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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 誦:文 瑰
主 編:璐 瑤
圖 片:來自網絡
暖暖的午後,瀹泡一壺茶,輕輕悠悠地聽著劉珂矣唱的《潑茶香》,「飄帶引斜陽,掃墨腕底香,共我潑茶人……」,伴著香清悠遠的茶香,不免讓人思緒繾綣,仿若回到了一段舊時光,那時光裡有著茶與旗袍的美好遇見。
若說旗袍女子最有清味禪韻的,當屬中國的女茶藝師。女茶藝師穿旗袍進行表演,不知興起於何時,只知猶如漢代李延年的詩《北方有佳人》,「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使人有一種精神上的傾城之戀,痴痴入迷。每每有茶藝大賽,各色各樣端莊大氣的旗袍,是茶藝師的首選衣服,就如茶有百種各不同,旗袍有千樣,人人穿出不同韻味。2018年4月28日,中印兩國領導人在武漢東湖湖畔茶敘的環節,有兩位年輕美麗典雅的茶藝師受到了人們極度關注,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兩位茶藝師穿著低領天青色禪服旗袍,右肩婀娜的芙蓉繡花與左下腰前繡花相互呼應,始終微笑著瀹茶,從容不迫,不緊不慢,盡顯茶藝與中國風的風姿綽約,驚豔了時光,溫柔了世界。茶與旗袍的不結之緣,如同北有佳人,南有嘉木,相互交溶,更似才子與佳人,天地合,那般恰到好處。古書言:茶為南方嘉木,為食物,無異米鹽,雅俗共賞,養生厚生。而旗袍在民國時期為日常服飾,為生活四樣中衣食住行的衣,處於舉足輕重的地位。它和茶一樣,無異於米鹽,雅俗共賞。雖然在上世紀五、六七十年代旗袍沉睡於大陸,但其他地方,有華人存在的地方,就有穿旗袍的延續和傳承。就如茶文化的歷史演變,有起有落,蜿蜒向前盤行。發展到至今,無茶不清歡,無袍不真夢。茗茶的女子,能欣賞茶的清淡味蕾之美,其人大概也會太過濃烈與奔肆。如同穿旗袍的女子一樣,能欣賞旗袍的優雅韻味之麗,其人心裡大抵也會住著婉約與書香的心氣。茗茶,品茗的是一份閒淡,體味的是一份靜慢,從煮水到取茶,衝泡,出湯與分湯,及品飲,濃淡間的轉換,都有著人生路途的味道,如看庭前花開花落,天上雲捲雲舒一樣,寵辱不驚,從容淡泊。就如穿旗袍的女子,有著閒雅與慢步調,既使再急迫再慌亂,也會表現的波瀾不驚,不動聲色,撐過煙雨,抗過霜雪,一路徐徐而來,向美而生。茶有人間煙火氣象。明人許次紓在《茶疏》裡列舉了品茗的美好小時光,如心手閒適、披詠疲倦、意緒紛亂、夜深共語、風日晴和、輕陰微雨、荷亭避暑、小院焚香等。而旗袍本身就具有煙火氣。它既能上得廳堂,有高貴莊雅氣,又入得廚房,有人間煙火飯蔬之香。穿旗袍不需要有過多的限制與規定,只需得體大方,舉止溫雅,不粗魯,想什麼時候穿就什麼時候穿。因它本身就是日常生活中衣的一份子,如茶一樣,想飲就飲,一人獨酌也好,三五成群也罷,茗飲的不過是人的心境。那麼,旗袍穿的,亦是人的心境。在優雅中透著時尚,在時尚中蘊藏著傳統,在傳統中彰顯低調奢華。茶的採摘與製作有程序上的要求,旗袍的構圖與製作也有諸多講究。正因為有了要求與講究,才使每種茶有每種的特色和特點,才使旗袍看似簡潔,實則各式各樣,滿足不同人的需求和品味。三毛說:「書讀多了,容顏自然會改變。許多時候,自己可能以為許多看過的書籍都成過眼煙雲,不復記憶,其實它們仍是潛在氣質裡、在談吐上、在胸襟的無涯,當然也可能顯露在生活和文字中。」就如茶瀹泡多了,容貌也會改變,變得優雅大方,變得心態平衡,變得明心見性。而旗袍的講究,正好提升了穿旗袍人的氣質,比如走路挺胸抬頭,如水中的荷花一樣亭亭玉立,中通外直;坐姿則端莊穩重,不枝不蔓;言語聲調,溫柔適中,如春的風,夏的月,秋的果,冬的雪,清靈而悅耳。茶有儒家的中庸之道、佛家的禪茶一味、道家的天人合一思想的深深影響,形成了中國茶道的精神內涵,即:和、靜、怡、真。旗袍有包容、規矩、傳統的思想精神內涵。茶的和,為人與自然、人與人、人與器物的和諧;旗袍的包容亦有此和的精神,人與衣的相和相配,什麼樣的身材就要穿什麼適合的衣服。茶的靜有心靈上的靜謐,如莊子所言「靜,天地之鑑也,萬物之鏡。」有了靜的心境,無論坐於山林清泉間,還是繁華熱鬧人群中,皆能品一壺素真的好茶,輕飲一口,茶香氤氳,滋味甘醇,沁人心脾。而旗袍也如茶具有的靜氣一樣,穿在身上,猶如臨水照花,攜清風入袖。怡,是身心上的享受,怡然自得。品茶,愜意而風趣,是精神上的愉悅。那麼穿旗袍也是如此怡然自樂,取悅自己。茶的真,是終極修煉,不但有真茶、真味、真香,還要有好器具,說真話,對真心,品真意。而旗袍的真,體現在真性情,真品味,真氣質,與茶的真味一樣,不容人來假裝來做假。大文豪蘇東坡有詩句「從來佳茗似佳人」,不正是北有佳人與南有嘉木的絕妙釋解嗎?來,來,來,隨著《潑茶香》的音樂,「飄帶引斜陽,掃墨腕底香,共我潑茶人……」,我們來品一壺茶,說一說北方有佳人的故事,可好?青青蔓,煙火女子,向暖而生,向美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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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瑰,朗誦愛好者。1998年取得普通話水平測試國家一級證書,曾獲上海市業餘配音大獎賽三等獎、上海海派紅顏旗袍會朗誦比賽一等獎。
璐瑤,喜歡詩酒花茶,琴棋書畫,攝旅香玩的女子,喜歡跟有趣的靈魂為伍,跟有溫度的心靈為伴。致力於讓芳香創造優雅,讓生活充滿花香。發現並創造美好,用美好滋養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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