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簡況:
馬勒 升C小調第五交響曲
版本1.
布列茲指揮維也納愛樂樂團
版本2.
伯恩斯坦指揮維也納愛樂樂團
版本3.
海廷克指揮皇家音樂廳管弦樂團
1902年夏天是馬勒一生最幸福的時刻。他娶了嬌妻;也擁有了湖邊美屋;維也納歌劇院在他的領導下已聞名於世。就在1902年馬勒完成的是從痛苦到歡樂的第五交響曲。
在麥爾尼格浪漫優美的環境中,寫下流傳千古的永恆樂章:馬五的第四樂章,此樂章在1971年被義大利電影《魂斷威尼斯》引用。成為流行樂被廣泛單獨演繹。
從馬勒第五交響曲開始,馬勒的交響曲創作進入了新階段,不再寫有聲樂的交響曲,直到第八交響曲才重新加入合唱,另外,有哲學意味的樂曲解說也消失了,出現了對位技法更純熟交響樂;他的音樂從純真走向深邃。
第五交響曲 布列茲版
布列茲指揮維也納愛樂樂團
第五交響曲 伯恩斯坦版
伯恩斯坦指揮維也納愛樂樂團
第五交響曲 海廷克版
海廷克指揮皇家音樂廳管弦樂團
馬勒 第五交響曲 馬澤爾指揮
奧地利作曲家古斯塔夫·馬勒(Gustav Mahler)的第五交響曲,也稱升C小調第五交響曲,沒有明確標題。馬五馬勒創作的年代是1901到1902年期間。1904年10月18日在科隆由馬勒指揮首演。
第1樂章,小號吹起了一場詭異的葬禮,小提琴與大提琴在痛苦的奏著一曲憐憫的悲歌。副主題的插入如山崩地裂般,馬勒在總譜上的標記是「突然加速,至狂怒粗暴」,小號和圓號在憤怒的嚎叫,終於揭開了這場葬禮的主旋律:悲憤!這二字,是為誰所悲,又是為誰所憤。接下來,葬禮的主題再次以變奏的形式出現,狂怒消失後的氣氛在發展中更加詭異,最後,小號在顫抖中再次奏響開始的旋律,在隱隱約約的令人不的鼓聲中,單簧管接著小號上揚著那段不會結束的長音,然後,大提琴的拔弦飈出了那壓抑不住的痛苦。
第2樂章,拔弦的痛苦終於發展成歇斯底裡的反抗(我認為是馬勒所有交響曲中最瘋狂的段落),即使中間的些許的寧靜也無法遏止,大提琴帥氣的把弓一橫,小提琴便不顧一切的短促的尖叫。這種反抗痛苦又無奈,在接下來的弦樂組在一段令人落淚的旋律中可以找到原因。最後的勝利是伴隨看這種反抗所獲得的,無與倫比的輝煌(是馬勒所有交響曲中最輝煌的段落,馬勒一生充滿了反抗卻從沒有成功,所以這裡的勝利顯得格外的珍貴和感動)
第3樂章,連德勒舞曲是主旋律,然而,伴奏的圓號才是真正主角,它不顧旋律的完整性放肆的插入,它吹起每次段落髮展的訊號。有人把圓號歸結於第1樂章哀傷主題的再現,我不贊同。馬勒本人說過:這個樂章沒有浪漫與神秘,有的是非凡的力量,是人類充滿光明與幸福的時刻。李秀軍在《生與死的交響曲》中論述這個樂章和歌德的一首詩(馬勒本人也記錄在創作筆記上)有異曲同工之妙,其中有段落"讓馬蹄敲打大地,一刻不停!快在顛簸中,我們要一往直前,在人生的旅途上奮進」。發展部,賦格段的運用配合著成熟的配器把張緊力度表現到極致(令人想到馬蹄陣陣),一聲轟嗚,4把圓號的聯奏被兩次管弦樂齊奏包圍,然後圓號吹出了一個異常憂傷的曲調,連伴奏弦樂的哭泣相比下都略顯蒼白,憂傷的旋律在拔弦中繼續發展(撥弦再次出現,暗示著馬勒力圖克制著這種情感的展),賦格段再現,這次,連悲哀的圓號也無法阻撓奔騰向前的步伐,弦樂急轉直上管弦樂隊齊嗚,定音鼓千淨利落的宣告著奮進的決心。
第4樂章,著名的柔板,門格爾貝格不負責任的認為其是馬勒獻給阿爾瑪的情書。事實上把它理解為一種更為深沉而寬廣的情感更何我意,不要被馬勒在這裡設下的小陷阱所迷惑(可惜好像很多人陷了進去),畢竟這個樂章不是這部交響曲的精髓所在。
第5樂章,吹響的號角(又是園號)宣告著再度啟程,大管的配合簡潔有力,給人一種自然的力量(或許和馬勒此時創作的環境有關),整個樂章幾乎沒有小調的段落,承接著第2樂章的勝利,情緒高漲。10分鐘左右,第2樂章末尾那個輝煌的主題一閃而過,不過在結尾終於再現,單黌管的歡快加入拔開了滿天的烏雲,舉世歡騰。
馬勒第5交響曲是他全部交響曲中生與死兩個主題衝突最大的一部交響曲。矛盾鬥爭,壓抑,絕望,信心,奮進,時刻糅雜在一起。C小調—a小調_D大調—F大調—D大調,除了未樂章幾乎沒有小調樂段外,其他4個樂章的調性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在主題上也是如此,尤其是2,3樂章,即使在無盡的悲痛中也有勝利的號角,縱然奮力前行也會伴著悲傷的旋律。馬勒第五交響曲的精髓在第3樂章諧謔曲段(這也是馬勒寫的最長的諧謔曲),如果說第五交響曲是馬勒生命長詩的轉折段的話,那麼這段諧謔曲便是這轉折段的轉折點,因為生與死在這裡交織,天堂與地獄在這裡交織。
(轉自:雲南土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