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主義的理念和運動在19世紀獲得了巨大的力量。雖然它在19世紀上半葉曾得到自由派與保守派的欣賞,但是到了19世紀下半葉,民族主義變得更加激進、更加極端、更加有種族主義傾向一一特別是在中歐地區。
對於這種好戰的民族主義,最知名的支持者是德國柏林大學的歷史學家海因裡希馮特賴奇克。
論德國人的性格:深邃的思想、理想主義、全球視野;一種大膽地超越有限存在物之分隔藩籬的超驗哲學;熟悉每個人的思想和感情,希望與所有的先賢智者一起暢遊全部的思想世界。所有這些,一直都是德國人的性格特徵,總是被作為德國人性格和教養的本質而受到褒獎。
論國家:國家是個道德共同體,它主張用積極的成就來教育人類。其終極目標是,一個民族應該在國家中得到發展,一個民族應該以真正的民族性格而聞名。為了實現該目標,國家是民族和個體的最高的道德責任。當國家處於危難之中時、所有的私人恩怨都必須忘掉。當國家發出呼晚,說自己危在旦夕時,社會上的一切自私和政黨之間的仇根都應停止。個人必須忘記私利,而把自己看作整個國家的一部分。
國家最重要的財富,亦即它的終極目的,就是力量。任何人如果不能充分認識到這個真理,就不應該插手政治。國家就其自身的目標而言並不是一種物理力量、而是一種維護和促進更高利益的力量。力量要證明自己的合理性,就必須用於人類的最大福社。增強其力量,這是國家的最高道德責任國家的真正偉大之處在於,它聯繫著過去、現在和未來;因此,個體無權把國家作為實現自己野心的手段。
國家行為的每次擴展如果都能喚醒、促進淨化那些自由而理性的人的獨立性,那它就是有益的;如果它消滅和阻礙了自由人的獨立性,那它就是邪惡的。創造歷史的是人。只有真正偉大和強大的國家才該存在。小國無法保護自己的子民免遭外敵的入侵,而且它在許多方面都是軟弱無力的。魏瑪是出了歌德和席勒;但如果這些詩人是德意志民族國家的公民,那麼他們將會更加偉大。
論戰爭:關於永久和平的想法只是儒弱之輩的白日夢。一直以來,總是生活在疲倦、沮喪和精疲力竭的時代的人們オ會幻想永久和平。無數的動人畫面表明,正義之戰能夠在高貴的民族中喚起神聖的愛的力量。想在一個武器林立的世界裡保持和平是完全不可能的,即使上帝也會將戰爭的頻繁出現看作是拯救人類的一劑猛藥。在偉大的國家,最大的政治過錯和最可鄙的東西就是儒弱。這是對聖靈的政治罪惡。戰爭令人振奮,因為在偉大的國家概念面前,個體消失了。共同體成員的彼此奉獻,只有在戰場上才最為壯麗和顯著。
論英國人:虛偽的英國人,一手捧著《聖經》,一手拿著煙槍,此外再無其他品質。在世界的每條商路上,英國人全副武裝,手持長矛,簡直就是一個老牌強盜。英國人滿身銅臭,他們對金錢的熱愛已經扼殺了他們的榮譽感和正義感英國人的好色和怯儒隱藏在他們的油腔滑調中,對於我們這些思想自由的德國人而言,這副嘴臉在英國人本性的所有罪摩中是最噁心的。在英國,所有的榮譽觀念和等級觀念都在金錢的力量面前消失了。
而德國貴族雖然貧窮卻具有騎土風範。在英國,用來反對社會粗部的最後一個不可或缺的壁全一一決鬥已經過時,將很快消失,並被馬鞭所取代。這是粗俗的勝利。在英國,報紙上關於貴族婚禮的報導所詳盡談論的,是婚禮上的客人送了多少禮物或現金。甚至連這個民族的青年都已經把體育變成了商業,他們為了爭奪貴重的獎品而競爭;而德國的學生卻為了一個真正的或想像的榮譽,讓身心經受嚴酷的考驗。
論猶太人:猶太人因其理財能力而一度在德國歷史上扮演著不可或缺的角色。但現在,雅利安人已經熟悉了財務的性質,不再需要猶太人了。在國際上,猶太人在不同國籍的面具下,發揮著零零碎碎的影響;他們對世界沒有更多的作用。現在,有必要公開地討論猶太人了,而不必在乎猶太媒體對歷史事實的排謗。
以上皆選自他的著作,其中特賴奇克闡述了他對民族特性、國家、戰爭和猶太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