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回顧:亂葬崗再現異動,藍湛為此憂心忡忡。魏嬰第一次醉酒,心中仍掛記著藍景儀所說的齊容之事,藍湛因此確定:此時魏嬰雖失憶,但在心裡依然很在乎自己。
望著雙眸緊閉、已入夢中的你,我卻恍如夢中,心開始凌亂不已。方才,在你的注視下,我居然對你做了那樣的事?你醒來後如果問我為何如此唐突,那我該如何答覆你?把一切毫無保留地告訴你?那接下來呢,你我如何相處……
想著想著,我不由覺得口乾舌燥,拿起桌上的天子笑,抬頭就想喝,才發覺是空的。魏嬰,你是中了鎖情丹毒,我卻是中了你的「毒」,為你儀態盡失,為你分寸全無,連酒罈都可以舉起來直接喝。
今夜註定又無法安然成眠。將你抱至榻上休息後,我索性就在一旁打坐靜心。然而,你入睡前那甜甜一笑始終縈繞在我眼前,你的身影始終閃映在我心裡。魏嬰,你明早醒來最好什麼都不記得了,對,最好如此,也只有這樣,你我才不會尷尬。
天剛蒙蒙亮,我便御劍前往亂葬崗——曾經讓我牽掛也讓我痛恨之地,只要事關魏嬰你,無論如何我都事必躬親。依然荒草萋萋,依然陰風慘慘,不同的是整個山崗籠罩上了一層厚重的迷霧,我一路小心翼翼地摸索過去,直到伏魔洞,除了不時傳來一些不明尖嘯聲,並未見任何異常。難道弟子報稱的異動只是偶爾有之?或僅是幻聽?
一番探查無果,交代駐守弟子多加觀察,有異常再報後,我便匆匆趕回雲深不知處。時至午時,不知你是否已酒醒起來?心下想著,卻沒有勇氣再去你房裡,還是先把近兩日堆積的公文給看了吧。在去靜室的路上,遇見了思追。
「魏嬰……是否已醒來?」
「含光君,魏前輩早就醒了,他一直在找您。」
「找我?」我心裡不由咯噔了一下,難道你是來找我「對簿公堂」嗎?我裝作鎮定地問,「他有說何事嗎?」
「沒有,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示意思追離去後,我心開始慌亂無比,坐在書案旁,無論怎麼努力也無法集中精力批閱公文,索性彈起琴來。
可讓我始料未及的是,正是這琴音把魏嬰你給招來了。
「藍湛,你總算回來了,一早去哪溜達了,怎麼也不帶上我?」你一陣風似的撲進靜室,一臉燦爛。
「我……我隨處轉轉,散散步。」不由覺得自己臉一陣滾燙,該不會已泛紅了吧。果然,心虛的事做不得。以前總聽你批判姑蘇藍氏中規中矩、刻板固執,久而久之,有時也認同你的觀點,想著有朝一日能使家風在雅正端方中又不失活潑,如今想來,還是守成規、不逾矩的好。
「你散個步這麼熱嗎,臉這麼紅?」你一臉狐疑,卻未作深究,而是把手中的紙攤開擺放在我面前,「藍湛你看,這是聶懷桑給我繪製的亂葬崗鳥瞰圖和規劃圖,怎麼樣?」
你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似乎全然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難道,你醉酒醒來後就不記得了?或者你心中亦是尷尬,故意不提?我更傾向於前者,因為據我對你的了解,你若知曉我對你所做的事,今日定是對我不依不饒的。
思及此,我一顆提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斜看了一眼放在琴弦上的圖紙,冷冷道:「不怎麼樣!」
「不怎麼樣?喂,你都還沒仔細看!」
「無需看!」你我的「忘羨崗」何須他人來插手?不但是圖紙,連重建後的名字及其它細節我都一一考慮周全了。雖然我不舍你離開雲深不知處,但若這是你夢寐以求實現的願望,我會不遺餘力地支持你。
「藍湛,你是不知道,如今不淨世裝扮得比以前聶明玦在的時候還更霸氣肅穆,據說就是聶懷桑自己弄的。我更喜歡把屬於我的地方弄得簡約、大氣一些,才不要像你們姑蘇藍氏這麼詩情畫意!」你又是一臉的不以為意,渾然不察我為何不悅。
「詩情畫意有何不好!」我望著你,帶著脾氣問話。
「好好好,你們藍家什麼都最好!」你小聲嘀咕了一句,「你倒是畫一張來看看……」
「好!」我堅定有力、自信滿滿地回答。
「真的?」你似乎很意外,也很興奮。
後來的後來,魏嬰看見了這封《與羨書》。
魏嬰:含光君,以後我們能不能想要什麼就直接說出來,不要讓人全靠猜,行嗎?
藍湛:我說出來,你全都會答應我?
魏嬰:那當然,我對你向來是有求必應,怎樣,感動了沒?
藍湛:那,你以後不準叫我含光君,只能叫「二哥哥」!
待續/靜室塵情
只磕玄幻江湖中的忘羨美好,無關其他。諸君隨意看看便好。
「藍湛與羨書19」有口難開的我,偏偏遇上口是心非的你
《陳情令》:一人寫著兩人的故事,一不小心,一轉身便是一輩子
《陳情令》之魏嬰:想見不敢見,想說不敢說,一場歡笑,一場離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