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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中,我因為出身不好,女友寫來的情書常常被組織截獲後審查,為此我多次受到土建工地書記的責罵,他說我的女友有嚴重的小資情調,公司已向她的單位發出公函,要求對她施以革命教育。後來,他把愛人寫給他的情書拿給我看,想讓我從中受到啟發。那封情書至今還被我收藏:
尊敬的光玉同志:
你好!你的來信收到了。知你在單位政治上進步很大,我們家裡人都很高興,我也很高興!家裡一切都好,請安心工作,別惦記。
毛主席教導我們說:「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列寧說:「從來的愛,都是一定階級的愛;從來的恨,也都是一定階級的恨」。我們「生在紅旗下,長在甜水裡」,是沐浴著黨溫暖的陽光長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後代,我倆的感情是無產階級革命感情,這種感情是世界上最純潔、最偉大的感情,有了這種感情,我們做革命工作的積極性會更高,工作熱情會更加高漲。今年冬天,公社召開搞農田水利基本建設,我們大隊的任務是幫助李家溝修「大寨田」,由於開展了「抓革命促生產」錦標賽,大家幹得熱火朝天,工地上,一輛輛小車推得飛一樣的快。想到我是基幹民兵,又剛剛交了入黨申請書,我就主動提出參加「青年突擊隊」,和男勞力一樣乾重活累活,公社工作組的王書記到我們工地上來檢查,還特別表揚了我。幾天下來,雖然很勞累,還病倒了兩天,但我的精神是愉快的,心裡是甜的。在床上躺著的那兩天,一想到你,我就覺得病好了很多。
現在春節剛過,地裡活不多,正好有時間可以好好讀毛主席的書。只是我文化程度不高,有些字還得查字典對著看,你學習毛主席著作學得透,對毛澤東思路領會得深,你一定多幫助我,我想讀完了四卷後,再讀《馬恩選集》,我們一起學習,一起進步,做又紅又專的革命接班人……
最後祝你學習進步!工作順利!身體健康!精神愉快!
此致革命的敬禮
玉梅 1970年8月20日
徒工不準戀愛
文革期間,學徒工是不準談戀愛的,如果私自談戀愛,一但組織上發現,輕者延長出徒時間,重者會被開除公職。火電公司土建工地小型機械班的石景山,是部隊專業下來的幹部,到了35歲,老婆還沒有著落。1965年,火電公司招了一批徒工,恰巧給他們班分去了一個小姑娘,那個女孩18歲,長得眉清目秀,石師傅天天晚上派那個女孩在泵房裡看水泵,看的看的倆人就好上了,一天晚上,他倆正抱在一起親嘴,被工地主任逮了個正著,那個女孩因此被單位除名了,石師傅也因此娶了她。
結婚要領結婚證,但那時具備結婚條件的人要寫結婚申請書,經單位領導研究批准,並出具單位介紹信,婚姻登記處才予以受理。申請書必須要寫的情真意切,能夠感動領導才行。
我偶然翻出「文革」時期領的「結婚證書」,想起當年結婚登記的情景,頗覺好笑:
當年我是在呼和浩特回民區登記結婚的,記得我們先在單位拿到了同意結婚的證明,然後才去的區委民政辦公室。正襟危坐的文書要我倆並排站好,對著毛主席像畢恭畢敬地鞠躬,然後跟著他念一段毛主席語錄。當時我們念的是:
「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
我們在念語錄時,辦公室的門口、窗外早已圍著一些看熱鬧的男男女女,他們也許想先學一學,將來輪到自己時好對付,但我感到他們好像在動物園看猴子表演,看得我渾身好不自在。
念完語錄後是分頭談話,內容是:聽毛主席話,跟共產黨走,做一對革命夫妻。折騰了約半個小時,文書才取出兩本粉紅色的《結婚證書》,叫我們分別填寫和籤名,這兩本《結婚證書》如今看來倒有收藏價值。
《結婚證書》封面上方有顆紅色五角星,牽帶出一鏡框圖案,內印有毛澤東語錄:
「我們應該謙虛,謹慎,戒驕,戒躁,全心全意地為中國人民服務!」
扉頁在框內印著:
「最高指示:我們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標,走到一起來了……我們的幹部要關心每一個戰士,一切革命隊伍的人都要互相關心,互相愛護,互相幫助。」
打開封面,第一頁是一個放著光芒的毛澤東頭像,下面是林彪手書的:
「偉大的導師,偉大的領袖,偉大的統帥,偉大的舵手毛主席萬歲!萬歲!萬萬歲!」
結婚證書的封底還有兩條毛主席語錄:
「我們作計劃、辦事、想問題,都要從我國有六億人口這一點出發,千萬不要忘記這一點。」
「要使我國富強起來,需要幾十年艱苦奮鬥的時間,其中包括執行厲行節約、反對浪費這樣一個勤儉建國的方針。」
一場結婚登記,就像上了一堂毛澤東思想教育課。不過,當時結婚登記是免費的,領到《結婚證書》沒花一分錢。
那年去美國考察時,北京美國大使館的美國鬼子,曾翻開我的結婚證好一陣研究。不知道他們的結婚證和我們的有啥區別?
