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攝影 森山大道

2021-02-14 楚塵文化

這篇文章摘自攝影大師森山大道帶有自傳性質的攝影隨筆集:《犬的記憶》(金晶 譯 顧錚 審校 楚塵文化 出品),森山先生的文字質樸、平靜和深情的文字,毫不遜色於日本一流作家。森山大道曾說過:"我以前每天就像一條狗在路上到處排洩似的在街頭各處拍攝照片。"——這本書用影像留下了街頭的瞬間光芒,用文字記錄了成長和生活的記憶。


再見,攝影

某日,我和中平卓馬照例在澀谷常去的那家咖啡館閒聊,中平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寺山修司說想見見你,對你拍的熱海的照片讚不絕口呢!」似乎是中平當編輯的時候負責過寺山修司的小說,之後還常有碰面的樣子。當時,我倆都愛吟誦寺山那首有名的短歌:

火柴擦亮一瞬息,海面雲霧氤氳起。家國山河今如是,教人捨身亦不惜。

深夜酒酣耳熱,漫步在燈紅酒綠的新宿之際,不管誰先觸動了與歌中意境相仿的情懷,我倆還會品頭論足一番。所以聽了中平的轉達,我欣然道:「我也正想與他一會呢。」


過了一陣,角川書店《俳句》雜誌的編輯部突然打來電話,說寺山先生正著手連載一輯散文,希望我來拍攝其中的照片。我不假思索地答應下來,當即決定趕赴新橋的咖啡館與之會面。傍晚的咖啡館中,我第一次見到了寺山先生:軍大衣不穿袖子披在肩上,脖上掛著閃亮的圍巾,笑眯眯的。這位大眼睛、身材魁梧的美男子,說是詩人,看上去倒更像個電影演員。雙方似乎都沒有初見的陌生感,寺山先生一開口就說:「和您像是在哪裡見過的呢!」他露出小小的牙齒一笑:「妙極了!您的照片真棒,您把垃圾箱拍得多美啊。」

他說話很快, 不經意看見我的相機,「 果然還是朝日Pantax 的黑色款最有型了!」

一邊說著恭維話,一邊拿眼睛朝我直瞅。

我不由得心情愉快起來,心想接下來大概要進入工作的話題了吧?沒想到寺山先生卻站起來:「森山大道,我們去看流動班子的巡迴演出吧!」


不由分說把我塞進計程車,結果那天的行程就變成跑去拍攝京成立石劇場流動劇團巡迴演出了。*《俳句》雜誌的工作,因為寺山先生太忙,只三回便中斷了,但是我卻為此拍了好幾家劇場,手頭攢下不少完成的膠捲。我又把那些照片篩選一番,重新擴印了,按照以前的慣例送去《每日攝影》。山岸先生一邊看一邊滿臉堆笑,立刻編了十一頁本子,我又即興給它加了個標題:《日本劇場》。山岸先生好像對那組照片分外中意,與我約稿:「姑且搞個藝人系列吧。」老實說對什麼平民技藝啦下城區風俗之類的題材,我可是一直避而不沾的。可山岸先生似乎從我的照片中看出什麼苗頭,勸我:「拍吧!」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開始了和那個世界的某種近親憎惡意味性質的圖像的糾葛。《每日攝影》雜誌接二連三地刊載了一系列流動戲班的特輯:淺草木馬館。信濃路阿三。名角兒清水勇。等等。

內心深處我強烈地意識到:「不能老是拍這樣的照片!」但連載取得了好評,我的心情十分複雜。中平開始把我的那些照片叫做:「噢喲,搖錢樹哪!」輕微的嫉妒,也有一點兒輕蔑。「喂,你就饒了我吧。」我說,內心唯有苦笑。當時,中平還沒有找到一個正經的發表場所,仍是每天上街速拍,只有為書評類的報紙拍點填版面的圖片這種工作,難免會上心。不過我們倆還是總在一起。

就在那樣的日子裡,一天,我和中平都接到了朝日新聞出版社打來的電話。對方以略顯狂妄的年輕聲音說:「我是《朝日畫報》的K,欲與您二人一會。」


我們約了一起前往朝日新聞社。走進頂層的餐廳「阿拉斯加」,意外地看見寺山修司先生也在,朝我們招手。寺山先生身邊坐著一位穿藏青西裝、高大白皙的編輯,傲慢地說道:「初次見面。」沒想到下一瞬:「啊,中平!」「你是K ?」原來兩人是小學同學。十多年不見的欷歔過後,在寺山先生的加入下,四個人和和氣氣地進入了新企劃的洽談,這個計劃就是:在《朝日畫報》上開設寺山先生的新作連載,遵照寺山先生的希望,配文的照片由我和中平輪流提供,標題為:《寺山修司的圖片散文:「街上的戰場」》。

