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除夕夜,尚善暖心年夜飯的時候,我也去了,我覺得大家在一起就好,在一起聊聊天,去想一想我們今後該怎麼去做,這是蠻好的。在毛大姐(尚善基金會毛理事長)的帶領下尚善一直做得很好,我很願意與尚善這個團隊在一起,在一起去傳播公益,傳遞愛。
前些日子(大家可能看到)媒體報導,說有一個北京英碩扶老公益基金會,也在做關於特殊家庭老年人的事情,但是不太了解怎麼做的,我們跟大家提供什麼樣的服務?今天我就跟大家介紹一下。
英碩扶老基金會是在北京市民政局批准成立的一家公募性的公益基金會,主管單位是北京市民政局。
英碩扶老基金會主要就是為北京市特殊家庭的老年人服務。我們的使命是讓老年人老有所養、老有所醫、老有所樂,服務宗旨是扶老愛老、共創和諧。
英碩基金會正在搭建的第三方平臺,主要是針對特殊家庭老年人服務當中可能會需要的一些專業服務,譬如年齡較長的老年人可能要入住養老機構的需求,那麼我們就會搭建一個養老服務機構的對接平臺;除此之外,還有私產評估機構、律師事務所,家政服務機構、公證處和醫療服務機構——將來可能還會涉及遺囑的管理,英碩一開始設計的時候沒有設計到,後來通過跟老年人的交流,如果有這樣的需求,我們也要找到這樣專門的機構來幫助我們完成我們所想的事情。
英碩扶老計劃有哪些內容組成,服務的對象是誰?北京英碩扶老基金會到底為誰服務?又怎麼去做服務?我們從服務對象、服務內容、服務流程、服務方案、應急方案和愛心工程這六方面來介紹一下。
扶老計劃的對象目前來講主要是北京市戶籍的希望入住養老機構的特殊家庭老人(其中包括失獨家庭老人和子女無民事行為能力家庭的老人),當然不僅僅只是入住養老機構,我們後來發現還有一些需求,(有些老人)可能現在不想去養老機構,有居家服務的要求,在社區服務的要求,(所以)目前我們也延伸過來了,不僅僅入住養老機構的需求,也包括咱們居家服務需求,只要大家有需求,我們儘量去滿足。
去年的時候,北京市民政局出臺了一個政策,《特殊家庭老年人通過代理服務入住養老機構實施辦法》,大家可以到網上去查。根據這個實施細則,北京市民政局裡委託我們(英碩扶老公益基金會)去做這樣的代理服務。
咱們都知道,在老年人入住養老機構的合同當中有個第三方,有個丙方,可以說單位也可以是親人,但單位一般不願意去擔保這樣的事情。我們近些日子接觸了很多很多咱們這樣的(特殊)家庭,他們也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儘量和親戚保持正常交往的關係,希望有第三方來承擔這樣的一個責任,把自己安排好,而且跟親戚之間沒有金錢和其他的照顧壓力——這就可以找我們這樣的平臺來代理。
(除了為大家服務之外)我們也及時了解對我們這些(特殊)家庭的一些政策支持,補貼等等,有就及時傳達,沒有也可以儘量去爭取。我們一定要了解政策,才能享受到政策。
首先我們做的服務,就是接受特殊家庭老年人的委託,協助其選擇適合的養老機構,並籤訂北京市養老服務合同,為老年人提供入住養老機構的擔保服務,我們來做合同中的「丙方」。
養老機構合同中對丙方有兩大要求,一個是資金上的。咱們去了養老機構以後,假如說你出現實質性的問題,或者出現其他的急救情況問題,養老機構是處理不了的,比如說後續的資金問題,還有我們到醫院的整個過程,老人出了養老院他就沒有這個責任了,他的擔心是什麼?我也跟一些(養老)院長多次講過,我說你擔心什麼,他說擔心我將來的費用問題。將來假如出了問題以後,誰來出錢,這就是他們擔心的問題。
另外一個就是老人方面的問題,誰來監督養老機構的服務?是否是在合約上約定的服務,在養老機構萬一發生其他的一些事情以後,誰又替老人代言?
