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手 | 申命記系列(二十四)

音頻

經文

 

【申15:1】「每逢七年末一年，你要施行豁免。

【申15:2】豁免的定例乃是這樣：凡債主要把所借給鄰舍的豁免了，不可向鄰舍和弟兄追討，因為耶和華的豁免年已經宣告了。

【申15:3】若借給外邦人，你可以向他追討；但借給你弟兄，無論是什麼，你要鬆手豁免了。

【申15:4】你若留意聽從耶和華你　神的話，謹守遵行我今日所吩咐你這一切的命令，就必在你們中間沒有窮人了。（在耶和華你　神所賜你為業的地上，耶和華必大大賜福與你。）

【申15:6】因為耶和華你的　神，必照他所應許你的賜福與你。你必借給許多國民，卻不至向他們借貸；你必管轄許多國民，他們卻不能管轄你。

【申15:7】「在耶和華你　神所賜你的地上，無論哪一座城裡，你弟兄中若有一個窮人，你不可忍著心、攥著手，不幫補你窮乏的弟兄；

【申15:8】總要向他鬆開手，照他所缺乏的借給他，補他的不足。

【申15:9】你要謹慎，不可心裡起惡念，說：『第七年的豁免年快到了』，你便惡眼看你窮乏的弟兄，什麼都不給他，以致他因你求告耶和華，罪便歸於你了。

【申15:10】你總要給他，給他的時候，心裡不可愁煩，因耶和華你的　神必在你這一切所行的，並你手裡所辦的事上，賜福與你。

【申15:11】原來那地上的窮人永不斷絕，所以我吩咐你說：『總要向你地上困苦窮乏的弟兄鬆開手。』」

【申15:12】「你弟兄中，若有一個希伯來男人，或希伯來女人被賣給你，服侍你六年，到第七年就要任他自由出去。

【申15:13】你任他自由的時候，不可使他空手而去。

【申15:14】要從你羊群、禾場、酒榨之中，多多地給他，耶和華你的　神怎樣賜福與你，你也要照樣給他。

【申15:15】要記念你在埃及地作過奴僕，耶和華你的　神將你救贖。因此，我今日吩咐你這件事。

【申15:16】他若對你說：『我不願意離開你』，是因他愛你和你的家，且因在你那裡很好。

【申15:17】你就要拿錐子將他的耳朵在門上刺透，他便永為你的奴僕了；你待婢女也要這樣。

【申15:18】你任他自由的時候，不可以為難事，因他服侍你六年，較比僱工的工價多加一倍了。耶和華你的　神，就必在你所作的一切事上賜福與你。」

 

引言

 

上次我們講到「牛在場上踹谷的時候不可籠住它的嘴」，真正的意思其實是指著在禾場上服侍的主僕。但上帝當然也是愛牛的，照字面理解和應用也沒有錯。

 

上帝有好生之德，在律法中命人不可濫伐（申20:19）、取雛放母（申22:6-7）。商湯的「網開三面」，算是異曲同工。

 

上帝對受造之物的愛惜，在今天的經文中也有體現：土地每七年要休耕一年。

 

即便單從農業角度，這樣做也是大有必要的。實際上，在古時，某些貧瘠土地甚至耕作一年就得休耕一年。如果有所謂「大小年」，說明肥力其實已經相當不錯。

故此聖經要求的七年一休耕，並非過分要求，而且間接說明應許之地的土地是多麼肥沃，那才是真正的「在那希望的田野上」。

 

現代的土地之所以不休耕，首先是人心問題，不敢休，休不起。其次則是化肥和農藥的大肆應用，好像也不需要休耕了。再加上其他一些科技輔助，甚至種地也輕鬆了起來，讓人可以穿著漢服帶妝幹活同時還能牆外發視頻。

 

但這不見得是好事。

化肥的使用，是土地的飲鴆止渴。農藥的使用，更是帶來了《寂靜的春天》。生態系統紊亂之後，本就受咒詛的大地，就會間歇性爆發生化危機。食物鏈的任意一環突然爆發或缺失，都會帶來災難。古有「用山羊羔母的奶煮山羊羔」的邪惡儀式，近代就有「剁碎牛骨拌飼料餵牛」引發的狂牛症。

 

因此，這些所謂的「天災」，其實本是人禍，並且最終會落在眾人頭上。

 