公事談完後我和中平走進有樂町的咖啡館,有意思的工作從天而降,我倆都十分高興,中平興致勃勃,與往常一樣兩個人有說不完的話。對於我和中平來說,那個連載將是我倆第一次同臺競技,暗地裡各自都在較勁兒:「怎會輸給你呢!」從那以後我拍照的時候,常常會有意識地以中平為假想對手,那次連載可謂這種意識萌生之始。是啊,我倆身為同行,怎麼可以忍受永遠都只做「搭檔」。看來作為對手,我和中平之間亦結著一種不同尋常的緣分呢。

此次連載拉開了我和朝日新聞社之間漫長的合作的序幕。中平卓馬亦如是。寺山先生的連載完結後,我們與那位叫K的同年編輯仍然保持來往,在《朝日畫報》開創的良好氛圍下,《朝日記事》《朝日攝影》等出版社旗下的各大雜誌,都開始陸續地登載我們拍的照片。


昭和四十二年年末的某天晚上,我正窩在當時位於葉山的自家炕桌旁讀書。十一點已過,家人早已入睡,四周靜悄悄的,突然有一份電報送到我家。這年頭又不是沒有電話,哪來的什麼電報哪,我疑惑不解:「不會是母親出了什麼事吧?」帶著不祥的預感,我跑出門廳,送電報的人見了我便說:「恭喜您,是賀電。」賀電?我連忙拆開來看。

「中了 恭喜 山岸」

竟然是山岸章二先生發來的賀電。我把那串字符仔細讀了三遍,才理解發生了什麼。那是日本攝影評論家協會「新人獎」的通知。事情來得太突兀,我先是一陣憮然,繼而茫然,之後總算有點兒陶陶然了。這幾年自己雖然也沒做出多少成績來,每年側目以望那些得獎的新人,內心深處總在低吟:「可惡!總有一天會拿給你們看!」新人獎實是我夢寐以求的榮譽啊。但此刻伴隨著喜悅湧上心頭的,還有淡淡的不安。歷年來這個獎頒給的對象,不是開了值得一提的影展就是出了影集,或者連載了深獲好評的系列。那一年我確實比過去更頻繁地在各類雜誌上刊登作品,但只能算是有連續性的一撥撥單發的照片,還沒有構成一個清晰的系列。再說,電文裡也沒明確提到「獎」這個字眼啊,我胡亂猜想著,漸漸地頭腦冷靜下來,才越發確信得獎的事實了,由衷的喜悅溢滿心頭,各種感慨翻來覆去,攪得我直到天亮亦未睡著。人類最快樂的時候,實際上也往往是無比寂寞的時候,那一晚我品嘗到了這種滋味。

翌日一早我先給山岸先生打了電話,感謝他的賀電與關照。他也很為我高興:「唷,是森山嘛,想不到你也早得很呢!好極了,是吧?到時一定來啊!」

獲得新人獎,雖然是我整個年度在攝影方面的活動所得的評價,但其中《每日攝影》連載的平民藝人系列佔了大部分比重。什麼「下城區的草根性、庶民的悲歡」之類的。得獎無疑是欣喜的,然而,「其實不是那樣的」。我心中這種強烈的想法揮之不去,無從對任何人說起。第二年,為了把「不是那樣」的心情具體地表達出來,我耐心地說服一個朋友的小出版社「室町書房」,做了一本攝影集。那本名為「日本劇場寫真帖」的書,是我的第一本影集,對我來說它的名字應該叫「青春的記錄」。我想做一個實驗,把之前拍的所有照片,一概從拍攝時的語境中解體出來,每一個圖像看成一個片段,把這些片段按照全新的思路梳理後統一平面化,看看能否實現對混沌的日常視線的再構造。影集的編撰幾乎全部由我一個人完成,在這過程中,我才漸漸明白自己想要做什麼,就像「砰」地撞到了那條屬於自己的礦脈似的。中平卓馬這次難得沒有揶揄我的獲獎,給了這本影集真誠的讚美。


影集出版後我就踏上了旅途。受美國作家傑克· 凱魯亞克的長篇小說《在路上》的啟發,我先後乘坐長途卡車、定線大巴,開著友人的二手豐田,將日本境內的國道一條一條馳過,把車窗外的景象一幀一幀定格在快門下。採取那樣的行動,除了單純地拍攝雜誌需要的刊載物,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更是一種必要的方法。簡單說來,就是行走時,我的眼睛與無限生成現象的外界之間,頻繁地產生交叉感應,交換信息,這其中顯現出來的東西令我無比期待,與路上的事物擦肩而過、用相機捕獲它們,則令我產生生理性的快感。也就是說當時的我,正尋求著一種疾走的視線、移動的攝影方式。而此時中平卓馬則應東松照明先生之邀,在日本攝影家協會(JPS)策劃主辦的《日本攝影百年歷史展》中擔任編輯,埋首於幾千張資料照片堆成的小山裡。兩個人彼此錯過,一時連碰面的機會都沒有了。常常,在深夜的國道上疾馳的我,還會想念他:「如果此刻中平在的話會多有趣啊!」

