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文博
經典迷幻搖滾年代裡的人物總是被稱之為「活化石」,不過 Damo Suzuki 有一些不同。他以自己的方式獲得了新生。
Damo Suzuki 馬上會有一個中國的巡演。
Damo Suzuki 是 Can 樂隊的第二任主唱。Can 是一支經典的 Krautrock 樂隊。Krautrock 是德國70年代一眾迷幻搖滾樂隊的風格統稱。迷幻搖滾是……
信息一點都沒錯,但又會覺得哪哪都透著不對。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套入到風格模式的桎梏中,這應該是 Can 樂隊或者 Damo Suzuki 最最反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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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年代以降,Krautrock 在後朋克、新迷幻搖滾、日本噪音、底特律techno、唱盤 Digger以及上述名詞的混種、變種及衍生物中間展現了其無以倫比的影響力。許多傳奇的名字甚至出現在了中國的舞臺上,比如 Ash Ra Tempel的Manuel Göttsching,Neu!的Michael Rother,以及最傳奇的 Faust。而在這些樂隊最為活躍的70年代,Krautrock 更像是一個被虛構的概念,甚至是一種嘲弄。
傳說中的一個版本是:德國的青年們也想做搖滾樂,但是他們僵硬的四四拍節奏實在距離美式的布魯斯律動太過遙遠,於是在媒體中誕生了Krautrock這個有點挖苦性質的名字(kraut是經典的德國食物:酸菜)。另一個版本是:英國的唱片公司出於獵奇,引進了很多德國樂隊的專輯,並為他們灌上了這一名號——專輯賣的很棒,而在德國故土他們知音寥寥。以至於後世的大多數 Kraut Digger 都來自英美與日本。
在一些唱片資料網站中,只要是德國的70年代樂隊都被灌上了 Krautrock 的標籤。不過經典的 Krautrock 之聲,大多是有著氛圍感器樂演奏,合成器與電吉他的鳴響或冥想,動輒超過20分鐘,佔據黑膠一整面的太空之聲。Ash Ra Tempel、Tangerine Dream、Klaus Schulze 是其中的代表,亦有樂迷稱之為「柏林派(Berlin school)」
與之相對的是「杜塞道夫派(Düsseldorf School)」。比起酸麻的氛圍音色,這些樂隊更偏向於探討極簡又激進的節奏。Neu!,Kraftwerk,Cluster 都在此列。Can 也被認為是此中代表,儘管他們的組建地是科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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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 是一支非常奇妙的團體。組建者 Irmin Schmidt(鋼琴,風琴)和 Holger Czukay(貝斯手) 是德國先鋒音樂作曲家卡爾海因茨·施託克豪森的學生。受到紐約60年代地下音樂場景的感召,他們決定組建一個演奏「新音樂」的團體——不僅僅是先鋒古典樂,還有爵士樂、搖滾樂等各種對當時的德國來說「新」的音樂元素。他們找來了鼓手 Jaki Liebezeit(他曾是德國自由爵士場景裡的一員,而後厭倦,只想進行精準重複的演奏)以及吉他手 Michael Karoli。Michael 是 Holger 的學生,組隊時只有19歲;而樂隊的另外三人當時已經年過30了。
樂隊的第五位成員是美國黑人雕塑家 Malcolm Mooney,他的即興演唱以及藝術化的表演風格(例如持續地演唱「上樓/下樓」幾個小時)為樂隊帶來了一種原始的生猛力量。樂隊名 Can 亦是 Malcolm 的創造,這是一個很常見的發音,在不同的語言裡有著不同的含義。
