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龍應臺,你為什麼不生氣了?

2021-02-14 讀茶

編者按:龍應臺,這個臺灣女子,既彪悍、又溫柔,有大抱負。年輕時活得像唐朝女子,熱烈豐富;完成新書《目送》的她又宛如步入了宋代,風輕雲淡,重重滄桑在臉上,遮不住。今天,讀茶薦書和您一起走進《目送》。

龍應臺,1952年2月13日生於臺灣高雄縣,著名作家、「中華民國文化部部長」。其作品針砭時事,鞭辟入裡。在歐洲、大陸、臺灣三個文化圈中,她的文章成為一個罕見的檔案,作品《野火集》等具有極大影響。1974年赴美國求學,後獲堪薩斯州立大學英美文學博士。1988年遷居德國。1999年,龍應臺出任臺北市首任文化局局長。2014年12月5日,正式卸任臺灣「文化部長」。


1949年,湖南衡山火車站。火車臨開,年僅1歲的龍家長子龍應揚在奶奶的懷抱裡,他的媽媽——24歲的江南少婦應美君今天要來接他。只是,孩子遠遠躲在奶奶懷裡,死活不肯跟這個陌生的女人走。

在那一瞬間,應美君做出的決定是:把他留在鄉下。此後,美君再見自己的長子,已是38年後的1987年。亂世裡,任何一個一剎那的決定,都會改變一生。後來,應美君與丈夫龍槐生隨戰敗的國民黨軍隊來到臺灣,生下一個女兒,取名「龍應臺」。

2009年1月,龍應臺和67歲的哥哥龍應揚坐在船上。「我們在一條湘江上,這個老人跟我父親長得真像,一口湖南鄉音。我問我哥,你後來怎麼想媽媽?他說,他的腦海裡總有那樣一幕:只要一聽到火車要出站了,就沿著田埂喊著『媽媽』拼命追。他心中,任何一個在車窗裡短頭髮的女人都是媽媽,而媽媽永遠在一列離開的火車裡,追不上。」

作為臺灣「外省第二代」,龍應臺給安德烈寫信時說:「我這一生,是沒有一個小鎮可以稱為『家』的,我是永遠的插班生、陌生人。」她一直記得,父親在世時最喜歡讓自己陪他去劇場聽《四郎探母》。每次看時,他的眼淚都是一直流,一直流。也許那時,龍應臺也再次認清自己這個「臺灣外省人」處境的殘酷和荒謬。因此,她的文章裡,始終存在一種孤獨。


龍應臺少有大志。在臺灣苗慄苑裡長大,家境雖貧困,卻一直把「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掛在嘴上。1974年赴美求學,她獲堪薩斯州立大學英美文學博士,學成歸臺後,拿起手中的筆,掀起了一場轟動文壇的「文化風暴」。

這場席捲兩岸的「龍捲風」,是由雜文集《野火集》(《中國人,你為什麼不生氣?》即出自其中)開始的。《野火集》在臺灣出版,21天內再版24次,每5個臺灣人就擁有1本。當時的臺灣,累積了多年對體制的不滿,批判的聲音暗流洶湧。隨著她點燃的這把「野火」,自由主義知識分子站到了明處。她也在威權的禁忌與被容許的底線之間,找到了微妙的平衡,行走其間,贏得掌聲。

「龍捲風」正勁時,她隨德國丈夫舉家遷居歐洲,一走就是13年。期間,她一邊寫著刀光劍影般銳利逼人的時評文章,一邊以慈母之愛完成了溫暖動人的《孩子你慢慢來》。客居他鄉13年,她覺得作為母親自己收穫頗豐,可作為知識分子,自己卻在下沉。想要有所作為卻不能,對社會的進言就像放空炮彈,講得激烈,但畢竟山高路遠。著名文化人蔣勳說她,「你是一匹狼在那邊叫,沒有人和你去對叫,那才是荒涼。」


(龍應臺和大兒子安德烈)

轉機在1999年。馬英九找到蔣勳,請他擔任文化局長。蔣勳卻極力推薦龍應臺。龍應臺後來說,那次的回歸她帶著「準備身敗名裂」的心情。初上任,很多人便說她幹不長。李敖甚至說「龍應臺連3個月都幹不了」。但她卻謹小慎微,步步為營。居然打開了局面。出任局長的3年,她一天一通電話打給兩個孩子。除了表達親情,還有尋求慰藉。可有次她跟老二菲利普通話,「拿起聽筒,他問我,『你喝了牛奶沒有?』我愣了一下,說我喝了。他說,『你刷牙了沒有?你今天功課怎麼樣?』」她意識到,兒子是在用這樣一種方式對母親的關愛表示抗議。本想從孩子身上找尋溫暖的她,深深受到傷害。

2003年,馬英九要求龍應臺可以繼續履職,她卻堅決辭職,理由是——「很怕贏得了全世界,卻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龍應臺離開歐洲那年,大兒子安德烈14歲,臉上還有「嬰兒肥」。辭任後,安德烈已經18歲,談了戀愛,有了駕照。他再不讓我擁抱他,離得遠遠的,而且你要是出現在他和他的朋友當中,會讓他覺得很丟臉。」在臺灣,曾有記者問安德烈:「如果龍應臺現在20歲,她可能成為你的女朋友嗎?」安德烈斬釘截鐵地回答:不可能!

