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2月23日
正月十九 周六
我將於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徐志摩《致梁啓超》
文化熱點
近日,網上熱傳一篇《注意!這些字詞的拼音被改了!》的文章,根據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編、商務印書館出版的《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第6版,不少字詞注釋的漢語拼音已經發生變化。
道別常說的「拜拜」,不少人發音為bái,但實際上在《現代漢語詞典》第5版中,它的正確讀音是bài。然而在第6版,「拜」增加了注音bái。
另一個經常被讀成què záo的詞語「確鑿」,在詞典中原本的正確注音是què zuò,但新版的詞典表示,這個詞語的讀音從俗改為què záo。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shuāi)。」「遠上寒山石徑斜(xié),白雲生處有人家。」「一騎(qí)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如果用這種讀音朗誦古詩,語文老師往往會把「衰」糾正為cuī,「斜」應讀作xiá,而「騎」應讀作jì。但現在按照注音,它們都不再需要糾正。
「說服」到底讀作shuō fú 還是shuì fú?「鐵騎」到底讀作tiě jì還是tiě qí?「
越來越多的字詞讀法開始引發困惑。
教育部回應「古詩改讀音」:還未通過審議
——來源《人民日報》百家號
來源:中華讀書報
1.語言也是一種非物質文化遺產,有些字的不同讀音不但表現了該字在特定語境中的特定意義,而且還顯示了中國漢語言文化的多樣性。不同的讀音賦予這個字不同的故事和生命,人為把這些特定讀音改為本來錯誤的「流行讀音」,就好像扼殺了這個字的生命。所謂的語言學家竟然根據流行的發音更改讀音,簡直是荒唐又可悲。可見,語言學家懂語言,卻不一定懂文化。
2.根據索緒爾的語言符號學,語言符號可以分為能指與所指,其中「能指」是指語言的發音和形象,「所指」是指語言的含義。比如,「騎」,作為動詞的時候讀做qi二聲(A),指的是跨馬或者斜靠(B);作為名詞的時候讀做ji四聲(C),指的是騎馬的人、騎兵或者坐騎(D)。這裡的能指A、C分別對應著所指B、D。這種同一個字作為動詞和名詞的不同讀音和用法在中國古代漢語中是一個很常見的現象,也是漢語言的一種特色,比如「雨」,名詞是讀作yu三聲,動詞時讀作yu四聲(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如果按照上述所說的更改,也就是說一個能指A分別對應著兩個所指B和D,這樣就人為地破壞了漢語言結構和文化特色。
3.語言是為人服務的交流工具,從古至今漢字的書寫和讀音會發生改變這是毫無疑問的。但在今天某些讀音已經基本固定的情況下,因為個別人的無知而推動漢字讀音變化,這是不足以讓大眾信服的。尤其是,隨著歷史的積澱,有些語言符號自身已經形成了有意味的形式,具有獨特的文化內涵,不能人為地去破壞。時代變化、某些人的無知,不能成為更改這些漢字讀音的理由和藉口。
難道,
因為某些人讀「鴻浩之志」,
就要變成「鴻鵠(hao)之志」嗎?
在北大120周年校慶致辭上,林建華校長把「鴻鵠之志」念成「洪浩之志」
作者:藝術學人
推薦閱讀:藝術社會學書單80本
繪畫欣賞:庫爾貝作品
編輯:張心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