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六月彩虹月的概念傳入國內,同性主題影片再一次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除了已為大眾所熟知的《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卡羅爾》《阿黛爾的生活》等影片,還有一部曾為大眾所忽略的法國女導演席琳席安瑪的作品《燃燒女子的肖像》,這部影片在去年的坎城電影節獲得了最佳編劇獎,除卻影片本身的精緻油畫質感與性別政治深度之外,這部電影被《電影手冊》批評為一部「精緻有餘的學院派影片」。在大眾逐漸遺忘這部影片之際,我們不禁要問,是何種凝視目光本身定義了女性電影的解讀方式?
影片背景:影片建構在遠離男性與世俗喧囂的女性烏託邦之中,但論其核心,卻是一部反烏託邦的影片,雖然男性的身影被隔絕在外生理和物理距離之外,但是代表男性權力的凝視卻無處不在。
就其故事設定本身發生在封建禮教束縛嚴重的18世紀,由諾米·梅蘭特所飾演的女畫家瑪麗安收到委託,幫助富家小姐,由阿黛拉·哈內爾扮演的埃洛伊茲畫出嫁前的肖像畫,在畫作完成的過程中,二人不可避免地墜入愛河。
在彼時婚戀絕非自主、嚴格要求門當戶對的時代,在封建禮教的大家族當中,個人的愛情自由絕對是一種奢望。但在影片全程,代表男性及封建權力的制約無處不在,無論是埃洛伊茲的母親所代表的權力體系,還是畫作本身有關於金錢和權力的交易,都時刻暗示了這段愛情從始至終都會被遮蔽在金錢和權力的陰影之下。在被權力體系遮蔽的時刻,除卻愛情本身,藝術變成了人們生活之中釋放感情的重要方式。
《燃燒女子的肖像》中的藝術表達通過美術、音樂和古希臘神話、詩歌等多種方式表達,影片穿插了一個重要的隱喻點,就是古希臘神話中奧菲斯企圖復活亡妻尤利迪斯的故事,女畫家瑪麗安為他的行為做出註解,「那是一個詩人的選擇,而非是一個愛人的選擇」。在愛情被禁止不能表達的時刻,或許大家能做的,都是詩人的選擇而已。
在彼時婚戀絕非自主、嚴格要求門當戶對的時代,在封建禮教的大家族當中,個人的愛情自由絕對是一種奢望。但在影片全程,代表男性及封建權力的制約無處不在,無論是埃洛伊茲的母親所代表的權力體系,還是畫作本身有關於金錢和權力的交易,都時刻暗示了這段愛情從始至終都會被遮蔽在金錢和權力的陰影之下。在被權力體系遮蔽的時刻,除卻愛情本身,藝術變成了人們生活之中釋放感情的重要方式。《燃燒女子的肖像》中的藝術表達通過美術、音樂和古希臘神話、詩歌等多種方式表達,影片穿插了一個重要的隱喻點,就是古希臘神話中奧菲斯企圖復活亡妻尤利迪斯的故事,女畫家瑪麗安為他的行為做出註解,「那是一個詩人的選擇,而非是一個愛人的選擇」。在愛情被禁止不能表達的時刻,或許大家能做的,都是詩人的選擇而已。
ABOUT
影片最後
在埃洛伊茲即將出嫁的時刻
瑪麗安幾次回頭看見埃洛伊茲的穿著的白色婚紗
無數次凝視的目光
欲望的投射和權力的制衡
一切都歸於終結
多年以後二人再次重逢
又一次
是藝術的力量
是畫作和音樂
讓這一段禁忌之戀在顫抖的震懾中走向終結
面對這樣一部綜合了多種藝術表達形式的影片,面對《電影手冊》的毒評,我們捫心自身,這只不過是以男性為代表的話語權力改頭換面的現代重現罷了,當所有的欲望和愛情都被禁止的時刻,我們能選擇的或許只有藝術,然而又在這個時刻批判藝術「精緻有餘」,或許這恰好代表了,權力體系和權力話語,往往只會忽略遮蔽本身,和被遮蔽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