其實英碩基金會承擔的就是這些服務。
比如我們跟北京市第五福利院對接,他說(作為丙方)你兩周必須來一趟,這是最低的時間,一是要看望老人,第二個要問老人有什麼樣的生活需求,日常用品;還有一點老人需要的醫療,有些老人是定點醫院,必須到那個醫院去(必須你們丙方來負責)——他們提出了很多這樣細節的問題。
還有不管老人出現任何問題,包括老人進養老院以後不適應,或者說你不符合他養老院的情況,比如五福只接收生活能夠自理的老人,老人到了之後他們評估認為不能自理也不行,他就會跟我們聯繫,我們就要負責儘快的去安排。
後來我總結了一下,我們就相當於一個「代理兒女」,這個字眼還是蠻貼近的,就是一個兒女應該做的事情。
老人們最擔心的到了醫院以後,馬上要手術等等,必須要有一個人籤字,按說原來的街道辦事處可以籤,但我們都知道他們做不到,因為街道辦事處的人很少,他們要服務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去做,那麼咱們不能說在那兒等著。
所以我們英碩基金會會有一個24小時服務熱線,一旦發生任何事情,(老人入住的)養老院會跟我們打電話。你如果是居家養老,我們現在有一個居家養老年人遠程醫療計劃,有什麼問題的時候,如果家裡有一個急救器,你一按我們就知道了,因為跟我們連著呢。現在(這個計劃)正在談,這是我最關心的,也是咱們(老人)最擔心的問題。
所以說一個是籤字的問題,到了醫院籤字,籤完字,另一個就是還得上上下下買藥,還有可能康復照顧的問題。但是涉及到康復照顧的時候,可能基金會的人手不夠,就要找第三方,就是專業護理的第三方,現在我們也在洽談,必須是專業的人士來幫助。
如果你有單位、有親人,也可以給我們一個聯繫人的信息,24小時聯繫人,有問題的時候,我也可以儘快地通知老人最親近的人。只要你說有聯繫人,我們就會儘快跟他聯繫。
接下來我講講維護權益的問題,我們英碩有一個法律團隊,免費做前期法律諮詢,現在這個團隊已經建立起來,有十六個律師,將來能夠給我們特殊家庭老年人做法律維權問題,人身傷害的問題,或本身私產問題。
第三方理財,其實是我們搭建的第三方機構平臺,這個我不著重講。如果老人有需求的話,我們會找專業的機構,而不是基金會來做(理財)這樣的事情;基金會只是代表老人的權利去監督對方做的事情是否符合法規,老人家的資產是否會流失。
將來我們希望尚善也可以做我們的第三方的監督委員會,跟我一起去監管第三方機構的服務情況。
情感關懷和健康管理,我們希望跟尚善一起做這樣的事情;健康管理我們也會搭建一個第三方專業機構的平臺。
我們建立了一個特殊家庭老年人的急需時的應急保證金。我解釋一下,這個應急保證金,局裡(北京市民政局)給了一部分錢,作為我們應急的需求,但是說實話是不足的,我們下一步會通過募捐,也可以通過老人自身的意願去籌集,都是可以的。這是我們在突發事件的時候,我們有一部分資金拿出來做應急。
我發現跟老年人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他們有時候的擔心特別多;所以有時候敞開聊天,我會建議大家有一定資產的,應該提前考慮一下如何用我們的資產把我們後續的養老生活過得更開心,設計一下——現在是什麼狀況?如果不足的情況下如何補足?如果確實很充裕的情況下,我怎麼更好地提升我的生活質量和生活水平?我覺得這個大家也可以好好的想一想。
北京市的養老機構我們那裡有一個冊子,所有養老機構的大概情況,包括他的條件、交通、提供什麼樣的服務,冊子裡都有,大家需要了解的話可以跟我打電話。
我們扶老計劃的流程怎麼走?
