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談 | 莫言&張清華:在限制的刀鋒上舞蹈

2021-02-16 全國文學報刊聯盟

▎張清華

您最近的創作引起了廣泛關注,已陸續看到了不少評論。受《小說評論》的委託,今天煩擾一下,提幾個問題。是否可以先談談所謂的「諾獎魔咒」,因為很多作家獲獎以後深陷無法繼續寫作的困頓,前幾年您也似乎經過了一個不短的調整期,度過了獲獎後的一個忙碌的「公眾人物」的狀態,最近終於找回了寫作的感覺,一下發表了十幾篇作品,而且是採用了多種文類形式。是否可以說,已成功地度越了這個陷阱或者「魔咒」?

▎莫 言

儘管褒貶不一,但無須諱言,諾獎確實影響巨大,包括會給獲獎者帶來很大的煩擾。尤其網絡時代,人人都是自媒體,人人都有一個手機,都可以拍照。在如此環境裡,獲獎者比馬爾克斯那個時代、比福克納的時代所受到的外部幹擾確實更多。每個人都有七情六慾,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刀槍不入——即便是鵝卵石放到鹹菜缸裡醃三年,也會變鹹,何況是一個人呢。這樣一種困擾帶來的最直接的後果,就是讓你心緒不寧,會為有人望風捕影、製造謠言而煩悶,也會為主持公道、仗義執言者而感動,總而言之類似的情緒會不時出現。

一個更直接的後果,是佔用了太多的時間。中國如此龐大,這麼多的高校、學術團體,這麼多的城市講堂……即便是你十個邀請中拒絕九個,剩下這一個也足夠一個人應付。還有一些社會兼職,也佔用很多時間。現在五年過去,我覺得我欠的債也還的差不多了,朋友們的活動我也都參加了,該說話的也都說話了。總而言之,我現在確實應該進入創作狀態了。從2016年的暑假開始就比較安靜的坐下來,首先是把過去一些小說草稿找出來整理。原來就是一些毛坯,略微成形就放下了。這次重新把爐火點燃,把鐵燒熱,按眼下的構思鍛造成形。有的小說本來已經結尾了,但時過境遷,因為小說素材所涉及的人物原型的故事又往前發展了,小說本身也就有了再生長的需求,像《等待摩西》就是這樣的例子。

其次,是寫小說的同時,也感覺到應該嘗試一下詩歌。我以為每個小說家的內心深處都有一個「詩人夢」;當然,詩人內心深處是否會有一個小說家的夢,我不知道。我所了解的作家,有的在寫小說之前寫過詩,有的在寫小說的同時悄悄寫詩,有的一邊寫小說一邊寫詩。寫詩之前,我很忐忑,生怕引起詩人的反感。今天正好有這個機會,借著您這個自己寫詩也能和詩人說上話的人,向他們表達我的歉意。我寫詩的主要目的,不是想通過寫詩來表現自己「全方位的才能」,而是想通過寫詩了解詩人這個龐大的群體。我現在體會到,只有你「寫詩」了,你才能夠真正「讀懂」別人的詩,同樣道理,只有你寫小說了你才能真正看懂別人的小說,只有你當編劇了才能真正看懂別人的劇本。只有體驗過某種文體的創作過程,你才會真正推已及人,明白詩人們為什麼要那樣寫。我想我在詩歌創作過程中克服的困難,與別的詩人正在克服的困難也許有相似之處。所以我寫詩的目的,是為了向詩人學習,是用這種方式向詩人致敬。

 

▎張清華

我注意到,您大約是頭一次使用了戲曲形式寫了《錦衣》。確乎茂腔戲曾給您童年很多影響,但畢竟嘗試寫作這類體裁,還是與正統意義上的「文學創作」不一樣的。是怎麼忽然想起要寫一部真正的「戲」的呢,能否詳細談一談《錦衣》的一些寫作背景?

