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語
我向業界朋友約稿,討論影視作品中美術道具誤用的問題。有人回覆:「沒怎麼看,不便發表意見。」其實,我也不怎麼看電視,但有時又想提高點智商就看些懸疑片,然而不少橋段沒看懂。雖然其中的玄奧沒搞明白,但卻看出了一些問題。比如,在電視劇《神探狄仁傑》中,武則天的案臺上居然擺著地攤上百十元就能買到的仿青花瓷筆擱、筆筒與筆洗。這種俗稱「穿幫鏡頭」的道具誤用在外國電影中也不少見。如在《鐵達尼號》中,露絲遞給傑克一個1946年才發行的硬幣(1912年沉船)。又如在《加勒比海盜》中,傑克船長戴的帽子上卻印有阿迪達斯的標識。
俗話說「戲不夠,神仙湊」。而現在寫戲則用不著這麼費力,只需將時間倒流,在前世、今生不斷穿越即可。有些子虛烏有的故事,硬要貼上一張某朝的建築、家具或服飾等道具畫皮,搞得不少人一邊娛樂一邊考古,史學家的飯碗瞬間被搶。某些盜墓類題材的作品,一個墓穴就有幾十公裡長。功夫了得的一干人等爬山涉水、過關斬將,最終見證「奇蹟」發生的一刻。某抗日神劇還發明了「包子雷」,塞進嘴裡是包子,扔向敵人則成了手雷。多年前,我曾對音樂劇《金沙》手捧本是祭地之器的玉琮來祭月的場景頗為不解。而現在,有的玄幻志怪類作品專講以銀河系紀年的天外故事,藉助電腦特效漫無邊際地胡編亂造,給那些不男不女的角色穿上混搭的奇裝異服、讓他們拿些怪模怪樣的長槍短劍還真不算啥事。真擔心未來舞美設計專業的藝術史課還有沒有開設的必要。
影視劇中的那些奇裝異服
□孔繁明
如果說「歷史是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那麼現今的許多古裝影視劇則把古人打扮得簡直不成樣子。且不說劇中故事情節有多麼荒誕不經,單說人物的亂穿衣,便已然成為一個普遍現象。
到博物館看過出土的古代服裝,再看當今一些古裝劇,常常會大跌眼鏡。真正的古代服裝大都質樸無華,與影視劇中那些華美服飾有著不小的差別。就算出土的衣服因為年代過久,已經失去了往日的芳華,不足以完全說明問題,那麼我們再來看看古畫中的人物衣裝,如何?雖然流傳下來的古代寫實性人物畫不多,寫實技巧也沒有那麼「真」,但我們仍舊可以從中窺見古人服裝的大概樣貌。
唐代女裝在整個漢服家族中應該算是個另類,袒胸、低領是其特點。在拍攝這一歷史時期題材的影視劇時,有的人就喜歡在這上面搞名堂。比如範冰冰主演的《武媚娘傳奇》,開播不久便被停播,電視臺給出的解釋是由於「技術原因」。復播後的劇中美女在電視屏幕上只剩下了滿屏頭像和只可遠觀的全身像。通過技術手段剪去的不但是胸,還有形象美感。這也基本可以推測,所謂「技術原因」應該主要是服裝師的「技術原因」,停播就是不按古制、擅改人物服裝尺度惹的禍。從網絡上流傳的未剪劇照看,確實是領子開得太低。在這部電視劇之前,張藝謀執導的電影《滿城盡帶黃金甲》也是因為劇中女性服裝大尺度暴露,而被一些觀眾詬病。這部電影的時代背景是歷史上的五代十國。雖然那個時期的女裝還延續著盛唐遺風,但延續不是將衣領往胸下移數寸吧?
