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上班,晚上治病,從不出遠門……但他說,我還有夢想

2020-11-22 北青網

程康(化名)的一天是在深夜11點多結束。雖然是躺了4個小時,但他依然覺得疲憊。他拉下衣袖,蓋住胳膊上鼓起的包,背起黑色的雙肩包,打起精神,往外走。

這個時候的他,就像一位正常的上班族,結束一天漫長的工作。

和他一起魚貫而出的,多數都是一些年輕的面孔。

「我們下班了。」有人打趣。

夜幕沉沉,整個城市都安靜了,程康開車飛馳在寂靜的街道上,有些慶幸:又平安度過了一天。

程康是一位血液透析患者:白天去工作,晚上來血透,每周三次。

這樣的生活,36歲的他堅持了6年,身邊極少有人知道他是一位病人,「我的目標是,堅持到20年。」

帶有悲愁色彩的深夜血透室,對程康這樣的年輕患者來說,卻像是一個支點。

就像程康,流過淚後,轉眼又眼帶笑意,「好歹我還活著,對吧。我還有夢想,而且也有機會實現。」

浙大一院血透室,每次做血透前患者都要先稱體重。

(一)我的生活,被血透改變

除了兩下刺痛,也沒什麼難受的

6號樓B區5樓。這裡是浙江大學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的血液透析室。這裡每天的血透排班是三個時段:上午、下午、晚上。

選擇在晚上7點30分到11點30分這個時段來做血透的,大多是像程康這樣的年輕患者,他們白天需要工作。

5樓的血透室,最高峰時,每晚有100多位血透患者,這其中,三分之一的患者,年齡在50歲以下。

每天晚上7點,程康會準時趕來。他總是背著一個雙肩包,裡面裝著下載了很多電子書的電腦,透析的4個小時,他不是看書,就是聽書。

30歲的柳明差不多和程康同時趕到。 「上機後,我就看手機打發時間。」

也有年紀偏大的患者,躺下來,倒頭就睡。

每位血透病人的身上都插著兩根管子,從動脈端引出血液,進入透析器,去除血液中的有害物質後,從靜脈端回流到體內。

他們把這個過程稱為:上機。

知乎上曾有人問:血透是什麼感覺?

一個被高贊的回答是: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受,甚至可以說,每周三次、每次4小時的透析,是最輕鬆最舒服的時候。除了上機時動靜脈各扎一針的刺痛。

這個回答,程康覺得很貼切。

不能出差,不能加班,不能應酬

6年前,開始血透後,程康的生活就變得規律。

血透當天,他傍晚6點30左右到醫院,在門口的拉麵店吃一碗牛肉麵,加一個餅,共19元。這算他一天中最隆重的一餐。

「我一日三餐只要40元。我可能是生活成本控制得最低的那群人吧。」他有些得意地笑了。這麼做主要是為了省錢,但程康覺得一舉兩得,「我們本來就要控制飲食。 」

含鉀高的食物不能吃,水不能多喝、綠葉蔬菜吃之前要特殊處理……對飲食禁忌,每位血透病人都爛熟於心。

「我以前愛吃橘子,能一口氣吃掉一斤,現在饞了,就吃半個。每天喝水不超過一礦泉水瓶。夏天最難熬,有時沒控制住,喝多了,我就出去曬太陽,運動,讓自己出汗。」柳明笑了,帶著不好意思。

