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蘇里船歌》裡歌唱的打漁民族,現在什麼樣了?

2021-01-10 新華社新媒體

黑龍江省哈爾濱市,胡小石接受新華社記者採訪。(2018年10月24日攝)攝影:記者馬知遙

新華社北京11月23日電(記者李鳳雙、管建濤、王建)11月23日,《新華每日電訊》刊載題為《一首傳唱半個多世紀的民歌,演繹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民族變遷——「56歲」的《烏蘇里船歌》,仍在傳唱》的報導。

在我國東北角有一條綿延800多公裡的河流,她的名字叫烏蘇里江。江邊生活著一個古老的漁獵民族——赫哲族。

1962年,一首反映赫哲族生產生活變遷的《烏蘇里船歌》唱響大江南北,一度「婦孺皆知」……烏蘇里江水長又長,藍藍的江水起波浪,赫哲人撒開千張網,船兒滿江魚滿艙……

這首地域特色濃鬱的民歌傳唱之久、影響之大,超出很多人的意料,甚至從一開始就走出國門,很快就走向世界。20世紀80年代初,這首歌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選為國際音樂教材(亞太地區)。

烏蘇里江水奔流不息,改革開放四十年後的赫哲生活又露新顏,從陰暗潮溼的地窨子到寬敞明亮的聯排別墅,從沒日沒夜的奔波漁獵到特色鮮明的旅遊產業,赫哲人脫貧攻堅走上幸福路。

