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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旗袍認認真真打交道已經快四年了,總想為旗袍寫點兒什麼,一直都不知道如何下筆,可能是因為這期間的激動、迷茫、興奮和錯失讓我不能頭腦清醒地去面對旗袍,就算在某個情緒下寫了些什麼恐怕日後也會被自己的另一個情緒所推翻。時至今日,起伏不定的心慢慢沉澱下來,一切都歸為平靜,客觀的研究總能更加清醒地認識一件事物,比如旗袍。我想,很多中國人和我一樣,對旗袍這件遙遠而又親近的衣服有種說不出的情愫和掙扎,我想將這種「折磨」以直言不諱地方式慢慢倒出來,既然是「折磨」,就暫且不包括旗袍美好的事情。旗袍的美好,留著大家慢慢享用吧。可能會有人不贊同我的觀點,但在此聲明,這僅是個人觀點,望笑納!
在跟旗袍打交道的過程中,總能聽到關於旗袍的爭議話題和唇槍舌戰。
今天,我想談一談「高級定製旗袍」和「淘寶旗袍」之間的「戰爭」。所謂「高級定製旗袍」指代那一類手工定做的,價格昂貴的(至少以千為單位的),設計用料考究的旗袍,這類旗袍多在實體店銷售。「淘寶旗袍」則指代那一類工業化生產的,平價的(五百元以下的),設計用料並不考究的旗袍,這類旗袍多網上銷售或出現在一些小規模的店面裡。
支持高級定製旗袍的人可想而知,有做旗袍高級定製的商家,有追求原創設計的設計師,有愛好純手工藝的匠人們,當然還有買得起高級定製的女神們。他們中的一些人認為,只有高級定製的旗袍才稱得上旗袍,工業化生產的旗袍全然不能稱作旗袍,尤其是淘寶上的平價旗袍,完全是在糟蹋老祖宗的東西。於是,這一類平價旗袍在這些圈子裡多被人鄙夷。
然而,當我們問及「如果買不起高級定製,又想穿旗袍的年輕女性怎麼辦?」支持高級定製的朋友不知道能否給出一個能說服這類旗袍需求者的答案。顯然,高級定製店肯定不會為了所謂的「宣揚旗袍」文化而去出售低價手工旗袍,這不是經商之道,賣出去肯定虧本,在上海,最一般的手工費都得兩百,加上面料和利潤,隨便一件半手工的棉布旗袍都得賣到五百元往上。
可見,在淘寶shopping低價旗袍的消費者也有自己的理由:我就想穿一件簡單的旗袍,不需要刺繡、不需要手工盤扣,不需要十分合體,不需要真絲面料,不需要搭配珠寶啊、髮型啊、高跟鞋啊,我要的就是一件簡簡單單的舒服的棉布旗袍,不是什麼高級定製,我可以跟民國最普通的女性一樣,上班穿、生活穿、買菜的時候也能穿。
雖然在當代,旗袍已經成為中國文化符號,被賦予神聖的高雅的文化,但客觀上講,作為一件衣服,它似乎更應該是自由的。民國的建立徹底推到了幾千年的封建制度,當中國女性獲得自由,第一次有權選擇自己服飾的時候,她們選擇了旗袍,從這層意義上講,旗袍是女性自由的產物,旗袍是自由的,是自由精神的象徵。然而,在當代,人們卻賦予旗袍太多的枷鎖,旗袍不能這樣穿,旗袍不能那樣穿。這樣一位好不容易獲得自由的美人,卻又被關進了「封建社會」的牢獄中。當然,對於追求高品質的昂貴旗袍,我們則可以變通性的有另一種處理方式。在服飾自由的今天,遵紀守法,保持該有的道德修養,在不傷害他人的情況下,對服裝選擇和穿著可以遵循內心的渴求,這也是創造創新的思想來源。
事實上,淘寶商家也應該有所避諱,沒有必要宣揚自己的旗袍怎麼原創、怎麼高端、怎麼性價比高,既然做平價旗袍,就要放低姿態,承認自己的旗袍是日常服飾,以經濟實惠和低價為主,也不要老拿高級定製的旗袍去對比,不得不承認工業化生產的旗袍與高級定製的旗袍根本就不是一個東西,也沒有可比性。想買便宜旗袍的朋友不要問人家高級定製怎麼那麼貴,現在手寫一封信和email一封信的代價還差別很大呢。寫信不要費紙墨,不要時間,不要買信封,不要郵費,不要等啊?而email一封信呢?省了紙墨、省了時間、省了郵票、省了等待,當然是浪費了一丁點兒流量,恐怕這點兒流量也是充話費送的吧。總言之,不要想著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一分價錢一分貨,不吃虧。
從歷史源頭上來講,民國時期的旗袍也有高級定製和一般縫製,甚至也有半工業化生產。今天,我們似乎還是應該遵循旗袍的歷史,可以將旗袍劃分為「旗袍禮服」和「旗袍連衣裙」,或者分為「旗袍禮服」和「旗袍」。認為自己是高級定製的、為高端客戶服務的商家,理應稱自己的作品為「旗袍禮服」,而不是一般的旗袍。要知道,旗袍在民國時期可是全社會女性通用的服裝,雖然那時候的旗袍多為裁縫手縫,但與時俱進的說,當代工業化生產的價格才和當年的裁縫價格相匹配。而日常生活中穿的平價旗袍,我們似乎才應該稱之為「旗袍」。這樣分解一下,更合情理,也免於一場「舌戰」。
因此,高級定製旗袍和淘寶平價旗袍理應找準自己的角色,尤其是淘寶旗袍,既然做不了刺繡等高級工藝,就應該往簡化了發展,避免出現色彩亮麗、面料高級、設計誇張的「旗袍禮服」,這樣的旗袍,既達不到禮服的檔次,又不能當日常旗袍穿,果真是不倫不類,倒不如將旗袍當做「連衣裙」來穿更接地氣。這樣也避免了抄襲的罵名,簡簡單單的「旗袍連衣裙」,總不會跟高級定製的「旗袍禮服」多有雷同吧。
不知道我這個局外人對於「旗袍禮服」和「旗袍」的名稱分類提議是否會平息一下高級定製旗袍和平價旗袍之間的恩恩怨怨,這樣的說法也似乎更有益於懵懵懂懂的消費者,讓他們清晰地分辨出他們是要「旗袍禮服」還是「旗袍連衣裙」,而不是在購買旗袍時萬分糾結,弄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穿個接地氣的旗袍吧,高級定製的人說這旗袍沒有檔次,倘若有這樣一個分類,消費者便可理直氣壯地回答:「我穿的是旗袍,不是旗袍禮服。」 而想要購買「旗袍禮服」去參加正式宴會的消費者,也可以非常清晰而大膽地購買「旗袍禮服」,而不是混為一團的各種旗袍。這樣簡單的名稱分類,用簡單的方法平息了一場「旗袍名稱爭奪戰」,也方便了消費者對旗袍的購買決策的制定,一石二鳥,何樂而不為呢?
在當代,旗袍的發展與旗袍市場導向非常重要,旗袍市場的混亂已經讓當代中國人弄不清旗袍到底是個啥東西啦!但是,我依舊認為,旗袍是自由的,是中國女性自由精神的象徵!
想用一幅圖表達旗袍的自由意義,思來想去,還是選擇了下面這幅圖,不知道大家對這幅圖有何想法,國外女士這樣穿旗袍,你怎麼看?
歐美年輕女士穿旗袍的狀態 2014年 街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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