都是成年人,飲食控制並不難。

讓柳明最困擾的是社交。

他在一家公司做行政,同事們並不知道他是位病人。

「我們這種人找工作的時候都不會說自己的病情,不然怎麼找得到?」

柳明習慣用「我們這種人」稱呼自己,他會說:我們這種人,很多不是死於尿毒症,而是心臟疾病,因為心臟負擔過重。

下午6點前要能下班、不需要加班、不需要出差、應酬要少。這是柳明找工作的要求,難度可想而知。找到現在這份工作,他花費了快兩年的時間。

「同事們偶爾會有聚會,酒我是絕對不喝的,飲料拗不過,就抿一下。 」剛開始,他覺得尷尬,漸漸,也就習慣了。

出差也並不能完全避免,好在多是省內,他可以一天打個來回。有一次,實在推不掉,他出去兩天,少做了一次透析。

「那兩天幾乎不吃東西,不喝水。第二天晚上,還是浮腫了,暈乎乎的,覺得自己從頭腫到腳。」

從那以後,柳明再也不敢冒險。

血透室裡的患者

他的活動範圍沒超出過杭州

程康覺得自己很幸運:他經營一個攤位,時間自由。「我認識一個病友,在工地幹活,有時候趕不及,只能少做一個小時。 」

程康的電腦桌面上是世界各地的風景照,那是他的「詩和遠方」, 「我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出門旅遊。」

