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發燒的人丨關於胡歌、五號、《如夢之夢》及其他

2021-03-03 呂彥妮

2013年3月,北京798玫瑰之名,《如夢之夢》排練場。我第一次聽到這封信,眼淚譁譁留下來。


這是一封寫給叫「五號」的男人的信,那個男人生了一種怪病,找不到病灶和緣由,便也無法得到準確的治療。

寫信的人叫江紅,她從臺北輾轉到巴黎生活;

「五號」走了一條更遠的路程,也到了巴黎。

他們認識了,相愛了。

一起去到一座城堡、一個湖邊。然後他們回來,他們分開。

然後他們便再也不會分開了。


而這只是有關戲劇《如夢之夢》的一部分而已。

我已經兩年沒有再看過這個戲,很多事情的印象開始發生變化,也並非忘記了,只是它慢慢與時間、與我的經驗重合,發酵出了新的東西。

這是一部體量太大的作品,8個小時,32個演員,飾演1000多個角色,300多套服裝,八個方位的演出環境,100年的時空交錯,數十個表演場景,12幕戲外加序幕和餘音……

我卻獨獨記得封信,和初聽時的眼淚。後來又看過大約三次演出,每每到這裡,還是禁不住鼻子發酸。

演出後我第一時間採訪李宇春,當時問她全劇她最喜歡的臺詞,她想了許久之後亦說出了這封信中的一段話:

「為什麼我們最愛的東西給我們最大的快樂,也給我們最大的痛苦?」

《如夢之夢》扮演「五號」病人的演員之一,是胡歌。

(說是「之一」,是因為劇中共有兩位演員一同出演這個角色,一個在病床和輪椅上的「訴說者」,一個是負責「演」醫院外面所有戲的。胡歌是後者。)


△這是一次在全劇始終都沒有改變過身份的扮演。前文提到,劇中32個演員要飾演100多個角色,意味著許多演員需要轉換身份和角色,但是胡歌從始至終全身心飾演「五號」,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重要的線索,正是因為他的患病與不知其因、不知所終,才讓他做出了辭職、出走、週遊的決定,也由此引出了另外的傳奇故事,打開了一扇又一扇門,領人去往夢中之夢……


△定裝照。後來,這件棕色外套就一直陪著他,走遍了大半個地球。在我看來,這是一件「所有人」的衣服。「五號病人」就是這樣的一個角色吧,他身上所受的那些無解的苦難,是我們所經歷過的一種濃縮和集合。這件衣服看起來很結實,耐磨,也像人性裡堅韌的樣子。

但是他自己卻對服裝的一個細節有另外的理解,他曾解釋這條圍巾的用意:

當然首先是他去巴黎的時候天氣很冷,可以禦寒,但是另外一點是他經常出汗,因為身體很虛弱,有時候會不自覺地用它擦汗,於是也可以幫忙自己找到很多行動的豐富性。


△也有病床照,沒記錯的話是出現在下半場。

我記得自己第一次完整看這個戲,在排練場的彩排。坐在模擬的「蓮花池」座位的最東邊第一排,有一場,就看到胡歌以這樣的造型坐在離我不到5米的地方,把自己半個身子裹在被子裡,穿著病號服。眼神裡的絕望和清澈都看得清清楚楚,身材消瘦神情蕭索得就像一個真的生了重病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胡歌的舞臺劇表現,那之前我只混沌地知道他出演過《仙劍奇俠傳》這類的遊戲、古裝作品,外形清秀,卻未曾想他很會演戲。

我截至目前唯一一次與他面對面的接觸與交流,也就發生在那個排練場。彩排上半場,「五號」生活的謎團越纏越緊,他從一個前一部分隱忍自然的表現,過渡到了後面的爆發,不露痕跡。