  

▎莫 言

戲劇是我多年的夢想,我以前寫過幾個話劇劇本,包括《我們的荊軻》、《霸王別姬》,都在北京的話劇舞臺上演出過好多輪,也引起較大反響。這裡要插一句,昨天有人給我打電話,原本2月17日美國休斯敦要上演我的話劇《霸王別姬》,但是演虞姬的女主角王奕童,在路上不幸發生車禍受傷,車上很多人都受傷了,幸好沒有生命危險。我衷心祝願這位演員早日康復,這齣戲演不演倒無所謂。我應該在國內給她燒一柱高香,向她表示感謝。寫話劇,我確實有些經驗和體會,一個劇作家坐在劇場裡觀看舞臺上搬演自己的劇目,真的很享受。寫小說,讀者讀你的書是在悄悄中進行,作家不知道這個讀者是在什麼樣的狀況下讀你的書。但是在舞臺上、在劇場裡,作為一個觀眾,你會看到人們用什麼樣的情緒來看你的戲,你所設計的那些認為會引起觀眾反響的情節、臺詞會立刻得到驗證,你認為這個地方會有笑聲,確實有了笑聲,那麼你還是能夠準確的把握觀眾;如果你認為這個地方是很沉重的、很痛苦的,假如你在劇場裡面聽到抽泣之聲,也說明你的預測是對的。

戲曲是我最早接受的藝術薰陶,因為我的故鄉有茂腔,茂腔是一個流傳地域很小的地方性戲曲,影響所及也就是東到青島,西到濰坊,北到昌邑,南到五蓮。所演的劇目多數是移植自其他劇種,內容也都是帝王將相、才子佳人、忠孝仁義、輪迴報應這些傳統題材。茂腔是我從小接觸的藝術,對我影響很深,帶著童年的深刻記憶。我曾經說過,假如我的故鄉有旋律的話,茂腔的旋律就是我故鄉的旋律。我當年在老家的時候,就有過寫劇本的夢想,曾經動過念頭要把「孫文抗德」這個發生在高密的歷史事件寫成一部戲。(後來寫成小說《檀香刑》)但也就是一個想法而已,我當時的水平是無法完成的,拿起筆來在筆記本上寫了幾千字的不成形的東西而已。

《錦衣》這個劇本,2015年的時候我已寫出了初稿,2017年8月把這個初稿拿出來,有了修改的靈感,就把它鍛造成形。素材來自於童年時期母親給我講的一個公雞變人的故事。說以前有一個大戶人家,閨女長得很漂亮,到了及笄之年死活不出嫁,她母親心懷疑慮,晚上悄悄聽女兒的門邊,每到夜半三更時分,便聽到女兒的房間裡傳出男女的嬉戲之聲,好像一個男人在裡面說話。第二天追問女兒,女兒剛開始不說,母親再三逼問,女兒只好交代,說每到夜深人靜就會有一個翩翩少年,身穿一件華麗的衣服跟她約會,每到雞叫頭遍的時候他就穿上這衣服匆匆而去。母親教女兒說下次他來的時候你把他的衣服藏起來,看他怎麼辦。女兒還是聽母親的,第二天美少年來了以後,她便把他的衣服藏在了柜子裡,雞叫頭遍少年要走,找衣服找不著,苦苦哀求,她堅決不給。少年無奈嘆氣而去,第二天早晨大雪,早上一開門滿地白雪,雞窩一打開,鑽出來一個赤身裸體、一毛不掛的公雞。

我常常在想,大雪地裡面蹦出來一隻光禿禿沒有一根毛的公雞,是一種多麼尷尬的形象。當時我也做了筆記,我說最好讓這個姑娘立刻打開柜子,一看滿櫃雞毛,她把這雞毛全抱出來,雞毛在空中紛紛揚揚,有條不紊絲毫不亂地重新回到雞身上去,公雞飛上牆頭,忽作人語說:「我是天上昴星官,貶謫人間十三年,今日期滿回天去,有啥問題找莫言」(笑)。

當時寫完初稿,感覺到僅僅寫「公雞變人」的故事意義不大。你再怎麼寫能超過《追魚》嗎?能超過《白蛇傳》嗎?超過不了。後來看一些資料,看到清末民初時,山東地區有大批的留日學生,一部分是官派;一部分是自費。因為科舉廢了,民間的有錢人家就讓自己的子弟去日本學習。有的學軍事,有的學工業。大多數山東留日的學生都被孫中山發展為信徒,然後回國內鬧革命。孫中山他們在廣州鬧,在武昌鬧,還有一幫留日的學生在山東鬧,幾乎每個縣都有。清政府對這幫歸國的學生如臨大敵,抓住殺無赦。我想把這樣一個清末民初時山東學子留日歸來鬧革命的事件跟「公雞變人」故事結合在一起,使這個神話有了一個大的歷史背景,然後把神話解構掉,這個戲就算完成了一個現代的改造。即革命黨人利用民間傳說,把自己的妻子變成了一個革命道具,引誘滿清的縣令帶著他的武裝出來處理公雞變人的荒唐案件,而革命黨則乘虛而入攻下縣城,完成了高密縣的革命。