新華每日電訊記者近日走近《烏蘇里船歌》詞作者胡小石,面對面聆聽他重溫江船上的漁歌,深入烏蘇里江畔的赫哲族,暢想新時代的烏蘇里船歌。

從事音樂創作,其實是個「意外」

出生在江南水鄉,「意外」來到黑土地;學的是中文,「意外」進了哈爾濱歌舞劇院

初冬,哈爾濱已下過第一場雪,晚上氣溫降到零下10攝氏度。胡小石雖然年近八旬,但身體硬朗、思維活躍,經常頂著嚴寒到戶外散步。

《烏蘇里船歌》唱紅的時候,胡小石剛剛20歲出頭。

「現在虛歲79了,陽曆7月份生日,四捨五入就是『80後』。」胡小石笑談。

他出生在江南水鄉,成名卻在「神奇的黑土地」。

胡小石從事音樂創作,其實是個「意外」。

1940年,胡小石出生在浙江省平湖市,「但月科裡就搬到江蘇省揚州市姥爺家了,小學、中學、大學,都是在揚州上的。」

胡小石的姥爺早年曾在日本留學,在當地算「文化人」。

小時候,胡小石就表現出了對音樂的興趣。「大概六七歲時,姥爺送給我一把琴,慢慢地,線譜、簡譜我就都認識了。」胡小石說。

但胡小石上大學讀的卻是中文系,與音樂關係不大了。他的大學並沒讀完。

1959年,胡小石離開揚州北上,來到黑土地,投奔因為參軍來哈爾濱工作的姐姐,準備在這裡再考大學。

來到哈爾濱後,胡小石就住在姐姐家的樓裡。

「我平時比較喜歡音樂,就用竹子做了一個管,模仿樂器黑管,在姐姐家的大陽臺上吹著玩。」胡小石說,由於是自製樂器,不在樂隊的編制裡,聲音就與一般樂器不一樣。

這個不一樣的樂聲,吸引了一些路過的人,其中就包括原哈爾濱歌舞劇院的樂隊指揮。

「有一天,聽著有意思,這個樂隊指揮就順著音樂聲上樓找到了我。」胡小石說,「聽了我對自己的介紹後,他就讓我到當時的哈爾濱歌舞劇院看看。」

胡小石沒想到,這一看,就被「看上了」。

來到哈爾濱歌舞劇院後,胡小石當場接受了面試,展示了幾種樂器,效果都不錯。

「當時哈爾濱歌舞劇院院長就告訴我,你留下吧,就在我們劇院工作。」談起這段經歷,胡小石仍面帶難以相信的表情。

就這樣,胡小石沒再考大學,而是通過「特招」,陰差陽錯來到了哈爾濱歌舞劇院。

看上去很累的「苦活兒」

是日後成功創作之基

剛到哈爾濱歌舞劇院工作頭3年的艱苦採訪、創作歷練,為日後創作《烏蘇里船歌》打下了基礎

很多歌曲都有「前奏」,初到哈爾濱歌舞劇院的工作,也可以說是胡小石創作的一個「前奏」。

在哈爾濱歌舞劇院工作前,胡小石几乎沒離開過學校,缺乏生活經驗。

胡小石雖然有文學基礎,懂些樂器,但對舞臺不了解。於是,到哈爾濱歌舞劇院工作的頭3年,胡小石被安排的工作是樂器演奏員。

當時,哈爾濱歌舞劇院的團隊經常到全國各地演出,胡小石也跟著去,學習舞臺經驗。但胡小石出去演出時,還有一個看上去挺累,卻對之後創作產生重大影響的「苦活兒」。

那個時候,每到一個地方演出,劇院的「舞美」人員都要提前去「採點」,布置舞臺設計等工作。胡小石每次也被要求和「舞美」一起出發,提前趕到演出地點「採訪」。

「主要是提前兩三天到,採訪當地的好人好事,然後按照故事情節、是否適合舞臺表現等要求進行篩選。把篩選出來的好人好事寫出來,等劇團大隊人馬到了以後,第一場演出就演當地的好人好事。」胡小石說。

這種採訪、創作的工作雖然很苦,但對胡小石的鍛鍊很大,「心熱不怕夜風吹,摘來繁星網上綴」。

談起這段經歷,胡小石至今仍心懷感激:「沒有那三年的歷練,創作不出來《烏蘇里船歌》。」

胡小石將那段經歷稱為「打快拳」,大意是創作的都是些短平快的作品,練練手,真正流傳下來的作品少。

「但那幾年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讓我懂得了如何在生活中找題材,怎麼提煉升華舞臺主題,積累了很多經驗。」胡小石說。

一開始「不了解赫哲族」

後來「一頭扎進赫哲」

之所以選擇赫哲族作為創作主線,是因為這個民族的變遷反映了那個時代的變遷

50多年前,很多人不了解赫哲族,甚至不知道「東方有個赫哲族」。胡小石下鄉採風,也是輾轉來到赫哲族聚居地。

1961年,第一屆「哈爾濱之夏」音樂會舉行,在全國影響很大。

當時全國還有兩個地方的音樂會比較有名氣,一個在上海舉行,一個在廣州舉行。

「首屆哈爾濱之夏雖然很成功,但也有遺憾,就是原創作品太少。」胡小石說,當時哈爾濱市有關部門鼓勵有創作能力的人,到生活中去,到生產第一線去,捕捉靈感,多寫一些好的原創作品。這是下鄉採風的主要原因。

那個時候,還沒演唱《烏蘇里船歌》的郭頌,已經因為演唱《丟戒指》等東北民歌「出了名」。

「我們都在一個單位工作,郭頌資歷老,也有名氣,特意囑咐我在下鄉採風中多注意少數民族的文化遺產。」胡小石說,這是下鄉採風的另一個「任務」。

「出發前,我並不了解赫哲族,也沒奔著赫哲族去。」胡小石說。

赫哲族主要居住在黑龍江、烏蘇里江沿岸,以漁獵為主。

「日軍侵略遭到迫害,差一點就種族滅絕。」胡小石說,剛解放時,赫哲族只剩下300人左右。

新中國成立後,赫哲族被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此後,我國又推行了一系列支持少數民族發展的政策,在生育、糧食供應等方面給予傾斜。他們蓋起了房子,脫下了以前常穿的魚皮裝,學會了種地,生產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時,赫哲族主要聚居地是現在的黑龍江省同江市街津口赫哲族鄉、八岔赫哲族鄉,以及饒河縣四排赫哲族鄉等地。這幾個地方當時都歸合江地區(主要指現在的黑龍江省佳木斯市)管轄。

