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名利,小艾看得很透徹,名氣這種東西,沒有的話也並不值得去煩惱。「就像一陣浪花兒,怎麼說呢,這幾年在浪中間,跟著大家一起走,再過三五年,十年,可能我就算這個浪尾巴的,我要去追這個浪花兒了。再到後來可能我就追不到這個浪花了。很正常。」
文|蟈蟈
編輯|楚明
圖|受訪者供圖
名氣很重要,但自由最重要。
小艾歲數不算小,31歲,重慶local,熟悉嘻哈音樂的人對重慶嘻哈廠牌GOSH一定不會陌生,作為GOSH的骨灰級元老,在去年音樂選秀節目《中國有嘻哈》席捲全國之前的很多年,小艾和兄弟們在重慶「地下」了很多年,「兄弟」是小艾常掛在嘴邊的詞彙,裡面最出名的是去年風光無限的GAI和布瑞吉,還有今年在《中國新說唱》裡名次不錯的王齊銘,前陣子王齊銘在節目裡止步,噙著眼淚說我要回家了,我要回重慶,我想重慶的兄弟們了。那天小艾發了一條微博:「不光是音樂上,GOSH在生活上,情感上都是讓人羨慕的烏託邦。」
小艾特別理解兄弟的心情,哪裡都不如重慶巴適,「地下」的日子是最屌的,可以口無遮攔,飛揚跋扈,做著最喜歡的音樂,兄弟們都圍在身邊,自由並快樂著。
小艾很少離開重慶,最長時間不超過三個禮拜,「我覺得GAI哥也好,王齊銘也好,都一樣,他們出去久了,肯定很想念這裡。」外界對嘻哈音樂的關注一時間讓重慶成為網紅城市,如今走在重慶街頭,伴隨著火鍋沸騰出的麻辣香氣,十有八九還有GOSH的歌。
小時候,小艾算不上壞孩子,但對做個「別人家的孩子」也全無興趣,那種乖乖崽已經預設好的人生模式讓他心生恐懼,所以就變著法兒地想要和別人不一樣。嘻哈不只音樂,從中學開始,小艾就開始接觸嘻哈文化,「跳街舞啊、街球啊,還玩過DJ、塗鴉,攝影沒有玩得這麼深,只是粗略地玩一下,滑板啊,自行車啊,都會玩兒。」
青春期的男孩子,對外界投來的異樣目光極其享受,那時候小艾學著MV裡的人穿大號的衣服,打耳洞,故意病怏怏地走路,搖搖晃晃表達對世界虛張聲勢的不在乎。
「從小到大中國式的家庭都喜歡,隔壁家的小孩怎麼怎麼樣,我從小到大就是討厭和人家比較,別拿我和那些比,我就是我,別和他去比。我就是我。」
小艾很享受那段時光,在八零後霸佔著時代舞臺中央的那幾年,主流輿論都在擔心中國這代年輕人會不會成為垮掉的一代。他們沒有父輩的苦大仇深,對循規蹈矩的人生也缺乏興趣,成年人都在憂心極端自我的這代人會長成什麼樣子,小艾和夥伴們,大約可以作為一種答案。
小艾跟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長大,兒時擁有最大限度的自由,開始玩音樂後,他的大部分歌曲都用重慶方言演唱,因為是跟老人們長大的,所以他的詞彙裡常常出現一些很久遠的已經慢慢被丟失的字眼兒。他最高興的就是有粉絲過來留言,說聽了他的歌,會想到跟爺爺奶奶在一起的時光,因為只有他們,才會說那些詞語。
還有小時候特有的一種氣氛,作為GOSH裡最本土的一個,在老街區長大的小艾比所有人都更能感知重慶這座城市特有的氣息和味道,他的歌裡常有的一種聽起來拽拽的,有點兒欠打的語氣,是他特別得意的部分,「就是在遊戲廳那種壞孩子,在撞球室或者在溜冰場裡邊那種十七八歲小孩兒,你跟他說話,他們那種語氣。」
小艾很認同美國嘻哈歌手Yasiin Bey一段話,「對我來說,HipHop代表著生活周遭且熟悉的事物。很多人透過混音專輯或其他方式認識HipHop,但在我的那個時代,是在街上學習HipHop。」
小艾有首叫《掰掰車》的歌,「掰掰車」意為三輪車,重慶多山路,父輩們很多都是靠踩掰掰車討生活。這首歌寫的很快,好像完全從記憶裡流淌出來,有歌迷聽過後留言,聽完後好像過完了一生。
早幾年,小艾遠不像現在健談,很多對生活的想法都放在了歌裡。他和GOSH的兄弟們唱重慶的火鍋,唱當地一種叫老龍鳳的煙,唱各自的生活,這是小艾看中的嘻哈音樂最純真的部分,「很多人可能會因為節目喜歡我們,會因為微博,或者我發了特別帥的照片,但最珍貴的,還是最開始的時候,一個場子只有幾十個人的時候,我們唱的什麼,他們最懂」。