首先是諮詢和申請,先寫個申請表,寫一下你的基本情況,然後我會制定一個服務計劃,根據您的需求,我們來制定一個計劃。接下來就是籤署一個代理協議,約定一系列的服務,在執行過程當中,還可以調整。再接下來就是評估與改善。
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諮詢申請表,填一些基本狀況,然後再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和需求告知我們就可以了,這是可以保密的,我們有一個保密協議,我們都會存放起來。
關於交納保證金的問題,在後來的服務過程當中,我們對老人家的情況做了一個分類,把「保證金」控制在一定範圍內,基金會服務目前也不收費。
其實「保證金」也不是英碩要的,是放在那個帳戶裡,永遠屬於你(老人自己)的,金融機構會監管,它會生利息。但是老年人反映有困難,因為老人需要繳交養老機構的醫療押金,還有準備服務保證金,負擔比較重;所以我們做了調整,尤其老年人對我們(英碩)還沒有形成一個信任,在這個前提之下我跟局裡(北京市民政局)也說了,我們要免收保證金。
那麼真正應急的情況下怎麼辦?
我覺得有幾種方法,第一種是基金會自己的資產,如果基金會有這個資產條件,用自己的資產去完善補貼更妥善一些。
第二個是跟局裡(北京市民政局)去爭取補貼或支持。確實老人有出現經濟特別困難的狀況,這種情況是有的。我碰到一個家庭,為了給兒子治病,老人把所有的積蓄都花光了,把身體都累垮了。所以我是盡力去爭取,我不知道我能做到哪一步,但開始我們就這麼做。我也給局裡把我的想法說了。
還有一個就是通過募捐。
北京英碩扶老基金會是全國的第一家承擔這樣責任的,其實建立這個基金會的時候,想去做的時候,我的心也是很沉重的。(在此之前)我做了六年的志願者,我接觸過很多老年人,也在社區做過很多志願者活動。我深深地了解,老年人他們的一些擔心,或他們對我期望的延伸。我一定會堅持下去,不管將來別人說我什麼,我不怕,只要我人正。不是說所有人都認同你,但是我不能為了一個一,而負了一千九百九十九的人。我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做下去,帶好我的團隊,儘量的去做好,將來我做不好你們就提出來,說出來就行了,既然我是代理人站在這裡,我們的團隊都是代理人,將來還有很多志願者,我們都在一起,我經常說在一起就好,一直在一起。
宋海英 北京英碩扶老公益基金會副理事長(以下簡稱「宋」)
毛愛珍 北京尚善公益基金會理事長(以下簡稱「毛」)
參會者 A、B、C、D……
A:我就想問問你,XX人壽以房養老跟你們這個基金會是不是一樣?
宋:我們提供的服務內容與方式與他們不一樣,他們追求的是資產盈利,我們強調的是服務本身。
毛:基金會是不能盈利的。
B:作為養老機構的代理服務,是不是民辦和公辦的都可以代理?
宋:都可以,都沒有問題。
C:因為現在公辦(養老機構)有些根本就住不進去,必定要走民辦的嘛。
宋:對。
D:另外取消保證金太高興了,太感謝了,真是給我們辦了一件好事。原來入住養老機構,還得要押金,現在押金都不少,二十萬、三十萬起。
宋:有擔保人以後就不用交這麼多了,像恭和院最多的只要交五萬塊錢,有我們在,一般養老院就會減少。
E:進去以後服務護理的項目,包括法律這些服務,是不是要收費?
