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編劇吳桐|武俠是一種價值觀,而俠要忠於自己的價值觀

2020-08-27 影視圈Magazine

6月8日,《少年遊之一寸相思》開播,這部武俠網劇改編自紫微流年武俠小說《一寸相思》。開播以來豆瓣評分保持在8.3分,被稱為「業界清流」「國劇良心之作」。

這部劇既描摹少年情思,又譜寫家國情懷;既勾勒江湖豪氣,又塑造天下仁義。不少網友驚呼又感受到了金庸、古龍式的老派武俠氣息,也有人被其絕美的實景驚豔,形容其為「少年俠客團的武俠公路行」。

到底是老派還是新式?如何在原著IP基礎上改編重塑?又如何理解並創作武俠故事?

在《少年遊之一寸相思》即將收官之際,帶著這些問題,《影視圈》對總編劇吳桐進行了一次專訪。


吾嘶:您曾經擔任過《最好的我們》、《致我們單純的小美好》的編劇,被觀眾譽為「最會塑造浪漫的校園青春劇編劇」,作為武俠劇《少年遊之一寸相思》的總編劇,對您來說最大的挑戰是什麼?

吳桐:最大的挑戰其實是構建一個與故事結構互相勾連的完整的世界觀。像之前寫的校園劇,主要是跟著人物還有人物關係在進行編織,《少年遊之一寸相思》也有同樣的編織,但同時還要將人物線索編織進這個武俠世界裡。如何去建立一個完備且能夠令人信服的世界觀,並且它也需要在故事中充分發揮作用,這個是比較挑戰、也是從未嘗試過的一部分。這也是最吸引我的部分。


吾嘶:校園劇中的少年們和武俠劇中的少年們,在您的筆下有沒有相似之處?

吳桐:其實是有的,我之前寫的故事,可能因為角色年齡的緣故,基本上都會有一種母題,就是成長。不管是之前寫過的青春戲,還是這次的《少年遊之一寸相思》,我都喜歡讓主角經歷一個對世界的懵懂認知,再到撥雲見日,有一個成長的過程。其實從這個角度分類,都可以涵蓋進青春戲或者說是少年成長的範疇裡。


吾嘶:有網友說這部劇有「公路武俠」的味道,這是創作之初就參考的風格和基調嗎?

吳桐:這倒也不是,公路片的類型呢,其實是因為原著裡有三塊主要的故事板塊,分別在三個地方,有時候是為了儘量貼合原著裡的副本和邏輯。而基調的話,最初的定位就是武俠。我最開始拿到這本書的時候,其實我心裡就大概有一個自己想要呈現的方向,就是少年來到這個武俠世界裡,闖蕩江湖,卻發現世界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他們如何選擇,如何面對。


吾嘶:您剛剛說到要「儘量貼合原著的副本和邏輯」,那作為一部IP改編劇,您是如何平衡「原著」和「改編」之間的關係?

吳桐:也不能說平衡得非常好,這一點也覺得對原著作者是很抱歉的。其實我們選取的類型和原著是有些不同的。因為定了武俠這個類型,所以在遵循武俠這個類型的原則之下,我們會儘量的保留原著的重大情節設置,儘量讓這些情節符合我們想要呈現的氣質。但也因為類型的不同,所以呈現出來其實和原著還是有一些差異。


吾嘶:我看到有些評論將《少年遊之一寸相思》與《琅琊榜》進行類比,我個人並不認同。《琅琊榜》更多是廟堂、權謀。當我看到「錦繡山河圖」時,更多想到的是《射鵰英雄傳》中的《武穆遺書》,《白馬嘯西風》中的高昌迷宮地圖。


而「一寸相思」更是有些「圓月彎刀」「倚天屠龍」式的存在,當然有很大不同。所以,我個人更覺得《少年遊一寸相思》「更老派武俠」一些,而且不管是風格還是情懷,也更接近金庸、古龍。不知道您怎麼看?

吳桐:其實我的年紀是把新派武俠和金古那個時代的武俠一起看的年紀,我上高中的時候既看《武俠》那本雜誌,也看金庸和古龍。對於我自己來說,其實不太能夠明確的區分什麼是新派武俠,什麼是老派武俠。甚至是武俠究竟是什麼,也是迷惑的。如果說新派武俠更注重個體命運關懷,那我覺得古龍的小說也經常有對邊緣人、對個體命運的關懷。但是從這些作品裡,其實大體上能夠感受到一股「氣」的存在,我覺得也是這一種「氣」,指引了之後的創作。


我感覺讓大家會覺得更古典武俠的,或許是因為我本身的創作風格會是比較實的,所以如果做武俠的話,會希望能夠呈現一個令人信服的武俠世界。在這種武俠世界裡當然會傳達各種各樣的人物的命運,這些人物的是忠於武俠這個命題的,這個世界才能夠成立。也可能是因為這樣,大家會覺得比較偏向金庸和古龍這樣的小說。


不過,雖然在寫的時候是處於一個摸索到狀態,但寫完之後可以感覺到,武俠是一種價值觀,是一種情懷和價值的表達,而這種情懷和價值就是創作者的理想中的價值。


吾嘶:《少年遊之一寸相思》故事的格局有豐富的層次,既有「江湖之遠」,也有「廟堂之高」,而且將「高遠」進行了很好地融合。


吳桐:至於故事的格局,其實最開始做的時候也有過猶豫。因為原著裡男主角的身份是一個貴族身份,我們有一種可能是徹底放棄廟堂的描述,只去寫江湖的故事。當然,一方面是因為原著裡男主角的身份,另一方面原因其實是另外一種俠的體現——


