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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影大咖說 」
與超過600人一起聆聽
22位攝影大咖的真知和見解
著名攝影家,代表作《上訪者》等
對李曉斌作品的評價
不得不說的李曉斌(節選)
文/鮑昆
2002年2月
······ 當中國藝術家在20世紀80年代津津樂道形式主義的時候,形式主義在起源的西方卻早就是昨日黃花了。以科學主義為背景的形式主義高峰期是在50年代以前,在後,它和以人本主義為淵源的其它美學思想開始走向沒落,漸漸被後現代主義、文化批評等新的方法、思想所替代。這些新的美學思潮,具有更寬廣的批評視角和更豐富的表現手段。它們用建立在語言學基礎上的,全新的話語範式,對當代資本主義後工業社會產生的複雜文化現象進行細緻地剖析,從更高的層面上審視批評人類的審美現象。但是,我們不得不看到,80年代的中國還是一個剛剛擺脫封閉的農業社會,還不具備與這些思潮對接的社會條件。人們當時對現代化的渴望,在生活中表現為對傳說中的發達國家的虛幻崇拜;在藝術上則是膚淺地表面模仿,並將許多似懂非懂的西方藝術一概冠以現代派形式主義的稱號。所以形式主義的科學化色彩,正好迎合了對科學啟蒙懷有極大期待的向現代工業國家轉型時要求現代性的社會欲求。另外,形式主義美學在理論和創作上有操作簡單易行實用的特點,尤其適宜攝影這一門帶有機械特點的藝術媒介。它幾乎與攝影一貫的「構圖」、「取景」方法說異曲同工,所以從某種意義上看,與其說形式主義是新攝影家舉起的新主張,不如說是舊手藝精神在新口號粉飾下的重新登場。它暗合了五四以後一些在新舊交替時代的文人對攝影術的理解,即將攝影作為傳統文人畫意再現的巧器,而不是和生活與時俱進的鏡子和工具。它的直接後果就是導致大量的攝影人,把鏡頭的興趣點朝向與社會生活無關的,暮色朝暉下的花叢小徑,去感物傷情,弘己私願。這也就是形式主義在中國短暫地起過個性解放的積極作用後,迅速轉向反面的原因和結局。
而李曉斌恰恰是在這種闌豔的「藝術」氛圍中,保留了一份獨特的清醒,在鄙視的包圍中,在大家的一不留神之中,成就了自己成為「大家」的歷史角色。二十年過後,歷史曾經的華美鉛華退盡,大家才發現二十年前視之為廢品的那些影像,恰恰才是今天不可重複的攝影。在五千年的中國歷史中,剛剛過去的二十年只是相對短暫的一瞬,但中國人民卻經歷了前所未有的變革,幾乎完成了一個由傳統農業社會向現代性工業社會的急速轉折,同時也經受了絕不同於以往的,無比複雜深刻的精神洗禮。這期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這一切,都將是我們子孫後代永遠值得緬懷的精神歷程。只有攝影,才是承擔連接這一歷史畫廊最當之無愧的媒介。可惜的是,走過這段歲月的多數攝影人,卻讓如此驚心動魄的歷史在自己的鏡頭前無聲地滑過,以至於今天能拿出那段歷史有分量影像的人寥寥無幾。但幸運地是還有廣州的安哥(作品集《生活在鄧小平時代》,廣州,羊城晚報出版社,2001年),在整個80年代的中後期,以全方位的視角記錄了變革中的南國大地。李曉斌和安哥的攝影,是我們的後代解讀作為他們的父輩的生活——我們的歲月的標本。因為,沒有攝影的歷史,將是殘缺的歷史。這就是我們不得不說李曉斌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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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阿城談李曉斌(節選)
文/阿城
寫於2002年7月