胡小石到了佳木斯後,聽說了赫哲族的故事,「當時就覺得這是個反映時代變遷的好題材,前後反差大,對比明顯,是歌頌社會主義中國的好案例」。

於是,胡小石一頭扎進了赫哲生活中。

為了一首未知的歌

下鄉採風三個多月

深入到赫哲族生活的主要聚居點,與赫哲人一起打魚,體驗原汁原味的赫哲生活

體驗赫哲風俗,少不了與赫哲人同吃同住同打魚,看看赫哲人如何「撒開千張網」。

下鄉採風第一站,胡小石就來到了同江市街津口赫哲族鄉。這是赫哲族重要的生活聚居點。

來到當晚,胡小石就住進了鄉裡的招待所。「說是招待所,其實還是一個地窨子,非常潮溼,晚上還得用火烤被子。」胡小石笑著說。

胡小石自己也沒想到,這一紮,就是三個多月。後來,胡小石又到了同江市八岔赫哲族鄉、饒河縣四排赫哲族鄉採風,每一處都深入到赫哲生活中。

他與赫哲人同吃,同住,同勞動,跟著一起打魚,很快就跟當地漁民混熟了。

胡小石住的地方距離江比較近,「那時蚊子多,一張嘴,蚊子都往嘴裡飛。」

每到打魚時節,赫哲漁民就在江邊的灘地上搭起窩棚。白天打魚,晚上住在窩棚裡,直到這個捕魚季結束才回去。

那時候,糧食還比較緊張。胡小石和漁民交上朋友後,漁民就給胡小石送魚吃。

漁民送給他吃的魚,並不是我們常吃的「熟魚」,而是「生魚」——「將新鮮的魚切成絲,用醋一蜇,弄點鹽拌一下,就能吃了,一次都送一大盆。」

如今,這道「剎生魚」已經成為赫哲族的一道名菜。胡小石當時總吃這個,後來都吃「膩」了。

赫哲族的生活離不開魚。

穿魚皮衣服,吃魚肉。為了讓馬上膘,還給馬餵魚。漁民回來時,很多狗也遊過淺水到船上,給狗也餵魚。

因為《烏蘇里船歌》,更多人知道了赫哲人。在赫哲族的採風生活,也改變了胡小石。

「我去赫哲族前是不會喝酒的,但赫哲族人大都會喝酒,幾個月裡我就學會了喝酒。」胡小石說,每次回到赫哲族,總要小酌幾杯。

還未在國內正式演唱

《烏蘇里船歌》先出國門

詞曲作者磨了數月,為第二屆「哈爾濱之夏」準備《烏蘇里船歌》,卻遺憾錯過

每年漁汛,赫哲人都會提前做好各方面準備,「莫等漁汛把人催」。

創作《烏蘇里船歌》時,在胡小石下鄉採風之前,曲作者之一汪雲才已經沉到赫哲體驗生活。

據胡小石介紹,汪雲才的主要目的是為話劇《赫哲人的婚禮》配樂。

汪雲才在赫哲族地區待的時間更長,採集了很多赫哲族民歌。由於赫哲族只有語言,沒有文字,有些歌只剩下一兩句,也都被採集了。用胡小石的話說,汪雲才「把赫哲族的音樂遺產一網打盡」。