宋:藉助第三方的時候是要給第三方付費。比如說去醫院,如果需要護工,基金會的人手絕對不夠的,我們基金會也不是專業的護工,那請一個專業的護工,護工是需要費用的。
F:這些代理的服務,我們感覺到,政府應該負責任的,你們現在做的工作就是代表政府在考慮我們將來的養老問題。你回去以後,能否進一步地呼籲一下政府,這些服務對於我們應該是無條件的、免費的。
宋:我特別理解大家說的話,英碩扶老公益基金會,也不完全是政府的,也有來自於社會的愛心人士幫助我們,我們主要的來源也是通過募捐。剛才大哥說的話,我會去爭取,我希望我們如果有資金的話,儘量我們自己支持。如果確實有困難的情況下,我相信我會去爭取。
毛:大家要區分,他們(英碩)不是政府部門,大家說以後我的事全部由政府來管,那他們(英碩)沒有這個權利(承諾)。他們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民政局覺得大家都提出來了「我的籤字人是誰」、「我住養老院、醫院沒人籤字」這樣的問題,於是就批准成立一個(英碩)基金會,由基金會來牽頭,解決籤字人及所需服務的問題。讓我們看到一些事情的進展,確實政府在關注這一塊。比如,對於我們特殊家庭群體,養老應該是什麼標準?怎麼執行?我的設想是:只要你住養老院,政府就給補貼統一標準的床位費。那有的人說我想住高檔的,那你自己再加錢,有條件你可以住你想住的檔次,但是政府提供基本(統一)的,我覺得以後可能有這種希望。
英碩現在來代理,解決大家沒有人籤字的問題。不但代籤字,而且他們可以做監督,比如說我的財產在那裡,我有一份遺囑,萬一有一天我動不了說不了話了,這是有可能的,怎麼辦?如果你有委託,他們可以來監督執行。比如協議(遺囑)有約:我需要高質量的專業服務,我要有尊嚴的活著;或者說我得了不可逆轉的癌症,我不要過度的治療搶救,但是我要求不疼,我要尊嚴死等等——你有了這種囑託的話,他們就會監督執行,到醫院去告訴醫生,不要切開氣管,你就給他打嗎啡,讓他不疼,有尊嚴的走。他們就是起這樣的作用。
所以,我們接下來的溝通,就是圍繞著他們(英碩)能做的,你還擔心什麼,跟她溝通。關於政府補貼多少,政府給多少錢,她回答不了。她只能說有說話機會的時候,有話語權的時候,她去爭取。
宋:是這樣的,還有其他的問題都可以說。比如我們跟第五福利院探討(住養老院的)老人生病以後,120來了,如果沒有親人來,要不要接走的問題。我一看有這個問題,我立馬提出質疑,我說這個不合理;我跟局裡(北京市民政局)說,老人出了事以後,不可能我20分鐘能到,20分鐘急救車是可以到的,我可能到不了,如果不接走那可能這一個人的生命就沒有了。他們後來覺得也不太對,恰好咱們的急救車120也是屬於他們(民政局)管的,我們就提出一個要求,將來我們的老人入住第五福利院會拿著一個條子蓋著我們的章,只要120來了直接送到醫院,先治療再說,要錢的事再找我,我們會及時到,或者說我當晚到不了,那我明天早上到。因為我是丙方,我承擔的責任很重,所以說我要替老人說話,我就是個兒女也得講一講,後來大家也都沒說什麼,局裡說行吧,就這樣做。
H:我想問一下英碩在我們入住養老院,是不是起到監護人的作用?
