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驄:中國有太多編劇在幹「沒意義的創新」丨業內說

2020-12-22 新京報

最近白一驄有點忙。作為國內網絡劇界的代表人物,從《暗黑者》《盜墓筆記》,到《老九門》《鬼吹燈》系列,白一驄被大眾熟知,大多是其以製片人身份操刀的經典網劇。而最近他卻回歸編劇身份,以其公司靈河文化參與主辦了以青工委(中國電視劇製作產業協會青年工作委員會)為指導單位的「2020年中國大學生靈河劇作孵化季」,意在挖掘、培養並孵化優秀的青年編劇人才,並對其優秀作品進行製作或推薦扶持。

在此之前,白一驄有著十八年的編劇經歷。2000年,剛從中戲導演系畢業的白一驄用大學攢的稿費,拍了自己的第一部作品《水調歌頭》。後來這部影片在德國拿了獎,但白一驄卻沒有錢去領。由於生活所迫,他開始通過寫劇本為生。2002年,白一驄參與了張紀中版《天龍八部》的改編,這也是他大學畢業後第一部編劇的作品。而後,他又參與了電視劇《雪山飛狐》《保密局的槍聲》的編劇,直到2008年,他獨立編劇了第一部電視劇《中國式相親》並順利播出,自此結束了他長達六年的青年編劇歲月。

白一驄獨立編劇的《中國式相親》。

近些年,白一驄培養了大量或成熟、或剛入行的青年編劇,他也曾在各類劇本創投、劇本提案會上,見識過形形色色懷揣編劇夢想的年輕人。但在他看來,中國編劇行業基層力量儲備仍過於缺乏,真正有熱情、有才華、有想法,又肯耐下心學習的青年編劇屈指可數。「所以我們想通過這樣一個活動,發現一些有天賦卻不自知,或者懷才不遇的好苗子,給他們一個入行的機會。同時我們也想找到一些真正好的、有想法、沒套路的劇本,並影視化成好的作品。」

初衷

中國編劇缺乏新生力量

「近幾年,我們公司編劇的新生力量補充,總有問題。」白一驄談及主辦劇作孵化季的初衷。作為一家致力於影視IP開發、製作發行的全產業鏈公司,靈河文化曾培養大量青年編劇,例如《老九門》《黃金瞳》的編劇張鳶盎,《沙海》《熱血少年》的編劇湯祈岑,《鬼吹燈之精絕古城》《大主宰》的編劇湯佳羽,《怒海潛沙&秦嶺神樹》《大話西遊之愛你一萬年》的編劇田良良等。但近兩年,白一驄卻很難發現更有潛力的創作者。

《老九門》

每年,大量從專業院校畢業、擁有創作夢想的年輕人投入編劇行業,但大多都在兩三年之間或轉行,或淘汰,或依然沒有一部署名的作品。在白一驄看來,在如今片方定製劇本的大環境中,剛入行的編劇,更像是工匠學徒。總編劇負責整個成稿、大脈絡結構的搭建;統稿編劇負責分集劇本和協調;而剛入行的基層編劇,大多只能做資料整理、會議記錄、寫過場戲的基礎工作。

《沙海》

而在沒有代表作的那幾年,青年編劇也很難自發創作,更多是根據片方選擇的題材、IP小說,進行有限制的創作或改編。「片方想做武俠,就不能寫權謀;想做情感,就不能寫懸疑。大多數編劇都以為自己入行後,想寫什麼寫什麼,寫完就有人買單,其實不是這樣的。」這也造成了大量年輕人接觸行業現實後,迅速粉碎了美好憧憬。

此外,編劇門檻的降低,也令部分編劇的才華支撐不了創作輸出,「我經常遇到編劇提案的時候講得特好,結果寫出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有的人寫了幾部戲,就能獨當一面,有的人可能寫了二十年還是剛起步。」

從創作者變成工匠,從自我認可到江郎才盡,很多人在心理落差中感到痛苦,並逐漸失去耐心,最終在編劇行業中泯然眾人。影視產業也因此出現編劇青黃不接,有創意的劇本鳳毛麟角的尷尬境況。「所以我們想通過這樣一個活動,發現一些有天賦卻不自知,或者懷才不遇的好苗子,給他們一個入行的機會。」

《精絕古城》

評選標準

A:劇本需要拍得出來

此次劇作孵化季主要面向各高校在校生,以及畢業三年以內,有思考、有想法的影視劇本愛好者。在白一驄看來,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無論在技巧學習,還是知識儲備上,記憶力都更好。「我現在讀的書大多和項目相關,但等項目做完,書講了啥我基本也都忘乾淨了。現實的是,我們很難再去改變成年人的視野。」

