「忘掉她,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忍受,忘掉她就可以不必再痛苦。忘掉她,忘掉你沒有的東西,忘掉別人有的東西,忘掉你失去和以後不能再得到的東西。忘掉仇恨,忘掉屈辱,忘掉愛情。像犀牛忘掉草原,像水鳥忘掉湖泊,像地獄裡的人忘掉天堂,像截肢的人忘掉自己曾快步如飛。忘掉是一般人能做的唯一的事,可我決定不忘掉她。」
第一次看話劇,是6年前孟京輝導演在國家話劇院排的《戀愛的犀牛》。
剛剛經歷失戀的秦瑟,被閨蜜死拉硬拽拖過去「治療情傷」。可坐在黑暗的觀眾席裡,望著聚光燈下的馬路說出這段臺詞時,秦瑟淚如雨下。
莎士比亞說,「最好的戲劇,也不過是人生的縮影。」
秦瑟愛上看戲,就是從淚水奪眶而出的那一刻開始的。
因為現實中的她,無法忘掉愛人真的已經離去;無法接受即將開始的今天,和已經逝去的昨天別無二致;無法直面自己一寸寸被磨去稜角,融入身邊千人一面的環境……
現實中有一萬種無奈,戲劇裡就有一萬種釋懷。
在國家話劇院演完《戀愛的犀牛》的第二年,千裡之外的浙江嘉興,烏鎮掌舵人陳向宏,聯合著名演員黃磊、著名導演賴聲川、孟京輝,一道發起了烏鎮戲劇節。
被《戀愛的犀牛》圈粉的秦瑟,也跟著導演的腳步,從2013年開始,連續不斷來烏鎮看了五年的戲。
五年的時間,足夠一個襁褓中的嬰兒,學會走路、學會說話、學會一層層打開這個世界。
五年的時間,也足夠一個成年人,將一種習慣融進血液,變成自己的生活方式。
對於秦瑟來說,烏鎮似乎是一個被時間遺忘的角落。每一次來,都覺得她還是那副超然歲月之外的淡泊模樣。
像一年一會的老友,不用太多顧慮和扭捏,就能敞開心扉。隨便何時到訪,都不擔心唐突。因為你知道,她一直就在那裡等你。
而戲劇節,又像是烏鎮這位老友,每年為自己的造訪準備的豐盛宴席。
英國詩人王爾德說,「我認為戲劇是最偉大的藝術形式,是一個人能夠與別人分享關於人之為人感受的最直接的方式。」
對於秦瑟而言,這裡的別人,何嘗不是另一個自己?
每年來烏鎮看幾場戲,是秦瑟一年一度從千篇一律的生活中抽身,與那個平日裡被深深隱藏的另一個自己的心靈對話。
「世界和生活給不了的勇氣,烏鎮都能給你。」
這是秦瑟去年看完第五屆烏鎮戲劇節後,寫下的微信籤名。
籤名一直用到了今天。而第六屆烏鎮戲劇節,在翹首以盼一年之後,終於也拉開了序幕。
7月30日,第六屆烏鎮戲劇節新聞發布會召開。公布了第六屆烏鎮戲劇節開票時間、特邀劇目等重要信息。
今年戲劇節的主題是「容」。容者,盛也。猶如大地,承載萬物生長。
在「容」的統領下,29部特邀劇目被分為「名團奧德賽」、「經典醒來時」、「實驗的實驗」、「青年烏託邦"、「戲劇變形記」、「生活在別處」六大板塊,有序呈現。
特邀劇目排期表
秦瑟最感興趣的,是「經典奧德賽」板塊的《19.14》。
擁有120年歷史的莫斯科藝術劇院,世界話劇藝術的殿堂級名團。資深戲迷們都會明白,這種級別的老戲骨們,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更何況,今年他們帶來的劇目《19.14》,還是由兩次獲得塔巴科夫獎的俄羅斯天才導演亞歷山大·莫洛奇尼科夫執導。
《19.14》是一部反戰戲,作品通過展示歐洲年輕人帶著幻想離家參戰,卻很快發現自己被困在滿是塵土、死亡和瘋狂的戰壕裡整整四年的現實,來提醒觀眾們永遠不要忘記戰爭比什麼都更糟糕。
「人類總是將戰爭反覆浪漫化,從而一再重蹈覆轍。」
除了《19.14》,秦瑟期待的,還有日本戲劇大師鈴木忠志的《北國之春》。
「一個男人意識到一群他認為是陌生人的人,正在漸漸進入到他的身體並開始控制他,因此他變得不受控制地行動和說話。儘管他以前受僱於一家大城市的保險公司,但現在他已經完全與社會隔絕,把自己鎖在房間裡。」
秦瑟覺得自己某種程度上,與這部戲裡的主人公類似:一個在社會生活中丟失了自我意識的人,一個處於身份認同危機中的現代人。
當然,來烏鎮絕不僅僅是被動地接受戲劇對心靈的洗禮。
戲劇節期間,烏鎮五花八門的戲劇衍生活動,使得現實與戲劇在這裡產生「魔幻式的交融狀態」,讓人可以隨時隨地走進物我兩忘的戲劇化生活方式之中。
除了往年戲劇節期間大熱的青年競演單元、嘉年華表演、小鎮對話、戲劇工作坊、戲劇長街宴等衍生活動外,今年烏鎮戲劇節還將開啟「戲劇帳篷營」版塊,讓烏鎮生活更年輕、更自由。
村上春樹說,「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許我們從來不曾走過,但它一直在那裡,總會在那裡。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在看劇時,你能近距離地觀察別人的人生,從而反思自己的生活。甚至是從舞臺角色的身上,看到那個自己放棄、卻被別人活出頭來的自己。
甚至在街頭巷尾的戲劇嘉年華活動中,還能親身上陣,客串一把自己幻想過的人生。
這就是人們鍾愛烏鎮,鍾愛烏鎮戲劇節的原因:
在這裡,每個忙碌的現代人都能從現實中短暫抽離,遇見並安慰平行世界裡的另一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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