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馬國議會的記錄上,找到了希律安提派特因多人控告他而提申的辯白。在這些記錄中,有些重要檔是與基督的事有關的。因此一併抄譯下來,讀者從此中可看見,這裡的記錄,並沒有為其他事實作證的意圖,它只記了三件事:一是有關施洗約翰的個人歷史;二是耶穌基督的歷史;三是希律的父親在伯利恆屠殺嬰孩的史實。
呈交該撒提庇留和羅馬國會
願尊敬的諸公們平安:
控告我的人,揚言我被亞拉伯王亞瑞特擊敗,這倒不錯,但這是因我一時沒有準備,是不得已而應戰。當時我若不起來反抗,那就只好聽任亞拉伯人來蹂躪我們的國家了。我退卻的目的,也是為了延長抵抗的時間,繼續進行準備,而起初我竟連一點消息也未聽到,就受到亞瑞特的突然襲擊。這一仗雖然我敗了,但敵人全軍也喪失了戰鬥力,以致也不得不撤走,從此他也未能捲土重來,我們國境也免除了敵人襲擊搶奪之災。我料到那些有迷信思想的猶太人,會說我這一敗仗是因我殺死施洗約翰受到的懲罰。我對猶太人的神有點認識,神決不會無故刑罰一個無辜者,而且我所作的又與那些可憐的兵丁們有甚麼相干呢?如果神在懲罰我,卻為何又懲罰許多的無辜者呢?那他們所尊重的神又到哪裡去了呢?
我不知他們的神生了我的氣沒有,但有一點我知道的,就是我仍本著真理的原則,為使大多數人都得著最多好處,而斷然採取這一個行動的。既然如此,就不應當有任何法庭可以為此事反對我,而起訴定我的罪。
現將案情的實況報呈於下:
施洗約翰創立了一種新的宗教,和舊的猶太人所信的教義大不相同,他要人們以接受浸禮來代替割禮。而這割禮乃是猶太民族從多少世紀以來的信仰和律例。按猶太人的信仰,神在幾百年前向先祖亞伯拉罕顯現,親口告訴他應當如何作才可得救,免除審判的災難。猶太人一直就照著這個流傳的律規在作。這也是他們的天性和生活中的一部,從他們的先祖大衛、所羅門、以撒、雅各都這樣執行,他的一切聖先知們都是這樣作的,又離開世界到神親自安排的地方去了。
現在他們向我問說:是神發現自己弄錯了嗎?是神的智慧有虧損嗎,那永不改變的難道在改變嗎,神的規律竟動搖了嗎?
一個有理智的人在這樣一種形勢下,當然對他們會產生這樣一個觀點,那施洗約翰這樣一個人,並無從神來的權柄,使他做事像亞伯拉罕一樣。他只能說:那差我施洗的是真的,可說不出差他來的究竟是誰,再談一談他在曠野的事吧。神曾吩咐所羅門建造最華偉的聖殿來向神獻祭,禱告必蒙答應,這殿千百年來已成為猶太人世世代代祖傳聚會敬拜神的地方,猶太人一直將它看作地上的天堂。
從此可分析出這兩面的差異:一、約翰並無猶太人所公認的權威地位;二、約翰改變了猶太人一貫敬拜神的地方;三、約翰也改變了猶太人的教義;四、約翰也改變了猶太人教義中的規律。
迦瑪列認為約翰一心想成為一個偉大的人物,所以標新立異地用他那一套古怪的生活方式,顯示自己與人不同。他那套愚弄一般老百姓跟他到曠野去聽他傳教的方式,比起任何別的方法巧妙得多。他先從耶路撒冷弄到幾個朋友,一夥到曠野去聽他講道,回來以後,這些人就到處宣傳他們在曠野看見了如何如何的大奇事。再加上約翰的那副打扮,永不修剪的頭髮和鬍子,穿著古怪如狂人般的衣服,至於所吃的又是蝗蟲野蜜之類的食物。這樣一個怪人和他的品格作風,顯然很容易吸引一班不學無術的人走上邪道,帶來的麻煩使猶太人心裡感到是一個很重的包袱,也給赫特瑞姆、謝實、赫頓等(當時的大教法師們)和一些別的人帶來煩擾。這是容易理解的,因為在他們看來約翰完全是在廢棄聖殿和一系列傳統的宗教儀式來關閉通往天堂的路,把許許多多追隨他們的頭腦簡單的人們同夥帶到滅亡中去,這樣豈不猶太全國都將衰敗下去了嗎?
