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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144 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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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六點鐘，長頭髮在二呵砣來之前已經等了一陣兒了。
二呵砣還在昨天賣奶的地方剛放下奶桶，長頭髮就開始大聲吆喊開了:"賣牛奶!賣牛奶!二呵砣的純牛奶，貨真價實，喝完長得結實!"
"賣牛奶！賣牛奶！二呵砣的純牛奶！"
長頭髮瘦乾瘦幹的，哄亮的聲音把個二呵砣喊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兩嗓日喊得真頂事，有幾個過來了，其中有一個認的長頭髮問道:"你怎賣開牛奶啦？"
"我朋友二呵砣的，昨天才來賣的，我昨天倒了二斤，又香又好，奶皮厚厚的一層，你今天倒回去先喝，不好跟我說，不要錢！"長頭髮邊說邊同那人指了指二呵砣，二呵砣與那個人相互笑了笑。
那個人看了看牛奶倒了二斤並付了款，跟過來的幾個人看後也分別倒了一二斤不等。
好傢夥，人家這兩嗓日，一下倒出八九斤牛奶，頂我二呵砣半天的功夫，正思謀著，昨天最後倒奶的那三個人過來了，一下倒了十二斤。一問才知道，他們住的地方是平樂港，離和順港最遠，他們原來倒這麼多牛奶有九斤是給別人捎的。 二呵砣今天出手開門紅，人們拉拉續續朝他這邊走來，昨天那兩個賣奶的也過來了。
"賣牛奶！賣牛奶！二呵砣的純牛奶！"這回長頭髮故意把"二呵砣"三個字喊的更高了許多，人們聽見"二呵砣"有些好奇，不由得想過來看看，其中前後又有幾個認的長頭髮，看完牛奶後又倒出幾斤來。
人是一夥猴，一個炸糕都滾(燒開)油。昨天過來的人沒一個光顧二呵砣，今天過來的人首先來看一看他的牛奶，倒顯得那兩家賣牛奶的有些冷落，除非人家的老客戶不過二呵砣這塊兒。
二呵砣著實佩服起長頭髮來，怪不得人家能開那麼大的商店，確實了不得！以後得好好兒向人家學習。
到了九點多鐘，和順港的人基本散盡，二呵砣奶桶裡還有十來斤牛奶，長頭髮說留在他這裡慢慢賣，外面兒窗戶玻璃上已貼上了"二呵砣純牛奶"白紙黑字的橫長紙條。二呵砣沒留，說拿回去做奶食或餵牛犢都行，以後人們慢慢喝慣自己的牛奶知道了再說，今天留下估計也賣不了。長頭髮說也行，並說他以後給打聽的進一些液體的食品包裝袋兒，賣不了的牛奶按1~2斤分裝起來，凍在他的大冰櫃裡，人們隨時過來都能買賣。二呵砣感激不盡，馱上剩餘的牛奶早早回了上腦包。
就這樣，長頭髮又跟二呵砣賣了三天牛奶，後兩天早早就賣完了，人們喝完二呵砣的牛奶都說牛奶又香奶皮又厚，都搶著倒二呵砣的牛奶。本來二呵砣的牛奶是剛下犢的乳脂率高，再就是二呵砣的奶牛飼料按張獸醫提供的配方配製，自己家的玉米，又從本村油坊購的純麻餅，莜麥麩皮都是貨真價實的東西做原料，牛奶質量肯定高，得到了人們的認可。
第三天賣完奶後，二呵砣跟長頭髮說:"明天我自己賣也行啦，你忙你自己的哇，這幾天全憑你幫忙，以後我慢慢地補報(感謝)哇！"
"不客氣！沒什麼。賣完牛奶咱們就放心了。"長頭髮也為二呵砣能早早把牛奶賣完而高興。
第四天，二呵砣自己賣完牛奶，把拿來的三包山藥魚，六十顆雞蛋(二呵砣家二十顆又跟別人家借了四十顆)，三小包去年雨季摘的曬乾的山蘑菇拿到長頭髮門市部對長頭髮說:"我家沒好東西給你們，我媳婦兒給你們三家擦了點兒山藥魚，還有點雞蛋蘑菇，你們甭嫌賴，吃對口以後還想吃的話你們隨時跟我說，我滿足供應！麻煩你把那些兒送給他們倆(指粉刺臉紅積臉)，我就不去啦。"
"看你多心的，好，我留下了。"長頭髮笑了笑，隨手取出一代大袋洗衣粉說:"你上次說的洗衣粉還沒拿，今天想起來了，快拿上！"
二呵砣留下五元錢，長頭髮不要，二呵砣堅決要付並說:"咱們大馬下小馬，一馬說一馬，好朋友也得清算帳!"