Malcolm 與樂隊合作了兩張專輯(其中一張直到1981年才出版)。因為精神問題疾病的困擾,最終他決定離隊回美國。日本人 Damo Suzuki 成了樂隊的第二任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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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ji "Damo" Suzuki 原名鈴木健二,1950年出生。十八歲的時候他跑到了歐洲。起先是在瑞典,那時候他住在一個嬉皮農場裡,而後他流浪去了丹麥、法國、英國、愛爾蘭,最後去了德國,一路上靠街頭賣藝為生。Damo 不太會彈吉他,只會兩三個和弦,他唱歌的方式是即興填詞。那時候的歐洲還很少有亞洲人,人們看到他感到很好奇。
在慕尼黑,Damo 參加入了音樂劇《頭髮》的演員招募——一下就入選了,因為他有一頭長頭髮,很漂亮。表演裡有很多的即興成分,但總體來說日復一日沒什麼變化,演出兩三個月後,Damo 實在煩不了,跑到大街上去表演,對著天空祈禱吟唱,弄出很大聲音。路邊一個人看到了這些,走上去問他:
「你要不要加入我們樂隊今晚的演出?」
問的人是 Holger Czukay,當晚Can 在慕尼黑有一場演出,票已經售罄。Holger 對身邊的 Jaki 說:「這就是我們的新主唱。」
Holger 告訴 Damo,我們不需要排練,到時候你直接上臺就行。「演出開始前他就像一個冥想的日本武士,演出開始後他立刻成為決鬥的武士,」Irmin 回憶說。
那是一次「成功」的演出。Irmin 把磚頭壓在琴鍵上慢慢的移動,Michael把吉他綁在音箱上。所有的音量都被開到了最大瘋狂的回授。Holger 不知從哪裡搞來了一塊蛋糕,Damo 把奶油塗到了Holger 身上…… 那天的演出據說賣了1500張票,但到結束時只有30個人留下來。工作人員很生氣,但是樂隊很高興。
Can 改變了 Damo 的生命軌跡。而那個1970年的慕尼黑春夜,某種意義上奠定 Damo 未來幾十年音樂方式的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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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 1970 年的入夥至 1973 年的離隊,三年的時間裡,Damo 和 Can 完成了三張半的專輯。1970年的專輯 Soundtracks 中的兩首由 Malcolm Mooney 演唱,這是一張精彩的迷幻搖滾歌曲集;之後分別是 Tago Mago (1971), Ege Bamyasi (1972), Future Days (1973)。這一系列專輯融合了前衛的音樂理念,永不停止的跳舞律動節拍,一些讓人驚悚不安的瞬間片刻,以及對於氛圍音樂/世界音樂的探索。它們是 Can 藝術成就的至高點。
用短短幾段文字來評述 Can 無疑是一件愚蠢的事,因此在這裡不再進行展開。毫無疑問,Damo Suzuki(以及前任主唱 Malcolm Mooney)對於樂隊來說有如催化劑的作用,不過需要特別指出的是,Can 是一支徹底平等的樂隊,樂隊成員之間並不存在所謂的「領袖」或「主腦」。這種工作理念或許也為日後的 Damo Suzuki Network 留下了伏筆。
Damo 的離隊原因有很多。他結婚了。他成為耶和華見證人的追隨者。不過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在於,他不想成為一個搖滾明星——『Spoon』成為電視劇的主題曲及電臺 Top 10 以後,Can 樂隊的照片甚至出現在了青少年雜誌的封面上。Damo 對這些生活沒有興趣,「我那時候才23歲,還有更多的未來在等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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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o 從音樂場景中消失了10年。他做著平凡的工作,過著平凡的生活。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神秘越發近似一種傳奇。同樣怪誕的後朋克樂隊 The Fall 有一首歌名為『I'm Damo Suzuki』,這是一首像 Can致敬的歌曲,器樂部分是 Can 的幾首不同歌曲的混搭。