宋:首先明確一下,我們不是監護人,因為監護人在目前的法律上,是不可更改的,要不就是我們街道辦事處,要不就是我們原先歸屬的單位。那麼我們到底又是誰?我們是扮演什麼樣的角色?我們現在存在一個現象,應該是監護人去做的事情,可是有些人找不到原單位,而且街道辦事處的人很少,監護人說我做不到,真正的做不到。
所以咱們是在你入住養老院籤協議之前,跟我們籤一個委託代理服務協議,你委託我,公證以後我才有身份幫你籤這個字。我們叫代理服務,就是對你委託的需求可以提供服務。監護人是法律上的概念,我們是作為擔保人代理,就是代理服務。
I:我記得北京像我們這樣的人一萬三千七百多,如果說我們的年齡都已經步入老年階段了,尤其是像老知青的那些人,六十五歲就算上,而且身體都是體弱多病的,經過那一代人出來的,身體沒有說特別好的,器質性的身體毛病,非常顯現。一旦是我們要求入住養老院,五福根本就遠遠滿足不了。所以您說北京所有的這些養老院,您都了如指掌了,我們聽了之後也有底了,你在做監督。但是我們還是那一個監護人的問題,假如是有了急病了,時刻有猝死的危險,像你剛才說的,我跟你打電話找你了,你路途遠還得找第三方、第四方,這個時間生命根本等不了,這怎麼辦。
宋:現在就是說你不用等我來,(120可以直接送到醫院直接搶救)。
J:還有你剛才說的緊急呼叫器已經呼籲了,到現在我了解沒有一家安上的。
宋:前期調研正在做。
K:還是那一句話,一萬三千多人,我也知道英碩考慮也比較完整,但英碩有沒有能力和力量關照這些人,我說步入老年人的這些人,這是我們擔憂的。
宋:說的非常好,一定要說出來,第一個我不是監護人,我不是無限制責任,我是有限的。那麼有限責任到底是指那些責任,阿姨你提出需求,我們會一一列出來,我們可以接受,你就委託我,講「孩子我就委託你做這些這些事,你能做到不?」我說OK,那就一定可以做到。有一些事情,我說不能做到,我會告訴你,就這麼簡單。
毛:不是英碩非要把這一萬多人都管起來,你找她代理她才提供服務。你要找她,她就有一個協議,寫清楚委託她做什麼。比如:第一,我住養老院你要跟我籤字,OK,這個我可以跟你做。第二,我病了,你一定要跟醫院溝通交流;還有我生病期間,你必須來看望我幾次,他覺得行,也OK。如你提出的要求她辦不到,她就告訴你做不到,就不能寫進協議。
宋:我不能一下子就服務那麼多人,毛阿姨剛才說的很對,我們也調查了一下,包括咱們這些人,還有一些子女無民事行為的那些老人,大概急需的(有入住養老院需求的)就是兩千人,我們已經測算了。相當於以後我們(根據這個測算)配備人手,提供服務。
比如五福承擔不了太多老人的問題,我解決不了,但我也在反映。五福只能住一百人,而且還必須都是能夠自理的人,這就是五福的條件,所以我也跟局裡反映過這個情況。
局裡說所有的養老機構,首先公辦養老機構有床位大家就可以進。說實話好的市區公辦養老機構幾乎沒有床位。但是局裡是這麼說的,不管你住公辦養老機構,還是民辦養老機構,補貼是跟人走的,不是跟機構走。原先是跟機構走的,現在不是。我當時跟他反映情況,我說不是那麼回事,所以說那就公平了,是跟著人走,而不是跟著機構走,我是補貼到人,而不是機構。
L:我想問的是,你為我們做了這麼多,我們去找你去了,我跟你籤了合同,你們怎麼收費?
宋:這個(失獨)群體都不收費,養老機構我管不了,但是有擔保人以後,養老機構要一些押金,但不會要那麼多了。
M:剛才你說了一個保證金的事,政府撥給你的保證金怎麼用?你的保證金不夠使用的情況之下,你的服務對象又沒有任何資金來給自己做補充,你也沒有募捐不到錢,怎麼辦?另外我委託你,我沒有任何財產,你會給我籤字嗎?