血透開始後,他的活動範圍不能超出杭州,迄今為止,他去過最遠的地方是建德。

曾經有一次,朋友們想帶程康去青海,他們花了兩周的時間,去聯繫當地可以做血透的醫院,最後,他還是放棄了, 「風險太大,我怕萬一出意外……」

(二)血透前,我的生活有至暗時刻

他預感身體會出大事,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做

類似的牽制幾乎隱匿在生活的每一處。但無論是程凱還是柳明都覺得 「其實也不算事兒」

躺在透析病床上的他們泰然地看書、玩手機。聽說,我們要採訪,柳明還開玩笑:我應該塗個髮膠。

如果不是透析機此起彼伏地嘟嘟聲,會讓人忘記他是躺在病床上。

這大概是因為,他們已經走過至暗的路。

程康24歲時被確診為慢性腎功能衰竭,終末期,也就是俗稱的尿毒症,「託了做醫生的熟人去打聽,都說:不用看了,沒救。」

那一年,程康的人生已經起步:他和父母在廣東一座小城打拼10多年,剛買了新房;他承包了一輛計程車,準備跑車;女朋友開始和他談婚論嫁。

一切戛然而止。

有人對他們說:這個病,可以治,只要有錢。

一家人輾轉到北方尋醫,2007年,幸運的程康等到腎源,做了換腎手術。

這其中有多曲折?時隔10多年,程康再說起,眼圈依舊泛紅:房子賣了、積蓄沒了、女朋友分手了……

換腎後,他遭遇肺部感染,50%的死亡率,舅舅帶他去就醫,「他對我媽說:真不行了,我來處理事情。」

程康又逃過一劫。

2008年,生活困頓的一家人來杭州謀生。「有親戚說,這邊機會多。」

程康的父母開了一家小吃店,生意尚可,卻兜不住他的藥費。「我腎移植後,要吃排異藥,沒有醫保,一個月需要3000多元。我必須出去掙錢。」

因為藥物反應,他左腿股骨頭壞死,走路一瘸一拐。思來想去,他決定去開計程車,「坐著就行,不用怎麼走。」

程康玩命一樣掙錢:每天開車10多個小時,夜班。周末不休,過年不停。

換腎後,他本不能透支身體。

「我沒能力考慮以後的事,只能走一步說一步。」 程康開計程車沒多久,趕上一項政策:杭州給計程車司機上醫保。

「我每個月的藥費,一下子減少到七八百,簡直是救了我的命。」

那段時間,程康的收入不錯,他甚至掙到了做股骨頭置換的錢,可他隱隱覺得不安。「太累了,身體可能會出大事,但還得硬著頭皮去做。」

患者血透前後都需要稱體重

媽媽捐給他的腎,兩年後不行了

2014年,程康放棄開計程車,在一個市場裡租下一個攤位,自己做生意。

那一年,例行檢查時,程康的肌酐飆升到250多,幾近翻倍,這意味著,他移植後的腎臟再出問題。看到這個結果時,他不慌張,反而很平靜,「這一天,終於來了。」

程康認識一位病友,做過4次腎移植,對方一直對他說:換腎後,要愛惜身體。

「我也很想啊,但真的做不到。」

程康當時就去醫院,在手臂上做了血透要用的內瘻。如今,他的手臂上有三處鼓起的包。透析久了,內瘻會腫脹、堵塞……

柳明和程康有類似的經歷:他在19歲那年確診尿毒症,同一年,媽媽捐出了自己的一個腎,救了他的命。

兩年後,這顆腎就出問題了。

「那個時候,排異藥太貴,沒錢持續吃。我也年輕,不懂事,沒愛惜好身體。」

剛開始做血透時,柳明生不如死,「做完回去,渾身乏力,昏昏沉沉,躺床上起不來,要躺一天才能緩過來。我有過輕生念頭,想著以後每天都這樣,怎麼熬得下去?」

最終,他熬了過來。

(三)我不悲情,我有可及的大小目標

他說,至少我不會說走就走

9年過去了,柳明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節奏:白天上班、晚上血透,一周三次,風雨無阻。

最初做血透時,柳明不知道有晚班,他只能找一份上夜班的工作,擔心身體受損,做了不到一年,他就辭了。「後來知道可以晚上做,整個人都正常了。」

這6年,程康的生活也極其規律,三點一線:攤位、家、醫院。

在血透室做了10多年護士的孫護士說,這幾年,像程康和柳明這樣的患者越來越多,「他們白天去工作,回歸社會,看不出是病人。不像早幾年,得了尿毒症,就只能待在家休息。」

有一些患者,索性對周圍的人說,自己就在浙一上班:工作輕鬆,一周只用去三次。

這麼多年來,一切都安穩、有序,只有今年的疫情,讓程康和柳明最慌亂。

「形勢最嚴峻的時候,有過恐懼:血透停了怎麼辦?想來想去,都沒有第二種辦法,如果真到那一步,只能說時候到了。」

他們都很慶幸:疫情控制得很好,醫院的血透室一天沒停。

做了9年血透的柳明想過換腎。深夜血透室內,像他這樣的年輕人,大多都在排隊、期待。誰不想有一顆健康的腎呢?

但是柳明的期待又很克制:「腎源太難等了,上次要不是我媽……」

除此之外,費用也是一道難逾越的坎。第一次換腎,柳明花費了30萬元左右,雖然說在浙大一院換腎的費用會便宜一些,但再來一次,很難。

「換不了也沒關係,我還能透析。想想看嘛,我總好過一些急症的(患者),不會一兩個月就走了。至少我堅持透析,不會一下子就沒了。」沒有去排隊等候腎源的柳明這麼寬慰自己。

患者做完後血透後,穿衣離開

搖擺兩個月後,他放棄排隊

程康則在去年做了一個決斷:退款、放棄排隊。這是他排隊的第五個年頭,本來很有希望等到一個合適的腎源。

「我退款的時候,醫生還挺意外的,反覆問我:想好了嗎?」

做出這個決定前,程康已經搖擺了近兩個月。

在杭州的這幾年,程康攢下了一點積蓄,因為他吃苦又能幹:他控制每天的生活費,能熟練找到各種打折券,點份外賣,也選擇優惠最大一家;他從不開車去上班,因為市場的停車費一天要20元;他做透析時,會先花費半個小時時間,回家取車,再開車到醫院,因為透析結束時,公交車已收班,打車需要50多元……

他本想用這些錢再做一次換腎手術,但去年的一系列事打亂了這個計劃。

「我生意出了差錯,損失了一些錢,我爸又突然中風,半身不遂。」

程康的父母年近70歲,「我要考慮他們的養老。我拿錢去換腎,意味著要把之前的路再走一遍:手術後要休養一年,攤位就要停掉,沒有經濟來源。手術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如果出現併發症,還要再經歷生死劫。我不想再循環一次。」

程康打算維持血透現狀,「現在血透技術挺先進,維持得好,也有透析二三十年的。我可是做好透析20年的準備。」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生活,程康覺得循環很良性:他能掙錢,又能管好自己的身體。一切都在可控之中。