1964年12月,我們小分隊在滇西北找礦。小分隊一共8人,其中4名警戰士每人配備一支衝鋒鎗。一天,出發前,一位納西族老鄉搭我們的車去維西。那天路上積雪很大,雪下的路面坑窪不平,車子行駛一段就會被雪塢住。我們不得不經常下來推車。就在我們又一次下車推車的時候,一群褐黃色的東西慢慢向我們靠近。我們正驚疑、猜測時,納西族老鄉急喊:「快、快趕緊上車,是一群狼。」司機小王趕緊發動車,加大油門……但是很不幸,車輪只是在原地空轉,根本無法前進。這時狼群已靠近汽車……大家看得清清楚楚——8隻狼,個個都象小牛犢似的,肚子吊得老高。戰士小吳抄起衝鋒鎗,納西族老鄉一手奪下小吳的搶。比較沉著地高聲道:「不能開槍,槍一響,它們或鑽到車底下或鑽進樹林,狼群會把車胎咬壞,把我們圍起來,然後狼會嚎叫召集來更多的狼和我們拼命。」他接著說:「狼餓瘋了,它們是在找吃的,車上可有吃的?」我們幾乎同聲回答:「有。」「那就扔下去給它們吃。」老鄉像是下達命令。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當時腦子裡一片空白,除了緊張,大腦似乎已經不會思考問題。聽老鄉這樣說,我們毫不猶豫,七手八腳把從麗江買的臘肉、火腿還有十分珍貴的鹿子乾巴往下丟了一部分。狼群眼都紅了,興奮地大吼著撲向食物,大口的撕咬吞咽著,剛丟下去的東西一眨眼就被吃光了。老鄉繼續命令道:「再丟下去一些!」第二批大約50斤肉品又飛出了後車門,也就一袋煙的工夫,又被8隻狼分食的乾乾淨淨。吃完後8隻狼整齊地坐下,盯著後車門。這時,我們幾人各個屏氣息聲,緊張的手心裡都是冷汗,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我們不知道能有什麼辦法令我們從狼群中突圍出去。看到這樣的情形,老鄉又發話道:「還有嗎?一點不留地丟下,想保命就別心疼這些東西了!」此時,除了緊張、害怕還有羞憤……!作為戰士,我們是有責任保護好這些物資的,哪怕犧牲自己。但是現實情況是我們的車被塢到雪地裡出不來,只能被困在車裡。我們的子彈是極有限的,一旦有狼群被召喚來,我們會更加束手無策。我們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遲疑片刻,誰也沒有說什麼,忍痛將車上所有的肉品,還有十幾包餅乾全都甩下車去!8隻狼又是一頓大嚼。吃完了肉,它們還試探性的嗅了嗅那十幾包餅乾,但沒有吃。這時我清楚地看到狼的肚子已經滾圓,先前暴戾兇惡的目光變得溫順。其中一隻狼圍著汽車轉了兩圈,其餘7隻狼沒動。片刻,那隻狼帶著狼群朝樹林鑽去......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不一會兒,8隻狼鑽出松林,嘴裡叼著樹枝,分別放到汽車兩個後輪下面。我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狼的意思是想用樹枝幫我們墊起輪胎,讓我們的車開出雪窩。我激動地大笑起來……哈……哈……剛笑了兩聲,另外一個戰士忙用手捂住了我的嘴,他怕這突兀的笑聲驚毛了狼。接著,8隻狼一齊鑽到車底,但見汽車兩側積雪飛揚。我眼裡滾動著淚花,大呼小王:「狼幫我們扒雪呢,趕快發動車,」車啟動了,但是沒走兩步,又打滑了。狼再次重複剛才的動作:「先往車輪下墊樹枝,然後扒雪……」。就這樣,每重複一次,汽車就前進一段,大約重複了十來次。最後一次,汽車順利地向前行了一裡多地,接近了山頂。再向前就是下坡路了。這時,8隻狼在車後一字排開坐著,其中一隻比其他7隻狼稍稍向前。老鄉說:「靠前面的那只是頭狼,主意都是他出的。」我們激動極了,一起給狼鼓掌,並用力地向它們揮手致意。但是這8隻可愛的狼對我們的舉動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定定地望了望我們,然後,頭狼在前,其餘隨後,緩緩朝山上走去,消失在松林中......看完不忍思考:連兇猛的狼都懂得報恩,我們是否應該反思自身?自詡為「萬物靈長」的人類,我們是不是應當讓這個世界充滿愛?