正是這些前期的採風、積累,為《烏蘇里船歌》的最終創作,奠定了基礎。

當時郭頌、汪雲才、胡小石都在哈爾濱歌舞劇院工作。其中,胡小石在民族樂團,汪雲才在交響樂團,郭頌在合唱團。

回到哈爾濱後,三個人就根據採風情況,不約而同地把新歌焦點集中到赫哲族身上。

「當時我們商定,我先把歌詞拿出來。」胡小石說,先拿出來的歌詞是五段版本,後來定稿時候是三段。

據胡小石介紹,郭頌要求特別嚴格,特別是對自己將要演唱的歌曲,不斷挑毛病、提要求。「有時候頭一天定了,第二天又變了。三個人在一塊討論,經常爭得臉紅脖子粗」。

一共改了多少稿,胡小石已經記不起來了,總之三個人一有空就在一起研究。《烏蘇里船歌》前後磨了兩三個月,最終確定下來。

定下來後,距離第二屆「哈爾濱之夏」還有一段時間。這時,郭頌恰好被派到日本等地演出。郭頌就把還沒有在舞臺上正式演出的《烏蘇里船歌》帶走了,準備演出間隙推敲推敲。

沒想到,這一去就是好幾個月。《烏蘇里船歌》也因此錯過了第二屆「哈爾濱之夏」音樂會。

《烏蘇里船歌》唱紅時候

詞作者竟不知道

半個多世紀前,遍布各地的廣播是重要的通訊手段,很多人也是因為廣播知道了這首歌

「創作《烏蘇里船歌》的初衷是為了歌頌偉大時代,歌頌黨。」胡小石說,「赫哲人感謝共產黨」。

胡小石介紹,當時這首歌並沒有在郭頌正式的演出單中。但在日本一些非正式演出的聯歡會上,郭頌自己試唱了一下,沒想到效果不錯。

後來,在日本類似的聯歡會上,郭頌試唱幾次,每次效果都很好。

回來途中,經過香港。郭頌在香港也演唱了這首《烏蘇里船歌》,效果一如既往的好。

當時香港一家唱片公司很看好這首歌,並錄了一張唱片。

回到北京後,1962年在北京舉行的一次音樂會上,郭頌第一次在大陸正式舞臺上演唱了這首《烏蘇里船歌》。從此,這首歌開始了半個多世紀的傳唱。

那時候通訊手段比較落後,作為詞作者的胡小石也是後來才知道這首歌「紅」了。

「這首歌唱火的時候,我正好在小興安嶺採風。當時住在林業局招待所,每天早上起來都聽廣播裡的歌,突然有一天聽到了這首歌,感覺有點熟悉。仔細一聽,才發現是《烏蘇里船歌》。」胡小石回憶。

這首歌被當時的中央人民廣播電臺,在「黃金時段」的「每周一歌」欄目選用。那時家家戶戶都有廣播,這首歌便很快家喻戶曉了。

《烏蘇里船歌》不僅在國內被熟知,在世界音樂史上也有一席之地。20世紀80年代初,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把這首歌選為國際音樂教材(亞太地區)。