他和媽媽談過一次自己的想法,「我媽堅持讓我換腎,還把我的退款押金單藏了起來。」

但最終,媽媽沒有拗過兒子。

深夜12點,做完血透的患者,在夜色中回家。

他已經朝著目標飛奔

程康說,自己的這個決定一點都不悲情,「因為我有目標。」

他在杭州申請到了一套30平方米的公租房,不用支付過高的房租;攤位的生意,今年沒有受到疫情影響,反而比去年有起色;兩年前,他開始讀書,學習金融理財知識,到現在,已經讀了100多本書,還在股市裡小賺了一筆。

「我一直對理財有興趣,以前不知道怎麼學習。後來加入一個讀書會,真的覺得讀書、學習有用。」

他空閒的時間,幾乎都花在了讀書上,常常在晚上,沉浸其中,一看就是三四個小時。

血透室內,他是少有的,抱著電腦讀書的人。

「我有一個小目標,在杭州買一套房子,和爸媽住在一起。你不知道,這麼多年,我媽為了我,吃了多少苦。她做生意,可以全年無休,一天只睡四五個小時,甚至更少……第一次換腎,有親戚勸她放棄:說會人財兩空。她說,錢打水漂了,也要給我治……」程康的眼淚流了下來,他抬抬頭,「這個小目標,也許,很快就能實現。」

「我還有個大目標,賺夠500萬。有了這筆錢,我也可以安心換腎了。」程康紅著眼睛,笑了。

責任編輯:向勤如(EN006)

