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樂隊
蘇陽樂隊,成立於2003年夏,是一支極具地方特色的搖滾樂隊,也是中國搖滾屆的新生代力量,一如既往地走民族化的道路,堅持民間和本土音樂的融合,民樂和現代音樂的融合,把民族搖滾音樂放在平民化場合,延續正在發芽的草根音樂。
主唱蘇陽來自銀川,是目前中國最優秀的民族搖滾音樂家。蘇陽將西北民間音樂「花兒」,傳統曲藝形式秦腔等與當代音樂進行嫁接、改良和解構,並通過西方現代音樂的理論和手法創造出一種全新的音樂語言。他的音樂對當下中國社會轉型期給予了莫大的關注,是中國當代音樂領域內極具鑑賞性和保存價值的藝術品。2007年第7屆華語傳媒大賞獲「最佳新樂隊/組合」和「最佳新世紀/民族音樂藝人」兩項提名獎。
12月16日獲南方人物周刊《中國魅力榜》2011年中國魅力50人獎「赤子之魅」。
2013年10月參加臺灣流浪之歌音樂節,在臺北中山堂和世界上九個國家的優秀音樂家聯袂演出,並大獲成功,有臺灣媒體稱蘇陽「創造了離人群最近的聲音」。
蘇陽的音樂在很大程度上是中國西北版的另類搖滾,以煤油爐式的、以紅辣椒式的分散與跳躍性手法,結合西北民歌宏大與蒼茫的音律雜交的母語搖滾。人們可以在任何時期,以任何的動作、心態去傾聽這樣深厚的,包含著激動的音樂。在更高的層面面,這種嘗試的意 義在於一個中國音樂家對全球化和多元文化的理解和探索。而對蘇陽來說,10年的艱辛與磨難化做十首通達古今,音蓋江河的詩唱。
不以種族的名義,不以地域的名義,不以文化的名義,不以立場的名義,僅僅以音樂的名義,用音樂標準去檢驗音樂品質,蘇陽和他的《賢良》等待著你的檢驗。偽裝的人會很快死去,赤子會不朽,並一直被人們所銘記。
「有一天,我們發現從小熟知的幾句民歌,永遠不知她的整首是什麼樣的了,有些時候我是奔波在找尋民歌的路上,我討厭採風這個詞,我更想看到他們的生活,他們在生活裡歌唱的態度,他們怎樣用身體來完成歌唱,而不是用五線譜或者阿拉伯數字來記下他們的旋律,其實我們不必去過訪找尋所謂的藝術夢想,在很多那樣的地方,貧瘠但是倔強地長著我們的父輩,蒼涼的黃沙灘和土房,黃色的村落,沒有一點綠色,冬天枯草邊那結實的冰,和來來去去相處一輩子的人,他們能把村子裡每一家了解得很熟悉,我們的爸爸和媽媽,叔叔和阿姨們,忍受貧瘠,在這裡建工廠,造化肥,他們為忙碌後的低工資無法維生而爭吵,哭,為生活的一點點改善而從心裡笑,我們,還有後來的少年,同樣生活在貧瘠的土地上,那樣倔強,我們的生活在發生改變,跟隨逐漸起來的小城鎮。
日出的時候,各種街心公園,伴隨忙碌起來的汽車喇叭聲,老人們把迪斯科等音樂開得天響,在跳舞。夏利牌計程車,和拖拉機還有摩託車擦肩擁護,夜晚來臨的時候,站街女和加班辛苦一天的女職員擦肩在並不寬的街道,不遠處,即是一大片充斥各種化肥的田野,哪裡不是這樣呢?一切虛幻而真實,我們的生活更多的由此組成,我們說什麼原生態?我們的血液在悄悄地丟掉,回稟我們想要換成統一標準的所謂世界化,換成向前看齊的統一姿勢,社會上統一品牌的職業白襯衣,我們手裡的一塊要用統一經典的音色來衡量優劣,並以各種套路來分類,在此包裹下的喉嚨和心臟漸漸隨著改變,但是,街道的兩邊,依然結集了各地的方言,陝西人的麵館,鄉音明顯的寧夏人,甘肅的麵館夥計,新疆的羊肉串,河南來的真假和尚,在西北各種裝修得很爆發的酒吧裡,深夜的划拳聲,沉重的西北口音,依然像在戰場,這是我們加快腳步的結果,新世紀的新民間,在新的音樂形式下,曾經發出了魚鼓書、賢孝、秦腔的聲音的人群,在今天,我們可以有自己的語言嗎?可以有自己的習慣嗎?能發出離人群最近的歌聲嗎?能在生活中歌唱嗎?能讓眼淚和笑都在歌唱裡更直接嗎?能嘗試讓血液回到身體裡來嗎?通過喉嚨,可以有自己身體發出的歌唱嗎?希望能聽我們掩蓋的笨拙的表達下的聲音,有關逐漸被公路和樓宇吞噬的土地,有關簡單卑戝的像螞蟻一樣奔波惶恐繁衍生息的人群,有關我們血液發出的哭和笑,有關變了形的家鄉的消息,有關生活的細節,更多,但,不僅如此。
總之,我希望在生活裡,快樂地歌唱!」
——蘇陽2006.10.15
我不熟悉寧夏,只記得國內有個地區是被人們稱之為「寧夏回族自治區」;在聽過這張叫作《只有一個寧夏》的現場演出的錄音唱片之後,重新去翻看了《中國地圖冊》,知道了這是一個位於經緯106和35度間、中國西北部的自治區。距離,有那麼一點點的遙遠,而耳邊飄蕩著的聲音,卻又是身歷其景般的親近;蘇陽、布衣、老大,三個來自寧夏的音樂單位,隨著音樂而呼喊出的樸素的聲音,逐漸地搖動著那道搖撼於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