當然,這樣的故事是經不起推敲的。因為戲曲跟小說不一樣,戲曲的故事都是比較簡單的,經不起推敲,皇帝出面所有矛盾全解決,然後高高興興,要麼衣錦還鄉,要麼合家團圓,類似這麼一個模式。所以它重點還是在寫唱詞,老百姓記住的也不是情節,記住的是唱段。老百姓看戲,剛開始看故事,後來是看演員,同樣一部《白蛇傳》,程派是一種風格,梅派是一種風格,張派的又是一種風格,每個角兒演的都不一樣,所以後來就是看角。我看看你怎麼唱,我看看他怎麼唱。這就是戲曲的迷人之處,也就是一部戲可以反覆不斷唱來唱去的原因。它跟小說不一樣,當然偉大的小說也經得起、也耐得起重讀,但是大多數小說也就是看一遍拉倒。戲曲舞臺,我們現在能看到的這些帝王將相的戲,能夠真正給人印象深刻的也沒有多少部,大多數也都是偶爾作為一種歷史遺產拿出來演一下。

2018年2月17日,莫言話劇《霸王別姬》在美國休斯頓成功上演  

八十年代後新編的現代戲更沒有幾部能夠留下來的,反而是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有一些戲變成「經典」留下來,像豫劇《朝陽溝》,呂劇《李二嫂改嫁》等。當時新編的黃梅戲沒有,但是有老戲《天仙配》等神話題材的。所以寫現代戲確實是一個巨大的困難,尤其現在的信息化的時代,有遊戲、電影、電視種種好玩的東西,人們在業餘時間被分割得七零八落的情況下,拿出時間花錢買票進劇場看戲的人越來越少,由此也決定戲曲的振興就是一種口號而已;同時,也逼迫當下的戲曲振興必須結合到網際網路、結合到電視節目裡去。確實網際網路和電視、電影影響到戲劇舞臺,但如果你跟它對抗的話只會更慘,所以只能放下身價跟這些東西結合起來,傳統戲曲跟網際網路結合,跟電影結合,跟電視結合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被戲曲哺育成長的我,現在也寫了一個,表示我的感恩之情,同時,也體驗一下民間寫作的愉悅。寫小說是挖空心思遣詞造句,寫地方戲曲文學劇本,大段的唱詞,只要是能夠押韻,只要是能夠把人物的性格表現出來,還是相對自由的,當然它會受到韻腳的限制,但是我覺得,在某種意義上,有限制才有創造,完全沒有限制是沒有創造的,高端的藝術創作,往往都是在限制的刀鋒上的舞蹈。