相關焦點

  • 白天上班,晚上治病,從不出遠門……但他說,我還有夢想
    程康是一位血液透析患者:白天去工作,晚上來血透,每周三次。這樣的生活,36歲的他堅持了6年,身邊極少有人知道他是一位病人,「我的目標是,堅持到20年。」帶有悲愁色彩的深夜血透室,對程康這樣的年輕患者來說,卻像是一個支點。就像程康,流過淚後,轉眼又眼帶笑意,「好歹我還活著,對吧。我還有夢想,而且也有機會實現。」
  • 深夜血透室|白天上班,晚上治病,從不出遠門……但他說,我還有夢想
    雖然是躺了4個小時,但他依然覺得疲憊。他拉下衣袖,蓋住胳膊上鼓起的包,背起黑色的雙肩包,打起精神,往外走。  這個時候的他,就像一位正常的上班族,結束一天漫長的工作。  和他一起魚貫而出的,多數都是一些年輕的面孔。
  • 白天上班晚上兼職,北京中年男子確診新冠,生活從來沒有容易一說
    12月11日,他去醫院陪護了生病的妻子,隨後去事故車停車場處理了相關事宜。12月12日到19日,白天居家或者去公司上班,晚上去快遞大件中轉場工作。12月20日,先乘車去了醫院,然後又去超市購物,晚上做了兼職。12月21日,白天在家裡,傍晚去了診所,去吃了飯,隨後又做兼職。12月23日,白天去上班,傍晚去全聚德聚餐,晚上繼續做兼職。
  • 我,90後乖乖女,白天上班晚上唱歌追逐夢想,折騰之後回歸平穩
    大家好,我叫小喵,今年28歲,是一名90後,目前在一家國企上班,是西安這個大都市人口中很普通的一員,過著這個城市所有人都羨慕的朝九晚五又雙休的生活。現在的我是朋友和家人眼中溫柔的乖乖女,其實在多年以前,我也是人們眼中叛逆的90後,獨自一人闖蕩了很多地方,現在又安穩的回到了這座城市,過著平凡的生活。很多同事還不知道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街頭歌手。
  • 《心動的信號》姚沐希白天上班,晚上跟兩位男嘉賓約會,她忙得很
    《心動的信號》姚沐希白天上班,晚上跟兩位男嘉賓約會,她忙得很文/聽歌打娛《心動的信號》節目進行到了第六期,沈夢辰代班杜海濤,還有飛行嘉賓郭麒麟加盟,這期節目精彩了。還有薛逸星和鄭琴心、鍾佩妍兩人的「心意CP」、「鍾意CP」,這四對CP的感情線還是非常好磕的。
  • 瀋陽「老司機」白天開車晚上說相聲 圓表演夢
    【解說】白天他是一名勤勤懇懇的網約車司機,拉著乘客穿梭在瀋陽的大街小巷。夜幕降臨,他又穿上大褂,站在夢想中的舞臺上,為觀眾帶來歡聲笑語。他就是在35歲「高齡」開始學習相聲表演的網約車司機張海濤。最終他成功的站到了夢想中的舞臺上,開啟了他白天開車,晚上表演的生活,雖然辛苦但是他依舊樂此不疲。【同期】相聲學徒 張海濤其實會有些辛苦,白天開網約車,不過晚上走上這個舞臺以後,馬上瞬間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就是精神百倍,開開心心的把我要表演的這段相聲呈現給場下的觀眾,讓他們能夠感受到我的這份喜悅和快樂。讓大家能在二十分鐘這個時間段裡,開心然後就夠了。
  • 9歲女孩兒患白血病,媽媽白天工地打零工、晚上街頭理髮掙錢治病
    孟維維白天在工地打零工,晚上在商場門口理髮到11點,掙錢給小怡佳治病。 孟維維的家在濱州,2015年在老家村頭開辦了一間不到20平方米的理髮店。去年底,女兒小怡佳感覺到身體有些不舒服,經醫生仔細檢查,被確診為白血病。今年3月,她帶小怡佳來到濟南住院治療。不到半年時間,家裡便負債20多萬元。而接下來的幹細胞移植手術,還需要數十萬元費用。
  • 他白天在社區上班,晚上兼職跑網約車
    一些事情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是,它又客觀存在著,由不得你不信。我就經歷了這樣一件事。有一次,晚上我要和老同學小聚,自己開車太麻煩了,正好有優惠券,就叫了一輛快車。很快,就有一位姓朱的師傅接了單。我問他一天能賺多少?他謙虛地說:「只是賺一點油錢和煙錢。」「不會吧,才賺那麼一點啊!」我帶著懷疑的語氣說。「是的,我只是兼職的。就下班後跑幾個小時。」兼職?哦!對了,我終於想起來了。這個師傅就是我們那裡社區的工作人員,上次我去辦理證件的時候,就是他經手的。我記憶猶新,絕對錯不了。
  • 生活不易,石家莊確診女子不但白天在醫院上班,晚上還去做兼職
    石家莊26歲女子確診,她的活動軌跡引起了人們的討論,連續在醫院上班顧不上休息,並且還在晚上的時候去做兼職。很多網友說成年人的生活不容易,其實大家都知道,沒有生活容易的。正如大家所說的那樣,不努力工作,哪來的工資可拿?不認真去上班,又哪來的錢去還房貸?