此外,網際網路和社交媒體時代也為創作者提供了更多倍的機會。十餘年前,沒有資歷的創作者想要拍一部片子難上加難;如今有大量社交、短視頻平臺,用手機就可以拍一部微電影。「如果你的創作才華在畢業後努力兩三年,還沒有展露,你可能就要考慮下自己懷的到底是不是才。」

而對於劇本評選的基礎標準,白一驄每年都會參加很多劇本創投會,他一直很疑惑,評選劇本的意義在何處?觀眾不看劇本,觀眾看的是成片。很多創投選出的劇本,最終折騰了好幾年,還是找不到資金,無法與觀眾見面。影視化,是劇本的存在意義。

因此此次比賽對參賽劇本的要求是「不低於12集,一集時長5-15分鐘」,是標準的短劇配置。「如果選拔長劇本,我們後續想把它影視化,可能需要一兩年的籌備和大量的資金。短劇劇本在成本和運作上更容易。」白一驄表示,劇本孵化季的最終目的,還是讓觀眾看到它的好,也讓脫穎而出的青年編劇有一部真正署名的影視作品,「如果有劇本真的很優秀,我們就直接拍了,就算虧了我們也認了,因為拍出來才對編劇未來發展是有意義的。

B:看重青年編劇的想法和創新

什麼樣的劇本是好劇本?在製片方、導演、編劇、演員、觀眾不同的角度,擁有著截然不同的答案。而從《暗黑者》《鬼吹燈之精絕古城》的編劇,到親自操刀製作《老九門》《沙海》,白一驄經歷了網絡劇萌芽、鼎盛、穩定的各個時期,在他看來,好的劇本都有共同的特點——擁有有趣的人物,或者新奇的劇情設定。「你看每年的熱播劇,一定有一個地方和其他爛大街的劇不一樣,不是純粹的複製粘貼,而是有獨創性的內容。像最近愛奇藝迷霧劇場的一些作品,還有《怪你過分美麗》《三叉戟》等。」

此次劇作孵化季,白一驄最看重的也是編劇的「想法」——是否擁有表達能力和天賦,或者在表達上是否具備新奇的方式。技巧是可以學的,不能改變的是編劇本身的積累,和想像的方式。

但在白一驄看來,劇本的想像力,也並非為了創新而創新。往往所謂想像力的疊加,反而會促成不接地氣的劇情。例如很多編劇會試圖深耕「霸道總裁」人設,「這個模式有什麼可創新的?無外乎就是把很多優秀的品質,往一個人身上拼命疊加。但最後這個人身上就會出現各種極致的身份背景,非常懸浮。這種創新就是無意義的創新。」

當下年輕編劇在「梗」、「套路」的運用上,較成熟編劇而言也往往更加保守。正如TVB大部分劇中都會出現「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開心」等的臺詞,國內大量年輕編劇撰寫的劇本中,也會出現類似陳舊且無意義的對白,「年輕編劇保守大多就因為視野不開闊,寫的太少,閱讀量也不夠,不由自主就會陷入常規經驗當中,寫出很平淡無奇的東西。而成熟編劇會自然把這些表達過濾掉」。

在白一驄看來,如何在現實主義的底蘊之上去做創新,這對於年輕編劇而言是最大的挑戰,「言之無物的表達是沒有意義的創作,言之有物的表達大家才能看下去。」

——白一驄解讀青年編劇生態——

我相信「懷才總會有遇」

隨著影視行業蓬勃發展,很多年輕人奮不顧身投入劇本創作行列,然而往往在從業的前三年,「小透明」總會因為沒有團隊幫助、缺乏法律意識、過於看重感情等,一次次被行業無情打擊。根據《2019-2020中國青年編劇生態調查報告》數據顯示,大多青年編劇對現狀並不滿意。在受訪的208位青年編劇中,九成以上時常會感覺到焦慮,焦慮感來源於個人生計、藝術創作、製片方壓力、團隊溝通等等。很多青年編劇對「新人機會少,沒有項目」感到無可奈何,有近兩成的編劇感嘆作品無人賞識,七成以上的編劇對收入「不滿意」,更有七成以上吐槽曾被「騙稿」。青年編劇是否真的出頭難、收入低?為何「騙稿」、「無署名」等亂象在編劇界頻繁出現?擔任過編劇、製片人、片方三個角色的白一驄,將以行業經驗為外界解讀青年編劇生態的五大關鍵詞。

【關鍵詞一】

編劇是否需要科班化?

