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個世紀80年代,上海電影廠有很多熠熠閃光的女明星,在熒幕上給觀眾留下許多經典的影視作品,比如張瑜、龔雪、趙靜,吳海燕等,一個個都光芒四射,魅力無限。
而其中的吳海燕以她端莊美麗的獨有氣質,成為了上海電影廠的"一枝花",盛開在大家的心中。
吳曉燕的爸爸是上海京劇院的院長,媽媽則是文工團的演員,舅舅是著名表演藝術家、導演湯化達。
在這種優越的家庭條件下,成才之路理應是多了一條捷徑。對於她的藝術家父母而言,是希望她能在藝術上傳承下去,所以對她的要求更加嚴格。
別的小孩還在享受無憂自由的童年時,5歲的她便被父母送到上海戲劇學院小小班學習京劇表演,稍微長大一點之後,又被送到福建省戲劇學校學習了六年。
戲劇表演最注重基本功,卻又枯燥乏味,"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靠的就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堅持。
夢想的種子一旦發芽,總會長成大樹堅韌不拔。正是她這份對戲劇表演的喜愛和堅持,讓她閃光發亮。
畢業後吳曉燕留在了京劇團,成為了一名京劇演員,並參演了多部紅色京劇的演出,比如《智取威虎山》《龍江頌》《紅燈記》等等。
隨著吳海燕的舞臺經驗的逐漸豐富,她的舞臺表演技巧和塑造人物角色的能力也有了提升,成為了一個文武雙全的刀馬花旦。
1972年,北京電影廠的導演謝鐵驪,在拍完電影《龍江頌》後,無意之中看到了黎汝清的《海島女民兵》,被其中的故事情節所打動,就籌備把這個故事搬上大熒幕。
對於當時樣板戲一枝獨秀的中國電影來說,這種題材和想法非常新穎,於是構思了一個劇本名字叫《海霞》,這個後來紅遍大江南北的電影就這樣應運而生了。
吳海燕在裡面扮演的是一個與國民政府特務鬥爭的女民兵,她在電影裡面英姿颯爽的形象,給觀眾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可這種惟妙惟肖的表演,也是與她的個人經歷所分不開的。她的父親曾在"特殊時期"被劃為"走資派",自己從一個高幹子女,被下放到艱苦的農村進行勞動改造。她把自己的這段成長,融合到了海霞的人物塑造表演中,給觀眾看到的是一個率真自然接地氣的女民兵海霞。
其實吳海燕作為戲劇演員出身、剛剛入行的新人,第一部電影就獨挑大梁做女主角,壓力甚大,並且她在表演形式上,難免受京劇一些公式化模式的影響,表現得不那麼自然。
可是放棄從來不是吳海燕的風格,她面對壓力選擇迎難而上,虛心學習,自己默默努力。功夫不負苦心人,最後電影呈現出來的是一個健美硬朗的女英雄形象,並獲得了觀眾的喜愛。
這部人美,景美,歌美電影一經公映,便掀起了一股"女民兵熱",成為了那個年代的紅色經典。吳海燕也憑藉這部電影在70年代一炮而紅,跨入了電影的新世界。
是金子總會發光,好的演員也不會被埋沒。1979年,外形和實力兼備的吳海燕先後被湯化達導演《等到滿山紅葉時》和黃祖模導演《廬山戀》邀請出演各自電影的女主角,因為先答應的湯導,吳海燕只能忍痛割愛,婉拒了黃導的《廬山戀》。
要知道《廬山戀》在放映後,立馬讓女主角張瑜成為了當時的"頂流",後來吳海燕談到這個事情的時候,非常風輕雲淡,她更相信的是命運中的冥冥自有安排,事實上命運確實在關上她一扇門的時候,卻悄悄的打開了另外一扇窗。
在《等到滿山紅葉時》裡面,吳海燕扮演的是一個農村長大的姑娘楊英,這個時候的吳海燕,在表演中她更注重細膩的感情變化,在鏡頭前面也越來越能靈活處理,她也憑藉這個電影獲得了百花獎最佳女主角的提名。
後來在開羅國際電影節放映時,上座率也是百分之百,我想這個成績是對她最好、最直接的肯定。
後來吳海燕再次驚豔了眾人的是她在電影《白蓮花》中飾演的白蓮花,剛開始的時候因為吳海燕的清秀長相,很多人都擔心她撐不起這個白蓮花這個女匪的角色。
可是吳海燕卻偏偏不服輸,她暗地裡苦下功夫,先是通讀五六遍劇本,細細揣摩白蓮花這個人的性格特點,力求給觀眾呈現一個英姿颯爽的白蓮花,為此她還看了好多同類女豪傑的小說和電影,取長補短。
而在造型上也是她的加分項,她自己本來就是一個美女,當她腳穿馬靴,留個長辮子,騎馬打槍的時候,這種既粗狂硬朗又明豔動人不失俠氣的形象,一下子就成為了觀眾心目中的女神,吳海燕也因此成為上影廠的"一枝花"。
進入90年代後,吳海燕依然活躍在大銀幕上,不斷參與電視劇的拍攝。也和京劇老生章曉申成了婚,兩人生活幸福美滿。
如今,吳海燕這位66歲的老藝術家已經很少出現在人們中的視野中,非常低調,她將個人經精力都放在作品創造上,而不是用炒作來博取大眾的關注。
1年前的7月,由上海演員劇團創作的大型話劇《日出東方》裡,吳花燕同一眾上影的藝術家,在上海大劇院大劇場首演,老一輩表演藝術家都紛紛登臺亮相,演出盛況空前,贏得一片叫好聲。
我很佩服這眾多的老藝術家們,他們因喜歡而演戲,生動且真實,令人敬重;而不是像當今的風氣,為賺錢而演戲,虛假且無演技。
吳海燕這位老藝術家還是風採依舊,氣質優雅,花甲年的她,比年輕時,更多了一份歲月沉澱的魅力。
三十多年過去了,電影裡的故事已經結束,留在膠片裡回憶,電影外的故事,還在不斷演繹著。對於吳海燕來說,歷史不應該是自己停留的枷鎖,應該是閱盡千帆,活在當下的人生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