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深鐵運營客運一分公司 張凱倫
作為一個不純正的北方漢子，在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溫中，打過雪仗，堆過雪人。清早天還大黑的時候，踩著厚厚的積雪出門。也曾在北風刺骨的日子裡騎腳踏車，嘗試過和惡劣的自然搏鬥，手和臉凍得發紅、僵硬，眼淚和鼻涕一流出便結成了冰。
人們都覺得北方是一個冰冷的世界。其實，在東北的冬天，則有「三暖」。
首要的是衣服暖。厚厚的羽絨服、毛衣毛褲、棉衣棉褲、軍大衣、保暖內衣、針織手套、帽子、圍巾、防寒口罩……東北人到了冬天，一個個都很自然地「胖」起來。就算是最愛美的女孩子，也絕不會勉強自己「美麗凍人」，但她們依然像北極熊般可愛。尤其是在北風地撫摸下，一張張蘋果紅的臉，在我心裡，那簡直是最棒的風景。在東北的冬天，你觀察一個人，只能先看臉。如果對方全副武裝，帶著口罩等，你只能先看眼睛，心靈的窗戶即便在寒冬，也不會遮蔽的。
其次，屋子暖。在十二月，無論走進哪家店、商場甚至公交車，暖風都會吹得你昏昏欲睡。我的老家長春是一個節奏很慢的城市，人們經常看著窗外飄揚的雪花，坐在有暖氣的屋子裡吃著火鍋喝著燒酒。室內室外，仿佛兩個世界。當然也有些苦命人，在黎明前掃大街，或是蹲在街邊、市場裡販賣凍梨或凍豆腐……但大多數時候，我們都是在暖和被窩裡睡了一夜，起床後拉開窗簾，發現外面銀裝素裹，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
最後則是人心暖。一個朋友在臘月裡拜訪，你要讓他吃好喝好，還要拉他圍著酒桌吹牛。電視裡放著新聞，女人們在廚房裡忙碌。屋裡的盆栽綠油油的，小貓也在沙發上睡著了。酒過三巡之後，朋友起身告辭。雖是冰天雪地，你仍要一直將他送到小區外，有時，甚至得送到對方家門口。
南方的冬天與北方不同，這兒的商場冬裝賣得很晚；屋內又溼又冷，竟可以吐出白色的哈氣；除了工作少有時間幹別的事。南方的冬不容你在夢境裡安睡，你得為了生活，努力奮鬥。這兒的快節奏對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很有益處，只要你不犯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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