領結婚證時,民政部門還發給我們一本《新婚夫妻手冊》,翻開一看,第一頁上半身是紅彤彤的嵌框大號字──
「毛主席語錄——要鬥私批修!」
再往後翻,記不住是第幾頁,只見上寫:
「革命夫妻在新婚之夜,要先團結,後緊張,本著循序漸進,由淺入深的原則。尤其是男同志在一開始時,要特別注意謙虛,謹慎,戒驕,戒躁,關心和愛護革命女同志。」
再下一頁接著寫到:
「革命夫妻每一次不宜將運動深入持久地進行下去,以免影響休息。要保持充分的睡眠,以便第二天能以飽滿的激情投入到火熱的革命工作中去。」
如果說20世紀60年代初的婚禮簡單如白紙,那麼文革期間的婚禮就是燃燒的火焰了。文革中人們談婚論嫁的時候,首先的標準是要看出身,看成份。工人和貧下中農成份是硬槓槓,共產黨員是最佳的配偶。地富反壞右或者是他們的子女,即使男子是高大英俊,姑娘貌美如花,也常常是俊男娶醜婦,靚女嫁惡夫。雖說不合理,但那是當時的時尚。婚姻裝束是清一色的藍色制服,時髦一點的則穿上綠色的軍裝,「革命伉儷多奇志,不愛紅妝愛綠裝」,貼切地反映了當時人們的價值觀念。
記得文革時期婚禮的基本程序是,婚禮開始,新人與賓客一起揮動《毛主席語錄》敬祝偉大領袖萬壽無疆,接著是新郎新娘共唱《東方紅》或是《大海航行靠舵手》,學兩段毛主席的「最高指示」,向毛主席像三鞠躬。那時有的婚禮也有「三拜」:先拜偉大領袖,再拜革命群眾,最後才是夫妻對拜。
1964年12月,我們小分隊在滇西北找礦。小分隊一共8人,其中4名警戰士每人配備一支衝鋒鎗。一天,出發前,一位納西族老鄉搭我們的車去維西。那天路上積雪很大,雪下的路面坑窪不平,車子行駛一段就會被雪塢住。我們不得不經常下來推車。就在我們又一次下車推車的時候,一群褐黃色的東西慢慢向我們靠近。我們正驚疑、猜測時,納西族老鄉急喊:「快、快趕緊上車,是一群狼。」司機小王趕緊發動車,加大油門……但是很不幸,車輪只是在原地空轉,根本無法前進。這時狼群已靠近汽車……大家看得清清楚楚——8隻狼,個個都象小牛犢似的,肚子吊得老高。戰士小吳抄起衝鋒鎗,納西族老鄉一手奪下小吳的搶。比較沉著地高聲道:「不能開槍,槍一響,它們或鑽到車底下或鑽進樹林,狼群會把車胎咬壞,把我們圍起來,然後狼會嚎叫召集來更多的狼和我們拼命。」他接著說:「狼餓瘋了,它們是在找吃的,車上可有吃的?」我們幾乎同聲回答:「有。」「那就扔下去給它們吃。」老鄉像是下達命令。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當時腦子裡一片空白,除了緊張,大腦似乎已經不會思考問題。聽老鄉這樣說,我們毫不猶豫,七手八腳把從麗江買的臘肉、火腿還有十分珍貴的鹿子乾巴往下丟了一部分。狼群眼都紅了,興奮地大吼著撲向食物,大口的撕咬吞咽著,剛丟下去的東西一眨眼就被吃光了。老鄉繼續命令道:「再丟下去一些!」第二批大約50斤肉品又飛出了後車門,也就一袋煙的工夫,又被8隻狼分食的乾乾淨淨。吃完後8隻狼整齊地坐下,盯著後車門。這時,我們幾人各個屏氣息聲,緊張的手心裡都是冷汗,甚至能夠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我們不知道能有什麼辦法令我們從狼群中突圍出去。看到這樣的情形,老鄉又發話道:「還有嗎?一點不留地丟下,想保命就別心疼這些東西了!」此時,除了緊張、害怕還有羞憤……!作為戰士,我們是有責任保護好這些物資的,哪怕犧牲自己。但是現實情況是我們的車被塢到雪地裡出不來,只能被困在車裡。我們的子彈是極有限的,一旦有狼群被召喚來,我們會更加束手無策。我們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遲疑片刻,誰也沒有說什麼,忍痛將車上所有的肉品,還有十幾包餅乾全都甩下車去!8隻狼又是一頓大嚼。吃完了肉,它們還試探性的嗅了嗅那十幾包餅乾,但沒有吃。這時我清楚地看到狼的肚子已經滾圓,先前暴戾兇惡的目光變得溫順。其中一隻狼圍著汽車轉了兩圈,其餘7隻狼沒動。片刻,那隻狼帶著狼群朝樹林鑽去......