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給大家安利一個我非常喜歡的90後男演員。
他是新生代小生裡知名的演技派。
他高中還沒畢業就得到了金馬獎最佳新人提名。
他是無數迷妹心中最文藝的90後小生。
雖然粉絲眾多,而他說自己只是個熱愛電影的演員。
受華誼邀請,我做了一次對他的專訪,我猜看完內容後你們也會喜歡上他。
他是董子健。
好久前就知道他了。
2013年,在一眾墮胎、車禍、劈腿的疼痛系青春電影裡,《青春派》脫穎而出。沒什麼撕逼的三角戀,也沒有故作清純和矯情。沒有套路的套路,讓片子一炮而紅。這也成為董子健的成名作。
之後,《少年班》、《山河故人》,再到《少年巴比倫》,他不停圈粉。
在採訪他之前,我問身邊其他迷妹朋友,你們到底喜歡他什麼呢。
有人說,他演技太好,真誠自然,乾淨耐看。很少有人能再飾演出那種敏感又細膩的「少年感」。有人說他少年老成,內心有一塊深沉又詩意的角落,對人性有深刻的洞察。
成熟和純粹,這兩者似乎並不衝突。成熟是一塊寶石承載住了時光的重量,純粹是它卻依然通透如初。
採訪他之前,我跟朋友說,看董子健這張臉你會知道,這種男生的深夜消遣方式絕不是去夜店尬舞喝大酒泡姑娘,他或許會喜歡讀一本嚴肅文學,或是十四行詩。
果然,聊天時我問他平常還有什麼純消遣的愛好,他告訴我的是——寫作。
有影迷總結過他的一些文藝特徵:
為你讀詩中,他選擇的是呂德安的《父親和我》。為大家推薦書時,他推薦了張北海的《俠隱》。
參加真人秀,他送陳妍希的生日禮物是小津的《我是開豆腐店的,我只賣豆腐》和錢德勒的《漫長的告別》。
和別人聊天,他說他床頭總備著兩本書,最近在讀的是麥基《故事》和《21天搞定電影劇本》。
他喜歡復古,很懷舊,他聽竇唯、崔健、鄭鈞,拿個大音箱就在樓道裡放崔健、放崑曲。
…………
他說最近的男神是哈維爾·多蘭。
一個年少成名,崇拜王家衛的加拿大新生代導演。
很多人口中「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要靠才華」說的就是多蘭。比起他精緻的眉眼,更令人驚豔的是他在導演、編劇上的才能。
他12歲開始演戲,2009年,不到20歲的他憑藉自導自演的《我殺了我媽媽》橫掃坎城三項大獎。
——董子健告訴我,他第一次走上坎城紅毯時,89年的哈維爾多蘭,已經是坎城的評審。他想有一天能與他並肩。
其實,提起他,永遠有一位繞不過的人——他媽媽,被稱為「大陸第一經紀人」的王京花。很多採訪為了搏出位,把他寫成「娛樂圈隱形闊少」,寫成「從小被雙冰親過臉蛋的男孩」。
很多人揪住這點不放,而我特別欣賞他對此的回應——廚子的孩子當然耳濡目染會對食物更敏感。
因為家庭的關係他也生來離電影更近。
但路全靠自己來走。
出演第一部電影《青春派》的時候,他還在讀高中,導演意外選中他,他起先還覺得導演是騙子。
在此之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演戲。其實他更想去美國讀書,或者去軍隊。他小時候的夢想還是做「通曉國家大事和雞毛蒜皮」的計程車司機。
他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拿那麼多獎,《青春派》被金馬獎等三個電影節提名,憑藉《山河故人》入圍坎城爭影帝,《德蘭》也被金馬獎提名最佳男主角,還入圍了上海電影節金爵獎......
不過,聊到誰對她影響最大,他仍然會大方微笑說,是我媽。他說自己從小是跟著媽媽到處與明星籤合同長大的。
不似很多二代為了叛逆而叛逆,成熟如他,一切早就看淡,無須解釋也無需迴避。
儘管他說自己並不是明星,想遠離某些光怪陸離。但因為作為公眾人物的演員,總不免被消費一些私生活。他厭倦欲說還休的遮掩,談了戀愛就大大方方公開。
不想炒作,不想被猜測,不想被反覆追問。而公開就避免太多麻煩,坦坦蕩蕩。
《少年巴比倫》的原著作者和編劇路內,是我大一時的寫作老師。有次跟路內老師聊到董子健,他也誇讚董子健把路小路呈現得特別好。路內也提到董子健給他印象最深的一個特點,是懂事。
採訪前在網上看了粉絲對他的評價,很多人提到他禮貌溫柔。
有個粉絲回憶說,有次董子健錄節目,中場休息的時候,她在觀眾席上小心翼翼又大膽地問他,「你能不能掏出你的心給我。」
小董馬上比了一個心,後來想了想又把手伸進領子裡,把心從領子裡伸出來給粉絲。
他謙和,淡定,也在不斷地「知人閱世」。通過讀書、電影、交談,用他的方式感受世界。
我問他,在片場等待時會做什麼,他說,跟導演、場務、攝像……跟劇組各種各樣的人聊天,了解這個空間裡的一切。
想到劉瑜有一段話我特別喜歡——「是一個人感受的豐富性、而不是發生在他生活中的事件的密度,決定他生活的質地,是一個人的眼睛、而不是他眼前的景色,決定他生活的色彩。」
除了演技日漸精湛,其他方面他也向前走得越來越快。2015年內地票房第一《捉妖記》,他是其中年齡最小的投資人,自己創辦的公司也投資了《少年巴比倫》。
他慢慢學著當老闆,並且做得還不錯。或許未來他離自己想要當導演的夢想也並不遠。
有句話我很喜歡,叫「不爭,也有自己的世界。」
太多人正在跟名利媾和吧,為了理想而諂媚,又因為現實而放棄理想,目光油滑明亮。
或許因為從小就離娛樂圈太近,見慣了名利,他反而越來越放鬆,褪去浮躁,沒有當下年輕人的患得患失感。
他說,有導演跟他直截了當說,你可能不是很會演戲,於是他就接受了。我問他,那你就不掙扎一下嗎,他說,有什麼可掙扎的。
如果你有心,或許能若隱若現看到他文藝內心的深邃如謎,而更多時候,他又喜歡插科打諢,喜歡逗趣,他說他喜歡的電影和導演都非常多元,我說我也是,我喜歡託納多雷,喜歡大衛芬奇,同時又喜歡諾蘭。
他接話說,其實他們是有共性的,他們都是外國人。
聊到死亡的時候,我說送你一句話,「死是涼爽的夏夜,供人無憂的安眠。」
他說,但是有蚊子啊。
大家都笑了。
說真的,採訪他之後,我從一般迷妹變成了他的重度迷妹。
在「演技」和「專業精神」尤為稀缺的今天,相信他能走得更遠,也並不會忘記為了什麼而出發。
一邊撿起他的六便士,一邊凝望他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