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難過。春節每臨近一天,被催婚的年輕人就多了一分不安和焦慮。
「是否被逼婚?是否被相親?何以解憂,唯有留守」,多地因疫情倡導就地過年,也了給大齡單身青年一個避風港。
適度的迴避、妥協之外,他們更多選擇與「花式催婚」頑抗到底,期望自己的婚戀觀能得到父母輩的認同和理解——儘管這很難。
「婚姻觀不合,大家相互嫌棄」
張果,女,28歲,
網際網路大廠員工
前些天,我去外地出差開始莫名接到各路親戚催婚電話,被樸素的山東農村價值觀連番PUA:
「差不多得了,挑啥挑!」
「你都多大了,再等下去想找二婚的嗎?」
「姑娘你條件也就這樣,咱還挑到哪去啊」
痛心疾首,刀刀扎心啊!仿佛過年一回鄉就要被五花大綁押送到小祠堂,手腕一擰抄寫《女誡》三百八十遍。
我在北京工作,爸媽的人脈大部分也是在北京的家鄉人,所以介紹的對象也基本上是家鄉人。我和很多人一樣其實並不排斥相親,只要聊得來,性格感覺合適我會去見面。
其實我並不喜歡家鄉那邊的男生,和介紹的那些對象只要談到婚姻觀就會談崩。老家那邊的男孩子基本上都是很傳統的婚姻觀,官本位、學本位的觀念很嚴重。
相親的那些男生也有一些人的價值觀讓我反感,比如他們會講葷段子,大談女生不用買房男朋友給買就行,還有的倡導學歷無用論,把金錢凌駕於價值觀之上。家裡介紹的相親對象主要是在北京的公務員,有通過走關係進入北京基層崗位的公務員,在他們眼裡,在北京做公務員可以抵消學歷、收入等一系列的不平衡。
我不太認可夫為妻綱,以及女性要做賢妻良母的婚姻觀。雖然家裡沒有人在明面上說這些,但是父輩們是男人酒桌上女人不許亂說話,人前教妻、妻子對家庭的貢獻會被認為理所當然,以及家務活理所當然是妻子的事情。
我對自己什麼時候結婚沒有預期,先立業吧!不過,現在想想過年回家被催婚就會覺得令人窒息,像溫水煮青蛙,青蛙要跑,半熟的青蛙們從鍋裡爭先恐後伸出手抓住它: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