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回顧:寒潭洞中,魏嬰回憶往事,想要記起藍湛的模樣,卻因鎖情丹毒發而心痛,藍湛擔憂不已。
寒潭洞中的三個月,塵風不擾,歲月靜好。魏嬰,這期間與你相處的每一日,雖然我心懷憂慮,但還是樂在其中,為你悉心備上三餐美味,為你用心彈盡浮生眷戀。平淡中相守,簡單中擁有。
只是,眼前的你,依然不懂我的心。你天南地北聊個透徹,卻沒有真正屬於我的隻言片語。箇中況味,我難以訴說。不過,只要你安好,你想怎樣盡可隨意。
一日有客來訪,我出寒潭洞片刻,再返回時卻不見你蹤影。遍尋幾處,終於在雲深不知處的後山見到了你。
湍飛的瀑布傾瀉而下,直衝湖心,濺落的水珠化成霧氣,織成白雲。樹木在瀑布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蒼翠茂盛;天空在瀑布和樹木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湛藍清爽;而一襲白衣的你,在它們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玉樹臨風。
你望著風光,我望著你。這一幕似曾相識,歷經十餘載,歲月流逝,重現眼前。那時,你被叔父罰抄千遍禮則篇,卻躲避到這後山,我尋了過來,拉你至藏書閣受罰。那時,我也是這般望著你的背影出神,心裡想著:這眼前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何讓我如此期待與之相處的時光?
原來,初相識的那一眼,你已入了我心,帶著好奇,帶著欣喜,希望走進你的世界,靠近你,了解你。
我在你身後不遠處站立半晌,也未見你回頭,究竟何事、何人讓你想得如此入神?你我曾在這裡比劍過招,曾在這裡琴笛和鳴,曾在這裡談笑風生,不知,此時的你,是否想起了曾經的我、曾經的你我?
當我走向你的時候,你頓覺身後有人,立馬隨便出鞘,轉身筆直刺出,劍氣四溢,氣勢如虹。我攜避塵隨著你的劍式而變招,幾個回合後,我因三個月來連續為你輸送靈力、體力不支而處於下風。
「藍湛,怎麼樣,傷著沒?」你見狀急忙收劍,上前仔細查看我有無受傷,「對不起,我忘記你為我損耗了太多靈力……」
「無大礙,休養幾日便可慢慢恢復。」魏嬰,為你損耗點靈力算什麼?真正讓我掛懷的是如何解了那鎖情丹之毒。
「藍湛,你看,我金丹已結,靈力充沛,是不是感覺很不一樣?」你興奮不已,身子自轉一圈,還自說自話,「哦,你之前又不認識我!」一句話便令我黯然神傷。
「謝謝你,藍湛,如此大恩大德,我魏嬰沒齒難忘,日後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定當隨叫隨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你抱劍鞠禮,說得義正言辭,一臉真誠無比,笑如朗月入懷。
謝謝?隨叫隨到?你的這番話,一下把你我的距離拉開了十萬八千裡。我望著那如白練的瀑布默不作聲,水聲譁譁,應該能掩蓋我心碎的聲音。你,這是打算要離開了嗎?
後來的後來,魏嬰看見了這封《與羨書》。
魏嬰:原來,某人那麼早就對我情有獨鍾了啊!藏得挺好,我都被你騙了,以為你多討厭我呢。
藍湛:你不也一樣?
魏嬰:我怎能和你一樣?我一向光明磊落,從不藏著掖著,喜歡就是喜歡,一天天地在你眼前轉悠,是你自己看不見我!
藍湛:你在我心裡,所以我看不見你。
魏嬰:……含光君,下次說情話,能不能提前通知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待續/靜室塵情
只磕玄幻江湖中的忘羨美好,無關其他。諸君隨意看看便好。
「藍湛與羨書6」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我卻故作冷漠
《陳情令》之魏嬰:你依然是我心中的白月光,我卻不敢再靠近你
《陳情令》之藍湛:《忘羨》曲響,我傾畢生之力疾奔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