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勿論是不是你杯茶,Twins在香港的流行樂壇,是成功的。15年,原來15年了,你一定還記得她們的側手翻,二人傻傻的依偎在張國榮身邊。香港就是沒有其他藝人做過這種事。即使有,也再沒印象。由同體分體到合體,也許是某種娛樂圈的推銷手法,二人的默契,阿Sa說,彷彿是與生俱來。不是一模一樣,而是一凹一凸。一模一樣容易磨平磨蝕,一凹一凸,碰到了便扣住了。自私的想,她們最好永遠青春可人,要是連她們都長大成熟變中女了,自己離開年輕,便會很遠很遠。
01/ 最初成立Twins時,記得有什麼感覺嗎?
Gill:五雷轟頂⋯⋯懷疑公司想我們未出道便終結。
Sa:很不想,那時候香港未曾出現過一個成功的女子組合,但即使如此,也要接受。加上這是第一份工,個腦基本上是空白,不知自己可做什麼,別人叫我怎樣做,就做左先啦。於是一開始,工作便沒有停過,直至三年後,我們才真真正正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Gill:對,公司真的很支持,一切唯有信他們。其實開始後便沒有多想,有時間都去睡覺,我們周圍都可以睡,在車又睡,地上又睡。
02/ 多年來最刻骨銘心的Twins歌?
Sa:Twins的歌有很多,但我經常想起的一首,反而是第一首我們一起入錄音室,替鄭伊健和唱的《Bad Boy》。我們在後面唱了幾句,「boy, boy boy⋯⋯」哈哈哈,覺得好得意。
03/ 如果憑歌寄意,你會送給對方哪首Twins的歌?
Sa:《相愛六年》。
Gill:是,歌詞已說清了一切。
04/ 你認為誰是「最Twins」的填詞人?
Sa:林夕和Wyman。兩個人的方向很不同,夕爺那時的歌詞,像預言一樣,比較適合現在的我;Wyman是很搞野,很天馬行空,就是那個時候的Twins。
05/ 曾經出現過「最Twins」的moment?
Sa:每次上臺前的一刻,是最Twins。
Gill:對,觀眾都看不到。
Sa:我們會先拖一拖對方隻手,互相打氣。
Gill:往往我就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忘記去洗手間、不見了鞋墊、勾住了頭髮⋯⋯許多蝦碌野都在這時發生,哈哈哈!
06/ 你最喜歡的Twins image?
Gill:《人人彈起》演唱會那個很rock的形象。因為我們大部分時候都很少女,這個卻完全不同。
Sa:我喜歡比較簡單的,譬如《Such a better day》或者《Ho Hoo Tan》這兩隻碟的形象,舒舒服服的。其他形象的衣服都不能穿上街,又要做很多很不自然的動作。
07/ Twins出道後大部分時間都在販賣青春可愛,十多年後大家長大了,對這形象有什麼看法?
Sa:娛樂圈的藝人,大多要配合公司設定的某種路線,而這路線,往往不是他們自己本人。至於我和阿嬌,由始至終都在做自己,隨著年紀去做那年紀的事,從前是十幾歲的Twins,現在是三十歲的Twins。我們從不需要太刻意,只有在《女人味》的時候,曾試過扮大個,但唔系蘿。這其實好難得,當個個人的形象都差不多時,我們不需要跟人,亦沒有人會跟我們。
Gill:其實中間有個過程,我們不知什麼適合自己,所以那時候的我們,有點騎哩。
08/ 如果有人不認識Twins,你會給他看哪個Twins的MV,讓他認識你們?
Sa:我會給他看齣電影,《千機變1》。
Gill:《千機變2》,我們好像合作多一點。
Sa:我覺得《千機變2》的劇本好難看,而且《千機變1》感覺外國一點。我相信那個人應該是外國人吧!如果香港有人至今仍不認識我們,我覺得自己好失敗。有一次去紐約,有個玩具店的黑人售貨員問我,"Are you Twins?",另一次在泰國出海,又被船家問我是否好famous,是否有個twin sister,原來又是看過《The Twins Effect》這電影。相信是這齣戲有成龍,他們看他,就不小心見到我們!
09/ 你覺得現時的Twins,最適合做哪種商品的代言?
Gill:旅遊節目。
Sa:或者是女性用品,要踢走周柏豪,哈哈!因為大家好像看著我們一起成長,好貼身。
10/ 多年來fans做過最瘋狂以及最窩心的事?
Sa:有次在珠海舉行籤名會,非常多人,多到連籤名會都要被迫腰斬。離開時,粉絲把車包圍,又不斷拍打玻璃,我們好驚他們會把玻璃打碎,要拿羽絨蓋著身體。
Gill:最窩心的,是我們有班成熟的粉絲,樂意做很多公益。近年生日,我們不想再收禮物,他們便將錢拿去捐米,幫助有需要的人。
11/ 有沒有一件事,多年來不時拿來自嘲?
Sa:對於自己下決定的事,我是從不後悔的。但多年來曾遇過不少MV或者電影導演,要求我去做些很不願意做的事,如果不做,便會阻住全世界收工。例如拍《風箏與風》的MV,導演無端端提出駁髮,我們通宵駁了15個鐘,然後直接跑到一個老遠的山頭拍攝。我不明白為何一定要駁髮,不單止無得瞓,效果還要好核突,好像小鳳姐個髮型。另外拍《雙子神偷》時,導演死都要我說那些「堅過美利堅」的對白,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蘿!完全不是我們的年代,我的粉絲亦不會知道這句話是什麼。但導演說:「 好不好笑,由我決定!」唉!他既然這樣說,是但啦!首演時當電影播到那一句,我特別留意,全場沒有一個人笑,鴉雀無聲,我就覺得好開心。
Gill:還有很多很多,不能盡錄。
12/ 二人之間,曾出現過最嚴重的意見分歧?
Sa:經常出現意見分歧,因為我們一直有不同喜好,只不過,我們不會嗌交。
Gill:因為我無乜所謂。
Sa:其實不應說分歧,只是意見不同。然而我們目標一致,都是想為Twins好。我們多數會找多幾個人一起作決定,做些觀眾懂欣賞的東西出來。
13/ 覺得對方有什麼不同了?
Sa:很多東西變了,但感覺是一樣的。正如家人一樣,誰不在變?但那個人依然是你的阿媽,不會不同。
Gill:最重要是心沒變。
Sa:她是一個需要關心、但又不可過分關心她的人。她非常需要自由空間,但又不可被置之不理。你可以把她放出來,到時候拉一拉她,她便會回來。
Gill:對,這是我們多年來的相處方式,不會踩到對方的底線。
14/ 15年最沒變的東西是什麼?
Sa:二人都希望對方、希望Twins好,就是這樣。
15/ 最渴望留住但留不住的東西?
Sa:自己活到這個年紀,Twins也走到這個年頭,我覺得現在是我最享受最開心的時候,所有事情都很如意,有一班要好的朋友,既做到喜歡的工作,又可維持到生活; 家人託賴都很健康,融洽。我最想留住身邊所有的人。
Gill:剛入行時,有同事離開,會很不開心,會哭。
Sa:對,但現在覺得,如果他們認為有其他更好的方向,我會祝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