再來看看唐代繪畫中女性的服飾是什麼樣的。無論是周昉《簪花仕女圖》中衣著豔麗的貴族婦女,還是張萱《搗練圖》《虢國夫人遊春圖》中的城市婦女、皇親國戚,這些不同階層的唐代女性服飾並沒有過分暴露之處。周昉和張萱都是唐代畫家。他們用寫實手法表現自身所處時代的人物形象,應該還是真實可信的。所謂袒胸、低領也是有尺度的,況且中國傳統服裝本來就有一種含蓄之美;而一些古裝影視劇卻開放到了低俗的程度。
武俠神劇、玄幻神劇,劇中人物則常常以奇裝異服示人。其實只要具有漢服或者清裝的一些特點,在一般觀眾眼中,就算是個古代人形象了。可是有些古裝劇中的人物連這個基本特徵也沒有了,服飾設計「潮」味十足,直接就往當今時尚青年的形象上塑造,甚至穿越成了現代「犀利哥」。那些仗劍走江湖的男女俠客,在出場時大都是衣袂飄飄,完全不管飄逸的長裙寬袖是否會在與對手打鬥的騰挪躲閃中阻擋視線、礙手礙腳,硬是把一場場的生死搏鬥拍成了飛來飛去的動感時裝秀。
這種亂穿衣現象還表現在不同年代、不同導演拍攝的以同一位古人為主角的影視劇中。比如《封神榜》中的蘇妲己,先後就有溫碧霞、傅藝偉、範冰冰、林心如、張馨予等多位知名女星在不同的影視劇中扮演過。「上衣下裳」是商周時代的服裝款式。上述影視劇中,蘇妲己的服裝不但沒有一個接近商代的,而且還各不相同、差異明顯。拍攝時間離現在越近,服飾就越華麗、越時尚。即便不去考究服裝款式,單看那豔麗的色彩和華美的質感,足以令人眼花繚亂。商代有如此發達的紡織製衣水平嗎?現在的許多影視劇,完全不顧及歷史客觀因素。那些通過濾鏡磨皮加美白的男女主角,明顯走的是一條豔俗路線。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雖說真正的美女就是裹個麻布片兒也難掩其天生麗質,但她如果穿上得體、華貴的衣裳,應該比裹麻布片兒要美麗動人許多吧。有人把服裝比作人的第二皮膚,它兼有實用和審美的雙重功能。在古代封建社會,服飾還能反映一個人所處的不同社會階層。古裝劇中的人物服飾設計自然是馬虎不得的,它直接關係到人物形象的塑造。人物服裝融入當代設計理念無可厚非,將古裝適當改良美化,以適合現代人的審美趣味亦未嘗不可。就像現在的改良旗袍,仍不失時尚與優雅。而那些為了吸引觀眾眼球、與歷史完全脫節、沒有什麼美感的奇裝異服就不足取了。吸引眼球並非難事,難的是被吸引過來後還能得到大眾的認可和點讚。而口碑,則關乎票房和收視率。
古裝劇中「不經心」的書畫
□陳婉之
近期,我在追古裝熱劇《九州·海上牧雲記》。劇中男主之一牧雲笙是位半人半魅的皇子,人物形象清秀溫和、出塵俊逸,畫得一手好丹青。因是玄幻歷史劇,所以沒有具體朝代。劇中服飾、禮儀大多有漢代痕跡,而公文卻有不少是仿歐陽詢的唐楷(漢初用篆書,後興隸書及章草)。所以,看玄幻歷史劇無法通過某件具體事物去考據故事到底發生在哪個歷史年代,其中使用的道具也可能是漢、唐、宋多個朝代的整合。現代社會,娛樂至上,古裝劇講究的是劇情如何跌宕起伏、劇中男女主角的顏值如何吸引觀眾,一切都是為了收視率,至於在書畫道具上考不考究是沒有多少人關心的。比如第69集,牧雲合戈逼迫被軟禁的牧雲笙籤兩份詔書,邊上的太監遞上的是一管筆肚修長的勾線筆,而下一個鏡頭中出現的竟是一管筆肚飽滿的小楷筆。劇組如此不經心還不算什麼,畢竟觀眾關心的是情節發展,只是接下去的情節不免讓我有點兒美食當前卻看見一隻死蒼蠅的感覺。但見牧雲笙麻木地拿起毛筆,機械地寫下「牧雲笙」三個字。且不論字體的出處和朝代,就是按古代「字如其人」的說法,聰慧、俊逸、脫俗的牧雲笙怎會寫出這樣厚重的字來?