因此他們要求我最好殺一儆百,讓死掉一人以挽救其他許多人的命運,這就是事實的真相,並不像諸位所聽見的那樣說:我是為了要滿足取悅於一個跳舞的姑娘的好奇心而作此事。如果諸位還不信我的呈述,也可向控訴我的該亞法去詢問,任何猶太的有學問通曉律法書的人看看我的話是真是假。
至於亞基帕告發我統有七萬軍隊,這卻是實情,但這些軍士是我父親大希律留下來的,也是為著我這一省的治安有必要這些軍力的設置。我沒有想到這些事也需上報,我更絲毫沒有個人野心去暗地蓄養一班軍隊搞陰謀詭計,而那控告我的說我與瑟洪尼司搞聯盟的事,我以我個人的道德品格作保證,請求諸位加以審查好了。
還有本丟彼拉多,說我在處理拿撒勒人耶穌一事上縮手縮腳、猶豫、不聽上級的命令,我認為也有必要為自己申辯。猶太人都對我說:這拿撒勒人耶穌正是我父親為王時要殺的那個嬰孩,我在父親希律王私人檔中,曾讀過這件事情。上面寫明我父當時聽見有三個外地人來訪,詢問猶太人的王將降生於何地,他就找了赫頓、謝實等學者來,要他們查考有關的猶太人經卷。當晚赫頓查出了經節並作了解釋,也斷定有這麼一個嬰孩降生在猶太人伯利恆地方。因此我父認為情況嚴重而又特殊,一下子又查不出這個將為猶太人的王的嬰孩是誰,究竟生於何家,只好派兵出去把伯利恆城,以及附近相似年歲內的男嬰全都殺了,不料事後又聽見這孩子的父母,早已帶著衪逃到曠野去了。
我父王為要在猶太地保住羅馬帝國的統治,所作的這件事,一直到今仍為全世界各地的人所咒詛,而該撒王等所作之事比這更兇狠千百倍,卻不見受一點指責。請諸位想想,為捍衛我們羅馬帝國的權力,曾有多少人喪命犧牲,那些被殺的伯利恆嬰孩,也不過是無辜地遭到惡運被取走罷了。對一個人的定論,頂好的方法是從那個人本身或受其影響之人那裡作判斷,如果我們也這樣想,即在今世以外還有一幸福的來生,那麼就讓那些無辜的人去享受吧!這樣那在伯利恆的男嬰和他們的拉結們,還要為著這意外的遭遇深深感謝我父希律王。
再者,彼拉多的官職比我高,諸位都知道,按我們羅馬的法律,下級辦事必先請示上級,彼拉多說耶穌是加利利人,那是他自己弄錯了。我父的記事上明明寫著耶穌出生於猶太伯利恆,而他又根本沒甚麼戶籍,耶穌是無家無舍,衪到處遊說講道,是一個非常狂熱的人。衪從約翰那裡學了些東西(除洗禮以外的)為衪的教義信仰熱心萬分。在埃及,耶穌又學了卜巫之術,當衪被帶到彼拉多的公堂上時,彼拉多曾試圖叫衪行一個神蹟看看,但衪機智得很,沒有上圈套,正如一般巫術家一樣,不敢在有理智的人面前故弄虛玄。彼拉多也理解耶穌看不起猶太人中那些有錢的人,還斥罵過他們的行為,如果人們照耶穌所教導的真的去行,一定個個都會成為好人。
前面我的申辯,伏望寬大仁慈地公斷
希律.安提派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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