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切嗣死了(幾乎)全家,殺紅了眼,拿到聖杯,聖杯說:
就整個電車難題?
急!!!
不過也合該如此。
你無法對著一個未知物追問答案,對著混沌索要解答。所有可能性,必然已經在當下世界存在或萌芽。
聖杯,不過是欲望的極致。放大而非創造。
二、再說三位王者:
我們有理由認為其他四位是來打醬油的,豐富了戰局(儘管我個人也非常喜歡Lancer,尤其是他的雙槍和淚痣)(這意味著對聖杯而言,「盡忠」不很重要)。Assasin倒是無感,用來發掘言峰綺禮的內心,鋪展劇情是極好的。caster這種跑題的省略不談。雁叔就,很悲劇。這個稍後再說。
saber是個理想主義者。為了她的國、她的騎士團,為了理想與信念而戰。當之無愧的騎士王,然而...
個人最喜歡的還是亞歷山大大帝。徵服一切,直至夢中的無盡之海。徵服,為萬人之表率,到達人力不可到達之地。所謂王道即霸王。他注重的是當下與此生,英靈所求是肉身,也可以理解。
而吉爾伽美什就一看戲的。業,所作所為,因與果——意義。他收盡了世間財寶,也只關心自認為有趣的人與事。他是審判者,決定價值的那個人,至尊。
1唯一與排他:
王的價值觀推到極限就是排他的。saber背負的理想,rider的霸道,archer的至尊之心不可容忍另一人平起平坐。設想rider為了saber的理想而戰,saber納入rider麾下等等是無意義的。而聖杯要的是獻祭,個人的追求無論耀眼到何種地步,最後都必然是他人的墊腳石。或者說,悲劇的重複便是他們的人生。我們有理由認為王者是到達了常人不可到達之地,這一設想令人絕望。
2極限
正如亞歷山大最終也沒到達夢中的無盡之海,個人總是有局限的。正如亞瑟王背負眾人的熱望而戰,最終戰敗。總是有個期盼,有條道。所謂道,想必是一條射線。但它並非無意義。即便願望最終總是落空,人必然難逃一死,孤注一擲的姿態本身便是聖杯之戰最大的樂趣。(跟archer一同看戲的樂趣)(saber:為了大不列顛!阿宅:我們最饞的是你)
三、落空的願望
終幕,切嗣孤家寡人地坐著,背對觀眾。以承擔世間一切罪惡的方式欲圖消滅鬥爭,最終還是沒能當成這個聖人。拯救嗎?誰都配不上,拯救者與被拯救者。聖杯極度偏愛言峰綺禮,他沒有願望,無欲望,是可以被無限激發的本源性的惡。作惡,不為得到什麼,單純地,這對他而言是種樂趣,是意義。是saber的純粹理想的對趾點。言峰綺禮為雁叔安排的名場面:(雁叔)明明可以為她付出生命,為了她走上了不歸路以為是拯救她,卻被誤解,被憎恨,在心智到達極端的狀態下,親手殺了她。自我質問,所以你的命算個什麼?只是別人晃著杯中酒觀看的一幕喜劇?
第一個出局的是Lancer的御主,為了魔術世家的榮譽而戰。顯然聖杯認為這一理想是低廉的。
陽光少年龍之介,作惡也成一門藝術。欲望是有,然而跑題了。他的圖景裡沒有聖杯,有他與世界就行(有作為殺手的他與被殺的獵物就可以)。
Assasin,尚未覺醒的,自甘作為其師工具的言峰綺禮。
rider,獲得肉體,盡享人生的欲望。
雁叔,強烈但不會實現的,逆命但可被利用的欲望。聖杯(言峰綺禮)很好地利用了他。
saber和archer最後存活了下來,在聖杯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