同樣的問題,還出現在1987年版經典古裝電視劇《紅樓夢》中。該版可謂是一部經典之作,選角、服飾、化裝等都非常貼合原著的味道。比如對林黛玉的塑造,演員陳曉旭不僅在外貌上與曹雪芹筆下「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的黛玉十分吻合,甚至連其脾性也演得出神入化。只是劇中黛玉寫字的一個鏡頭,稍稍磕了一下我的心。第12集有這麼個情節:晚上黛玉移步去寶玉處探望,被不耐煩的小丫頭擋在了門外,卻聽到樓上寶玉和寶釵的談話聲。這讓「心較比幹多一竅」的黛玉能不多想嗎?這不嬌嬌喘喘回去,默不作聲靜坐書桌前,黯然寫下了「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詩倒是符合人物性格,只是這樣放浪形骸的仿米芾的字體,能是聰慧多心、內秀嫻靜的黛玉寫下的嗎?鏡頭雖然沒有幾秒,卻也是我眼裡的一個小瑕疵。
有時,即使是同一個題材的劇本,不同的導演和製片人拍出的效果也會有差別。比如《紅樓夢》就有1987年版和2010年版。我們從一個書畫布置場景的小鏡頭,就可以看出各自的用心程度。1987年版第4集,王熙鳳帶賈寶玉去見生病的秦可卿。秦可卿臥室外牆懸掛的書畫讓坐定後的寶玉忽然神情恍惚起來,再聽著秦可卿悽悽哀哀的傾訴,竟然忍不住哭了。想必寶玉是哀嘆:美人如是,轉瞬間竟然成了病入膏肓之人!那麼是什麼樣的書畫,讓寶玉觸景生情乃至傷悲呢?此畫乃唐伯虎《海棠春睡圖》。圖畫兩邊的對聯出自宋代學士秦太虛之詩:「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襲人是酒香。」
當然,劇中的畫和對聯都是當代書畫家仿作。《海棠春睡圖》本是描繪貴妃醉臥海棠花中的情景。從服飾判斷,1987年版畫的是唐楊貴妃醉歸圖。畫面上,貴妃微醺,粉面含春,在侍女攙扶下嫋嫋婷婷走來,可謂風情萬種。2010版畫的更像是明代貴妃醉臥海棠花叢中的情景。而明代體制對婦女的行為規範約束比較嚴苛,貴婦不太可能有如此輕佻的行為出現。可見,劇組找了位半懂不懂的畫工應付了事。而書畫道具表達到位能夠強化人物的感染力。1987年版《紅樓夢》之所以成為大多數人心目中無法超越的經典,一個重要原因就在於其對細節的處理更能引起觀眾的共鳴。所以,面對劇本是用「真心」還是「不經心」,最後給人的感染力肯定不同。
現代的古裝玄幻劇或穿越劇,一部部樂此不疲地走在商業吸金的道路上。劇中混淆的歷史情節、混搭的服飾器物,看似娛樂了大眾,卻讓觀眾特別是年輕一代陷入了對古代歷史混亂、對近現代歷史無知的狀態,以至於無法辨析真實與虛構之別。這樣的電視劇不但沒有任何啟蒙、啟智作用,反讓觀眾陷入蒙昧而不自知。我想,這是當下需要去深入思考且有待解決的一個社會問題。
「無釐頭」式的舞美道具
□陳輝
我不太愛看影視劇,原因有二:其一,因為要讀書、畫畫、寫文章,沒那麼多空閒時間坐在影院和電視機前;其二,即使為了調節一下混濁的腦袋,偶爾隨家人看看影視劇,也受不了劇中「無釐頭」式的舞美道具。不知是巧合還是眼明,略懂美術的我在所看為數不多的影視劇中居然看到諸多令人忍俊不禁或啼笑皆非的場面。
