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因為吉娜在社交平臺發布的一組照片,大眾針對吉娜和之前上《幸福三重奏》時期的顏值進行了激烈的討論。
很多人因為那期綜藝節目,喜歡上了這個一口東北普通話的外國姑娘。
對於二人的婚姻,很多人表示祝福。
今天我們要說的,不是吉娜,而是她的丈夫,世界著名鋼琴家郎朗。
說起郎朗,很多人只知道他取得了很多的成績,卻不知道他曾經付出過的努力。
郎朗究竟有多牛?
常有人說,不就是個彈鋼琴的嗎?還有人拿李雲迪和他比。
很負責任的說,李雲迪和郎朗不在一個咖位,在中國乃至世界的鋼琴領域裡,郎朗都在最頂尖的位置。
他畢業於世界古典音樂學院排名前三的柯蒂斯音樂學院,師從當今世界最重要鋼琴家之一的加裡·格拉夫曼。
他是第一位受聘於世界頂級的柏林愛樂樂團和美國五大交響樂團的中國鋼琴家,獲得古典音樂多項權威獎項。
他被公認為「當今世界最年輕的鋼琴大師」,現場水平已經徵服了全世界所有鋼琴家。
他在世界矚目的多個重要場合演出,包括北京奧林匹克開幕式、美國白宮、英女王鑽禧慶典活動……
有人曾經在知乎上提問,郎朗這種級別的鋼琴家,是不是從沒看過的譜子第一遍就能彈得很好?
郎朗本人給出的答案是:當然。
2007年,郎朗就以1.5億年收入名列中國福布斯名人榜,時至今日,身價早已超過十個億。
郎朗的成功,付出了平常人難以想像的代價。
郎朗第一次和鋼琴打交道是1984年。
兩歲的孩子看著電視裡播放的動畫片《貓和老鼠》,有點痴了。
屏幕裡,湯姆那隻傻貓穿著燕尾服,端正的坐在演出大廳裡,開始彈奏鋼琴,死對頭小老鼠傑瑞開始從琴鍵上冒了出來,兩人又開始了不停的爭鬥,隨著小傑瑞在黑白琴鍵上不斷跳動,湯姆的節奏也越彈越快。
普通人看這個動畫片,可能更多就是好笑,郎朗的反應就不一樣。
他立刻踮腳跑去了家裡的那家立式鋼琴邊。然後模仿著剛才屏幕裡湯姆的樣子,彈出了幾個細碎的音符。
這個舉動被他父親郎國任捕捉到了。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郎國任自己學二胡已經很多年了,而且也對音樂頗有鑽研。一個孩子有沒有天分,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郎朗從未學過鋼琴,卻彈得似模似樣。他心裡立刻閃出了一個詞——天才!
年輕時候未競的音樂夢想一下子就在郎國任身上覺醒了。
他馬上帶郎朗去拜訪了當時瀋陽最好的音樂老師。彈了一會兒,老師的結論和他一致,郎朗相當有天分。
「那您覺得,郎朗有可能在全世界,拿到第一嗎?」那位老師聽到了郎父這樣的問話,頓時心裡一驚,他感受到了這位父親寄托在郎朗身上的,那種澎湃的野心。
老師沒有回答。
但郎父就這樣,開始了他的培育神童之旅,郎朗就是他最大的試驗品。
郎朗3歲正式學琴,5歲在瀋陽公開獨奏,9歲拿了全國第一。
形形色色的比賽成為了他們最大的試煉場。而年幼的郎朗,也格外聽話,他好像天生也喜歡各種比賽。
郎父開始做出他人生中一個極為重大的決定。
他們去了北京。臨別前,郎父辭去了自己警務系統的公務員鐵飯碗。全家的重擔,落在了母親一個人身上。
所有的人都覺得郎父瘋了。他斷送了自己的安穩生活,就為了一個渺茫的希望奮力一搏,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退路。