我一直記得我以前看《北京法源寺》的一個段落,好像說的是清軍入關時候,揚州十日還是什麼嘉定三屠,有一個非常虔誠的高僧,為了救全城的百姓,犧牲了自己的信仰,他吃了一塊肉。我相信他的信仰一定高於他的生命,但是在他的價值體系裡,對於更多生命的關懷,則又高於自己的「信仰」,這又是一種信仰的更高層面表達。


這個故事一直讓我覺得特別感動。所以,為什麼會引入廟堂這一層故事,一方面當然是為了把原著裡的廟堂這個元素與武俠這個類型能做一個合理的勾連,另外一方面是我覺得俠義並不僅僅體現在快意恩仇上,或許也體現在對生民命運的同情與悲憫。


吾嘶:關於「大俠」,好像總繞不開金庸總結的「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大俠得有大義。您覺得《少年遊之一寸相思》的俠義具體表現在哪裡呢?

吳桐:其實我並沒有覺得說,只有大義才能表現俠義。就像我之前說的,武俠是一種價值觀的體現,這種價值觀既可以是殷長歌的赤子之心;也可以是孫斯弱因為忠於愛情,寧願只有三日性命,也要與愛人相見;甚至也可以是男主角左卿辭作為一個醫者,每次出診只要十錢,是對於底層更加關懷,對於自己醫生身份的認同。


殷長歌忠於自己作為年輕人對待世界的態度,孫斯弱忠於自己對於愛情的,左卿辭忠於自己作為一個醫者應有的仁心。像是蘇璇這樣的俠客,他看到的可能是更大的是保護武林的自由,因為不自由,因為虛偽,所以我們才無法忠於自己的靈魂。


而在武俠的世界裡,比起邪惡更可怕的是虛偽,是無法忠於自己靈魂的虛偽。這個或許就是我們心裡的武俠的價值觀所在,是擁有自我,忠於自我,並且對於世界抱有廣泛的同情(例如鋤強扶弱)。


我看到有一些觀眾說這個戲的理想主義,我覺得所謂的理想主義,應該就是我們願意相信並且執行這樣的忠於自己的價值觀。



吾嘶:您曾經說過編劇的共情能力很重要,您覺得這部劇最讓您共情的點是什麼?最打動觀眾的點又是什麼呢?

吳桐:能夠讓我共情的地方其實挺多的,比如說少年的成長,比如說對於信仰的堅守,對於自由的堅持,比如說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我執」。這裡面其實對我來說,一方面最共情的是少年的成長,我感覺我可能就屬於這個時期,是少年真摯面對世界的時候價值觀的劇烈動蕩,還有最終的堅守。


另一方面,其實是老一輩的堅持與落寞,雖然篇幅比較少,但我其實很共情裡面謝離這個角色。我時常能看到一些年齡比較大、很優秀的編劇,他們其實很有自己堅持的表達,但是或許是因為時代的原因,他們最終還是逐漸的消失了。這是我覺得一個很悲涼、也很警惕的一件事。



我們這一代的編劇之所以可以一直在創作前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們的生活體驗直接與時代接軌,所以這也是我們能和現在的觀眾有共鳴的原因。我一直記得有一個我經歷過的故事,就是有一次我在國外某個景點,看到了一個老人正在賣以前的膠片機使用的電池。


那個時候已經是數位相機的時代了,但是他卻一直站在那裡賣電池,還很高興的樣子。這個畫面一直留在我心裡了。有時候我覺得謝離這個角色也是這樣的,他已經老了,他努力不動了,但是他並不需要別人的同情也並不自憐,只是用自己最後的生命完成自己最後的一點堅持,這個是我覺得很感動的。


其實我覺得打動觀眾的點也是一樣的,就是這個戲,他的情感表達並不是單一的。它既有少年的真摯與熱忱,也有一代人一直為尋求一個自由真相的努力與堅持,也有老一輩對於江湖最後的一點守候,也有少女對於情感的勇敢和對於時代下女性身份的掙脫。


吾嘶:您之前參與編劇的作品熱度都很高,《少年遊之一寸相思》的口碑符合您的預期嗎?

吳桐:當時我做這個項目的時候其實也比較年輕,從來沒有接觸過校園劇以外的類型,大部分時候都是一邊做,一邊在摸索。可能還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很多規律或者經驗都是事後才能總結出來的,也有一些會比較後悔的決策,所以其實口碑是高於我的預期的。


吾嘶:《少年遊之一寸相思》即將收官了,這部劇對您來說最大的收穫是什麼?

吳桐:從技法上來說,其實我覺得比較大的收穫是學習如何構建一個世界。那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是我能感受到,原來電視劇也是可以有作者表達的,從前我寫戲更多的是憑藉我的生活經驗,是一些更加本能的傳達。這一部是第一次會開始傳達作者價值觀的,雖然這種價值觀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比較淺顯本能的理念,但比起生活經驗,也是更加進階了一步。


吾嘶:您未來有什麼想寫的類型,或者說正在計劃寫的有哪些?

吳桐:未來會想要嘗試新的類型。因為我們這一代從小就會看武俠的電視劇,武俠的小說,所以在整個人的塑造上一定是有影響的。但是這種影響,可能是少年階段的我,下一步會想要更多再成熟一些的自我表達,或者說可以鍛鍊一些更成熟的寫作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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