相關焦點

  • 莫言、張清華:在限制的刀鋒上舞蹈
    高端的藝術創作是在限制的刀鋒上舞蹈 張清華:
  • 在限制的刀鋒上舞蹈——莫言訪談(下)
    忘掉一切,想怎麼寫怎麼寫 張清華:再問一個比較大一點的問題。通常說來,一個作家的創作也是有曲線的,某種意義上說,會有高峰,有山丘,也有低谷,是一個不平衡的、但走勢上又必定會有一個大致的曲線。 小說結構藝術上,最滿意《酒國》張清華:如果給自己的作品排個隊,比如說從最好開始的依次來排個隊,您怎麼排?莫 言:這個真是沒法排。
  • 莫言:走出諾獎魔咒 丨 仲偉志搜神記
    莫言騎著那輛吱嘎作響的自行車出現在我們面前,單腳停下,然後用一條鏈子鎖,將它牢牢鎖在馬路邊的欄杆上。張清華端詳了一會兒,跟我說,莫言的頭怎麼越來越大了。對此,張清華有一番自己的解讀:這是因為莫言「通靈」。因為這一天賦異稟,他與故鄉才能骨肉相連,他才會有那麼多「奇情異想」,他的作品中才會充滿著「大地」的詩意,「你看他的相貌,初看極端質樸,和土地上所生長的事物沒有任何區別,仔細看時,卻是奇異而神秘的。」莫言只當張清華在戲說,笑而不語,不時掏出一隻牛角梳,攏攏那稀疏的頭髮。
  • 北師大再招寫作研究生 莫言等文學家擔當導師
    莫言等文學家擔當導師   駐校作家定期講座   在北師大研究生院的網站上,北青報記者瀏覽發現,今年招收的「寫作班」實為「文學創作」專業,學制三年,畢業將獲文學碩士學位,隸屬中國現當代文學研究所。
  • 中國評論界讚譽莫言新作破除「諾獎魔咒」
    缺席的莫言,不缺席的作品  日前在北京舉行的莫言近作研討會,集合了中國最有話語權的評論家。  作為主持人,北京師範大學國際寫作中心執行主任張清華教授一開場就透露「莫言老師反覆斟酌之後決定不在場,讓大家發言更加自由」,但後面的話一掃全場失望之情並引來一陣鬨笑,「他晚上要陪大家吃飯,而且有好酒,希望各位不要發言之後就走了。」  不在場的莫言,在評論家嘴裡的稱呼變成了「老莫」,親熱而接地氣。
  • 本土、現實、小說的回歸 | 莫言近作研討會實錄(下)
    校內嘉賓有王立軍、張清華、張莉、梁振華、熊修雨、劉江凱、姜肖、翟文鋮、張曉琴。因研討會上嘉賓發言內容較多,我們分兩期發布其中精彩片段。以下是下半場嘉賓發言的摘選——本土 現實 小說的回歸——莫言《晚熟的人》研討會現場實錄(下)徐則臣(《人民文學》副主編、作家):
  • 26卷本最全莫言作品集問世,兩位諾獎得主莫言、勒·克萊齊奧北京對談
    祖峰在現場朗讀莫言作品作為這次活動的一個重要環節,浙江文藝出版社最新出版的二十六卷本《莫言作品典藏大系》隆重發布,莫言長篇小說《蛙》《豐乳肥臀》等作品的數字及有聲圖書也在本次活動上正式啟動。作為中國首位,也是迄今唯一一位榮獲諾貝爾文學獎的中國籍作家,莫言的影響力早已越出了文學之外。獲得諾貝爾文學獎之後,莫言的作品在世界上的傳播愈加廣泛,迄今他的多數重要作品已被翻譯成五十多種外國語言;同時,中外許多大學相繼授予莫言榮譽博士學位,德國巴伐利亞藝術科學院授予他「通訊院士」稱號,英國牛津大學攝政公園學院授予他「榮譽院士」稱號。
  • 張清華:二十年時光回眸,依然擋不住海德堡的往日情懷
    張清華背負兩種文明,當他踏入西方土地時,詞語在那一刻被擦亮,生命在那一刻在那片土地上產生了異樣的感覺,就像中國古人寫作《詩經》的時代,萬事萬物需要重新命名,由此產生了一種西方的浪漫和中國文字的凝練相融合的風格,讓我特別印象深刻。這本書同一般遊記的不一樣,是一部既帶著思想的重負,又帶著生命體驗的作品。」
  • 「全職高手」張清華:每一類資產都有自己的職責,投資的樂趣在於...
    」這是張清華的應對思維。  張清華如今率領的團隊,是易方達混合投資團隊,特長就是「多策略」。通俗點說,對於機會的廣度有充分認識,在各大類資產間做有效配置。  張清華認為,公募基金大的投資本質上說,要把客戶錢當做自己的錢去管,有機會就去做,沒有機會就要收。沒有機會硬找機會,那就會「出錯」或虧錢。  而他的優勢在於,他不是做單一資產的。而不同資產類別的機會發生的時點往往不同,給了他空間、時間上配置的發揮餘地。  「往往會發現股票沒機會的時候,債有機會。
  • 清秀俊美沉著遵正——張清華老師小楷《心經》高清放大版欣賞!
