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蒙蒙王
這是[蜂虻]的第44篇原創文章
前段時間,迪士尼的玫玫上了熱搜。
在一場巡遊表演中,人偶玫玫因為天氣炎熱,體力不支,完成一整套的動作後,突然站住不動,慢慢倒在地上。
就在幾分鐘前,她還在很賣力的表演,看不出絲毫的不適。
讓人心疼的是,即使渾身癱軟跪倒在地,她依舊遵守公司規定,沒有立即摘掉厚重的頭套,脫掉毛絨絨的演出服。
我們永遠不知道頭套下面是怎樣的一張臉,卻可以從她的一舉一動中看出她是多麼地盡力。
像玫玫這樣的人,很多。生活很苦,可是他們早已經習慣了把辛苦拋在腦後。
正如《奇葩說》裡邱晨說的:我看到每一個人,實際上都在扛著,而且都扛得挺好的。
不容易但依然很努力,正是成年人的日常。
雖然苦,雖然累,或許也有過一瞬間的崩潰,但轉身又要馬不停蹄地奔向生活——
這就是成年人,一邊喪一邊選擇堅強。
苦痛少想一點,日子就好過一點
《天堂電影院》裡有一句臺詞:人生與電影不同,人生啊……要辛苦多了。
朋友娟姐經常在朋友圈曬和兒子的日常:母親節、母子二人的生日、晨跑路上互拍的背影……每一張都是滿滿的幸福,濃濃的愛意。
其實,她在兒子很小的時候就離了婚,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把孩子撫養長大。
一次, 我忍不住問她:「自己帶孩子,一定很辛苦吧?」
她笑笑說:「在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上,我寧願自己糊塗一點,不要算的那麼清楚,只有這樣才會覺得,一切都還好,都不是那麼糟。」
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大江健三郎的個性溫和幽默。
但實際上,他非常的不容易。
他的兒子大江光,在出生的時候,頭蓋骨嚴重不全。他曾一度非常地絕望。當時廣島正在舉行反核大遊行,原爆犧牲者的家屬都聚集在河邊,為逝去的人放河燈。他也為自己的孩子放了一盞。
可後來,他和夫人決定放下痛苦。
在他們的細心照護下,孩子一天天長大,並且表現出超凡的音樂才華,兩張個人專輯《大江光的音樂》《薩爾斯堡》在日本樂壇引起轟動,被稱為「日本古典樂壇的奇葩」。
有人說,命運是公平的,它拿走多少,日後一定會以另一種方式悉數奉還。
到底是什麼,讓我們撐到最後,迎來命運的垂憐呢?
是希望和愛,是苦日子裡那些微不足道的甜。
馬東說過:「心裡有很多苦的人,只要一絲甜就能填滿。」
少想些苦,多想點甜,說到底是一種人生智慧,是和命運進行的一場不動聲色的溫柔較量。
生活不能選擇,但是記憶可以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裡,一場海難後,帕特爾成了唯一活著的人。他與一隻孟加拉虎在漫無邊際的大海上一共漂流了227天。
他說:
「失事後的生活就像象棋殘局,沒有幾個棋子,輸贏不能再多了,可是你仍能從每一步贏棋中獲取快樂。」
無論生活以怎樣的方式向你走來,你都必須接受它,儘可能地享受它。
人生便是如此。風起雲湧的命運不能選擇,但態度可以;撲朔迷離的生活不能選擇,但記憶可以。
淡化傷痛就能發現快樂,忘記失望就更接近希望。
十一年前的汶川大地震讓舞者廖智失去了家人、10個月大的女兒,和一雙腿。
如今,回憶起那一幕,她平靜地說:
「我自己在截肢手術上簽了字,手術是在半麻下進行的,做了一夜,第二天爸爸找到我時,我躺在地上,腿已經沒了。」
「截肢手術後兩個月我就去跳舞,跳舞第二天又二次截肢,因為我當時住帳篷、下大雨,水漏進來,傷口受到感染。」
康復後,廖智開啟了新的生活。
她繼續跳舞,沒有雙腳,就跪著跳,戴著假肢跳;在雅安地震中做志願者,送糧食、送衣服、搭帳篷;參加演講,用樂觀和堅強感染著越來越多的人。
就像她自己說的,「活著還有什麼好說的」,往前走,就是了。
《千與千尋》裡說:發生過的事不會忘記,只是想不起來而已。
為了好好活著,放下傷痛,才是最好的選擇。
為了好好活著,只需要記住快樂
朱迅在她的自傳《阿迅》中寫到:
我認定,命運有兩隻手。一隻手給糖吃,另一隻手會緊跟著抽你耳光!這是規律,一左一右,力度相同,像個鐘擺。
吃糖的時候,我竊喜於甜蜜,然後攥緊拳頭,等著挨巴掌。巴掌呼嘯而至,有時變成了鐵棒,疼得蜷在牆角,想著下一顆糖。
一個人若是看透了生命的本質是快樂與苦痛相隨,幸福與悲傷相伴,就不會再執著於苦樂,糾結於成敗。
甜的時候,做好吃苦的準備。
苦的時候,就放下煩憂,去和那糟透了的生活較量一場。
最後,你一定會發現,你變強了,生活變甜了。
就像朱迅在書裡寫到的那樣,「我曾遍體鱗傷,傷口長出的卻是翅膀。」
很多時候,我們之所以煩惱,是因為記性太好,該記的,不該記的,都留在記憶裡。
選擇性失憶不是逃避,而是不在悲苦中自怨自艾。它不僅是自我修復最好的方式,也是和生活對抗最好的利器。
忘掉該忘掉的,是為了即使負重前行,也能撐得漂亮。
成年人的堅強都是從選擇性失憶開始。不為別的,只為了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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