舉幾個例子吧。在電視劇《大清御史》中,乾隆年間的民居書房內,為官清廉的錢灃正在作畫,他身後的背景牆上掛著一巨幅書法作品。鏡頭一閃再閃,我終於看清了作品內容。這竟然是一首偉大領袖毛澤東的詞——《卜算子·詠梅》。在熱播劇《李小龍傳奇》的第2集,李小龍臥室的牆壁上赫然貼有奧黛麗·赫本與瑪麗蓮·夢露的成名海報,十分奪人眼球。我粗略估算了一下,1940年出生的李小龍當時僅13歲,兩位好萊塢明星才剛剛出道,只是在一些影片中擔任「跑龍套」的小角色。我估摸著該劇為了營造「特美國」的氛圍,精心設計了用好萊塢巨星海報來裝門面,只可惜選錯了明星。古裝大片《畫皮》裡,大年初一的夜晚,男女主人相偎在角樓舉頭望月。此時一輪圓月當空,十分應情應景。但農曆初一能看見月亮嗎?在電視劇《紅樓夢》中,妙玉本是尼姑,一身卻似道姑打扮。在電視劇《新白娘子傳奇》中,寺廟窗戶安裝的竟是玻璃,這也太霸氣和超前了吧?
我們都知道,影視劇是用連續不斷呈現在觀眾眼前的畫面來講述故事,其中導演、攝影、美術是一部片子成功與否的三大關鍵因素。美術作為一種影視藝術語言,參與到影視劇的創作結構中,對劇情、場景畫面、人物塑造等產生影響,在視覺效果呈現上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特別是布景、道具以及服飾、化裝等方面,更是可以讓觀眾對整個畫面產生最直接的感受。然而,這些「無釐頭」畫面的出現,著實折損了影視劇的藝術價值。我認為,一部影視作品的優劣不僅要用收視率、票房等數字來衡量,更要從學術性、藝術性、歷史性的理論角度去評判。有人講,影視作品是遺憾的藝術。這話完全沒道理。單就影視美術道具設計而言,在製作過程中就有至少九大參與環節:構思設想、交流共識、搜集資料、溝通修改、經費預算、場景勘察、現場跟進、應急處置和後期製作加工,任何一個環節只要認真負責來把關都會避免「無釐頭」。這些問題的存在,原因和理由即便有千條萬條,但歸根結底就一條:對藝術缺少敬畏之心!
近年來,我國的影視劇作品光彩四溢,極大地滿足了人民群眾的娛樂需求,但有的影視劇表面化、簡單化、粗暴化的現象也越來越嚴重,且「神劇」不斷出現。這種藝術乏力的現象,嚴重影響了影視作品的美學價值。如今,觀眾的審美趣味已不再僅僅是對人物類型本身的期盼,還在於能在影視劇中找到現實的人文關懷和情感依歸,更希望通過美的故事和美的畫面來舒緩現實生活中的種種壓力。「無釐頭」美術設計傷害的不僅僅是影視藝術,也傷害了美術,更侮辱了觀眾的智商。萬水千山總是情,用心製作行不行?敬請影視劇美術設計「大咖」們,以後幹活認真點,在布景上多些藝術史常識、多點精雕細琢,少些「無釐頭」式的莫名其妙,為廣大觀眾多奉獻唯美的視覺盛宴。這應該不是高標準、嚴要求和吹毛求疵吧?現在看來,美術知識的普及不光要面向百姓,更要在影視界掃盲。
我在寫這篇小文章時,和朋友聊到這個話課。朋友推薦我去看看由馮小剛導演,張黎攝影,葉錦添美術設計,葛優、章子怡、吳彥祖主演的《夜宴》。朋友說,撇開劇情不談,單看美術道具,這是古裝劇中美術道具做得最好的——沒有「之一」,因為導演、攝影、美術都是正統畫畫的出身,劇中的色彩基調、造型風格、道具服裝、畫面攝製都很精緻。這部影片我還真沒看過,等有時間去看,或許從中又會找到點什麼。
讓影視中的書法美滋潤國人心靈
□楊天才
