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冰瑩在家鄉冷水江市鐸山度過了她的金色童年,自小就讀於龍潭塾館。而在她去之前,就已經有40多位謝姓男丁在此讀書。而她的家父姓蘇,外祖父姓謝,而當時的塾館是不收女生,由於小冰瑩的執著,再加上外祖父又是先生的堂兄,住在塾館旁邊,且資財富足,塾館先生礙於面子,給她破了這個例。
謝冰瑩10歲時候開始走進塾館,當時的謝冰瑩長得俊俏,穿著整潔,又有大家閨秀模樣。小冰瑩和男生分開而坐,當時塾館授課,和現代完全不同,是先生點名「某某生」,學生即捧著書站到先生桌前,先生指著課本斷句、解釋,然後,學生回座位高聲朗讀課文,讀熟了,又捧書站到先生桌前背書。她很少高聲朗讀,默讀兩遍即能背了。小冰瑩沒事做的時候,就靜靜地聽先生點書,聽同學背書,居然將同學們的功課也都記下了。
先生高度近視,鼻子貼著書本,說話聲音很大,情急時還有點打結,口裡不時濺著唾沫星子,穿著也不講究,但對小冰瑩很好,平時呼「鳳寶」、「鳴鳳」(是冰瑩兒時的名字)。男生犯規了,他狠狠地罵和抽打手心。但對小冰瑩僅打過一次,而且是輕輕地。那一天,上課鈴響了,愛吵鬧的小冰瑩倚靠著門,高高抬起一隻腿,跨在門檻上,要男同學鑽過去,膽小的鑽了,多數不肯鑽,先生看見了,真的發火了,「無理,無理,小女子無理」。到了教室裡,先生怒容滿面,厲聲斥問小冰瑩:「你認錯麼?你悔改麼?」小冰瑩一動不動地站著,不回答。「你認錯麼?……」先生一次比一次聲音高,簡直在吼叫。小冰瑩倏地走向先生,伸出小手說:「先生,您打吧?」先生長長地「唉」了一聲,輕輕拍了一板,後來,到底沒拍第二板了。這次算是先生對冰瑩最嚴厲的處罰。
從小就隨父讀四書五經,後就讀於湖南省立第一女校(又名湖南第一女子師範),未畢業即投筆從戎。
1926年冬考入武漢中央軍事政治學校(黃埔軍校武漢分校)。經過短期訓練,便開往北伐前線與敵人惡戰。
謝冰瑩的《從軍日記》就是在戰地寫成的,發表於《中央日報》副刊。1927年軍政學校女生隊解散,先後入上海藝大、北平女師大學習。從北京女師大畢業後,謝冰瑩用幾部書的稿酬作學資,赴日本留學(1931年)。
因堅拒出迎偽「滿洲國」皇帝溥儀訪日,而被日本特務逮捕。在獄中謝冰瑩大義凜然,英勇不屈,當面揭露日本侵略中國的罪行,受到極為殘酷的腦刑、指刑、電刑的嚴重摧殘。被遣送回國後,謝冰瑩又第二次更名改姓赴日本留學(1935年),就讀於早稻田大學研究院。
七七事變,謝冰瑩為救祖國危亡憤而返國,組織「戰地婦女服務團」,自任團長開往前線。在火線上救助了大批傷員,並做了大量的宣傳鼓動工作。抗戰爆發後組織湖南婦女戰地服務團,赴前線參加戰地工作,寫下《抗戰日記》。抗戰後期還在重慶主編刊物。曾任北平女師大、華北文學院教授。
1948年,赴臺灣任臺灣省立師範學院(後改為師大)教授 。1971年,因右腿跌斷退休。曾居美國舊金山。1977年海外謝氏自發組織在美國舊金山成立了世界謝氏宗親會,作為異國他鄉的海外謝姓,特別想念祖國的親人,想念謝氏老祖宗,找中國音樂理論家張錦鴻為這首《謝氏祖宗紀念歌》編寫了曲子,又邀請謝冰瑩為這首歌作了詞。後來成為海外謝氏公會每次集族歌。
謝冰瑩在美國舊金山度過晚年,謝冰瑩曾下決心回國省親,著名文人回大陸,不能不引起臺灣當局的極大恐慌,冰瑩不得已放棄回國探親的打算。2000年1月5日,新千年的鐘聲剛剛敲響,蜚聲文壇的「女兵」謝冰瑩女士,在走過了幾乎整整一個世紀的路程後,在美國的舊金山溘然長逝,享年93歲。
據不完全統計,謝冰瑩一生出版的小說、散文、遊記、書信等著作達80餘種、近400部、2000多萬字。代表作有《女兵自傳》等,相繼被譯成英、日等10多種語言。
謝冰瑩故居位於湖南婁底冷水江市鐸山鎮龍潭村,經婁底與冷水江市外事僑務、文化等相關部門極力爭取,2008年,謝冰瑩故居被作為重點涉僑文化遺產上報,屬省級文物保護單位,省政府以特批程序申報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