——想法大於技巧

(以下為白一驄自述)編劇科班化,在我看來意義不大。就像很多人在大學文學系攻讀四五年,不代表畢業之後就一定是優秀的作家。學校裡學的東西大多是技巧、基礎理論,讓你知道一部戲應該怎樣表達。但創作最終還是需要個人沉澱,並不是知道技巧一定能寫好。

比如好萊塢有一個非常具體的編劇圖表和結構,第一場戲怎麼寫,第二場戲怎麼寫。隨便拿出一部優秀的劇作,都能找到類似的規律。但掌握技巧和靈活使用,還是有一些出入。比如在具體表達時,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方式。好的編劇跟不好的編劇,在寫同一句話的時候都會有差距。

我接觸過很多編劇,有的編劇技法非常嫻熟,講起專業術語和方法頭頭是道。但寫出來的劇本特別難看。我也遇到過一些非常有天賦的編劇,他們能把一場戲寫的非常好看,但技巧全無,連文本格式都不對。

技巧都是可以改的,但你能不能把一個東西寫好看,確實不是訓練出來的。它跟積累、閱讀量都有關係。

【關鍵詞二】

青年編劇收入低?

——編劇門檻低是原因之一

編劇整體的收入、地位不高,這是不爭的事實,但從另外一個角度看,編劇陣營也是良莠不齊的。門檻太低了,低到能寫字,就能當編劇。

我遇到很多演員想自己寫個劇本。前兩天我一個哥們還跟我聯繫,說寫了一個劇本,看我能不能給拍出來。學導演的,學製片的,學美術的,學演員的,最後找不著活,都會在家寫劇本。大家會把編劇當作一個不需要敲門磚的工作。如果把很多這樣不是職業編劇的人統計進來,編劇陣營的人確實很多。

但,是不是所有的編劇生活水平都不好?也不是。比如像我們這類製作公司,或編劇聯盟的公司,對真正的好編劇是非常渴求的,培養一個人成本也很高。如果真的寫得好,我們怎麼可能不給錢不給名?我們不可能輕易放掉任何一個優秀的人。所以只要能力好,我相信在編劇這個行業是會被重視的,而且會越來越被重視。

【關鍵詞三】

新人編劇在成片中署名難?

——完成度多少很難判斷

一些人在署名、酬金上得不到保證,很多時候並不代表他們被欺負了,而是確實寫的不好。

以我們公司為例,我們團隊的基層編劇署名是「助理編劇」或者「編劇助理」。他們的工作通常是搜集資料或者做會議記錄,我們按月給工資。比如我們要寫一部民國戲,編劇助理需要去查民國哪年到哪年,上海的什麼地方,管轄權是什麼,街道名叫什麼,這時候發生過哪些事,把這段歷史拉出來。

而開會的時候,大編劇通常會直接梳理一些重要的故事脈絡、臺詞,助理編劇則需要記錄、整理之後給大編劇看。好的編劇助理可以通過會議記錄,把這集劇本的大概脈絡寫出來,這時候自然會受到重視。但很多編劇不僅寫不出脈絡,連記錄都不全。我經常在看會議記錄的時候發現,上次我說過很重要的劇情沒有了。這時候我是不是還應該給TA保留署名?

還有一種情況。比如一集電視劇有35場戲,有時候我會把30場戲在開會時都詳細講完,剩下的5場其實都是過場戲了。按理說,編劇助理可以直接處理過場戲。有的人把稿子拿回來,大編劇看完基本不用改;但也有一部分人,我全都得重寫。如果你是僱主,你是願意直接給他工資,還是保留署名?

很多編劇就是在這個過程中被淘汰了。但這也是為何編劇糾紛很難處理。比如我打一件家具,基本木頭都拼不好,我不給你工資很正常。但劇本拿出來都是字,外界怎麼判斷編劇助理寫的部分不行?所以後來我們為了規避這種糾紛,直接用「修訂模式」改稿;前期我們也會講得很清楚,如果稿子修改率達到了百分之多少,可以得到工資,但會失去署名。

現實情況是,很多助理編劇的能力真的不行,修訂之後文檔看起來非常痛苦,修改率恨不得有百分之九十。你說我找一個人來幫我做部分基礎工作,給他署名,還給他酬金,但最後我幹百分之九十的活,這也不合理吧。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編劇行業都會存在類似的勞資糾紛。但有能力、用心的年輕編劇,團隊和公司也是看得見的。

【關鍵詞四】

劇本總被魔改,話語權低?