「當年寫這首歌的時候,沒有任何奢望,只是想歌頌黨,歌頌人民,歌頌社會主義。」胡小石直言。

今年,這首歌已經「56歲」了,至今仍被人們傳唱。

歌詞來自生活,歌名來自藝術

赫哲族生動的勞動場面成就了歌詞,烏蘇里江藍色的江水承載了歌名

談起這首歌為何能傳唱半個多世紀?胡小石說得很簡單:「這首歌從生活中來,接地氣」。

歌裡面表現出來的內容就是當時的勞動場面。打魚的時候,滿江的船,滿艙的魚。很多漁民搖著槳入江,載滿各種魚貨而歸,這才有了「船兒滿江魚滿艙」。

很多人知道大頂子山,也是因為《烏蘇里船歌》中的那句歌詞——「白雲飄過大頂子山」。

在中俄邊境烏蘇里江畔有一座形似鍋頂的大山,離黑龍江省饒河縣城西北19公裡處,海拔801米,山體呈西南東北走向,南坡陡峻,北坡略緩,共有八個頂峰。

饒河縣四排赫哲族鄉後面就是大頂子山,雖然海拔不高,但在江邊顯得格外挺拔。藍色的江,白色的雲,空曠而悅目。這才有了「白雲飄過大頂子山,金色的陽光照船帆」。

山頂繚繞的雲霧、山腳奔騰的江水、藍藍江面漁船點點,構成一幅詩一般美麗的山水畫卷。

胡小石說,山上的植被很好,每到春天,就能看到滿山的杜鵑。這才有了「白樺林裡人兒笑,笑開了滿山紅杜鵑」。

這些都是胡小石親眼所見,都是從生活中感受到的。

為什麼歌名最後定為《烏蘇里船歌》?胡小石說,黑龍江、松花江在同江市匯合,匯合後的黑龍江與烏蘇里江在撫遠市匯合,兩個匯合地點相距不遠。

三條江的顏色不一樣,其中烏蘇里江是藍色的。雖然不在一個地方匯合,但當時仍然能同時看到三種顏色的江水並行,綿延幾十公裡。

「當時覺得烏蘇里江的藍色很抒情,所以從藝術的角度、審美的角度考慮,最後定為《烏蘇里船歌》。」胡小石說。

再訪「烏蘇里江」

赫哲人迎來「新生」

生活是創作的源泉,沒有生活,寫出來的東西肯定不接地氣

赫哲族世世代代居住在三條江邊,是一個漁獵民族,夏漁冬獵,以「上山能搏虎,下江能捕鰉」為傲。

在胡小石眼裡,這些年赫哲族發生了變化。穿行在烏蘇里江畔,最大的感受就是山更青來水更藍,「赫哲人走上幸福路」。

今年72歲的赫哲老人韓桂鳳是同江市八岔赫哲族鄉八岔村村民,她時常聽父輩提起在侵華日軍鐵蹄下的「黑暗」日子:當時日軍強迫我們赫哲人遠離江邊,搬到沼澤地和荒地,缺吃少喝,不能打魚,只能靠野菜填肚子,幾乎家家都有人死。

新中國成立後,國家幫助赫哲人重建家園,並為他們無償提供了漁獵工具、糧食、衣物等,讓赫哲族群眾重新過上安穩生活。

烏蘇里江水奔流不息,赫哲文化源遠流長。

走進同江市街津口赫哲族鄉吳寶臣家裡,他用赫哲語給記者唱了一段伊瑪堪。

「我剛才唱的大意是赫哲人生產生活方式發生了重大變化,從狩獵到農業,從狍子皮到現代服裝,過上了幸福生活。」吳寶臣說,他正在準備創作一首新伊瑪堪,主要表現赫哲人生產生活方式的轉型,留給後人傳唱。

伊瑪堪是用赫哲語口耳相授的民間說唱藝術,是記錄赫哲族歷史、風俗的活化石,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走進同江市八岔赫哲族鄉八岔村的赫哲族伊瑪堪傳習所時,悠揚的歌聲一陣陣傳來,吳桂鳳正和學員們練習赫哲族原生態歌曲《狩獵的哥哥回來了》。

年過六旬的吳桂鳳依舊精神頭十足,她現在生活中最重要的內容是傳承赫哲文化。除了每周傳習所講授伊瑪堪課程外,吳桂鳳還利用三個微信群進行授課,定時發布授課時間和內容以及赫哲語的音譯表。

眼見著赫哲族發生的新變化,胡小石專門為赫哲族創作了一首歌《口弦叮咚》。

口弦琴多為漁獵民族使用,是赫哲族等少數民族經常使用的一種民族樂器,長度在10多釐米左右。到赫哲族去參觀,常能看到口弦琴表演。

「生活是創作的源泉,沒有生活,寫出來的東西肯定不接地氣。」胡小石說,只有從生活中去挖掘,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才能出好作品。

2017年,胡小石召集了10餘個詞曲作家到饒河縣四排赫哲族鄉採風,其中不少人都根據採風題材創作了作品。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引導廣大文化文藝工作者深入生活、紮根人民,把提高質量作為文藝作品的生命線,用心用情用功抒寫偉大時代,不斷推出謳歌黨、謳歌祖國、謳歌人民、謳歌英雄的精品力作,書寫中華民族新史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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