電影、電視擁有廣泛的社會群眾基礎。近年來,隨著中國傳統文化的復興,書法作品不斷在影視劇中亮相。如各種商業招牌、廳堂懸掛的匾額、私家園林中的楹聯等,都成為劇中一抹亮麗的藝術風景線。電影《一輪明月》《啟功》、電視劇《鍾繇》《大唐書魂顏真卿》《蘇東坡》《大宋才子黃庭堅》等,更是以大書家為原型進行影視創作。優秀的影視作品對傳承中華文化、弘揚書法藝術功莫大焉。
片名書法題寫留給觀眾的第一印象,體現了影視作品的總體風格。影視劇中書法的題寫以及相關書法道具和布景的陳設,是導演審美趣味的直接反映。但在一些影視劇中,時常會看到穿幫鏡頭,甚至給孩子看的動畫片中都出現了常識性錯誤。比如,在《中華勤學故事》中,有一集是講東晉王羲之教兒子王獻之練字的故事。而王羲之為兒子提供的臨帖內容竟然是唐人劉禹錫的「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等錯誤不僅降低了劇作本身的藝術價值,更是誤人子弟。
影視劇的片名題字,由於審美上的差異,不同的人往往會給出不同的評價。一些觀眾認為《天下糧倉》《三槍拍案驚奇》的題字很好;但在專家眼中,這些卻是格調不高的濫俗之作。因此,相關的製作人員應當立足民族文化精神的主體,從維護書法尊嚴的立場,從提升大眾審美境界、遵循審美規律出發,以影視劇為媒介,用現代影像去弘揚傳統文化。
書法作品作為影視劇中的道具和布景,應契合劇中的時代背景和空間環境,莫要出現改朝換代、時光穿越的笑話。比如,把當代書家劉炳森的隸書掛在唐代的金鑾寶殿上,把「啟功體」的字題在秦漢劇的匾額中。有的劇不是把楹聯的上下聯掛反,就是把並不對偶的兩句話當作楹聯張掛出來。懂書法的人可以一笑置之;而對不懂書法的普通大眾而言,這就變成了一種審美誤導。
書法作為影視劇中的道具和布景,穿幫成風的主要原因既與影視劇編導人員的文史、書法知識缺乏有關,也與演員、製作人員的藝術素養不夠有關。影視劇中,大多數的書寫鏡頭是找人代筆的。或許是為了省錢,製片方對這些代筆書家的藝術水平沒有嚴格的要求,以致低俗粗鄙的書法頻頻出鏡,扭曲了普通百姓的書法審美。這一問題應引起社會各界的高度重視。
書法體現著中國人獨特的思維方式和審美取向,是中華民族特色文化的集中表現。書法道具低俗化,一方面說明書法在當代的書寫功能越來越弱化,其人文價值被忽視;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在全球一體化的大背景下,不同國家和民族之間的文化差異越來越小了。因此,加速將傳統文化資源與現代影視結合,滿足公眾的藝術需要,倡導觀眾參與審美、發揮主觀性,加強藝術與觀眾之間的互動性,是影視劇創作發展的方向。在選擇美術、服裝、化裝、道具等主創人員時,要關注他們的人文素養和精神境界,積極構建與當代書法審美相適應的書法影視文化。
書法是中華民族特色文化的集中表現。當代人最需要的就是讓書法回歸社會,完成文化的滋潤與審美的純化。在傳統文化復興的大視野下,書法藉助影視作品深入群眾,既是藝術發展的需要,又是時代的需要。希望有更多經得住推敲的書畫佳作在影視劇中登臺亮相,在傳承藝術的同時也能溫暖人心。
來源:《中國書畫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