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972年,8歲的香港女孩張曼玉,意外成了英國人眼中的「洋人」。
那一年,父母為了謀生,帶著她和姐姐一起去了英國。英國當時外來華人很少,他們去的地方又是個小城市,黃皮膚黑眼睛的中國人,在當地人看來,就是異類。
這種環境下,張曼玉一家在英國並不順利,父母因生活艱難,每日爭吵,很快離婚。張曼玉跟了母親,母親望女成鳳,經常對小曼玉進行愛的體罰。
由於長期缺乏關懷,張曼玉養成了倔強獨立的性格,剛滿16歲,就隻身一人跑到倫敦去找工作,但是沒有大學文憑的她,只能在一家書店當店員。
那時候她每天冥思苦想,以後要幹什麼好。當時倫敦時裝學院總部位於倫敦市中心的牛津街,她能想到的最好未來,就是去這兒學習,出來後當一個髮型師。
只是她沒有想到,日後自己沒當上髮型師,但卻愛上了髮型師。
1982年,18歲的張曼玉跟著母親回了香港,她始終沒有放棄當一個髮型師的夢想,每天逛街都要看看哪個理髮店招員工。
一次逛街的時候,她又東張西望、慢慢悠悠地找理髮店,結果由於身材高挑,長相清純,被一家廣告公司的星探盯上了,於是理髮店沒有找著,她當上了模特。
其實這時的張曼玉,跟當時大多數明星比起來都是不起眼的:嬰兒肥的臉,標誌性的小虎牙……除了長相清秀一些,完全是一個泯然眾人矣的姑娘。
但張曼玉人很聰明,很快,她就發現了一條捷徑。
二、
那個年代,席捲香港娛樂圈,被人津津樂道的,是每年的「香港小姐」比賽,許多大明星都是「港姐」出身,於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張曼玉,也決定試試。
1983年,19歲的張曼玉在「港姐」比賽中脫穎而出,榮獲「亞軍」及「最上鏡小姐獎」,頒獎時主持人問她:「如果天父給你一點特別的才能,唱歌、跳舞、演戲,只能選一樣,你會怎麼選?」
張曼玉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唱歌,這為她日後因為唱歌遭人詬病,埋下了伏筆。
一般來說,參加「港姐」成名的人有兩條路。
一條是找金龜婿,嫁入豪門當少奶奶,比如郭晶晶的婆婆朱玲玲,最美港姐李嘉欣……還有2005年「港姐」冠軍葉翠翠,一心想入龍門,最後卻被趙薇截了胡。
另外一條就是進入娛樂圈發展。張曼玉得亞軍後,思來想去,總覺得嫁豪門不靠譜,於是決定進娛樂圈拼搏。當年,她就和無線(TVB)籤約,成了一名演員。
這一年,大張曼玉2歲的梁朝偉,剛從第11期無線藝員訓練班結業,成為無線藝員,後來和黃日華、劉德華、苗僑偉、湯鎮業組成了著名的「無線五虎」。
18歲的劉嘉玲,此時到香港才3年,由於不懂粵語,她第一次報名無線藝員訓練班被拒之門外,成功錯過了與梁朝偉成為同班同學的機會。
而張曼玉,儘管走上了演藝之路,還是對當初的理髮師夢想念念不忘,眼看自己沒時間做理髮師,就與自己的髮型設計師Eric談起了戀愛。
壯男靚女,乾柴烈火,兩人很快過上了用「鵝鵝鵝」向駱賓王致敬的同居生活。因為擔心男友吃醋,剛出道的張曼玉,還很純情地拒絕了很多有親密戲的劇本。
當時的香港《明報周刊》第774期,還特意以《張曼玉初戀開始了》為標題,大張旗鼓地報導了一番。
然而好景不長,初戀男友一直跟前女友糾纏不清的隱秘,被張曼玉意外發現,她沒有猶豫,十分痛快地,就退出了這段不小心進入的「三人行」。
此後,為情所傷的張曼玉,一頭扎進表演裡,沒過多久,就又交到一個男朋友。
三、
1984年,20歲的張曼玉主演了王晶導演的首部電影《青蛙王子》,並與張國榮、梅豔芳合演《緣分》,出道即做主角的張曼玉,被媒體視為「最有前途的女星」。
然而這個時候,她的演技並不被認可,媒體說她是「熒幕花瓶」,「演戲四不像,就和一根木頭一樣」,「給觀眾的印象,除了美麗之外,實在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
可是,對於張曼玉而言,她一直希望自己成為一個會演戲的演員,而不是「花瓶」。
她明白熟能生巧,於是拼命多拍戲提高演技。同樣剛出道的「勞模」劉德華,一年拍了18部電影,張曼玉也一年拍了12部影視作品,人送外號「張一打」。
不料,同樣是拼命,結果卻截然相反。劉德華紅了,張曼玉還是默默無聞,依舊「花瓶」一個,只能啃「港姐亞軍」的老本。
同年,她與梁朝偉出演了口碑不錯的電視劇《新紮師兄》,兩人第一次正面接觸。但梁朝偉對張曼玉卻沒有絲毫心動。
因為這時的他,雖已第二次同曾華倩分手,但正與「靚絕五臺山」的藍潔瑛因拍《家有嬌妻》傳緋聞,根本無暇他顧。
到了1985年,一心求愛的張曼玉開始了第二段戀情,男友是一名韓國人Kim,從事職業是:正兒八經的髮型師!