不過曉斌的厲害在於,他過去的積累太多了,他會隨著開放的程度,不斷拿出東西來。他不囿於各種意識形態,因此對人的直感判斷令人驚異,所以他的東西造成了幾代人都愛看的現象。我預感,曉斌的攝影,會成為共和國的影象編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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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李曉斌(節選)
——不是序的序
文/章詒和
2006年12月1日
受制於現實,攝影的藝術感覺存在於特定的社會文化環境之中。重要的是判斷力,還要一點點勇敢。李曉斌的創作從內心衝動開始到影像完成,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我很欣賞這一點。其實任何人的生命旅途,到了最後都是一個人。
(此處刪去131字)
在歲月的輪迴中我們都變老,但李曉斌用鏡頭述說的故事不會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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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斌的「灰色攝影」
文/朱大可
2009年3月
中國攝影長期面對著兩個最具殺傷力的敵人,首先是吳印鹹、徐肖冰和杜修賢式的新華體,以擺拍和精美構圖為美學前提,展開國家主義的自我讚美,我稱之為「紅色攝影」;其次是以郎靜山為代表的沙龍風光攝影,也就是用對大自然的唯美立場去取代社會視覺和底層關懷,我稱其為「綠色攝影」。90年代以來,中國攝影界湧起非國家主義攝影運動,一些老攝影師浮出水面,其中包括李振盛和蔣少武等人的「非典式紅色攝影」,他們以獨立的政治視覺,尖銳指涉國家專政題材,為人類保存了大量反面的歷史圖像。此外,一種我稱為「灰色攝影」的運動也開始湧起,強烈關注社會底層和民眾的日常生活。李曉斌的作品,無疑就是這「灰色攝影」的代表。
早在前數碼時代、也就是攝影尚未成為盛大群眾運動的年代,李曉斌就以大數額的拍攝,獲得了關於中國社會的20萬張底片。這是一個驚人的數字,它來自耐心而持續的關注。攝影師抓住那些被「新華眼」和「沙龍眼」忽略的事物——最庸常的街景、有瑕疵的小人物、平民和窮人的平淡表情、繁瑣的街頭微觀戲劇、以及各種無法劃入「優美」範疇的影像。所有這些題材勾勒了「灰色美學」的邏輯邊界。李曉斌的大多數作品,捨棄觀念、構圖、光線、影調等各種預謀的設計,也捨棄世人所孜孜不倦的「優美」訴求,散發出濃烈的「業餘」氣息,卻真切還原了80~90年代中國民眾的灰色生活,成為「改革開放30年」以來有力的影像鑑證者。
灰色攝影,也就是那種更為自然主義的紀實攝影,它要探求影像的寫實性、真實性和還原性,以便從司空見慣的場景中發現歷史的真相。這是一場富有耐心的等待和捕捉。它完全取決於時間和圖片的數量。有時,少數類似《上訪者》那樣的圖片,突然躍出幽閉的暗房,放射著令人眩目的亮光。但這類飽受讚譽的作品,並非李曉斌美學的代表。正如他本人所言,重要的是「不依附意識形態,不迎合西方文化口味,不以藝術、影象為目的。只是記錄人、歲月、生活」,如此而已。
我完全能夠理解這種超越審美趣味的客觀主義立場。這其實就是文化人類學的立場。攝影師把自身與歷史的眼睛合二為一,融解在喧囂城市的空氣裡,仿佛是透明的存在。這是一種奇妙的感受。攝影者把眼睛投放在現場,卻收起了舌頭,因為它拒絕言說,而執意要成為緘默和堅忍的旁觀者。而經過時間的腐蝕和歷史的滲透,這些「不美」和「平淡」的灰色圖片,最終露出了社會批判的隱蔽意圖。這無疑取決於攝影師的視覺良知。記錄,就是為歷史守貞,捍衛它最本真的面容,以便為未來的讀圖者獲取社會觀察與批判的權力。
正文開始
曾經被攝影界漠視多年,但卻被歷史記住了
李曉斌個人回顧展
1976-1989
10多年前,慄憲庭為李曉斌策展了《李曉斌個人回顧展(1976-1989)》,阿城在展覽前言中這樣寫道:「······不過曉斌的厲害在於,他過去的積累太多了,他會隨著開放的程度,不斷拿出東西來。他不囿於各種意識形態,因此對人的直感判斷令人驚異,所以他的東西造成了幾代人都愛看的現象。我預感,曉斌的攝影,會成為共和國的影象編年史。」
