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影片《大路》:費裡尼的悲憫氣質與愛情理想

2021-01-09 作者張權

一部古典歌劇史,起始於義大利,又終結於義大利。威爾第和普契尼,一個理智思辨,熱情如火,一個異想詩意,溫婉如水,將文藝復興的遺留下來的人文高標傳遞給多年以後的電影藝術,一個是安東尼奧尼,一個是費裡尼。文化就是如此有趣味的事,費裡尼的電影《大路》就是一部詩性十足的電影,美得疼痛,疼痛得讓人落淚。

《大路》拍攝於1954年,是費裡尼的經典之作,影片講述傻子與野獸的愛,看起來一點也不好笑,傻子其實一點不傻,她的可愛與真誠:「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閉嘴,睡覺!」、「如果我死了你會哭嗎?」——「怎麼你想死了嗎?快閉嘴睡覺!」 當高智商精英百轉千回都市爛漫之後發現:下裡巴人的愛太過笨拙,他們根本不會表達什麼是愛。當然高智商精英其實和野獸一樣都是一個可悲者。他們無法洞悉一個有思想的小人物內心的廣闊和深邃。

當傻姑被拋棄到海邊做最後的啜泣,傻姑開始意識到,所謂自由就是在牢籠中仍保持自由的心,傻姑的被遺棄其實是她新生的開始。相反,野獸漢子一個人嚎啕大哭,他的確意識到了,但已經太晚了。小人物漂泊無依的命運在費裡尼純淨的視覺下顯得多麼悲壯。按照現在的觀點來看,《大路》的現代色彩,尤其是是電影手法上,特別淡,就像是一部小清新的文藝電影。

然而詩性流溢的卷片背後,蘊藏的悲憫氣質,高高地聳立起來,這當是費裡尼的轉型之作,以後我們在《阿瑪珂德》、《八部半》、《羅馬風情畫》中看到更多費裡尼似真似幻的心理世界和人文風景。另外說一句,茱莉艾塔·瑪西娜在《大路》中對傻女人的演繹簡直太出彩了,她是一個天才。