中場休息,外出透氣時在人群裡和他擦肩而過,我迎上去說:「你演得真好。」他聽了有點吃驚有點害羞,笑著只說了兩個字:「沒有。」

戲劇教會我,放下偏見。


△「五號」的經歷簡單說來是這樣的:在生病前,他就遭遇了家庭巨變,孩子因病離世,妻子人間蒸發,而自己染上怪病,時日無多,於是他決定去環遊世界。來到巴黎,遇上一名從中國偷渡而來的女孩江紅,二人發生感情。女孩帶五號病人見了一位吉卜賽人,這吉卜賽人對他表示他一生中的謎,需要用另一個謎來解釋,更告訴他在一個城堡後面,會見到一個「看見自己的湖」,更會在堡內找到一幅法國男人和中國女人的油畫。五號病人循著指示,發現一切,城堡的管家告訴他們畫中女主人仍然在上海,於是五號病人與江紅分手,只身前往上海,尋找他生命中的謎……

在後來央視紀錄片頻道拍攝的紀錄片裡,我們看到演員們第一天在排練場聚齊的畫面裡,胡歌穿著一件綠色的羽絨服戴一個酒紅色的毛線帽子,和同組的演員們拿著劇本談笑風生或細緻討論,一派自由和諧。

操辦整個項目的北京央華時代文化負責人、《如夢之夢》製片人王可然說,參演這部劇的幾位明星級演員,為此劇的排演和巡演留出了一段專門的時間,他們為此推掉其他工作邀約的「直接經濟損失」,「都要以百萬級來計算。」

而在接受《楊瀾訪談錄》採訪時,胡歌說起參演這部劇的初衷,簡單樸素:

最主要的一點原因是對舞臺的感情,學校四年都是在舞臺上摸爬滾打,畢業之後再也沒有回到舞臺。能夠跟隨賴老師的劇目出演,對自己是一個特別好的學習的機會。



△胡歌與臺灣實力派演員徐堰鈴合作出演巴黎與城堡的段落

賴聲川說過,戲劇排演,是一個「手工藝」,需要一個螺絲一個螺絲的擰緊,一束光一束光的合對,所有的出場、音樂、次序與節奏,是靠分秒計算的。必得一寸一寸地反覆斟酌、取捨、練習。

最終,所有的效果呈現在舞臺上,一點點分毫之差,都會被無限放大。

於表演,也是一樣。感情投放多寡、動作幅度收放,每一點細節都會演員的發揮至關重要。是極大的考驗,也是一次重要的自我試煉和認同。

胡歌可以意識到舞臺於自己而言的意義,便是他知道自己擁有什麼,缺乏什麼。



△《如夢之夢》特別的舞臺設計,打破了以往全部的觀戲經驗。舞臺分為東西南北四面,還有上下樓層之分,行動線複雜,視線角度繁多。對演員來講,亦是嚴苛的挑戰。需要牢記所有的上下場口,時間點,位置與行動線。

置身於一個這般複雜的故事、傷感的氛圍和事關人之存在諸多重大、終極問題的困局中,胡歌的表演絲縷清晰,入情入理。使人看過去,深信這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好演員。

更是直接打消了外界此前的議論與質疑,關於「明星」參演戲劇演出的品質與「噱頭」之說。有趣的是,在曾經採訪時聊到這個話題時,胡歌的回答是這樣的:

可能大家覺得,明星天天罩著光環,但是「明星」對我來說是一個包袱,參加各種商業活動,面對長槍短炮……回到劇場,就完全卸下了這個包袱。

但是諷刺的是,如果我不是明星,可能就沒有這個機會。


他似乎對扮演一直有一種疏離的親密感。

今年早些時候為雜誌拍攝視頻時他就有過這樣一段自述:

「我時常穿梭於影像和現實的世界裡,有時候我是一個符號,被別人叫做不是胡歌的名字;有時候我扮演著胡歌。戲裡的我,戲外的我。胡歌是誰呢。我,又是誰呢。」

這令我想起《如夢之夢》中有一段臺詞,這樣說:

其實我們一輩子就好像一齣戲,這戲劇是我們自己編的。戲中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是我們自己在決定。

《如夢之夢》用8個小時的時間為我們呈現了一個迷宮般的人生。媒體大多喜愛以這個所謂的「超長」時長來作為一個宣傳點。但是這兩年重新回想那一次看戲經歷,8個小時,加上三次中場休息,也不過是從下午2點到晚上12點;或是兩個晚上,分別從7點到12點。這時間,在我們人生的漫漫路上,實在太不值一提的。

《如夢之夢》的存在是否有一些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們呢?以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這兩年我總在一些倏忽的時刻想起劇中的某一個畫面、瞬間:和人擦肩而過時的感覺、等待一個人時的閒散、飛機起飛和落地前的恐懼、一個陌生人的搭訕……我會想起舞臺上那個四方循環的走道,想起「五號」的人群裡逆向走著尋找自己的愛人,想起江紅在法國的某個清晨做個一個關於煎蛋的夢,喔,不對,是一個煎蛋的七條軌道……

生命中一粒小小的沙,也許就會把我們送去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還有那個湖,那個可以照見自己的湖。我似乎,還沒有找到。


同樣參演了此劇的金士傑說過,戲劇像一個沒落的貴族,整個大時代已經飛速升空,戲劇還老老實實地在劇場裡生長著。「你來,坐在陌生人中間,黑暗裡,看,看完了自己走路回家。」希望這一切美和好,還有因為觀看而必須面對自己的勇氣與難處,它也能同樣給你。

順便說一句。胡歌扮演的這個角色,在《如夢之夢》20年前的版本裡,就是由金士傑扮演的。在今年12月和明年1月份相繼在北京和上海上演的《如夢之夢》裡,胡歌將確認會繼續出演「五號病人」,而金士傑、許晴、孫強、閆楠等也如一,著名的表演藝術家盧燕也將登臺扮演老年顧香蘭,我剛剛查了一下,她已經88歲高齡了。向她致敬!

▼▼▼

《如夢之夢》



12月24日至27日

北京保利劇院


2016年2月19日至21日

上海東方藝術中心



(部分劇照攝影:李晏 傅博)

-完-

▼▼▼

彩蛋


△一張「老」照片,拍於2013年1月,《如夢之夢》第一次開放媒體探班,演員們表演了劇中片段。直到演出結束經人介紹,我才認出那是胡歌(圖左藍色毛衣)。因為他實在沒有在排練場表現出任何與旁人的不同,相反更加安靜、謙遜。

胡歌同「五號」病人一起,在劇中經歷了那麼不尋常的命運,卻又像個素人一樣藏身於世間,不極悲切,又滿懷的傷。那麼虔誠。

戲劇真好,你站在臺上就不用再害怕被誤解,你做什麼都是你,你是透明的。


劉嘉玲丨賴聲川丨江一燕丨周迅丨河正宇丨諾瑪阿美丨林青霞丨曹禺丨戰馬丨張愛玲丨諾一丨舒淇丨烈日灼心丨鄧超丨王亞彬丨李米的猜想丨井柏然丨孫冕丨側臺故事丨螺絲在擰緊丨李媛丨欽差大臣丨腫瘤君丨寧澤濤丨黃渤丨白百何丨馬伊琍丨朱琳丨張震丨陳奕迅丨竇靖童丨十月書單丨林奕華丨陪安東尼度過漫長歲月丨李健丨竇唯丨赫伯特·弗裡茨丨鈴木忠志丨沈林丨託馬斯·奧斯特瑪雅丨史航丨董子健丨林兆華丨陳柏霖丨彼得·布魯克丨金士傑丨王翀丨黃磊丨王安憶丨劉雯丨侯瑩丨劇院魅影丨李易峰丨小小食雜鋪丨時一修丨青山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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