1976年4月初,原歷史博物館樓頂拍攝的天安門廣場,攝影/李曉斌
下面我們一起來看看李曉斌老師的個人回顧展作品。
李曉斌個人回顧展(1976-1989)。本照片攝於1984年,天安門廣場
1976年4月3日上午,天安門廣場,悼念周總理的孩子。
1976年4月4日上午,天安門廣場,李鐵華講演聲討四人幫。
1976年秋,北京,在地震棚下玩鬧的孩子。
1976年9月9日,毛澤東去世後,天安門前公共汽車上的記錄者。
1976年10月8日,粉碎四人幫自發遊行中的解放軍隊伍,楊成武上將等人也在隊伍中。
1977年1月8日,「歷史的審判」,東長安街現東方廣場處。
1977年1月8日,天安門前觀禮臺下,悼念周總理抄寫詩詞的人民群眾。
1977年1月8日,天安門前,周總理逝世一周年。
1977年春,北京臥佛寺公園的情侶。
1977年初,石家莊市,賣茶水的孩子。
1977年6月,北京王府井大街,四聯美髮店。
1977年夏,十渡的孩子。
1977年11月,北京,上訪者。
1977年冬,北京城市生活,「殘局」。
1978年1月,群眾自發聚集在天安門廣場紀念碑下,悼念文革中被四人幫迫害的英雄遇羅克。
1978年春節除夕夜,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舉辦的舞會,預示著禁舞初開。
1978年春,天安門廣場,雲南知青要求返城的請願活動。
1978年3月,山西五臺山,推磨的小腳老人。
1978年春,山西五臺山,給寺院世代送糧的當地農民。
1978年夏,石家莊火車站,文革後期的私營業者。(當時計程車還沒有出現)
1978年冬,文化部長黃鎮,與呂復、藍光、舒強等文藝界領導在一起。
1978年,11界3中全會召開前的天安門廣場,看報紙的少先隊隊員。
1978年冬,北京芳草地,圍觀外國人拍照的孩子們。
1978年,進城賣菜的農民。
1979年1月,北京沙灘兒,十字路口出現第一塊美女廣告牌。
1979年4月三中全會後,廣西農村經濟改革,分田分地分牲口。
1979年春,廣西南寧市,讀報的三輪車夫。
1979年春,北京頤和園公園,跳搖滾擺舞的時尚青年。
1979年春,北京阜成門現立交橋原址,觀看耍猴的北京市民。
1979年,北京永定門火車站,吃早餐的人們。
1979年4月,廣西南寧市,吃甘蔗的人。
1979年9月27日,第一個民間街頭美術展覽,「星星美展」在中國美術館外舉辦。
1980年,北京故宮,大碗茶。
1980年春,北京圓明園公園。「星星美展」「四月影會」「今天」中的一些文藝青年,星期天經常到圓明園聚會。
1980年春,「星星美展」主要成員馬德升在家中。
1980年春,北京北海公園,與進口車合影的女青年。
1980年3月,北京北海公園,時尚的青年男女。
1980年3月,北京北海公園,時尚的青年男女。
1980年4月,北海公園,化妝開始在青年女性中出現。
1980年4月,北京北海公園,「五講四美」「三熱愛」活動正在展開。
1980年4月,快速衝卷技術興起,北京北海公園,街頭拎著未乾膠片得人。
1980年夏,在故宮的遊人,圍觀外國遊客。
1980年夏,北京動物園,吃西紅柿的一家人。
1980年,北京,畫家袁運生與小女兒在家中。
1980年,北京北海公園,蛤蟆鏡上貼商標的時尚女青年。
1980年春,北京動物園的情侶。
1980年3月,北京北海公園,玩兒童玩具的成年人。
1980年春,北京北海公園,照鏡子的小夥子。
1980年,河北保定,第一監獄。
1980年5月2日,北京櫻桃溝公園,跳交誼舞的青年男女。
街上流行紅群眾,攝於1985年夏。那年全國女青年以夏天穿紅裙子,冬天穿紅羽絨服為時尚。
1980年11月,中國女排第一次贏得世界盃,天安門廣場人民群眾歡慶勝利。
1980年12月,北京故宮,紅旗車與市場經濟。
1980年冬,原北京和平飯店,一慢二看三通過。
1980年冬,河北盛芳鎮,農家牆上的文革宣傳畫。
1981年春節,河北霸縣,農村攝影個體戶門前的廣告。