一天早上,我正在逗子的自家附近拍攝花草的照片,中平卓馬戴著他那副墨鏡,像鬼太郎(鬼太郎:水木茂漫畫作品《ゲゲゲの鬼太郎》中的主人公,幽靈族的後代。)似的,從對面晃晃悠悠地走來。

「拍啥子呢你?落到拍盆景的地步了嘛!」

他用一口四國腔搭訕道。

看樣子就知道他八成又打什麼鬼主意了。有事兒吧,我想。一般來說中平操著他老爸的四國音說話的時候,要麼是心情極好,要麼是肚子裡轉著什麼乾坤呢。不過,好久沒看見他了,我高興得很,說:「去喝杯咖啡什麼的吧?」他神色一正:「我就是來請你的。」

於是,我們倆就去了時常光顧的逗子海岸「沙洲」酒店,在臨海的咖啡吧裡對面而坐。和以前一樣先閒扯一番,說笑罷,中平從棉布袋子裡掏出一本小小的、白色四方的、類似宣傳手冊之類的東西,解釋說他現在正準備搞這個。雪白的封面上鬥大的黑色西文標題印著:「PROVOKE」。我早就聽說《攝影百年展》的籌辦者們以中平為負責人搞了一個什麼東西,此刻明白了:「啊,就是這個吧。」接過來打開,一行宣言映入眼帘:「所謂照片,是為挑釁思想而生的資料。」我一愣,隨即釋然:「難怪叫『PROVOKE』(挑釁)呢。」中平簡單地和我說明了一下,這本手冊是剛印好的創刊號,現在參與編撰的業內人士有:岡田隆彥(詩人)、多木浩二(評論家)、高梨豐(攝影家),還有中平本人。所以這次你一定也要加入我們的行列啊,他說。這請求來得太突然,我連「這次」是個什麼狀況都不甚明了,何況這個編寫團隊的成員也罷、他們給出的主張也罷看上去好像難度很高的樣子……「啊……?」我一時陷入了沉思。


「其實這也是一次對攝影界的挑釁。」中平繼續說。那個時候我正在協同幫我出版影集的那家「室町書房」,推進一項出版計劃,那個計劃寺山修司先生也參加了,是出版一本名為《醜聞》的、也相當具有挑戰性的視覺雜誌。在這本雜誌中我也試圖實踐自己平時揣摩的方法,所以切身體會到那是一件相當艱苦的事。但,翻著手中薄薄的冊子,我被其中某些東西悄然觸動了。並非冊子裡的照片,也不是文字,而是冊子本身散發的存在感,即我的第六感。我相信直覺。從中平的話裡,我當然聽出他來找我多少有幾分算計,不過那也無所謂,要緊的是又可以跟中平卓馬唇槍舌戰了嘛。這種想法最後佔了上風。

我問:「還打算請哪些人參加?」他立刻回答:「沒啊,只有你啦,其餘一個也不考慮。」像催促似的,中平皺著鼻子挑釁道:

「喂,大道啊,一起幹吧,把不順眼的傢伙統統打倒!」

「好吧卓馬,做就做吧。」

我下定決心,笑著對中平說。透過窗子望見對面葉山的攀巖場,我不禁回憶起幾年前的一個夏天,我倆每當鬱悶之極的時候,就互揭攝影界同行們的短,一逞口舌之快。又可以和中平一起幹那樣的事了吧。我倆的損友之緣,也要翻開新的一頁了啊。我這麼想著,眼前的中平高興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我們編寫的攝影同人誌《PROVOKE》,共出了三本主刊和一本合集,在兩年不到的時間裡就結束了。那兩年歲月的基調,與被70 年反安保鬥爭鼓蕩著的激進的政治氣候非常吻合。但《PROVOKE》究竟顛覆了怎樣的思想,怎樣地變革了攝影,這個團體的每個成員自身又是否受到了挑戰,我還沒有得出結論,也許這個結論永遠也得不出來。聽起來令人不快,《PROVOKE》崩潰(我就是那麼認為的)後,已有十三年的時光過去了,然而在我心中,《PROVOKE》絕對沒有終結。我認為,它的終結作為對時代的糾葛、同道的分歧的總結,確實無論在理論還是認知方面、情感或者倫理上都沒有錯。而我個人之所以反對結刊,是因為我對於把一切都歸結於時代的變遷與推移的做法,抱持懷疑,這種懷疑與我加入團體時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存在某種吻合。還有一些想法我覺得不該對過去的同行說,還是訴諸自身為好。如果讓最親愛的夙敵中平卓馬陷入煩擾,就聽不到他的反唇相譏啦。最近,我常想只要看看在那之後的時代變化和隨之而生的攝影作品,就會發現《PROVOKE》的總結實在過早了。但是在那兩年裡由《PROVOKE》創始五人團發起的小小的運動,被證明多少具有現實性,作為五人之一我也倍感自豪。雖然這中間的磨合過程,讓我們彼此的心靈舊傷未愈新傷不斷。我想,只要我還堅持攝影一日,便不會忘卻在《PROVOKE》的日子。對我而言那確實是無可替代的歲月。