所以，這本來是講「休耕、安息年、禧年」的經文，最後的重點，就變成了如何幫助窮人、善待奴僕。

 

攥著手，鬆開手

 

聖經將這七年一次的幫助，稱為「豁免」，就是「免別人的債」的意思。

 

不過這個「別人」也不是特別別，不能別到大別山去，而是僅限於「鄰舍和弟兄」。換言之，得是聖約共同體裡的人。借外邦人的債，該要要。

 

這都是古以色列社會保障體系的一部分。上次提到過的每三年一次的「第二十一奉獻」，還有這個「七一豁免」，以及「彼有遺秉，此有滯穗，伊寡婦之利（小雅·大田）」的「不可割盡田的四角」法，結成了一張張嚴密的安全網，盡最大可能讓每一個聖約子民都能活下去。

 

聖經用「攥著手」、「鬆開手」這兩個形象的動作描述這個體系的運行方式，提醒你該鬆手時就鬆手。

 

並且這並非慷他人之慨（而且你在上帝面前還裝什麼他者），是有應許有祝福的：

 

【申15:6】因為耶和華你的　神，必照他所應許你的賜福與你。你必借給許多國民，卻不至向他們借貸；你必管轄許多國民，他們卻不能管轄你。 

這一點眾所周知。後世的猶太人給出了連綿不絕的證明。

 

同時律法絕不光看外在行為，更是直指內心。第9節直接將人心的幽暗暴露出來。

就好比，有沒有可能，有不法分子知道內幕消息，下個月要大赦，於是抓緊犯個大罪？

類似，有沒有你共同體裡的鄰舍或弟兄，就在豁免年即將到來的時候，故意向你借錢？然後馬上你就得豁免他？

 

聖經沒有提這種情況，卻只針對這個被借錢的說：如果你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便故意不給他，你就是起「惡念」了。

 

這裡的「惡」差不多是希伯來文類似形容詞裡最重的一個。之前我們分享《夢話》那一講的時候提到過，有一種專門勾引人拜偶像、說夢話的「彼列之子」，惡人，形容他們的字，就跟這個「惡念」的「惡」一樣。

 

雖說這種「惡念」對應的那種情況，的確可能有，但聖經的用詞卻是在暗示，這個走投無路，連豁免年都撐不到的人，是真的沒辦法了，才來找你借錢的。然後你因著熟諳「人性全然敗壞」的教義，便攥著手，自認為洞察了他的惡念，就不借給他，他只好「因你求告耶和華」。

可是他能「求告耶和華」，不就說明他並不是詐騙，是真的陷入困難了嗎？所以你的洞察力，就定了你的罪。

 

況且，豁免年的設定，說的是債主這一方面，應該免了人的債，如同上帝免了你的債，並沒有說欠債人就理所當然地可以不還債啊。我深信那敬虔人，一旦轉圜過來，是會恪守欠債還錢的法則的，即便是在豁免年。

 

關於這個七一豁免，也有人百思不得其解，就提出了另外的看法，說：這個指的其實不是完全豁免債務，而是說，可以延遲一年還債。

這簡直就像有位丈夫在三八婦女節對妻子說：老婆你辛苦了，今天不用洗碗了。妻子還沒來得及高興，丈夫接著說：明天你再一塊兒洗吧。

 

還有種說法更厲害，說七一豁免，免得只是這一年的利息。

這個腦子，簡直比猶太人更精明。據說在幾百年前，改革宗信徒奉獻，把兜裡的金幣都拿出來往空中一扔，正面朝上歸上帝，反面朝上歸自己。天主教徒奉獻，先在地上畫一個小圈，然後拿一把金幣往空中一扔，落在圈裡的歸上帝，圈外的歸自己。而猶太人奉獻，也是拿一把金幣往空中一扔，然後上帝拿走的歸上帝，掉地上的歸自己。

 

在我看來，能把七一豁免解釋成「延遲一年還債」和「免一年利息」，這想法也差不多就是惡念了。因為經文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完全豁免。為什麼這麼說，不解釋。為什麼不解釋，也不解釋。

好吧，非要解釋的話，你想想，如果不是完全豁免，這個債主在這兒糾結什麼呢？

 

致貧與脫貧

 

不過說起來，地上為什麼會有窮人？原因無非三種：

 

咒詛

 