傷感無奈的龍應臺向安德烈建議,以通信的方式交流,並以專欄形式在報刊發表。讓她「嚇一跳」的是,他同意了,但條件是:「不要再打那麼多電話『騷擾』我。」

龍應臺開始了和兒子艱難的書信溝通。「我寫信給他,先要寫一遍中文的,寫完之後,還要用英文寫一遍,把英文的給他,他用德文回復我,德文版到了我的手裡,我還得把它翻成中文,四道手續。」兩人的通信最終集結成《親愛的安德烈》一書。「這不是親子書,而是將我的挫折展現出來,這是龍應臺的受傷筆記。」


如今離婚的龍應臺,客居香港。作家柏楊生前說:「龍應臺有許多想法和做法,都是我年輕時會有的,大概每個有志之士都要經過這一段吧。我是晚年才進入中庸之道,站在外面往裡看,我認定,龍應臺的軌跡大致也如此。」老先生一語道破。

在經歷了生活的起起伏伏後,現在的龍應臺,愈發溫情。自《孩子你慢慢來》和《親愛的安德烈》之後,她似乎多了一些感性和柔情的成分。有人說她是學術搖滾明星,「橫眉冷對千夫指」,因為做過臺北市文化局局長,女強人形象早已深入人心。現在,她要對世人說:她是一個敏感的普通人,有父母、孩子、朋友,有生老病死,有愛恨情仇,也會有失敗和脆弱。

於是,一本《目送》在這種千般萬種的情感中,呼之欲出。

她寫《目送》時,越來越喜歡把父母掛在嘴上。她念念不忘的是這樣的畫面:完成博士學位後,回臺灣教書。到大學報到第一天,父親用他那輛運送飼料的廉價小貨車送她。可父親並沒開到大學的正門口,而是停在側門的窄巷邊。父親頭伸出來說:「女兒,爸爸覺得很對不起你,這種車子實在不是送大學教授的。」幾十年後,當她目送父親的棺木緩緩滑向火葬場的爐門時,終於慢慢地了解,「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而她目送離開的,不僅是自己病逝的父親,還有日益長大的兒子,以及患上了老年痴呆症的母親。父親的逝、母親的老、兒子的離,使龍應臺越來越孤獨,然而,她也越來越篤定。「曾經不相信性格決定命運,現在信了;曾經不相信色即是空,現在信了;曾經不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也信了。她也悟出「有些事,只能一個人做。有些關,只能一個人過。有些路,只能一個人走。」

即受眾人追捧,她還是覺得自己一生中沒有一個演得出色的角色。「孩子小的時候,我做母親做得最好,但孩子長大之後變成了怪物,我不知如何面對,所以才寫了受傷筆記《親愛的安德烈》;我作為妻子更失敗;作為女兒,很晚熟,雖然也會帶父母看戲,帶他們散步。但是根本不懂什麼是老,什麼是死。等到從父親那兒學到這些後,再回頭照顧老了的母親,我發現我比以前會了一點兒。」

即便這樣,我還是記住了這樣的龍應臺——她把自己偉大的事業計劃擱在一邊,在遠離故鄉的德國,深深地愛著孩子,白天寫《野火集》,晚上給孩子哺乳。「當月光照下來,我坐在漆黑的房間裡餵奶,我覺得這才是人間一等一、頂天立地的大事。」這時,我已經看不到那個煙火燒燎的龍應臺,聽不到她那驚世駭俗的「中國人,你為什麼不生氣!」的吶喊,如今的龍應臺像一個人到晚年的拾穗者,把曾經那瑣碎到難以念及的生活細節,一個經緯,一個經緯,織成無限的溫柔,與深沉。

《目送》是龍應臺獻給她的父親、母親和兄弟們的書,七十三篇散文,寫父親的逝、母親的老、兒子的離、朋友的牽掛、兄弟的攜手共行,寫失敗和脆弱、失落和放手,寫纏綿不舍和絕然的虛無。《目送》是一本生死筆記,深邃,憂傷,美麗。龍應臺的文字,「橫眉冷對千夫指」時,寒氣逼人,如刀光劍影;「俯首甘為孺子牛」時,卻溫柔婉轉仿佛微風吹過麥田。



1.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2.有些事,只能一個人做。有些關,只能一個人過。有些路啊,只能一個人走。

3.我們拼命地學習如何成功衝刺一百米,但是沒有人教過我們:你跌倒時,怎麼跌得有尊嚴;你的膝蓋破得血肉模糊時,怎麼清洗傷口、怎麼包紮;你一頭栽下時,怎麼治療內心淌血的創痛,怎麼獲得心靈深層的平靜;心像玻璃一樣碎了一地時,怎麼收拾?

4.我們都知道了,母親要回的」家「,不是任何一個有郵遞區號、郵差找得到的家,她要回的」家「,不是空間,而是一段時光。

5.不是漸行漸遠,而是有一天終要重逢。

6.凡事都有定期、天下萬物都有定時,生有時、死有時……尋找有時、放手有時,保持有時、捨棄有時、撕裂有時、縫補有時,靜穆有時、言語有時、喜愛有時、恨惡有時,爭戰有時、和好有時」難的是,你如何辨識尋找和放手的時刻,你如何懂得,什麼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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