濰坊市博物館孫敬明研究員說,鄭板橋50多歲才初入官場,十幾年的遊宦生涯,雖然讓鄭板橋嘗遍了官場的滋味,但卻留下了清廉愛民的美名。其中比較出名的是鄭板橋「以工代賑」和「除暴安良」兩件事。
鄭板橋1746年到濰縣任知縣,那一年山東大飢,濰縣甚至出現了「人相食,鬥粟值錢千百」的情景。鄭板橋當即把自己的養廉銀捐出來救災,同時下令開倉賑災。按照清代的律令,地方官不到萬不得已時不得動用官倉糧食。凡動用官倉,必須先得到朝廷的批文,否則將獲重罪。當時情況緊急,許多百姓命在旦夕。若是按照朝廷的要求一級一級地呈報,不但是否能夠獲得批准不好說,就是文件在路上輾轉的時間也太長了。於是鄭板橋當機立斷:現在是緊急時刻,等到朝廷的批文到了,不知道要餓死多少老百姓啊,出了事我擔著!這一次開倉賑災,共救活災民一萬多人。後來朝廷體諒他的愛民之舉,不但沒有治罪,還嘉許了他的能力。可是在封建官場中,這種獨木秀林、特立獨行的行為,很容易招致別的官員的嫉恨,這也讓鄭板橋的官場之路十分坎坷。
鄭板橋在濰縣當了八年地方官,對濰縣的山川風物產生了深厚的眷戀之情,對濰縣的民生疾苦感受頗深。這些觀感也對他的詩畫創作產生了積極的影響。他先後寫下了許多濰縣生活紀實的詩篇。其中膾炙人口的《濰縣竹枝詞》四十首,既是封建社會末期仍然保持古樸天然風貌的小城景色的風景畫,又是被剝削被壓榨的城鄉貧苦民眾艱難生活的風俗畫。他筆下的濰縣山清水秀,風光旖旎,令人流連忘返。
鄭板橋在範縣和濰縣任上,廉潔奉公,與民休息,在審理案件時,「於民事纖悉必周」,工作效率很高,政績顯著,「官東省先後十二年,無留牘、無冤民」。甚至出現了「囹圄囚空者數次」的奇蹟。鄭板橋理解在「畜盡人亦亡」的天災威逼和「斬筋抉髓剔毛髮」的官府盤剝下,淪為盜賊的人都是不得已才鋌而走險,他們「本因凍餒迫為非」。
奉朝廷「皇恩大赦」的詔令,他釋放了一些罪犯出獄。但罪犯們本是無辜的農民,想到出獄之後,衣食無著,何以為生?前景芒茫,不堪設想!
封建制度的罪惡和民不聊生的現實,終於使鄭板橋認識到:濰縣,不光是有「雲外清歌花外笛」的一面,還有「淚眼今生永不幹」的另一面。而且後者是更主要的,反映千千萬萬黎庶命運的一面,也是促使鄭板橋成為獨樹一幟的現實主義藝術家的契機和動力。
鄭板橋的濰縣情結:他贊濰縣之詩畫至今濰坊多處可見: 三更燈火不曾收,玉膾金齏滿市樓;雲外清歌花外笛,濰州原是小蘇州. 終因剛正不阿,嫉惡如仇,退出官場!臨行前,百姓都來送行,鄭板橋僱了三頭毛驢,一頭自己騎,一頭讓人騎著前邊領路,一頭馱行李。做縣令長達十二年之久,卻清廉如此,送行的人見了都很感動,依依不捨。鄭板橋向濰縣的百姓贈畫留念,畫上題詩一首:
烏紗擲去不為官,囊橐蕭蕭兩袖寒,寫取一枝清瘦竹,秋風江上作漁杆!
當百姓讓他再留句話時:他說:希望你們今後要像對待自己孩子那樣對待你的爹娘……眾人驚嘆!
鄭板橋還鄉後還十分懷念濰縣,他的懷濰縣:思不盡又相思,濰水春光處處遲。隔岸桃花三十裡,鴛鴦廟接柳郎祠.還 有許多懷濰詩書!由於鄭板橋七載春風在濰縣。濰縣的知名度大大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