  • 代駕司機:白天上班晚上兼職 我們的「夜生活」很精彩
    白天上班,晚上兼職代駕,已經成為代駕師傅們的時間表。日夜顛倒,工作時間長的狀態讓很多人都認為代駕十分辛苦,而有著三年代駕經驗的韋師傅卻說:代駕,讓我們的「夜生活」更加精彩。「辛苦是辛苦,但收入也不低,沒事而在家也是玩手機。」被稱為「教授」的韋師傅對代駕做出了這樣的評價。
  • 故事:我白天上班晚上住院不敢請病假,經理一番話讓我知錯得離譜
    此時外面還有5個客戶,根據華運銀行的規定,在銀行關門前,只要是拿了號碼的客戶,櫃員得全部接待完畢才可以正式停止營業。可是還在叫號的卻只有小慄,和另外一個年輕的櫃員小玉。年長的櫃員邊清點票據邊說:「我娃今天晚上要上學而思,我還得陪練,真羨慕你們這些小年輕,下班後的時間都是自己的。」
  • 白天上班,晚上想擺地攤的朋友必看!
    上一篇朵姐分享了針對平時不上班擺地攤創業的文章,不用我說,肯定也會有朋友來問,因為白天上班,想晚上兼職擺地攤賺點零花錢,這樣應該擺地攤賣什麼可以賺錢,現在我就未雨綢繆的給大家說一下,對於白天上班的朋友,擺地攤賣什麼最賺錢。1.
  • 「上班式帶娃」逐漸流行,老人白天帶娃晚上回家,和子女互不打擾
    "上班式帶娃":老人白天幫子女帶娃,晚上回家彼此互不打擾潘大爺和子女就是採取了"上班式"帶娃,他要自己的老伴每天都會去幫兒子兒媳帶娃,但是又不住在一起。潘大爺與兒子兒媳各住一套房,住在同一個小區。兒媳坐完月子之後,就準備返回工作崗位,兒子就跟潘大爺商量,讓他們過來幫忙帶娃。
  • 女白領白天上班晚上高檔公寓兼職賣淫 因嫉妒朋友開好車
    令人費解的是,幾名從事色情活動的失足女,均有正規工作,經常是白天上班,晚上來兼職。目前,此案仍在進一步調查中。女白領白天上班晚上高檔公寓兼職賣淫(圖文無關)高檔小區藏色情家庭SPA  「警察同志,我反映一個情況,一到深更半夜,小區裡面經常出沒三五成群的陌生男子,偶爾還能看到衣著暴露的妙齡女郎出沒
  • 白天要早起上班,下班要帶娃,晚上還做家務!這麼辛苦為了什麼
    是啊,說好聽點,那就是一個「充實」。難聽點,就是勞苦的命。每天三點一線的過生活。白天要早起上班,下班要帶寶寶,晚上還做家務!女人這麼拼為什麼?因為有的男人是靠不住的。他們不知道養家不易,更不知道帶娃不易。女人自己不得不努力工作,努力照顧家庭照顧寶寶,否則,這個家就變得不像樣了。女人不拼可以嗎?不可以啊!
  • 張之洞怪癖—白天睡覺,晚上工作
    張之洞在晚清歷史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被人們譽為"晚清中興四大名臣",為什麼要說是中興呢?因為如若沒有他們,清朝早就滅亡了。偉人與平常人看似一樣,實際千差萬別。張之洞就有一個怪癖,讓與他共事的同事及慈禧等領導難以忍受,那就是晚上不睡覺。
  • 我心裡一直希望有一個好夢手環,白天工作晚上想你
    不得不說演員精湛的演技迷惑了我,以至於我一度認為這是真的,去百度上搜索了好長時間,結果發現現實生活中還是沒有的。但是我給自己留了個幻想,我覺得有錢人確實有這種消遣,只是我們平民不是很了解而已。但是如果這是真的,無疑是一個福利啊,那我要替所有異地戀的人大聲感謝生產商。我已經想好了,白天去好好上班學習,晚上戴上好夢手環,和心愛的人在夢裡來一場浪漫的邂逅。
  • 老闆每月給他多發5000元
    為照顧妻子,從不聚餐、出遠門為了照顧妻子,蔡加省這些年沒有出過遠門。他在離單位不遠的陳歧小區租房,夫妻倆擠在一個十幾平方米的地方。屋裡最佔地方的是兩張床,一張大床和一張寬度60釐米的康復床。蔡加省晚上就睡在康復床上。
  • 晚上睡不著,白天上班又犯困?這五個「導火索」或是根本原因
    現在年輕人普遍有個通病,每到晚上大腦就開始「興奮」,怎麼都睡不著,可是第二天起床上班,又是一臉倦容,甚至一整天都困的無心工作。更可怕的是,這是一種惡性循環,日復一日,循環往復,不僅是睡眠習慣越來越紊亂,還會導致一系列的身體及心理問題,比如神經衰弱、記憶力下降等。
  • 「上班式帶娃」很普遍,白天照顧孫子晚上回家,多少老人日常工作
    每天陳奶奶都會早起去兒子家「打卡」,白天由她照顧孫子,給孫子準備午飯和晚飯,哄孫子睡午覺,陪孫子玩,到了晚上等兒子和兒媳回家以後,陳奶奶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家。有很多老人和陳奶奶相似,他們或者在白天照顧孫子孫女或者接送孫子孫女到幼兒園,直到孩子爸媽回家,將孩子交到他們的手中,然後在會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