【創3:17】又對亞當說：「你既聽從妻子的話，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樹上的果子，地必為你的緣故受咒詛。你必終身勞苦，才能從地裡得吃的。

【創3:18】地必給你長出荊棘和蒺藜來，你也要吃田間的菜蔬。

【創3:19】你必汗流滿面才得餬口，直到你歸了土，因為你是從土而出的。你本是塵土，仍要歸於塵土。」 

伊甸園時期，甚至洪水前，我想土地大概是不需要休耕的。因為那時甚至不需要耕，溼潤的水氣籠罩大地，美麗的原野就開始自己長出土產。

 

亞當犯罪後，土地被他連累，受了咒詛。咒詛最明顯的後果之一就是肥力下降了。並且土地不光長菜蔬，也要長荊棘蒺藜，需要你除草了。所以你得汗流滿面才能餬口。

 

於是本來吃素的人類，在彩虹之約後，也可以（甚至可以說不得不）吃肉了。

 

但聖約子民吃的肉，還是有嚴格的限制，無論從為聖還是衛生角度。之前我們就分享過舊約聖經對食物的限制，比如：

 

【申14:12】不可吃的乃是雕、狗頭雕、紅頭雕、

【申14:13】鸇、小鷹、鷂鷹與其類，

【申14:14】烏鴉與其類，

【申14:15】鴕鳥、夜鷹、魚鷹、鷹與其類，

【申14:16】鴞鳥、貓頭鷹、角鴟、

【申14:17】鵜鶘、禿雕、鸕鷀、

【申14:18】鸛、鷺鷥與其類，戴鵀與蝙蝠。 

最後這種，在全世界都是不祥之物，沒人招惹，唯獨在東方，一方麵食物可能真的匱乏，另一方面巫術思維盛行，覺得越是野味越大補，又因為佔個「蝠」字，諧音很吉利，就有很多人吃。著名宋朝吃貨蘇東坡在流放期間就寫過一首詩：

 

土人頓頓食薯芋，薦以燻鼠燒蝙蝠；舊聞蜜唧嘗嘔吐，稍近蝦蟆緣習俗。 

不過他後來寫給他老弟的詩裡又有這麼幾句：

 

憔悴去年人，臥病破窗中。

月豈知我病，但見歌樓空。

撫枕三嘆息，扶杖起相従。

白露入肝肺，夜吟如秋蟲。 

不知道是不是發病了。

 

但很多古人，以及很多現代文明人，就不信邪，不相信它有毒，認為它全身是寶。甚至蝙蝠的糞便都是一味藥，叫「夜明砂」，據說能能清肝熱、散瘀血，還能治夜盲症。為啥能治，我試著品了品內在的邏輯。想明白之後，我也是蝠了。

 

懶惰

 

【箴26:13】懶惰人說：「道上有猛獅，街上有壯獅。」

【箴26:14】門在樞紐轉動，懶惰人在床上也是如此。

【箴26:15】懶惰人放手在盤子裡，就是向口撤回也以為勞乏。

【箴26:16】懶惰人看自己，比七個善於應對的人更有智慧。 

第二種致貧的原因，是懶。箴言裡寫的這種，就是深度懶癌患者，起床比復活更困難。一想要上班，就在床上扭來扭去。一說幹點兒啥，就前怕狼後怕虎，認為大馬路上有獅子，江湖人人都挨刀。甚至你把飯擺在他面前，他自己動手吃都覺得累挺，真正的巨嬰。

 

然而他能把他這個狀態解釋的天衣無縫。渾身就腦子動，自以為比眾人更有智慧。

 

這樣的人不貧窮才是沒有公義。

 

吝嗇

 

相比而言，生病、遭災，雖然也會讓人陷入困境，但通常而言，這是暫時的，在上帝恩待、眾人幫助、自身努力下，一般都可以走出來，俗語說「救急不救窮」的前半句，指的是這種情況。

 

但有沒有可能，你很勤勞，但還是窮呢？可能。如果你的老闆或甲方就是不結帳，或者共同體裡有義務幫你的人都攥著手的話。

 

雅各書說的就是這種。這種罪，特別是有錢人的試探。

 