1983 年,在經歷了一次癌症手術後,Damo Suzuki 重新回到了音樂圈中。他先是和科隆的樂隊 Dunkelziffer 合作了兩張專輯,而後組建了自己的樂隊 Damo Suzuki Band,成員包括 Dunkelziffer 的兩位成員吉他手 Dominik Von Senger 和鍵盤手 Matthias Keul,此外還有Can 的節奏中心,鼓手 Jaki Liebezeit。這期間裡 Damo 逐漸發展出了自己的音樂方式(而非音樂風格):
不進錄音室,只做現場演出和現場錄音。
即興演出,不演奏固定的曲目。
1997年以後,他將這種理念拓展至一種新的形式 Damo Suzuki Network。上述方式之外,又加上了一些新的「準則」:
每次和不同的當地樂手即興。
演出前不預先規劃,讓音樂自然發生。
Damo Suzuki's Network 演出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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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o Suzuki 就這樣開始了他一個人的世界巡演。很難說他的音樂到底是怎樣的,因為每一次的合作樂手都不同。他將這些音樂合作者稱之為 sound carrier。在他的網站 damosuzuki.com 上列有 sound carrier 名錄,600多個樂隊和音樂人,來自36個國家和地區。其中不乏業界明星如Mogwai,Tortoise,Sonic Boom,以及別的你知道名字但不會記起來的地下大牌,比如早年間多次造訪中國的遊牧朋克二人組 Vialka。
經典迷幻搖滾年代裡的人物總是被稱之為「活化石」,不過 Damo Suzuki 有一些不同,他以自己的方式獲得了新生。
2009 年 3 月,沈靜(前「掛在盒子上」的鼓手,White的成員)曾擔任過一次倫敦演出的 sound carrier。她後來這樣回憶那晚的演出:
「Damo 的人聲一出似乎一切都已成了定局……無論你有沒有心裡準備,都要被他的感染力吞沒。以前我一直奇怪他的sound carrier, 要是遇到不合適的樂手該怎麼應對?後來明白了,Damo 一旦站到臺上,其它一切聲音都會被他瞬間改變,而之前所有準備好的想法似乎也會一下被他的聲音馬上融合,他令人驚恐,但又會馬上忘掉自己,被他帶著一起釋放。」(那晚更多的故事可以移步掘火:http://digforfire.net/?p=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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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 10月將是 Damo Suzuki 的第一次中國行。促成此次演出的是吉他手李星,他是自由即興/噪音搖滾樂隊紅領巾的成員,同時也為海青擔綱吉他手及主要的編曲工作。我們問李星是怎麼牽上線的,他寫了這麼一段:
「我在德國時候知道 Damo 在巴黎有演出,專程去 ESPACE B 找到他,在現場買了五張唱片找他籤名。聊天時候我說喜歡 Can 好多年了,去年在科隆 Nunk 唱片店買了一些 Can 的唱片。他說那裡是他朋友開的。又聊了科隆的先鋒自由即興場地 Loft,說那裡很棒。」
「他說CAN已經過去了,他一直在做新的東西,Networks 在全球已經跟幾百支樂隊合作。我又說他是我的英雄,如果能來中國演出跟我的樂隊紅領巾一起,他說很感興趣從來沒有來過中國。」
「演出時有歌迷一直反覆問我是不是 Damo 的兒子,說長得像,又請我喝啤酒。之後回德國郵件溝通過幾次閒聊,後來約在杜塞見面,但他身體抱恙要去醫院就沒有見成。」
紅領巾樂隊吉他手: 李星
其實Damo 如今已不似前些年那樣頻繁演出了。2014年,他經歷了第二次癌症手術,儘管再次康復,但身體很虛弱,不能提重物。不過他依然不願錯過演出的機會。「我還可以再演40年,」他總是這麼說。