    張清華老師的小楷,其用筆非常講究,法度嚴謹,尤其有歐楷的那種險絕之象,還有王羲之小楷的那種妍美姿態,沉著冷靜,點畫沉穩,筆筆有骨,點畫安排十分周到,前後聯繫十分緊密,能夠體現那種彼此照應的關係,又能夠呈現出相互揖讓的姿態,結體方正,結構精準,既有《靈飛經》的神韻,又有《樂毅論》的姿態,呈現出一種諸家之象,而且在章法布局上也非常獨到,疏疏朗朗,欣賞起來非常別致清新
  • 刀鋒上行走
    原本我們是原木,我們是璞玉,我們是頑石,任憑我們怎麼掙扎與抗拒,刀鋒之下,受傷的也總是我們。雖然,逃不過,但是,我們也深深懂得,這一點一點的雕琢和洗禮,都是歲月賜予我們生命最好的禮物。    歲月是一把看不見的刀,刀鋒隱形卻傷人,不經意間就會給人留下傷痕,留下滄桑,留下無盡的痛苦和無邊的回憶。
  • 「中國好舞蹈」明星舞者劉金迪訪談
    時間是不可聽見的無聲腳步,歲月如銼,細磨無聲,轉瞬間已到了我們訪談的最後一期,今天我們邀請到的嘉賓是:「中國好舞蹈」明星舞者劉金迪老師。她在線與我們分享了她的學習經驗以及成功之路。《中國好舞蹈》由浙江衛視和燦星製作攜手打造的大型勵志專業舞蹈節目,在全國範圍內尋找最受歡迎的舞者,向世界展現中國人的形體美,引領觀眾關注舞蹈藝術、弘揚中國舞蹈文化。
  • 刀鋒戰士
    倫敦奧運會是奧運會歷史上第一次有殘疾人參加競爭,那一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都是這個與眾不同的「刀鋒戰士」。雖然奧斯卡沒有取得獎牌,說倫敦奧運會是奧斯卡的奧運會也不算誇張。在帕運會200米項目中不敵巴西名將奧利維拉而沒能摘金的奧斯卡在賽後採訪表示了對奧利維拉刀鋒假肢長度的不滿。他尖刻地說賽制不公平,奧利維拉的刀鋒比自己長度要長,因此有器械的優勢。
  • 中俄混血舞蹈老師森淼訪談記:舞蹈是我畢生所愛
    中俄混血舞蹈老師森淼訪談記:舞蹈是我畢生所愛 來源:財訊網 • 2020-05-28 11:42:15 臚邊人似月
  • 《文學的故鄉訪談錄》 出版發行
    記者了解到,根據前期採訪加後期整理而成的圖書《文學的故鄉訪談錄》,日前已由中國廣播影視出版社出版發行。  紀錄片《文學的故鄉》聚焦當代文學,由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莫言,茅盾文學獎得主賈平凹、劉震雲、阿來、遲子建、畢飛宇共同講述文學背後的故事,分為《賈平凹》、《阿來》、《遲子建》、《畢飛宇》、《劉震雲》、《莫言》(上下集)。
  • 莫言小說之《紅高粱》與《透明的紅蘿蔔》
    在沒看莫言作品前,從張鳴的口裡得知其犬儒這一稱號,我對莫言算是有點偏見的。我們對任何人事的認知,或多或少會受到別人的影響,但我不是個迷信誰的人,所以莫言的書我也不刻意迴避。我這個人的記性不好,小說過目,有時候連情節都忘得一乾二淨,至於人物及描寫細節,更是如未曾看過,這既好,也不好,好在我能夠較獨立,沒什麼東西可供我模仿、抄襲,不好在於對他人的評論也形而上了,沒有多少東西做依據,但這次既看了莫言的小說,便也先記上幾筆。
  • 賈平凹與莫言的情誼:天地有大美而莫言,古今無醜石可平凹
    賈平凹和莫言,一西一東,一個商洛棣花鎮,一個高密東北鄉,各領風騷,中國當代文壇最著名的兩處文學創作精神土地也正式成名。莫言寫道:我應該感謝十五年前,他高舉著題寫著「莫言」兩字的牌子,在西安火車站廣場上迎接我,把周圍的人嚇得不敢說話的那一段情誼。
  • 莫言: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諱的就是十全十美
    拍攝《紅高粱》期間,鞏俐,莫言,姜文,張藝謀聚在莫言母親家吃飯,在院子裡留下了幾張合影。多年後,他們各自在領域獲得了諸多獎項。莫言,作為首位中國籍作家,去瑞典,拿到了諾貝爾文學獎。很少人知道,當年的莫言,之所以選擇當作家,是為了實現「每天可以吃三頓餃子」的夢想。莫言原名管謨業,出生在山東高密——就是莫言小說中出現的那個故鄉。在大饑荒的年代,高密讓「飢餓」成為莫言刻骨銘心的記憶。
  • 【專欄】華山論劍 莫言的故鄉,故鄉的莫言
    作為從小在那塊土地上生長,又工作過多年,曾和他有過接觸的老鄉,深深地感受到了莫言對於故土愛恨交加卻又痴迷留戀的特殊情感,也看到了高密上下多年來對莫言真心的熱愛和不懈的追隨。 莫言,本名管謨業,1955年2月17日出生於高密市大欄鄉平安村(現在屬疏港物流園區),他的筆名就來自於「謨」字的拆寫。生活中的他,似乎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