【雅5:1】嗐！你們這些富足人哪，應當哭泣、號啕，因為將有苦難臨到你們身上。

【雅5:2】你們的財物壞了，衣服也被蟲子咬了。

【雅5:3】你們的金銀都長了鏽，那鏽要證明你們的不是，又要吃你們的肉，如同火燒。你們在這末世只知積攢錢財。

【雅5:4】工人給你們收割莊稼，你們虧欠他們的工錢，這工錢有聲音呼叫；並且那收割之人的冤聲已經入了萬軍之主的耳了。

【雅5:5】你們在世上享美福，好宴樂，當宰殺的日子竟嬌養你們的心。 

這提醒我們，甚至節儉也可能是一種罪——如果這指的是你不給自己花，也不給別人花。

 

咒詛、懶惰、吝嗇，這三種，顯然都是「罪」。因此，解決的方法，首先應該對付罪。

 

首先，基督的救贖，是對選民的拯救，也是對天地的更新。雖然這世界直到新天新地降臨才會完全，但在祂的普遍恩典中，我們也能預嘗到一點點將來的滋味。所以科技的正確、有節制地運用，是會給土地帶來祝福的，所謂的「生產力」的確能夠提升，也應該提升。

 

其次，聖經教導我們：

 

【弗4:28】從前偷竊的，不要再偷。總要勞力，親手作正經事，就可有餘，分給那缺少的人。 

上文那種懶癌患者，為什麼不幹活也能吃飯呢？因為他在偷。在以各種方式竊取別人的勞動成果。這些方式可以是中國式啃老，也可以是北歐式補貼。

 

若真是基督徒，只要沒病沒災，有勞動能力，就必須親手勞力，做正經事。退，供養自己，不連累他人；進，積攢錢財，好幫助別人。

 

甚至可以用這一點，來查驗那自稱重生、有聖靈果子的信徒，是否真是他宣稱的那樣。工作觀沒更新的人，很難說救贖觀就真的更新了。

 

第三，就是今天的經文所要強調的，彼此相愛。就像主禱文所說的：

 

你要是從來沒有免過別人的債，就也別希望上帝免你的債了吧。想想那個欠主人一千萬銀子被赦免，一出獄就掐住欠他十兩銀子那人的脖子要把人下監的那人，最後的結局如何。

 

窘迫者不可惡意消費有錢人，有錢人更要警醒，不要心懷惡念，該鬆手時不鬆手，反倒讓咒詛而非祝福臨到自己。

窮人應當守素安常，吃素菜彼此相愛；富人應當樂善好施，將糧食撒在水面。

因為上帝並不是要劫富濟貧，祂應許：

 

【申15:6】因為耶和華你的　神，必照他所應許你的賜福與你。你必借給許多國民，卻不至向他們借貸；你必管轄許多國民，他們卻不能管轄你。

【申15:10】你總要給他，給他的時候，心裡不可愁煩，因耶和華你的　神必在你這一切所行的，並你手裡所辦的事上，賜福與你。

【申15:18】你任他自由的時候，不可以為難事，因他服侍你六年，較比僱工的工價多加一倍了。耶和華你的　神，就必在你所作的一切事上賜福與你。」

已然與未然

 

不過今天的經文裡有一個有趣的「矛盾」，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沒有，就是：

 

【申15:4】你若留意聽從耶和華你　神的話，謹守遵行我今日所吩咐你這一切的命令，就必在你們中間沒有窮人了。（在耶和華你　神所賜你為業的地上，耶和華必大大賜福與你。）

【申15:11】原來那地上的窮人永不斷絕，所以我吩咐你說：『總要向你地上困苦窮乏的弟兄鬆開手。』」 

前邊剛說，永遠沒有窮人，後邊就說，窮人永不斷絕？

 

其實這裡當然沒有矛盾。4節是一個典型的「你若……就必……」的有條件應許。那這個「條件」，後來的以色列人做到了嗎？就是「留意聽從耶和華你　神的話，謹守遵行我今日所吩咐你這一切的命令」？

 

當然沒有。所以，11節才是慘澹現實。源頭為罪的那三個致貧原因一直都在，又沒有太多信靠神的人能去執行七一豁免、第二十一、大田滯穗等律法，所以，上帝說，那地上的窮人永不斷絕。

但這當然絕不只是對著應許之地說的。或者說，應許之地尚且如此，何況其他？

 

因此，貧困人口始終都會有。雖然「貧困」的標準有很多，但相信很多人在對照過各種版本之後都發現，原來自己就是窮人。於是一聽說今年就要全面消滅貧困人口，就不由得害怕了起來。