當然,我們都希望這會是真的。那不如就在隔壁的音樂祭現場見吧。
(海報by小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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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傳片 by pz & 羊子)
音樂人介紹:
Damo Suzuki(鈴木健二) :
1950 年出生。1960年代起開始在歐洲旅行。
1970年,他開始以 Damo Suzuki 為名,加入了德國的藝術搖滾樂隊 CAN,成為樂隊的第二任主唱。
CAN 的音樂中崇尚即興的演奏與極簡主義的音樂理念,而 Damo Suzuki 的即興/無歌詞的演唱方式成為 CAN 的重要標誌。
Damo Suzuki 與 CAN 樂隊合作了3張錄音室專輯,1973年他離開樂隊,同時從音樂圈中隱退,然後在1983年重新回來。
回歸後的 Damo Suzuki 不再組建自己的樂隊。他全世界巡演,與世界各地的樂隊/樂手即興合作進行表演,把CAN樂隊的精神推廣至更多的角落。
紅領巾:
紅領巾由鄧博宇(鼓手),李星(吉他), 老丹(管樂)組成。狂野丶粗礪的噪音美學與寬廣,黑暗的調式漩渦平衡出的立體聽感,是紅領巾樂隊三人對聲音、時間、空間和結構的共同理解。
在不斷的建立、摧毀、重組、解構中形成音樂飽滿的張力,同時在音樂美學和社會現實兩個維度,不斷提出尖銳的問題,也不斷開玩笑。
紅領巾樂隊首張同名CD專輯2016年1月由摩登天空旗下BADHEAD廠牌發行。
40多分鐘的自由即興錄音,以四個近乎虛構的古漢字來命名——轟、刕、靐、飝——顯示了他們劍走偏鋒的怪異風格,由鑼的金屬撞擊引入中國嗩吶蘆葦哨子的高頻嘯叫,情緒驟變到吉他丶鼓和薩克斯大動態下凌厲的平衡,再到竹笛人聲的東方Cult色彩,序列音樂變速迴轉,加上自由爵士的咆哮,合成器噪音的殺出.紅領巾天馬行空的思路,建基於紮實的技術功底。
2018年5月摩登天空BADHEAD廠牌又推出紅領巾的第二張專輯《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在撒謊》,這張唱片再次證明紅領巾是一個極富幽默感的青春熱力組合,曲名看似荒誕無稽,卻直擊炎涼世態叵測人心,實驗性不再顯得蒼白無力和捉摸不定,相反每個音色都紮實地釘死在情緒的神經上。
涵蓋了前衛搖滾、激流金屬、自由爵士、數學搖滾、放克金屬、朋克硬核等龐雜風格元素的紅領巾樂隊,依然是中國前衛樂壇血氣方剛朝氣蓬勃的少年先鋒隊。
陸晨+十四行詩:
陸晨,上海獨立音樂人。前「頂樓的馬戲團」主唱。先後以樂隊或個人發行過數十張專輯,是上海獨立音樂生態圈中舉足輕重的存在。
如果說陸晨是朋克的話,那麼他吸取了朋克精神裡的一種真實的態度,一種天生嬉笑怒罵的態度,喜歡更真實地表達自己所處的世界,不需要刻意去反叛什麼。
生活之精彩,在於你反抗的也許正是你喜歡的。比起那些張揚的物理攻擊,我們的陸晨多少帶點魔法傷害,不知不覺中傷了你的血,還一笑而過。
而陸晨談到十四行詩這個上海老牌英式樂隊時,臉上流露出初戀少女般的嬌羞,我們彼此慕名,樂手之間也千絲萬縷。
在一次小聚會演出中和十四行詩達成了一種默契,從沒有合作過的雙方卻似乎早已巡演過一百萬次。
仿佛流散千年的左右虎符一朝合攏,點起千將萬兵揚旗開拔。
借陸晨個人專輯巡演的契機,四個飽經騷瑞昨天的老騷年再讀聚首於地下排練室,用穿越心扉的轟鳴無限激勵你我珍視的那份寶貴精神。
狒佛曰:何以解憂,唯有演奏;千琴萬鼓,夫復何求。
心太軟(pz+沈幟):
心太軟是Pz(暈蓋)和沈幟(臥軌的火車)在樂隊之外的一個零散計劃。
也就是零散的時間才會計劃。
起初以即興為主,後偏向於極簡、迷幻與噪音,時而邀請樂手共演。
中國絞肉機(梅志勇+李軒):
P.R.C.M(People Republic of China Mincer 中國絞肉機):裝配於2016年冬天的重型聲響絞碾機。
該機器由噪音鐵男梅志勇和喇叭褲吉他手Usisi二人合作駕馭。
P.R.C.M(People Republic of China Mincer 中國絞肉機):A heavy noise grinding machine assembled in the winter of 2016.