——編劇與製作脫節

實話講,如果一個劇本,導演看了之後覺得,唉呦真好,又可以拍,誰都不願意去改。改劇本特別費勁。所以一個劇本被改了,責任一定不是單方面的。

首先在編劇角度,編劇只負責做劇本,跟製作是脫節的。實際上就是創作與製作脫節,導致很多戲寫出來,根本實現不了。有時導演改一個戲,大多是為了把它拍出來。

舉個例子,有一部戲編劇曾寫了兩場只有四行字的戲,只是為了渲染氣氛的過場戲,但導演說想拍這四行字,需要花很多很多錢。例如劇本裡寫一個人從軍事基地裡走出來,就這一場戲,需要好多輛軍用悍馬、直升飛機。我可能花這麼多錢拍這種過場戲嗎?

還有一種情況,我們經常遇到一部二十幾集的戲,編劇寫的非常好看,但一共有600多場戲,你怎麼拍?我們正常一次轉場,把東西卸下來,裝車,開到另外一個地方,再卸車,通常需要三個小時。600多場戲意味著光轉場就要花掉1800個小時。通常20集戲的話,轉場需要控制到200個小時以內,所以我們不得不刪減劇本。

在影視工業發達的日韓、歐美,存在一個「劇本Lock」制度——一旦劇本達到某個明確的標準,編劇就可以「鎖定」,其他人就不能再改動了。國內的話,如今廣電總局要求劇本提前過審,平臺要求劇本提前過會,相對來說大改的可能性也沒那麼高了。但前提是,劇本必須可以拍出來。我們公司前期就會讓導演介入劇本,在創作階段就把拍不了的改掉了。

但也有很多不好的現象。比如演員魔改劇本。有些演員只看自己的戲份,不看別人的,覺得我的戲不夠精彩,我要把它搞精彩。也有很多片方不負責任,之前告訴編劇這個預算可以執行,但後來不想花那麼多錢,最後乾脆就自行魔改劇本。這都是一些劇拍出來很難看的原因。

其次,不是每一個編劇都是優秀編劇。當片方碰到一個爛編劇和爛劇本的時候,很多詞真的讀不下去,念出來都拗口。這也是為什麼現在很多劇開拍前都要「劇本圍讀」。如果圍讀時演員發現,某句話確實說起來不舒服,當場就解決。

編劇如何在寫作時,既能表達我原本的用意,同時要滿足導演的拍攝要求,滿足演員的正常表達,而不是寫完劇本就不管了,這是一個良性的探討過程。

【關鍵詞五】

八成青年編劇曾被騙稿?

——很難理清責任

我也曾經被盜用過劇本創意。

很多年前,我們團隊曾在一個公司和導演、製片人開會聊劇本創意,結果中途又來了另一撥人。是我們後面開會的人。等我們開完會,對方說這事兒我給想想,然後就沒有音訊了。隔了一年多,一部電影上映,我們發現這不是當時我們這個想法嗎?但並一定是我們的內容被後面的人聽見了,而且他們也沒有整個故事抄襲我們,因為我們壓根也沒開始寫,只是有個故事模式。結果被盜用了,這種事兒你上哪兒說理去?

我覺得沒有哪個製片人的初衷就是騙編劇一個大綱,沒有必要,因為最終還是得找人把它寫出來,還是一樣付錢,何必呢?所以這裡面的原因其實很複雜。在我當了製片人之後我發現這樣一種情況,公司想做某一個題材,找一個編劇來寫,寫完之後再去找投資、發行。結果轉了一圈之後發現,劇本沒有達到預期的要求,也沒有人買單,自然這個項目也就不了了之了。

當劇本主題內容都既定的情況下,你寫出來,片方覺得不行,只能換另一個人來寫。但這到底是算誰的內容?所以你經常看到一部電影寫了20個編劇,就是因為大家都不願意惹事,參沒參加工作都給你署上,但最終一定是最重要的編劇署在最前面,或者署總編劇。「騙稿」是很複雜的行業問題,不結合具體,很難去釐清責任歸屬。

給青年編劇的建議

多閱讀、總結方法、觀察市場走向

編劇是一部劇成功的重要奠基人,如何成為一個好的編劇,白一驄給年輕人提出了兩點建議。

一是多閱讀,不僅是看影視作品,還要閱覽更多的文學作品。在白一驄看來,編劇能否在行業脫穎而出,最後拼的都是文學修養和底蘊,看誰的表達更高級,這一定需要大量閱讀以及知識的日積月累。其次是多總結寫作方法,放棄笨拙的,找一些聰明的。很多好的劇本在寫作上的方式是可以借鑑的。

最重要的是,編劇需要多觀察市場,不能在創作中故步自封。「編劇不是搞藝術,搞藝術的話應該去寫小說,編劇是工業生產的一個環節,最終結果一定是成功影視化,所以編劇也需要觀察市場走向、觀眾喜好,不能想寫什麼寫什麼。」

新京報記者 張赫

編輯 佟娜 校對 吳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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