不過光看新聞的話，我覺得南方某省比應許之地厲害多了。他們官方公布，去年已經全面脫貧，全省只剩17人還沒脫貧。上帝說地上的窮苦人永不斷絕，但那個省看起來不屑在地，已經上天。

 

實際上，類似這樣的「矛盾」，聖經裡還有很多。

比如前邊說，你們要徹底消滅迦南人，後邊就說，你們不要和迦南人通婚。不都消滅了嗎，怎麼還能通婚？問題就在於，沒有完全消滅嘛。

 

又比如，你們要完全聖潔，像你們的父一樣。但同時就說，人心比萬物都詭詐，壞到極處。耶穌命令我們：你們的義若不勝於文士和法利賽人的義，斷不能進天國。但經上明明就寫著：沒有義人，連一個也沒有。

 

可以說，這種貌似的矛盾及其內在的一致，正是基督信仰的力量源泉。就像切斯特頓所說，基督教能解決一切問題，可是它的核心，正是一個奧秘的十字架。這種反合性，在基督信仰裡無處不在：

 

耶穌為什麼既是神又是人？上帝為什麼是三位卻又是一體？選民為什麼完全是義人又完全是罪人？

 

所以對我們來說，天國的確是「already, not yet」，已經降臨，尚未完全。這已然未然的反合性，就是信仰的奧秘與活力所在。真正的選民會竭盡全力地不用力（進入安息），會盡一切本分來單單依靠上帝。

 

神跡本不需發生

 

若共同體中的弟兄姊妹走投無路到一個地步，竟然沒有任何人幫助，以至於「窮極呼天」，這就是他所在的共同體的咒詛。

 

還記得那個空瓶得油的寡婦嗎？她是先知的遺孀，這先知很可能就是保護過別的先知的那個俄巴底（據約瑟夫），可如今卻不得不把兩個兒子賣為奴隸還債度日！

 

如果有至少一位聖約子民能向這一家踐行七一豁免律，就像波阿斯對路得踐行大田滯穗律，以利沙至於要用一個神跡來幫助她嗎？！

 

這神跡能發生，就說明，以色列人已經把自己放在了咒詛中。

 

所以，今天經文的後一段，指的就是這種咒詛發生之後的情形。是一種悲哀。是上邊說的那種已然未然。如果人人踐行律法，就不會有窮苦人，更不會有希伯來人賣身為奴。可這悲慘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針對這種情況，上帝指出：不要忘記你們也曾在埃及為奴。所以到了豁免年，一定要釋放被迫為奴的你的弟兄姊妹。如果他願意和你一起過，就重新立約（打個耳洞？），從此以一家人的方式在一起生活。他若想自己過，你要鬆開你攥著的手，充足地供應他，不可使他空手而去，就像你的祖先離開埃及時，帶走了埃及人的金銀。

 

到了如今，這律法已被耶穌成全的世代，我們就更應該知道：

 

【林前7:22】因為作奴僕蒙召於主的，就是主所釋放的人；作自由之人蒙召的，就是基督的奴僕。

【林後8:9】你們知道我們主耶穌基督的恩典；他本來富足，卻為你們成了貧窮，叫你們因他的貧窮，可以成為富足。 

故此，我們應當靠著上帝，悔改認罪，竭力踐行神的教導，全然得著神的祝福：

 

【林後9:8】　神能將各樣的恩惠多多地加給你們，使你們凡事常常充足，能多行各樣善事。

【林後9:9】如經上所記：「他施捨錢財，周濟貧窮，他的仁義存到永遠。」

【林後9:10】那賜種給撒種的，賜糧給人吃的，必多多加給你們種地的種子，又增添你們仁義的果子，

【林後9:11】叫你們凡事富足，可以多多施捨，就藉著我們使感謝歸於　神。 

總結

 

七一豁免，如同十一奉獻，是底線。新約要求我們守住底線的同時，更要關注那更重的事，就是行公義、好憐憫。

 

而豁免與濟貧，就是一種真正的「公義與憐憫」，憐憫那不幸陷入巨債陷阱的鄰舍，彰顯上帝的公義。

 

願我們在禱告「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時，真的能在上帝面前坦然。願耶穌的心活畫在我們裡面，使我們有力量、有智慧地效法祂。

願經上那一切帶應許的祝福，臨到我們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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