1970 年《PROVOKE》的解散,某些重要的東西靜靜地、但確確實實地從我身邊流走的感覺,牢牢地困住了我。

無論時代還是我自身,某些東西「結束了」。但我反而違心地變得越發忙碌,同時感到自己和現實之間,開始產生相對性的剝離。當這道溝壑擴大的時候,我看清了那股襲擊我的失落感是何物。為了開闢一個新的自我,我再一次總結了到那時為止拍的照片,作《再見!攝影》一書。那是我一個人的「PROVOKE」。影集一出版,某個人就永遠離我而去了。如果說在我身上也可以使用「青春」這個詞的話,那麼不在任何時候,只在那人永遠逝去的一瞬間。一直以來將我席捲其中的失落感,其實就是我姍姍來遲的青春的終結。


森山大道,1938年10月10日出生於日本大阪府池田町,1950年代末至1960年代初,從擔任攝影家巖宮武二、細江英公的助手起步,開始攝影生涯。1964年在《每日攝影》雜誌上發表以橫須賀基地為主題的系列照片,開始嶄露頭角。1967年,獲日本寫真批評家協會新人獎。1968年,與多木浩二、中平卓馬等人合辦攝影雜誌《挑釁》(PROVOKE),出版第一部個人攝影集《日本劇場寫真帖》。

從20世紀60年代末以個人攝影集出道起,森山大道就以鮮明的攝影風格備受關注。他受20世紀50年代的美國攝影家威廉·克萊因影響,作品展現出強烈的紀實特徵:傾斜的構圖、因為高溫顯像而顯得粗糙的粒子,焦點模糊、視野晃動,使整個畫面呈現出曖昧的氣氛,與傳統攝影美學提倡的均整、和諧、清晰截然相反。其友中平卓馬指出這種風格的目的是為了"透過不確定的視線,反映世界的不確定"。20世紀70年代森山大道風格廣受年輕人追捧,掀起模仿的狂潮,甚至被引用在廣告設計上。

儘管20世紀70年代森山大道的攝影生涯經歷了一段低迷期,作品呈現抑鬱、黑色的基調,他亦曾離開日本,遊歷異國城市。但20世紀80年代他以一冊《光與影》回歸,表達了重新正視景物的鬥志,"再度出發"的決心。

森山大道極其多產,代表作有:《犬的記憶》、《犬的記憶·終章》、《日本劇場寫真帖》、《遠野物語》、《寫真對話集》、《新宿+森山大道》、《大阪+森山大道》、《森山·新宿·荒木》等。

1990年代起,森山大道頻繁舉辦主題個展及大型回顧展:1999年舊金山當代藝術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等美國各城市巡迴展,2002年倫敦、紐約個展,2003法國卡地亞基金會大型回顧展,2004-2009年陸續科隆、阿姆斯特丹、奧斯陸等城市個展,及日本北海道等城市巡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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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58年曾任自由平面設計師,因受美國攝影師威廉·克萊因 (William Klein)作品《紐約》啟發而投身攝影。1968年參與攝影團體《Provoke》(挑釁),同年出版攝影集《日本劇場寫真帖》。森山大道的作品曾於1999年起在科隆、蘇黎世、阿姆斯特丹等世界多個國家展出。2012年10月於香港舉辦《反射與折射——森山大道寫真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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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年11月15日,作為三影堂廈門中心的開幕首展,日本攝影巨擘森山大道的展覽《斷片》在中心展出。那些為我們大家所熟悉的森山大道作品這一次以尺幅巨大的絲網印刷形式同觀眾見面,森山大道作品中那標誌性的高反差、粗顆粒的特質被絲網印刷表現的更加淋漓盡致。如果你是森山迷那麼看到這樣的作品一定會大呼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