最後，長頭髮給二呵砣找回了一些零錢了事。
又過了三四天，二呵砣早早賣完奶進了長頭髮百貨商店。長頭髮看著進來的二呵砣怪怪地說道:"啊呀，呵砣二崗，出了大事情了!"
"怎啦？啥大事情？"
"唉！都是你那山藥魚惹的禍！"
"山藥魚怎啦？吃壞你們誰啦？"二呵砣著急有點發慌。
"我和粉刺臉還沒來得及吃，就讓紅臉兄弟拿走啦，給下飯館的人吃了！"
"吃壞人家幾個人？"二呵砣更是著急的想知道結果。
"不是吃壞幾個人的問題，是你以後山藥魚準備怎做的問題！"
"吃壞人啦我還怎做！不能做了哇！該賠人家得賠人家，沒辦法，人在家中坐事從天上來，該認必須認！"二呵砣滿臉沮喪。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好事情又撞到你頭上了！"
"啥好事情，你這一大早把我從雲裡拉到霧裡，不知道盡說了些啥話？"二呵砣疑惑地看著長頭髮。
原來長頭髮那天上午等二呵砣一走，就把他拿來的另外兩份山藥魚、雞蛋、蘑菇給粉刺臉他們二人送了過去。那天中午，紅積臉飯館有個下飯館的喝完酒後要吃山藥魚，碰巧那天送山藥魚有事沒送來，飯館又沒存貨，就將二呵砣拿來的山藥魚給蒸上，一併將拿來的山蘑菇清洗浸泡燉了肉湯，山藥魚蒸熟後，把那個下飯館的人吃的稀裡譁啦狼吞虎咽大汗淋漓，大誇山藥魚筋軟香，蘑菇湯濃烈爽，比以前的山藥魚強十倍，說明天還要領人來吃。因此，紅積臉下午就到他們兩家把山藥魚蘑菇全部沒收拿回自己飯館，昨天下午又來長頭髮商店要二呵砣今天上午務必去他的飯館，商定二呵砣以後給他供應山藥魚等事宜。
二呵砣聽完後終於把心放到肚裡，又輕輕地給了長頭髮後背一拳，連笑帶罵:"你們這些人，說話就好兜圈日，把我繞得心驚膽顫，直接說完那該多好！"
長頭髮笑得彎下了腰，順便取出兩大袋食品包裝代遞給二呵砣:"拿上，以後裝山藥魚用！"
二呵砣拿起包裝袋付了錢，去了紅積臉的飯館。
十一點多鐘，二呵砣回到家裡同爹媽彩雲說:"開飯館的紅臉吃對了咱們家的山藥魚，要咱們常年供應，從明天開始，每天要十幾斤到二十斤山藥魚，還要高價收購咱們村人們摘的幹蘑菇，看來咱們今年得多種一些山藥(土豆)和莜麥了，用量小不了。"一家人聽了分外高興，彩雲和婆婆當即洗山藥燜山藥，二呵砣推出自行車到了電焊工那裡，讓電焊工在自行車後衣架焊兩個掛奶桶的鐵架子，以後把兩個奶桶放在兩側架子裡，放山藥魚的紙箱放在後衣袈上綁住，這樣好馱。
第二天一大早，二呵砣擠完奶，將兩桶奶放在兩側鐵架子裡，二十多斤山藥魚的紙箱子綁在後衣架上，好爽！二呵砣騎上自行車，雄糾糾的出了門，氣昂昂的上了路。一路上嘴裡哼著自己也不知道的小調，這是他賣奶以來心情最爽快的一天。
人們都說運氣跟著心情走，心情好運氣就好。可那也不一定，二呵砣從昨天白天高興的不得了，晚上小倆口更不用說，今早爽歪歪的，哼著小調走出七八裡，自行車後內胎"嗤"的一聲跑了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二呵砣你高興的真是過了頭！這回苦孜孜的往前推著自行車一步一步的走吧！走了三四裡地，到了三裡莊。打聽見村東頭一個會補自行車內胎的，去了家裡，人家剛出去到了村西頭一家借東西去了。又等了十幾分鐘才回來，好在人家熱情相幫，十來分鐘後補好了帶，打好氣給人家留了一元錢趕快趕路。到了和順港已經七點半，二呵砣滿頭大汗，等買他牛奶的人走了不少，賣來賣去，最後剩下二十斤牛奶。二呵砣給長頭髮留了些兒山藥魚，又去了粉刺臉蒙餐館，粉刺臉將牛奶收下也拿了些山藥魚，留二呵砣喝奶茶，二呵砣喝了幾碗奶茶吃了兩個飽子趕快出來去了紅臉飯館。