愛到深處,天真的張曼玉把男友寫的情書給一個記者朋友看,不料記者朋友,轉手就把張曼玉跟髮型師拍拖的事情刊登在報紙上,並有情書照片為證。
張曼玉很氣憤,後悔自己信錯了人。這件事也間接導致她與男友分分合合。
感情失意,拍戲失意,一切都沒那麼如意之時,倔強又堅強的張曼玉沒有放棄,繼續前行的她,很快遇到了人生當中第一個貴人,大名鼎鼎的港圈大哥。
四、
那時的成龍,已是香港著名演員,他自導自演《警察故事》,還少一個演他女朋友「小美」的演員,有人便向他推薦了張曼玉。
按理說,這是個配角,並無太多挑戰,也不需要太多演技,可是她偏偏遇到了嚴格的成龍,容不得半點馬虎。
張曼玉的戲,成龍要求不能用替身,得真刀真槍地幹,經常一個鏡頭被NG幾十次,成龍還是不滿意,惹急了他還破口大罵。
成龍這一搞,張曼玉非常委屈,但是為了擺脫「花瓶」的稱號,她硬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真正拿出了不怕死的狠勁。
其中一場戲,她排練了6次,到了真正拍攝的時候,鐵床不小心砸到了她的額頭,鮮血直流,最後送醫院縫了17針。
後來這部電影上映,奪了香港當年最高票房,還拿了「香港金像獎最佳影片」,張曼玉身在其中,自然也得到一些關注,開始在影壇嶄露頭角。
從此,張曼玉在表演上開了竅:原來演戲除了要靠美貌,還得靠玩命!
1985年,爾冬陞所在的邵氏影業停產,他恢復自由身,被邀請到臺灣拍《飛燕驚龍》,可他有感於演員不能掌控自身發展方向,已下定決心要做導演。
差不多同一時間,張曼玉經過了2段情傷,想著拍幾部戲,有點名氣了就早點嫁人。而她當時想嫁的,正是高大帥氣的爾冬陞。
張曼玉和爾冬陞,在張學友介紹下相識相戀,張曼玉視爾冬陞為白馬王子,親密地稱爾冬陞為「小寶」,但身邊美女如雲的爾冬陞,有點瞧不上長著小虎牙的張曼玉。
為此,張曼玉特意把自己標誌性的小虎牙去掉,在這場戀愛中永遠是主動的那一個,經常把自己放在一個很低的位置。
這也為她和爾冬陞最後的悲劇結局,埋下了伏筆。
五、
1988年,與爾冬陞戀愛期間,張曼玉遇到了人生中第二個貴人,王家衛。現在,王家衛是香港最好的文藝片導演,但當時30歲的他,還只是個剛剛出道的新人。
那一年,他自編自導的電影《旺角卡門》正在找演員,想起張曼玉之前在亦舒小說改編片《玫瑰的故事》中的表演很有潛質,就找她演女主角。
這部電影,和張曼玉搭戲的男主角,是大她3歲的劉德華。影片非常成功,張曼玉因此,首次獲得「香港電影金像獎影后」提名。
如果說成龍讓張曼玉懂得怎樣才不會當「花瓶」,那麼,王家衛則讓她進一步懂得了:優秀的演員除了語言和動作外,更重要的是,通過內心表達去塑造角色。
經過了兩位影壇高手的調教,張曼玉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越來越有感覺。同年,她主演了《流金歲月》《再見王老五》《我要富貴》等,演技開始得到廣泛認可。
張曼玉越來越有實力,也越來越有底氣,她與音樂的關係也開始慢慢靠近,先後出演了王傑的《一場遊戲一場夢》MV,和譚詠麟的《半夢半醒之間》MV。
1989年,25歲的張曼玉憑藉關錦鵬導演的《人在紐約》,獲得「臺灣金馬獎影后」,這是她作為演員,收穫的第一個大獎。
張曼玉獎項傍身,演技嫻熟,越來越揮灑自如時,梁朝偉也與曾華倩徹底分手,轉而和劉嘉玲談起了戀愛。