我後來讀費裡尼自傳的時候才發現,瑪西娜是費裡尼的妻子,《大路》這部影片乃費裡尼送給妻子的一個禮物(當然他們那時還沒有結婚),按照費裡尼的話說: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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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路》的編劇,他最開始和費裡尼創作《大路》時想要表現一位中世紀落魄的流浪騎士,後來在一次去都靈的路上遇到了一個馬戲團,一個高大的男子駕駛著一輛搖搖晃晃的卡車,一個身材弱小的女子在後面正艱難地推著車。這樣的經歷激發了匹那利極強的靈感,當他將創意的思路告訴費裡尼後,沒有想到的是費裡尼竟然產生了極其相似的想法。影片中的兩位主角由此確定,費裡尼的妻子瑪茜娜出演傑索米娜,安東尼·奎恩出演江湖藝人藏巴諾。兩人的相識源於《阿提拉》的拍攝,當時瑪茜娜極力邀請安東尼出演本片,她說「你們倆命裡註定非合作不可,費裡尼正在為下部影片尋找的主角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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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3年10月30日,費裡尼病逝,義大利為其舉行國葬,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專門鑄造了「費德裡科·費裡尼勳章」。費裡尼以其獨特的電影風格與審視人生的視角在義大利影壇乃至世界影壇上獨樹一幟,有著60年代以來歐洲藝術電影難以逾越的成就高峰,被認為是20世紀影響最廣泛的導演之一。「費裡尼式」的電影成為無數後世導演爭相模仿的標杆,但其電影濃烈的個人色彩註定了費裡尼的不可複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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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述的真實故事,與《大路 La strada (1954)》這部電影有很多的相同之處。這部電影是義大利導演費德裡科·費裡尼拍的,電影講的是一對男女因為生存,流浪賣藝而結合的愛情故事。導演曾斬獲眾多世界級大獎,於1993年03月29日獲得第65屆奧斯卡金像獎終身成就獎,並在1993年10月31日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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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3年,費裡尼遇到了他一生的愛人——瑪西娜。 「她單純、甜美、善良,並且非常崇拜我。之前從沒有人那麼崇拜過我,我猜想,我們的戀情中有一部分,是我在跟她瞳孔裡所映照出的自己戀愛。」關於他們的愛情,費裡尼曾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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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那天電影沒完全看懂,但走出電影院之後,一路聽著這些電影專業的預備研究生們對電影語言的各種分析,我第一次發現電影原來是可以這樣看,經典之作就是所有的細節都值得拿出來被反覆討論,這也是為什麼費裡尼的影展每次票都會一搶而空的原因,而搶票的人大多影片都看了不止一遍。
  • 現場 | 「費裡尼是一個孤獨的遊歷者」
    費裡尼並沒有法國去發展,他主要植根於義大利。但類似的歷程也發生在他身上,也就是他一旦成長,便脫離了自己的物理故鄉裡米尼,到了自己的精神故鄉羅馬。他曾說,「我第一眼看到羅馬就有家的感覺,那一刻真有如重生一般,這一天才算得上是我真正的生日」,由此可見,他認為羅馬才是他的精神氣質的家園和皈依,他終其一生的活動和成就,都是圍繞羅馬完成的。
  • 從新現實主義到馬戲團風格,誰看懂了費裡尼的華麗自傳?
    他的第一部電影《賣藝春秋》(1950)用紀實手法講述了一個半喜半悲的愛情故事,這也是導演之一的費裡尼與自己的妻子、繆斯朱麗葉·瑪西娜首次合作。同時,費裡尼用繁雜的長鏡頭聚焦的「雜耍團」也是他一生的重要母題之一,作為對「馬戲團迷戀」的一重變奏出現。1952年的《白酋長》是費裡尼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部單挑作品,其間仍可看出新導演在打造場景時留下的笨拙痕跡。
  • 為紀念費裡尼百年誕辰 香港電影節設特別展映環節
    電影節更以費裡尼愛妻朱麗葉塔·馬西納在《大路》純真幽默的獨特形象,設計出「百年費裡尼」節目的主題圖像。 「百年費裡尼」將獻映大師執導的全24部電影,當中包括大量全新修復版本,其中六部經典代表作,將在8月18日至31日舉行的第44屆香港國際電影節(HKIFF44)率先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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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裡尼經典名作《大路》中的流淚小丑馬託,是影史上我個人最愛的小丑角色。偶然翻看費裡尼的自傳《我是個說謊者》,我才終於知道《大路》是費裡尼獻給他的妻子朱麗葉塔·瑪西娜的禮物,這也是兩人結婚十周年的最美見證。瑪西娜在影片中扮演的女小丑傑索米娜,堪稱影史上最惹人心疼的角色之一。
  • 被嫌棄的費裡尼:大師已經不合時宜?
    ,《大路》《卡比利亞之夜》《甜蜜的生活》《八部半》《羅馬風情畫》《阿瑪柯德》等帶有雜耍劇團和夢幻劇場性質的影片,再度令人錯愕,但又誘人心動。一是與羅伯特·布列松、英格瑪·伯格曼、安德烈·塔可夫斯基等與費裡尼地位同等的大師泛著神性光澤,似乎「只應天上有」的作品相比,費裡尼的電影充斥形色各異的小丑、豐乳肥臀的女性、嘈雜不已的聲響以及怪誕不經的場景,它們聯合構建世俗甚至粗鄙的人間狂歡圖卷。二是費裡尼中後期的多數影片,並不倚重故事和情節,而是用幻想和夢境將狂歡場面連綴,締結為看似雜亂的迷宮。
  • 上海舉辦義大利電影大師展 費裡尼經典再現銀幕
    新華社上海10月25日電(許曉青 王婧媛)義大利電影大師費德裡科·費裡尼執導的經典影片《大路》22日晚在上海影城放映,為期11天的義大利電影大師展在上海揭幕。據了解,這9部電影包括費裡尼的代表作《白酋長》《大路》《卡比利亞之夜》,還有帕索裡尼、貝託魯奇、德西卡三位導演的經典之作,將在上海影城和上海藝海劇院累計放映18場。9部影片中,費裡尼的作品均為近年來修復的4K畫質版本,十分罕見,其他幾位導演的作品也以4K或2K修復版呈現,可謂是難得的義大利電影視聽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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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卡比利亞之夜》中,瑪西娜飾演的妓女卡比利亞單純善良,對愛情抱著期待和幻想,不料卻接二連三地被男性傷害。瑪西娜較為矮小的身形和略帶滑稽的表情,將卡比利亞外在的活潑和內心的苦楚同時呈現給觀眾,憑藉出色的表演獲得了第10屆坎城電影節最佳女演員獎。本片也獲得第30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被視為費裡尼現實主義階段的巔峰之作,代表了費裡尼早期電影的最高成就。
  • 再「見」費裡尼
    他們以報刊上發表的確有事實根據的報導材料或最為接近事實的事件來拍攝影片。他們的代表作中《偷自行車的人》《羅馬11時》《希望之路》《大地在波動》等。整個運動過程人才輩出,花三天三夜恐怕也很難能全部講完,所以我們主要簡述一下最能作為代表的費裡尼的生平和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