The machine is run by noise iron-man Mei Zhiyong and bell bottom guitarist Usisi.
巴彥達萊:
實驗音樂人
現居北京、曾參與組建horseradio及december3am
最近在做個人計劃
偏向模糊位置。
Azoik(李楊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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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a李楊漾 | 噪音聲響美學
中國虛無主義噪音浪潮中持續的噪音修羅;
目前涉及靈魂力,未來派,現代古典的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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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炁流念力.」
「 聲響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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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e:麻沸散,唵ong,光之迷幻,RiceCopse..
NOJIJI,小雷音,逍遙農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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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a Li Yangyang,
Noise warlocks in the wave of Chinese nihilism.
Noise; the Futurist; modern classical.
www.azoi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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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豚踢:
來自杭州,以迷幻為基礎,保持邊緣摸黑行為,時常過敏。
成員為 31/吉他,周一/貝斯,劉中天/薩克斯、吉他,小薩/鼓,沈幟/提琴。
他們對聲音有各自的理解,並試圖尋找不同的發聲方式,在差異性和錯位裡體驗知覺短路。
最初成員是兩兄弟,隨著薩克斯、提琴以及更多吉他的加入,海豚踢有了更加豐富的聲響。
在海豚踢的現場,你可以聽到大量來自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經典之聲的迴響:從黑人音樂到非洲爵士,從The Velvet Underground到Krautrock。
大段即興,大片轟鳴,縹緲的人聲,出乎意料的佛經和象鳴採樣,緩慢,壓抑,卻又讓人意亂神迷。有足夠聆聽經驗的樂迷會知道這樣的聲音是多麼值得珍惜。
於2018年6月18日由北京SpaceFruityRecords廠牌發行首張磁帶《Smoke a Haiku Cigarette》
錄音地點:隔壁、錄音:李平、製作:沈幟。
粗糙影像:
粗糙影像(Roughimage)是一支在2016組建於吉林長春的器樂搖滾樂隊。
三人受Krautrock、迷幻、噪音、實驗搖滾等音樂形式和風格的影響,決定以更自由隨性的方式體會音樂。
Guitar:郭瑞帥/ Bass:姜灝/ Drum:王玉濤
Acid:
本名王隆傑(吉他 . Guitarist)
1991生於上海,愛好噪音。
寫個人介紹這種事,真的很麻煩。一來,我是普通人,對我而言,寫自己過去的一些經歷或想法,等等等等,總令人渾身不自在;
二來,回顧之前種種經歷,總顯得像是在回憶一個死人。
所以,願你有個愉快的生活。如有緣,我們現場見。
鴨聽天:
鴨聽天是2012年成立於義烏的一支五重奏樂隊。
樂隊的音樂風格融合了即興、布魯斯、自由爵士和OST的元素,
並嘗試了各種不同的噪音產生方法。
Duck Trick is a Yiwu-based quintet band formed in 2012.
Self-categorised as funeral,emetic improvisation,
their music style fuses elements of blue,free jazz,OST with various attempts to alternative methods of noise
如何抵達
地址:
義烏市南門街777號(南門街與環城南路交叉口,向南100米山坡紅房子) 隔壁酒吧
No.777,NanMen Street,(Crossing of NanMen St And HuanCheng Rd),GEBI Bar.
日常營業時間:每天17:00~01:30 周六日及節假日15:00~01:30
聯繫電話:15157946237
附近公交站:江南三小區(抵達後往義烏中學方向前行75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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