1990年,26歲的張曼玉,憑藉《不脫襪的人》斬獲「香港電影金像獎影后」,並因《愛在別鄉的季節》,獲得義大利都靈國際電影節評審團特別獎,成功躋身實力派演員行列。
同年,她和28歲的梁朝偉、25歲的劉嘉玲因出演王家衛的電影《阿飛正傳》,攪在了一起。劉嘉玲卻因曾志偉一個電話,在去打麻將的路上被爛仔綁了,戲也演得一言難盡。
與此同時,事業起飛之際,張曼玉的愛情也一不小心翻了車。
張曼玉發現,她和爾冬陞之間,真應了那個段子:我愛你,你卻愛車!
爾冬陞是真的愛車如命,還有很強的大男子主義,言行舉止,都令張曼玉心寒。於是,26歲的張曼玉,結束了和爾冬陞的數年戀情。那時,爾冬陞已經33歲了。
時隔多年以後,爾冬陞曾說,自己仍會在很多個夜裡想起她,並且醋意濃濃地說:我跟她分手之後,她中間換了多少個男朋友?
同樣,多年以後,張曼玉提起爾冬陞,也仍不無委屈地說:「小寶實在太大男人。」
由此可見,張曼玉即使再愛一個人,也絕對受不了他的大男子主義,那麼,接下來的那個人,她又喜歡他什麼呢?
六、
1991年,張曼玉赴美拍攝《雙城故事》,愛上了美術指導Hank,兩人火速相戀。
然而,女神演技雖然突飛猛進,挑男人水平還是不行。
一開始,張曼玉遇見他,像情竇初開的少女,天天用蹩腳的英語水平給他寫情書。
Hank是一個妥妥的渣男,對張曼玉根本沒有愛。也許是出於虛榮心,他竟將兩人的情書在雜誌上公開:張曼玉說她對漢克的愛既濃又深,暱稱男友為「死豬」,自己是「死魚」,另外,還有許多拼寫錯誤……
剎那間,輿論一片譁然,紛紛嘲笑張曼玉雖是「影后」,但沒文化,沒眼光,總是被人騙。
這讓張曼玉大受打擊。於是短短數月,她的第4段戀情就草草結束。
但張曼玉與普通女性不一樣,很多女性失戀會一蹶不振,但她是失戀歸失戀,工作歸工作,還很擅長用工作去克服失戀帶來的痛苦。
1992年,28歲的張曼玉就憑藉《阮玲玉》,一舉斬獲第42屆柏林國際電影節、第28屆芝加哥電影節兩個「影后」桂冠,也成為首位在歐洲三大國際電影節中獲得「影后」的華人演員。
同年,張曼玉遇見了她生命中的第3個貴人,導演徐克。這一年,42歲的徐克籌劃一部武俠片《新龍門客棧》,正在找演員。
這部電影,本來是蔡子明為李連杰打造的,但關鍵時刻蔡子明卻被人槍殺,於是電影也就花落別家。
徐克接手《新龍門客棧》後,有一次聚會,現場很多人,張曼玉也在,她喝了很多酒,有點嗨,就朝曾志偉大喊:「你給我過來!」
這一幕正好被徐克看到,他驚覺張曼玉還有如此彪悍的一面,現場便邀請她拍《新龍門客棧》,演老闆娘金鑲玉。
這個角色,其實幾乎是按照《水滸》裡賣人肉包子的孫二娘打造出來的。一開始,張曼玉是拒絕的,她覺得自己演不了這樣一個潑婦。但徐克堅持,她便答應試試。
後來電影播出,張曼玉令熒幕前的觀眾大吃一驚。
「八月十五廟門開,各種蠟燭擺上來,紅蠟燭紅白蠟燭白,小妹我一把攥不過來……」
張曼玉成功將嫵媚風騷、豪爽潑辣、善良正直的客棧老闆娘,演繹得形神兼備,有血有肉,完美展現了一個實力派演員,對角色的成功駕馭。
最後,儘管女一號其實是林青霞,但張曼玉絲毫沒有遜色半分,依然憑藉這部電影,獲得了第12屆香港電影金像獎「影后」提名。
而這一屆上,張曼玉最終還是奪得了「影后」桂冠。因為除了《新龍門客棧》,她之前演過的《阮玲玉》也入了圍,並且得票最多。
這樣算來,《阮玲玉》一共為張曼玉奪得4個「影后」,除了以上3個,還有第3屆日本影評人協會獎的「影后」。
還不到30歲,事業就如日中天的張曼玉,悄悄開始了第5段戀情。這一次,經過了前4次的失敗,她選男人的水平,會高一些嗎?
