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有生離死別的傷感,有為感到寒冷而孤獨,但也是這個冬天,讓一些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珍貴。
時之歲末,今天與你聊聊冬天九件奢侈的事。
冬日沒有什麼比雪更令人興奮。
雪後中國是素顏,樸素得仿佛一切可以重新開始。
於是拿雪橇的人們準備滑雪,更有在道路邊緣堆雪的趕路人,有戲雪的孩童,有野貓從車底探出頭舔雪。
而奢侈不過是擁有一個可愛的心,擁有當下的美好,更為美好感到喜悅。
冬天最妙的,是夜臥聽竹吧。
晚明文人高濂說:「飛雪有聲,惟在竹間最雅。山窗寒夜,時聽雪灑竹林,聲韻悠然,逸我清聽。」
雪灑竹葉,如同一片玉碎發出的清翠,尤其在山河孤寂季節,驚竹是冬天的雅樂。我們儘管捨去一切,安靜地聽天地的聲音,聽驚竹的聲音。
雖然聲音細微不濃烈,但那生出的簡單歡喜,是生命裡最有滋味的歡喜。
茅盾曾說:」詩人們對於冬好像不大懷好感,於秋則已悲了,更何況秋後的冬!「幸而有雪,踏雪尋梅。
人們馬上變成活動家,如紅樓中的寶琴,在白茫茫的大觀園走動,丫鬟跟在後頭,懷裡抱著一瓶紅梅。
又或如院中寒梅正開,不必非要前往,只推開窗,紅梅點點入室來。
真能踏雪尋梅,往往得有一場春雪,然而春雪不易得,常常是有雪無梅,有梅無雪。
梅是雪的奢侈,雪是梅的奢侈。相逢雖然不易,但有梅花便是春。
有人喜歡開闊視野,有人喜歡柳暗花明的重重。
如冬霧,薄薄地籠罩在半山腰,若山下村落的炊煙升起,常常令人分不清究竟是人間煙火,還是天降仙境。
唯輕輕呼吸,空氣中的溼氣,和冷冽的泥土香,才能讓人確切分明。
但冬霧是最難得的風景,只有早晚溫度差大,且得起個大清早才能與之遇見。
然而不必刻意追求,當人間的霾盡去,天時地利便會人和。
負暄,是曬太陽的雅稱。豐子愷曾說:「我希望春永遠不來了,使我長得負暄之樂「的感嘆。
他把椅子靠在窗緣,背著窗坐了看書,太陽光籠罩了半身,恍惚間一團和氣從肌膚上冒出來,好像喝了日光酒,昏然欲睡。
此種體驗兒時常有,今日再提負暄,是因為長大後我們總背負許多,工作家庭與責任,而少了純粹的快樂。
冬日今日,就只背負太陽吧。家人閒坐,日有暖陽。
在古代,每年冬至是開爐節,皇宮貴族會設有暖炕,平民百姓則提前準備好多木柴,修好火爐,等到霜雪一降,就可以燒起來了。
古人愛講:」深夜一爐火,渾家團欒坐。煨得芋頭熟,天子不如我。「
曾經讀這首詩,覺得古人要求真低,只要有暖便十分滿足。
如今卻覺,凜凜冬日,有人可親,是一種奢侈;有暖可溫,是一種幸福。
如果把四季比作火焰,夏天是猛火,心急火燎地,冬天則是文火,適合細煮慢燉。
冬一個收斂的季節,有了秋的收穫,這短短的一季便不需心急,慢慢煮湯、熬粥、蒸煮,等食物沉澱到水裡,就像生活也沉澱到了深處,過出滋味。
就像汪曾祺的散文書《慢煮生活》,把生活慢下來,煮一煮,方出真實的滋味。
古人有數九消寒的說法,在故宮的養心殿便掛著一副字:」庭前垂柳珍重待東風。「
這幅字便稱作」九九消失圖「。其中最為人著心的便是」珍重「二字,九九八十一念著容易,而消寒,卻是一天一天消的。
時光如走路,懷著不急不緩的態度去往春天,付出的是我們的耐心。
好比2020一切的不順,疫情也好,山火也罷,要能過去,需要的是我們一步一步的努力。
冬末,山水依然寂寥,水仙卻踏著凌波微步而來,亭亭玉立於清波之上。水仙,水仙,得水而仙。
生於冬去春來的花,在廣東水仙也稱作福兆花。他們精心挑選水仙球,小心剝開球殼,再用小刀在球面劃幾刀開口,最後泡在鋪著鵝卵石的盆裡小心養護。
每次都覺廣東人真會數日子,總讓水仙不偏不倚地開在除夕前後。。
花開有期,心意難得。
2020已是末尾,這一年雖有艱難,但內心火熱;這一年雖不順遂,但內心有期盼;這一年雖不富裕,但歲月有溫暖。
這一年的奢侈,是一顆向好的心。而我願你都有,因為生活能治癒的,是願意好起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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