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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宗湧,臺灣頂級的花藝大師,CN Flower工作室創意總監。他的作品頗受人們的追崇,連戰、郭臺銘等社會名流是他的客戶,LV、CD、HERMES、CELIN、Cartier、夏姿?陳等都爭相與他合作,杭州富春山居、杭州法雲安縵、上海柏悅酒店、臺北W Hotel、普吉島悅榕莊等國際五星級酒店也能看見他的作品。
凌宗湧上海TED演講
這位大名鼎鼎的花藝師一開始卻是個輪船系的理工男。1998年從部隊退伍回來之後,凌宗湧沒有找到合意的工作,於是在朋友半開玩笑的建議下做起了一家花店的「送花小弟」。這期間,他為求婚的顧客送過花,也曾在夜晚被派到空無一人的殯儀館送花。一開始打工的經歷讓他感悟到,花藝就是既要陪伴人們度過各種喜慶愉快的時刻,也會伴隨人的生老病死,它包含著豐富的情感內涵。從此便因為這場意外撞見了此生最投緣的事業。兩年後凌宗湧從助理慢慢成為了花藝師,並開設了自己的工作室——CN Flower。
憑藉自己的美術天賦和從未放棄的繪畫功底,工作室的運作順風順水。但三年後的一次歐洲之旅徹底改變了凌宗湧。他受邀參加法蘭克福家居家飾展,偶遇一位花店店主。「看到他的創作過程,我發現我對花藝的認識太有限了,從前過於糾結造型。」於是凌宗湧決定「拜師學藝」,通過走入當地人的日常 生活,以最直接的方式感受花藝的質樸、原始的生活美學。「他們不會在意花卉的種類或價格,即便售賣的是沒有來歷的野花,只要入眼,他們也會買回去裝飾自己的居室。」這種看似漫不經心但對自然懷著崇敬之意的審美觀深刻地影響了凌宗湧。
學成歸來後,「順應自然」成為CN Flower的風格標籤。這種閒散、順勢而為的風格廣受歡迎,連戰、郭臺銘等政界、商界名流都在其客戶名單中,甚至是大明星張震。原本負責婚禮的花藝是另一家工作室,張震看了提案後發現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在朋友的介紹下找到了凌宗湧。婚 禮舉辦地點是臺北光點影院,實地考察後,凌宗湧發現那裡雖以西式建築風格為主,但寬敞的庭院和繁茂的樹木都可以加以利用,這也正是新郎張震喜歡此處環境的原因。並沒有繁雜、注重形式的設計,凌宗湧及其團隊將滿院的樹木垂吊了白色花束,與影院環境融為一體。
雖然邀請凌宗湧為自己的婚禮設計是許多新人的夢想,但他們也偶爾會給設計師出難題。「譬如婚期是八月,但卻想要四、五月盛開的牡丹,這種情況我會從國外空運花卉,也會遇到天氣問題,但我們都有備選方案。我最擔心的是航班,因為這是我們無法控制的。」不合時節的要求還不是凌宗湧遇到最 棘手的問題,最令他傷腦筋的是「如何在一種既定風格裡創造出另一種風格」。具體地說,花藝設計是人為主觀的,而空間環境是客觀存在。因此凌宗湧「動工」前都會讓顧客確認所選的環境是否是他們喜歡的,只有喜歡才能找到方向。「如同你是東方人的身材,但堅持用西式的剪裁,那麼非常有可能暴露自 身的缺點,所以為什麼不順勢糅合東方人的特點揚長避短?」
凌老師覺得,現代物質生活的豐富,開始讓更多的人追求真正的「生活」——人與自然的和諧生活。他的觀點是:只要與自然相融合相和諧的東西,它就是美的。對於自然是沒有美醜之分的,美是一種很原始、純粹的東西,不需要過多修飾的自然存在,自然而然的生活的本身,就是一種美。
隱山而居,追求極簡生活的凌宗湧老師,對於「奢華」有不同尋常的看法。在訪談中,他提到生活的藝術高於金錢所營造出來的「奢華感」。一個懂生活的人,看到的是「自然」,而不是堆疊起來的「奢華」。他攜手翠湖天地,皆因二者「品味相投」:都是在營造一個生活空間,表達一種生活體驗,展現生活的一部分,讓來賓進入後,體會到像進入「家」一樣的感受。
從山林裡唾手可得的松樹枝、檵木、杜英,到野果、木炭、青苔。凌宗湧老師的花藝,遵循著對生活的感受而生,是城市與大自然的平衡感,一種自我的表達。
不知不覺,CN Flower已經走過了16年,團隊日趨壯大。他說他的同事既有學建築也有學室內設計。「他們的加入讓花藝設計變成一個有機整體:建築師關注的是骨骼,室內設計師如同服裝設計師,花藝師則適當加入妝容,如同一位化妝師。」
凌宗湧更像一位化腐朽為神奇的魔術師,一把豌豆、幾塊碎石都能在他手中煥發別樣生機。他令人與花的聯繫變得更加原始、簡約與純粹,俯拾自然最珍貴。
」花材和花器是相輔相成的關係,花器是舞臺,花材是舞者,它們相互影響,將最後的效果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來。所以,作品是以器為地,大多選擇樸素簡潔的花器,設計華麗、複雜的器具是不適合的。「
凌宗湧本人倒不像人們想像的那樣熱衷社交。「我所做的,只不過是把自然引入建築中,讓它不刻意地展現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而已。無論花藝還是人生,一切都是順勢而為。」
婚後,他與妻子因生活考慮搬去了臺北,工作上名聲日隆行程滿檔。然而大山一直在他的血脈裡。後來機緣巧合,他接手水墨畫家李承宗位於九份山上三十多年的老屋,窗外山麓連綿,連著盡頭的一汪碧海。這個屋齡40多年的灰色兩層小屋,原本是水墨畫家李承宗的住所,三年前李承宗因為年邁所以搬回城裡,才因緣際會的成為凌宗湧的後山新居。正如他說第一眼就被房子水墨的雨痕所折服。與其說是他找到了這個房子,不如說是這個小屋選中了他。
他每周一日移居這裡,其餘的時間則開放為民宿,各行各業的人來這裡小憩賦閒。穿過一條悠長的隧道,就到了那座小小的山城—九份。曾經的九份盛產金礦,淘金業頹敗之後,成了畫家、雕塑家、陶藝家的聚集地。
狹窄的街道、陡直的石階、朦朧的海岸線在這裡摻雜糅合,並在侯孝賢的電影《悲情城市》裡被發酵,放大。據說這裡也是宮崎駿電影《千與千尋》的取景地,隱隱約約總能找到「大紅燈籠的飲食街、湯婆婆的澡堂、通往鍋爐爺爺處的絕壁石階」的影子。
凌宗湧說起選址在這裡建造民宿的原因:「光有美景沒有人情也是無趣,想來想去,臺灣既有美景又有人情的地方只有九份一處。」
民宿在臺灣非常普遍,但要讓人真正驚豔、流連忘返的,其實不多。現在的名宿大都是幾種模式,復古老屋,或日式、歐式等一些講噱頭的房子。對於民宿而言,最重要的在於一個「民」字。「民」在這裡體現的是一種生活性,否則就失了它原本該有的意味。
他說,插花要「因順而為」,大概對於空間設計也是這個態度吧。這個老屋就像是臺灣歷史的一個投射,衝撞或許是缺點,但也可以是優點,如何從中創造出一個全新的空間?「我並不在乎人們是否能看明白它,只要住在裡面舒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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