七、
1994年,因為「影后」拿到手軟,拍戲實在太拼太累了,30歲的張曼玉在主演了《東方三俠》《赤腳小子》《東邪西毒》《濟公》《青蛇》之後,宣布息影。
這個時候,她的新男友,是香港房地產商宋學祺。男「財」女貌,門當戶對,看上去比之前那些理髮師男友們靠譜多了,兩人也曾一度傳出結婚的消息。
誰知1995年,香港房地產遇冷,宋學祺的公司危在旦夕,張曼玉拿出自己多年積蓄1000萬元幫助男友,誰知不到兩年,這筆錢又被虧得一乾二淨。
更狗血的是,張曼玉傾囊相助,換來的非但不是感恩,反而是男友的背叛。
宋學祺公司倒閉,退出商界,似乎已鐵了心打算要吃軟飯,所以他一轉身,就去跟一位富家小姐Liza楊談戀愛了。
當時的媒體幸災樂禍,還刊出了《張曼玉遭遇薄情郎人財兩空》這樣的大標題。
張曼玉的第5段戀情,再次以失敗告終。這一次,受傷的不只是情,還有錢,說港媒刻薄,但其實還真有點「人財兩空」的意思。
幾次飛蛾撲火,幾次遭遇背叛。她像個異類。當大部分演員都想做個女明星時,她卻只想做個演員。當大部分女演員都想嫁入豪門時,她卻只想談戀愛。
到了1996年,張曼玉又開始了第6段戀情。這一次的男友,又是一個髮型師!
有一次,因與髮型師Steve一起觀看英國著名歌星Sting的演唱會,戀情意外被曝光。可惜這段戀情只維持了短短幾個月,兩人便因性格不合而分手。
張曼玉,似乎始終對髮型師情有獨鍾,戀愛腦上身時,完全不管對方的身份地位,只要有感覺就談。
再次失戀的張曼玉,可能發現自己還是更擅長演戲,於1996年重回影壇。
接連拍攝《甜蜜蜜》《花樣年華》《英雄》等重量級作品,又是各種「影后」拿了個遍。
事業再攀高峰之際,感情方面,張曼玉也沒閒著。
就在1996年,32歲的張曼玉,到法國與導演奧利維耶·阿薩亞斯合作電影《迷離劫》,因戲生情,雙雙墜入愛河。
4年以後,張曼玉在《花樣年華》的開機發布會上,宣布她已和這位法國導演,於巴黎註冊結婚。
此後,王家衛的《花樣年華》,一拍就是1年半,等張曼玉殺青收工,回到家時,發現她那位法國老公,早已經暗度陳倉了。
與此同時,張曼玉因為拍戲,也與大她2歲的梁朝偉傳出了緋聞。
2001年的央視春晚上,張曼玉和梁朝偉一起演唱《花樣年華》,嗓音低沉,氣息不穩,被很多人說唱衰了歌手路,但她似乎毫不在意,還計劃以後正式進軍歌壇。
而在張曼玉前後11段感情裡,最為人熟知的,大概就是她與梁朝偉、劉嘉玲三人之間的糾葛了。
那年頒獎禮上,梁朝偉攜兩人一起出場,左手劉嘉玲,右手張曼玉。有好事的影迷指出,他拉劉的那隻手只是松松牽住,與張曼玉卻是十指緊緊相扣。
梁朝偉甚至公開說過,張曼玉是唯一一個能讓他瘋掉的女人。他在生活中有壓力,都是跟她訴苦,只有她懂得他的苦衷。
張曼玉接受採訪時,也不經意地說過:「跟偉仔一起拍《花樣年華》,15個月拍片期,大大影響了我的婚姻,我完全沒有時間飛回巴黎跟老公相聚。」
這句話被媒體大做文章,稱張曼玉暗指自己離婚是因為梁朝偉。但在2002年,張曼玉通過澤東電影公司對外公開聲明,鄭重強調:離婚與第三者無關!