二呵砣回到家中已經十一點多啦，彩雲看著二呵砣問道:"你今天怎啦，軟面面的，是不是生病了？"
"沒事！"二呵砣把早晨半路自行車裡帶沒氣的經過說了一遍。
"你把外面的衣服脫了，上炕躺一躺哇！"彩雲說著上炕從躲好的被窩躲裡抽出一個枕頭放在炕上，二呵砣脫下外衣，躺下圪眯起來。
大約十二點鐘，張獸醫來了，二呵砣也起來了。彩雲當緊給兩人倒上茶水，張獸醫喝了一口慢慢說道:"昨天我到縣畜牧局獸醫站參加了春季牲畜防疫大會，今年春季除了給牲畜打防疫針外，配合全市衛生大檢查，對奶牛還要進行布氏桿菌病、結核病的檢查，檢查是陽性者，都要撲殺掩埋，做無害化處理。"
二呵砣停頓了一陣問道了:"啥叫陽性者？"
"陽性者就是檢查為陽性，陽性就是發生了這種病。"
"那咱們的奶牛按說沒問題哇？"二呵砣又問。
"這兩種病單靠人工肉眼不能確診，布氏桿菌病通過靜脈採血實驗室確診，結核病靠頸部皮內注射結核菌素確診。"
"噢……哪該怎辦？"二呵砣沒主意了，痴痴地看著張獸醫。
"這沒辦法，必須的接受檢查，因為這兩種病都是人畜共患的，有這種病的奶牛的奶會傳染給喝奶人，也會傳染養牛人你自己！"
"那啥時候來檢查？"
"估計再有兩三天。"
二呵砣陷入了少有的沉思。【未完待續】
我本一教書匠，網名一籠莜麵，從教近卅載，四年前染重疾，跌落講臺，苦熬時日間，創辦「老事舊人」公眾號，於今已三年餘。2019年底，朋友勸我媳婦試學手工制阿膠糕，補貼家用，2020新春即遇冠狀疫情橫行，二月底，才發貨於訂購朋友，信息反饋甚佳，為此，媳婦興致大增，繼而也代理了我本人幾年來所用調理身體的艾灸各類產品，包括眼罩、腰腹帶、肚兜、坐團、艾灸禮盒、灸團和各種艾柱等，想於知天命之年在生意上一試運氣。人生在世，縱然你有渾身絕技，不被人知等於沒有，故「廣而告之」，對我家所制阿膠糕，本人保證絕對貨真價實，口感甚佳。如您「正好需要」，知我這裡「恰逢有貨」，雙贏互利，何樂不為？下圖內有二維碼，長按可加我妻微信，訂購或諮詢，如想知悉我妻子為何製作手工阿膠糕，下面連結的短文是我的自述，點開即可看文章內容。不好意思，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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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紹】郭守旺，察右前旗人，現退休，在幫助女兒帶外孫的同時也陪伴老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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