1981年春節,河北霸縣農村,攝影個體戶。
1981年春節,河北霸縣鄉村理髮店。
1981年元宵節,河北霸縣,帶團徽、禮帽,梳著大辮子照相的縣城姑娘。
1981年元宵節,河北霸縣,去看社戲的母子。
1981年元宵節,河北霸縣,賣老鼠藥的榮譽軍人。
1981年春,杭州市,經濟改革初期的城市居民。
1981年3月,江蘇省泗陽縣,百歲夫妻。
1981年4月,「紹興印象」。
1981年夏,北京正義路,新婚夫婦拉著新買的家具在回家的路上。
1981年夏,北戴河,時髦的個體女郎。
1981年,江蘇泗陽縣集市。
1981年秋,瀋陽市,母親。
1981年,瀋陽魯迅美術學院,教授樓。
1981年秋,吉林長白山,集市一角。
1981年,秦皇島,在貞女祠前合影的軍人。
1981年冬,北京頤和園公園情侶。
1982年,河北白洋澱,進城。
1982年春,廣交會場前,等待給來賓拎包打工的當地人。
1982年春,廣東街頭。
1982年1月,河北霸縣,爺孫倆。
1982年,廣州著名的服裝市場高低街。
1982年,河北安新縣,農村經濟變革初期。
1982年,河北安新縣的兒童。
1982年,廣州市個體戶。
1982年,廣州市著名的服裝市場,高低街。
1982年,北京紫竹院公園,氣功熱。
1982年,河北安新縣小張莊,計劃生育活動正在展開中。
1982年,河北白洋澱,女孩兒。
1982年,河北白洋澱,農家裝飾。
1982年,海南五指山,黎族女孩兒。
1982年,海南島,五指山黎族兒童。
1982年,內蒙古呼市,第一屆全國少數民族運動會,觀眾時裝的變化。
1982年,河北白洋澱小張莊,農村家庭中的牆上裝飾,美人替代了年畫。
1982年,北京中山公園,時尚雜誌開始出現。
1982年攝於成都市錦江大禮堂門前。
1982年冬,北京頤和園知春亭餐廳。
1983年,河北農村。
1984年,北京中山公園,國營飯館。
1984年夏,北京宣武門,銷售報刊的人。
1984年建國35周年大慶,天安門廣場前。
1985年1月,北京中山公園,穿紅色衣褲的時尚女青年。
1985年春,中國美術館,法國時裝設計大師伊夫·聖·洛朗時裝展在中國展出,由於該展覽與當時中國國情差異,觀者寥寥。
1985年,北京王府井大街南口,第一塊巨型日本商品廣告。
1985年夏,中央美院附中,時尚的學生。
1985年,中國美術館法國時裝設計大師伊夫·聖·洛朗時裝展。
1985年,美國勞森柏現代藝術展在中國美術館舉辦。
1986年,四川成都市,湧向全國各大城市的打工者。
1986年,成都市,個體髮廊。
1986年,四川九寨溝失學兒童。
1986年,天安門前照相的解放軍戰士。
1987年,肯德基(前門店)進入中國。
1987年,北京街頭。
1988年12月,中國美術館,第一屆中國油畫人體大展購票場景。
1989年春節,中國美術館現代藝術展。
李曉斌個人回顧展後記
在李曉斌老師的個人回顧展中,這些照片你應該不陌生吧?
《上訪者》,拍攝10年後,被公開展出,並被中國國家博物館收藏;《1976年4月初的天安門廣場》,見證了天安門四五運動的全景;《紅旗車》,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變的時代縮影;《中國女排首獲世界冠軍》,被尤倫斯收藏,做成巨幅懸掛在798藝術區尤倫斯藝術商店。等等……但你了解它們背後的拍攝歷程與社會時代背景嗎?
感興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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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
編輯:進化、五月
視覺:小綠
結尾彩蛋不容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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