就像小時候永遠不想跟別人玩一樣的遊戲,嘻哈大火之後,小艾反而常常感覺沒那麼酷了。隨著GAI等一眾兄弟的雄起,keep real和自由的空間都在一點點收縮,去年有服裝品牌在重慶當地搞活動,小艾和GOSH的兄弟們從休息室出來,人群立馬炸了,「一個商場,裡三層,外三層,三五層樓這麼高的,全部圍著我們在那個店裡。真的感覺像明星啊,電梯一出來,當時我是先出去的一個,電梯門一打開,『嗚』,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各有各的好處,GOSH的名氣給了大家生活的保證,很長一段時間,小艾都有份朝九晚五的正經工作,說唱只能當作愛好,中間也有撐不下去的時候,大約兩年的時間,他不再演出,成了小時候最不願意成為的乖乖崽,但說不出來有什麼東西牽引著,那種舞臺上徹底釋放自我的感覺一直糾纏著他。
那段「地下」的日子,小艾和兄弟們經常參加各種演出,為了掙錢,也為了痛快,大家都憑本事,間歇性表達一下目中無人是嘻哈歌手的天性,站在臺上鄙視別人,也被別人鄙視,那時候團隊的名字更直白,就叫keep real。
嘻哈圈子很簡單,互相看不上就battle解決,小艾最得意的一次演出,是第一輪上臺就把對方battle哭了,唱的什麼早忘乾淨了,「那小孩是哭著下去的,心理素質太差」。
品嘗過這種快樂的人,很難回到庸常的生活裡循規蹈矩,GOSH知名度的迅速提升解決了生活和理想的矛盾,能讓他們過上更有尊嚴的生活。
誰都想過得更好,但又很怕失去現在的一些很自由的東西。
去年GAI參加節目回重慶,兄弟們聚在一起,小艾張羅大家去看重慶隊的足球賽,還是像往常一樣,想都沒想就拍了段視頻發微博,但是不一會兒,就被推上了熱搜,小艾當時的第一反應是抱歉,「就像GAI哥,現在我也知道,他不喜歡上熱搜,不喜歡被人家拍照,一直拍拍拍。」但是擁有了粉絲,擁有了名氣,註定要失去一些東西。
小艾自己的粉絲不斷為他著急,兄弟們一個個火了起來,你自己呢?他倒是不著急,身上沒什麼迫切的感覺,該寫歌寫歌,該飆車飆車,「比較自由,像鳥一樣,沒什麼束縛的一個人,每天都睡到自然醒,這種感覺挺好」。
對名利,小艾看得很透徹,名氣這種東西,沒有的話也並不值得去煩惱。「就像一陣浪花兒,怎麼說呢,這幾年在浪中間,跟著大家一起走,再過三五年,十年,可能我就算這個浪尾巴的,我要去追這個浪花兒了。再到後來可能我就追不到這個浪花了。很正常。」
不過分迷戀虛妄,小艾是那種天生能在生活裡給自己找到樂趣的人,除了做音樂,他還是重慶一家本地車隊的成員,認識也是因為音樂,有次被朋友拉去參加車隊的聚會,他發現對方車裡放的是自己的歌。
嘻哈音樂和對速度感的追逐有某些相似之處,大家都嚮往自由。第一次坐專業車手開的車,小艾緊張得心臟差點兒跳出來,但也迷上了那種有很多刺激的快樂。
小艾有次去參加同學聚會,同學裡有做地產的,有做保險的,一個個西裝革履,唯獨他,還是松松垮垮的衣服,還是耳釘和髒辮兒,同學都說很羨慕他,小艾自己也很開心,最終沒有因為各種各樣的困難選擇放棄,「自由非常重要,我發現一件事情就是要直接面對自己內心,你現在想什麼,我現在想要什麼,馬上說出來,不要去迴避,不要去逃避。人生只有一次,做別人幹什麼呢?」
「人生只有一次,做別人幹什麼呢?」這是重慶小艾的心聲,也是千千萬萬都市新青年的心聲。他們堅持做自己,不迴避內心最真實的聲音,不為他人意見所左右,由內而外,開心、自信地活出真我。這是一種悅己的精氣神,其價值超過任何華美的奢侈品。如同小艾一樣,唱著自己最愛的HipHop,穿著最適合自己的衣服,我型我塑,每天品嘗著自由的快樂,絕不循規蹈矩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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