但郎父不管,他的目標是讓兒子上全國最好的音樂學院,那只能去北京上。
他們到了北京,住在了條件極差的地下室。幾家人公用衛生間,琴譜都被老鼠啃了。
到了北京就發現,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郎父又立刻帶著郎朗四處拜師。
中央音樂學院的教授聽完了郎朗的演奏,平淡地告訴郎父,郎朗不是天才,這樣的孩子在北京一抓一大把。
這樣的結論給了郎父莫大的刺激。
窘迫的生活,是自己選的,只能咬著牙走下去。
這一天,郎朗從學校回來晚了,耽誤了練琴的時間。
他小心翼翼步入家門,做好了準備父親會責難自己,因為父親一向都是非常嚴苛的。但是沒想到,這次父親幾乎是歇斯底裡的大吼著——
「你上哪兒去了!回來得這麼晚?!你把自己的人生毀了!你把我們所有人的生活都毀了!」
更可怕的是,父親手裡拿著一個藥瓶,裡面裝滿了藥丸。郎父就這樣瘋狂地搖晃著手裡的瓶子,一邊遞到他手裡,一邊嘶吼著告訴他——
「你只有兩個選擇!你吃,或者我吃!」
年幼的孩子完全嚇呆了。他不敢去接父親遞過來的藥瓶,看到父親要給自己餵藥,趕緊奮力過去把父親拉開,然後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良久,父親過來抱著他,兩個人哭成一團。
這種極端的教育方式,在郎朗的心裡成了一個揮之不去的噩夢。這也是郎國任在當時環境下累積起來的各種壓力的一種集中宣洩。
但是,它真的有效。
郎朗之後有一段時間非常厭惡鋼琴,甚至有一點躁狂症。他厭惡鋼琴,厭惡父親,用拳頭砸著牆壁,想要再也不練琴了。
然而很快他就認識到,他和鋼琴是無法分割的。
他也很早熟。父親的行為模式,給他帶來創傷,但也讓他努力去思索,父親為什麼會這麼做。
父親太渴望成功了。他最愛的音樂家是莫扎特,莫扎特的父親正是把自己兒子培養成了一個神童。而所有年輕時候的夢想,全都沉甸甸的壓在了郎朗的頭上,已經離開的家鄉,註定是回不去的,再艱難的路途,郎父也只能走下去,郎朗,就是他唯一的指望。
換成其他心理脆弱的孩子,可能早已發瘋。
郎朗不同於常人,他也天生有著過人的忍耐力,和強大的心理素質。
他再次坐在了鋼琴上,腦子裡只有曲譜,天地萬物已經捨棄。
他繼續貫徹著7歲起就適應了的練琴強度——早晨5:45起床練琴,上課之餘,每天起碼6個小時的強度,只多不少。
15歲,郎朗奔赴世界音樂名校,柯蒂斯音樂學院求學。
天才雲集的學院裡,這個中國少年依然鬥志勃勃參加各種比賽。這和素質教育第一的國外孩子形成了鮮明對比,也有朋友勸他,享受鋼琴,而不是一門心思想著贏。
17歲,納維尼亞音樂節,原本的鋼琴師身體不適,郎朗是第五替補,前面四個替補要麼身體不適要麼譜子不熟,輪到他上場了。
郎朗一戰成名。一曲彈罷,臺下掌聲雷動,之後的一個星期內,美國五大樂團有四個打電話邀約郎朗去演出,17歲的他登上了各大報紙版面。
天才!神童!東方莫扎特!西方人也對這個東方少年不吝讚美之詞。因為他真的太年輕、彈得太好了。
然而這些人不知道,17歲的他,之前已經經歷了無數比賽,吃過無數的苦,有過無數的辛酸時刻。父親的狼性教育,早已經把他磨鍊成了一個任何比賽都不怕的武林高手,機會來的時候稍縱即逝,成年人都可能會害怕,他一點都不怕。
17歲的他,早已歷遍滄桑。(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