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新舊事物的交替我們無法阻擋,老舊的放映機,嘈雜的劇場,火災後的廢墟,這所有的所有,無不讓我們對於時光的流逝喟然長嘆。撿起過往的時光,隨著時間的腳步,尋找曾屬於心靈的天堂影院。
《天堂電影院》,一部由義大利導演朱塞佩·託納多雷執導的電影,是一部少有的成功的像電影發展致敬的影片。導演用123分鐘向我們呈現了一場盛大的贊禮,一場有關電影和電影人的贊禮!我們在這123分鐘裡,無論是視覺上的衝擊,還是心靈上的震撼,都會讓我們在思想上有共鳴,讓我們感悟、成長。
三十年前,小鎮雖然貧瘠破舊,但卻無法掩飾孩童的調皮和靈氣。多多青春歲月的全部,童年生活的一切滋味,短暫卻永恆的愛,都在那裡。多多生命最初的依靠,他的母親,一位寡居的婦人,一邊經受戰亂滄桑後的心靈壓抑,一邊在困境中撫養孩子。忍耐和堅毅的背後,是家人之間彼此相依的窘困於脆弱。嚴厲的初衷,是對孩子的慈愛與寬容。即使三十多年多多都未歸,可他依然堅信,多多會回來的。
多多確實回來了,可氣氛卻十分的凝重,艾蕾多走了。那位曾給多多無限溫暖的老人,那位敦實的放映員,成為了多多難以割捨的「親人」。他們一同痴迷放映機魔幻的光線,一同因為分享快樂而快樂。艾費多是多多的朋友,卻更像他的父親。他用生活的親身經歷,向多多展示著電影與現實的差異,用自己的哲學鼓勵多多,追求夢想。他那勝似父親的關愛與教誨,無一不紮根多多內心的深處。
悄然離去的艾費多,留下的只有封存的記憶。放映機下的促膝談心,扶持之間的語重心長,都已悄然沉澱。
以薩瓦爾多的視角展開回憶,《天堂電影院》採用了倒敘結構,所以電影在開篇,就給人帶來了一種綿長悠遠的懷舊氣息。
影片的兩條時間線索也隨著這種倒敘的結構確立:一條是現實中的薩爾瓦多的生活流程;另一條是回憶中的歷史變遷,人物成長的時間流程。
以回憶為主,輔以現實,兩者交錯行進,展開了一段有關愛與曾經的回憶。人的生命遠遠比不過建築的生命,就算只是一個破破的小屋,也很有可能是祖輩所留。所以,建築裡那些不起眼的變化,常常能另人們感受到時間的流逝,哪怕這個改變僅僅只是一道欄杆的改變或者是一扇門板的破敗。
影片中,影院的興衰同樣支撐著時間線索的發展,生動的展示了時光的流逝,人物的變遷。具體來說,這座影院,從開始的賓客滿門到大火後的廢墟,從重建後的再度輝煌到年久的破敗,直至關門,被夷為平地。第一次的廢墟是因為意外,而第二次的廢墟則是因為電影的無人問津。
這兩種不同的衰落,折射的,是一種文化在人們生活中從興盛向衰落的發展過程,忽然之間,一個時代就已經過去了,留下的只剩回憶。
新影院建成後,上映電影的類型增多。電影也是一門高度生活化的藝術,人們熱衷於電影,其實很大程度上,更是因為是在電影世界中找到了有關現實世界的隱喻,然後,變為了人們心靈的寄託。就好像奧斯卡•王爾德所說一樣,「不是藝術模仿生活,而是生活模仿藝術。」電影正是這種介於藝術與生活二者之間,最完美的載體。
「人生不像電影,人生···辛苦多了。」這是多多一直記著的,艾費多對他的教誨。人生苦行,無論當初的夢想有多麼催人奮進,我們真的沒有辦法阻擋歲月的催老。
既然我們無法自己掌控時間,那麼我們一生最大的幸福和意義,便莫過於不經意間那轉瞬即逝的感動。
小鎮人民圍聚在一個影院的年代已然過去,廢墟中的灰塵就好比時光灰燼。隨著影院的轟然倒塌,那些沉澱在多多內心深處的畫面也逐漸開始模糊。「長期呆在家鄉,你會把這裡當成世界的重心,你會更加盲目,到外面去闖闖,你還年輕,世界是你的!」艾費多對多多的教導,其實也是作者本人的感悟:人只有走出故鄉,才能在心智上獲得真正的成熟;只有走出地理意義上的故鄉,才會擁有一個精神上的家園。
牽掛讓人們無法停止對故鄉的思念,然而,當真的重回故鄉後,人們真的能找到記憶中那熟悉的一切麼?影片給我們留下了一個沉甸甸的哲學問題:故鄉,它到底是什麼?是一個永恆的駐足點?還是一個歲月流逝中不斷延伸的目的地?又或者只是感情和靈魂停留的地方?任思緒飄搖,卻誰也無法化開有關於故鄉的惆悵。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天堂電影院」,那裡記錄的,是人間百態;那裡放映的,是生活記憶。當坎坷歷盡,驀然回首曾經的風雨,才能逐漸明白:舊日已去,存乎於愛。
編輯丨李楚楚
文 | 網絡
圖 | 百度圖片
來源 | 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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