至於真相,我們不知道是否真的無關,我們只知道:這麼多年以來,這段三角戀的傳聞,始終沒有斷過!
八、
2003年,年近不惑的張曼玉,因代言瑞士玉寶表,與該公司總裁Guillaume相識,兩人不知道用什麼語言深入溝通了一番,不久之後,就被曝出戀情。
但當時,Guillaume是有婦之夫,雖然表示已經與妻子分居,卻並未解除夫妻關係。也就是說,張曼玉又一次成了「第三者」!
儘管張曼玉為了愛情不顧形象,已經犧牲很大了,Guillaume卻依然不珍惜。一次媒體拍到他趁張曼玉不在家,與別的美女鬼混。於是,兩人分道揚鑣。
又恢復單身的張曼玉,接了她前夫導演的最後一部電影《清潔》,在片中使用英語、法語和廣東話三種語言,成功塑造了一位力圖擺脫毒品陰影的搖滾女歌手。
這部電影,為她贏得了亞洲首位「坎城影后」的殊榮,還斬獲夏威夷國際電影節表演成就獎。非科班出身,拿了這麼多影后,恐怕只能用「天才影后」來形容了。
也是因為這部電影,張曼玉在配插曲時,接觸了很多音樂人,包括迪恩和布瑞塔夫婦,他們鼓勵張曼玉唱歌,說即便歌聲不完美,也可以通過電腦技術來修補。
這讓張曼玉有了足夠的信心,去做她最喜歡的音樂。畢竟,這是她當年在競選港姐時,就對主持人說出的選擇。
從此,她推了很多邀約,準備從0開始創作歌曲。被她推掉的片約,甚至包括《滿城盡帶黃金甲》和《讓子彈飛》……
2004年,張曼玉40歲時,她告別影壇,轉戰歌壇,人生再出發。
然而,唱歌並不是一條簡單的路,比演戲更需要天賦。於是,接下來的整整10年間,娛樂圈甚少傳出有關她的消息,但她自己,從來沒有停止前行的腳步。
2007年,43歲的張曼玉,在又經過了一些背叛和插曲之後,於好友的生日派對上,與Ole一見鍾情,開始她的第10段戀情。
Ole是德國籍著名建築師,也是著名的央視新大樓的設計者。
可Ole顯然也不適合結婚,戀愛期間,他屢次被傳劈腿,導致這段戀情,最終也是以慘澹收尾。
到了2008年,43歲的劉嘉玲,與46歲的梁朝偉在南亞佛國不丹完婚,他們那段分分合合、長達20年的馬拉松戀愛,終於修成正果。
當媒體問到44歲仍單身的張曼玉,有沒有被邀請時,她雲淡風輕地說:沒有。
那時的她,雖仍孑然一身,卻沒顧影自憐,而是正在千帆過盡的男女之情之外,醞釀著一件大事。
九、
2014年,暌違多年,50歲的女神張曼玉,忽以「樂壇新人」的身份降臨娛樂圈。
長江後浪推前浪,更迭速度飛快的名利場中,人們再次想起了曾經風華絕代的她。
2015年,51歲的張曼玉,又出現在上海草莓音樂節上,可惜唱破了音,很多觀眾大失所望,他們批評張曼玉唱歌跑調,連最基本的準音也做不到,紛紛離場。
對於這種打擊和不認可,張曼玉表現得很淡定,她說:
「今天我還會走音,可是我會努力的。我演了20多部戲還被人家說是花瓶,請給我20個機會唱歌吧,我應該可以的!」
同年,張曼玉被曝與小15歲的中英混血男友Adrian一起遛狗,第11段戀情曝光。然而,Adrian卻稱兩人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除了工作,其他方面並無交集。
有人說,張曼玉的情史有一尺厚,11段戀情,差不多有一打,每一段都無疾而終,直到現在,都56歲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形單影隻。
也有人說,像張曼玉這樣的女人,以前懵懂,但隨著歲月的打磨,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善於捕捉每一個機會。她得的無數大獎,其實,都是對自己的犒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