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這篇文章我們以
小說《當怪物來敲門》為例,
來解讀「哀傷的五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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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當怪物來敲門》,沒有迴避對創傷的處理。
主人公Conor在失去親人後的哀傷與應對,故事融入了「哀傷的五個階段」理論:否認,憤怒,討價還價,抑鬱和接受。
這部分作為故事的試金石,建立起了一種文化共鳴,並幫助把故事的幻想和現實的情節結合起來。
「哀傷的五個階段」模型是由伊莉莎白‧庫伯勒-羅絲在她1969年出版的《論死亡與臨終》一書中首先提出。
我們的這個社會,死亡被視為一種禁忌,任何關於它的討論都是病態的。而孩子們無權討論死亡,因為成人覺得「這對他們來說太過了」。
庫伯勒-羅絲對於在這樣一種社會中長大的孩子表示擔心。
不容許他們接觸到死亡,會導致孩子真正面對死亡時因不知如何應對而承受難以解決的悲傷。
庫伯勒-羅絲「哀傷的五個階段」模型深植於文化之中,它開始用於怎麼和絕症病人討論即將到來的死亡,現在這個模型被用於喪親的人中間,被用於處理各種類型的喪失。
《當怪物來敲門》中,融入了庫伯勒-羅絲的這個哀傷階段模型。
可能作者不是有意的用這五個階段來構建Conor面對母親即將到來的死亡的心路歷程,但這五個階段或許已經和悲傷的理解劃等號了。
-02-
哀傷的五個階段,已經深深根植於我們的文化之中,它們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否認,體現在Conor和他母親身上非常明顯。在與祖母的對話中,Conor完全不接受「可能會離開」的想法。
他這樣描述母親的病情,「治療正在讓她好起來……當這一切結束,你就會離開,而我們就會好起來的。」
Conor的母親也在否認,她告訴Conor自己會好的以安撫Conor。她讓他留意後花園的紫杉樹,Conor知道這是她媽媽告訴自己她會回來的方式,所以他只是一個勁的點頭,母子二人都一直望著那棵樹。
否認也直接體現在怪獸跟Conor在探討第一個故事時他對於Conor教導的話語中:「有時候人們需要對自己撒謊」。
怪獸的角色就是在Conor面對母親疾病的不同心理變化階段中起到指導作用。
他通過強迫Conor「說出真相」來戰勝否認。有時候他也會代替Conor說出那些他不可說或不可想像的東西。
「憤怒」這個階段出現在故事的很多地方,主要體現在Conor似乎不明就裡地,就摧毀了祖母起居室。
另外他用Harry打架來緩解他對於母親疾病的矛盾心理所帶來的罪惡感。
憤怒作為悲傷的一個階段,在Conor與母親的一場談話中得到了明確的承認。
這場談話發生在他們承認治療不起作用時。
「親愛的,你生氣是很正常的」,媽媽說,「說實話我也非常生氣,你可以任意的發怒。我不想讓別人告訴你。如果你想要砸東西,就盡情的砸吧。」
Gilmore認為,夢中幻想的怪物代表了「本我和懲戒性的超我」的危險混合體。
起初怪物可以被看做Conor超我的化身,他是父親式的,扮演了Conor對於母親疾病精神應對的批評者。
但是,當憤怒爆發時,Conor的本我開始猖狂。祖母起居室的片段明確表現出怪物是Conor精神的象徵層面。
還有一些早期的線索表明這一點,當Conor自己的想法顯現出怪物式的特質,「某一刻,他感覺自己好像可以抓住空氣,把它捆在Lily身上,然後將她撕成兩半。」
書中也有其他引述Conor的感受,說他好像被撕裂成兩半,「好像身體扭曲分裂了一樣」,表明怪物其實是Conor自己的一個分離的部分。
媽媽的病。
Conor將怪物作為治療者到來這一點合理化,「它就像是一棵治癒的樹一般走過來,跟可以給媽媽治病的那棵樹一模一樣,拜託了……拜託了。」
故事討價還價的層面,有助於解釋其同信仰之間複雜的關係。
McEntyre指出,「在大多數關於疾病和死亡的小說中,關於上帝的議題總是會被提出。」
羅斯發現大多數的討價還價都是在跟上帝之間發生的。
在《當怪物來敲門》怪物講的第二個故事中宗教信仰一帶而過,但它其實是被用作自我信念的隱喻,而不是宗教信仰:「信念是治癒的一半,對治癒的信念,對等候未來的信念。」
最終信念並沒能治癒Conor的媽媽,但她確實認為這已經給她「買」來了更多的時間。
「信念可能就是我會撐這麼久的原因吧,Conor」。
噩夢的敘事過程借鑑了和抑鬱經常聯繫在一起的隱喻:下降,黑暗和沉重。
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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