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不一會兒,8隻狼鑽出松林,嘴裡叼著樹枝,分別放到汽車兩個後輪下面。我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些狼的意思是想用樹枝幫我們墊起輪胎,讓我們的車開出雪窩。我激動地大笑起來……哈……哈……剛笑了兩聲,另外一個戰士忙用手捂住了我的嘴,他怕這突兀的笑聲驚毛了狼。接著,8隻狼一齊鑽到車底,但見汽車兩側積雪飛揚。我眼裡滾動著淚花,大呼小王:「狼幫我們扒雪呢,趕快發動車,」車啟動了,但是沒走兩步,又打滑了。狼再次重複剛才的動作:「先往車輪下墊樹枝,然後扒雪……」。就這樣,每重複一次,汽車就前進一段,大約重複了十來次。最後一次,汽車順利地向前行了一裡多地,接近了山頂。再向前就是下坡路了。這時,8隻狼在車後一字排開坐著,其中一隻比其他7隻狼稍稍向前。老鄉說:「靠前面的那只是頭狼,主意都是他出的。」我們激動極了,一起給狼鼓掌,並用力地向它們揮手致意。但是這8隻可愛的狼對我們的舉動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定定地望了望我們,然後,頭狼在前,其餘隨後,緩緩朝山上走去,消失在松林中......看完不忍思考:連兇猛的狼都懂得報恩,我們是否應該反思自身?自詡為「萬物靈長」的人類,我們是不是應當讓這個世界充滿愛?
我對文革時代的婚禮印象最深的是,我家院子裡有一對都是再婚的夫妻,倆口子結婚時,親朋、好友、鄰裡送的結婚禮物都是《毛澤東選集》《毛主席語錄》、毛澤東像章。我家當時隨的份子也是《毛選》,記得在參加婚禮時看到成箱的紅寶書,心裡在暗想:這麼多紅寶書將來可咋辦啊?很多年以後我心裡還是充滿疑問:不知道那些紅包書的命運如何了?要是能一直留到現在可就發了。
我結婚時,是租用呼市西郊孔家營子老鄉的房當新房,婚床是把兩張單人床合在一起的,還從單位借了一套桌椅。被褥也是兩個人的被褥合在一起的,床上鋪的哈爾濱製造的毛毯,價值54元,這是父親送給我們的最為實用又是最為昂貴的禮物。這條毛毯我們一直使用至今。
四面的牆壁上,是寫滿了毛主席詩詞的「紅海洋」,還有妻子貼上的一些樣板戲的劇照。桌上擺的兩個暖瓶和一套水杯算是很實用的結婚禮物,還有三四個搪瓷臉盆也是同事們送來的。
「最最珍貴的禮物」是「中國革命攝影學會」編輯的《毛主席是我們心中的紅太陽》畫冊。這是十幾位大學同學湊錢買來的,入洞房的當晚我倆還在欣賞「最最珍貴的禮物」《毛主席是我們心中的紅太陽》。
結婚的那天,我的幾位朋友一早趕來,打掃衛生,貼毛主席像,還準備了一些香菸和花生、糖果之類的食物。幾個不錯的哥們,借幾輛自行車,到新娘宿舍,把新娘接來,接著,不斷有客人來祝賀,送上一幅畫,上面籤著好多的人名。人們抽菸,吃點糖、花生,說點笑話,然後就走了,也不請客。那時在農村還擺些宴席,城市一般沒有。到晚上,有些關係不錯的同事再來鬧一下,很早就散了,唉!好沒意思,哪象現在這麼熱鬧。
黨支部劉書記那天代表組織來慶賀時對我說:「你們結革命的婚,好得很,堅決支持你們的革命行動!你們不要度低級下流的蜜月,要照常出工幹活。」他還用上了那時廣播裡反覆說的話,要我倆「團結起來,爭取更大的勝利!」
婚後第二天我倆就照常上班了,各自在食堂裡打飯吃,晚間回到這間簡陋的新房裡睡覺。
記得那天晚上客人散後,妻子望著小山似的《毛選》堆對我說:「這麼一大堆書,賣不能賣,吃不能吃,燒更不能燒,用的話,不要說我們的兒子、孫子,就是到了重孫輩,恐怕都用不完呀!」
「沒關係。」我開導她說:「兒子死了有孫子,子子孫孫是沒有窮盡的!我們的小書山雖然高,卻是不會再增高了,用一本就會少一本,有什麼用不完的呢!」
唉!如今已步入晚年的我,參加過多少親朋的婚禮都已淡忘了,但對自己在文革中的非常婚禮卻記憶猶新,每當想起來都會有一種涕笑皆非的苦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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