宋:大哥說得很好,我說明一下五保戶和三無人員政府要求必須免費管理,這個大家都知道。沒有資產的管理不管理,對我們來講都是一樣的。如果應急保證金庫不夠的情況下,我會去申請(政府補貼),你讓我去承擔這個責任。如果大家有資產的話最好是用自己的錢來維護自己的尊嚴。
毛:我的理解是:比如說我還有點資產,我就可以準備好一筆錢,告訴(委託)英碩,如果萬一我病得很重,或者說不了話了,你就可以動用(按委託協議內容)。這個錢不是存放在英碩那裡,但你就要告訴他(錢存放在哪裡),他們就可以監督執行你要求的最好的醫療及護理。他們(英碩)的應急保證金是保障第一時間及時搶救。
宋理事長說到五保戶是國家全管的,「失獨」目前是不是?她(英碩)可能還不能明確回答。
宋:我們就進一步去溝通。大家有一些擔心和心裡的想法,我是非常理解的。但是我們在做事的時候,我不是光抱怨,我們需要政府一步步的知道,其實現在他們也在邁出第一步。政府也在想,這些人到底有什麼需要,需要什麼服務,需要多少錢——我覺得北京英碩基金會將來面對的不僅僅是資金問題,還有法律的問題,法律完善的問題,我希望基金會做這件事情。
為什麼我們就沒有所謂正常人有的監護呢?在國外有公共監護人,來維護我們的權益。但是我國現行的法律解決不了,因為政府也在想,到底需要多少錢,多少人,他心裡沒底,他得一步步的來。我覺得政府目前是一步步往前走,一步一個腳印的在走。
所以我們與其去抱怨,不如理性的去面對我們現在的情況,一步步的去爭取,一下子讓他什麼都給我,我覺得做不到。(英碩這樣的基金會)應該說北京市是第一家,我知道你們將來是會有補貼的,但是目前還沒有出臺,將來肯定是要有的。我來之前,我就問(北京市民政局)政策出臺沒有,只要政策出來,我們就會及時的傳遞,首先要讓大家都知道。
我們一步步的來,我會一步步去反映,包括說(老人說)我確實沒錢什麼的,那也得管。北京市政府對失獨家庭有這個政策的,叫緊急救助資金。這樣我們就有權利先救人,沒有錢找政府要。但是一定拿著花錢的那個發票去要,財政要記帳的,這叫緊急救助。
N:這個是不是提前得找你籤協議?
宋:得籤委託協議。
毛:你別沒跟她籤合同,你突然之間倒地,你說你來管我,合同都沒籤,我管你什麼,沒有權利約束。就是說你一定是跟他籤了協議以後,你才有權利去找她為你服務,她籤了協議就必須為你服務,你不籤,她就可以不理你,她就沒有權利幫你籤字。
宋:對,不但是住院,還有其他的,你想到什麼都可以跟我們談,我們有一個基本的範本,可以清楚有什麼服務,你看這一條我要,這一條我不要,我還要增加一條,你要講。
O:我提一個百年之後的問題,國家規定墓地交費最多交二十年,但是二十年後,你能不能代替我們這些人進行交費?
宋:您提的這個問題,第一我沒有考慮到;第二我去問一問怎麼辦,我一定要去問;第三甚至很多人有不同的想法,百年以後,比如說我家是浙江的,我要回浙江,有沒有這樣的想法和可能?如果說我能募到一些資金,我會去做。
毛:你剛才提的問題不是說沒錢,是已經交了二十年,而二十年到期時,如你也走了,但你把錢預備好了留在這兒,請他們(英碩)幫代交,是不是這個問題?
O:對,我要交一百年。
毛:你要交一百年(也要按國家的規定分期交)她也只能按規定期限代籤代交,只要這個機構在。
宋:基金會是不可以倒閉的,會有其他人接手。我說一句,大家擔心的還有一件事情,你到底籤的委託代理服務協議的版本是什麼樣子的,我這兒已經出來了。我將打算找二十個(失獨)家庭,尤其急需入住養老機構的老人家庭,把律師也叫過來,咱們共同探討這個協議是否適合,不是說我給你就得籤的,大家共同探討更適合我們的。我到時候請尚善來幫我們把這個通知發在群裡,但是我只要前二十個就可以,人太多就沒法討論了,你們也可以踴躍報名參加,都是免費的,咱們坐在一起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