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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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網紅變現的問題，老潘直言，這是一件特別危險的事，「如果人們是想靠你的影響力，想靠大家相信你的思想與觀點，去換成錢，這個事情是非常可怕的。」4月26日，「潘談會——風口上的網紅經濟」在銀河SOHO舉辦，「骨灰級網紅」老潘與當下網紅小鮮肉同道大叔、Ayawawa、大尤在銀河3Q潘談會現場暢聊時下熱門的網紅經濟，善緣街0號與100+投資人、500+觀眾現場圍觀。
如今的大眾文化圈已不再單純，在網際網路的56k時代甚至更早，在屬於文字激揚的時代，就產出了一批以文字安身立命的網絡紅人；而隨著網際網路的發展，高速的圖文時代及寬頻時代的到來，湧現出了更多的時尚達人。
老潘認為，說真心話的人最容易成為網紅。一個網紅能夠通過網際網路把自己的真實、甚至缺點表現出來，能夠啟發大家，就是最大的網紅。「不管他講的是什麼口音，不管他說的話有多大錯，但把大家的智慧啟發起來了，這就是最大網紅。」
網紅最重要的特點，就是要有草根的氣質，就要能夠代表草根。老潘指出網絡上紅起來的人，跟草根人物是相通的。
而提到網紅變現的問題，老潘直言，這是一件特別危險的事，「如果人們是想靠你的影響力，想靠大家相信你的思想與觀點，去換成錢，這個事情是非常可怕的。」
老潘表示，一個網紅最重要的價值就是發表自己有價值的觀點，能夠站得住腳的觀點，能夠經得起歷史和時間考驗的觀點，千萬不要為了一些名一些利，急於去變現。
潘石屹：我是做節目之前第一次聽說是網紅，我不知道什麼是網紅？長盛跟我解釋了半天，我說這不就是當年說的大V嗎。
主持人（姚長盛）：還不是，大V很危險，網紅很安全。
潘石屹：我說大V怎麼都抓進去了。
主持人（姚長盛）：請問Ayawawa，你怎麼定義網紅？
Ayawawa：我覺得網紅是在網際網路上有一群號召力的人。說人話，就是在網上很紅的人。
主持人（姚長盛）：你說網紅需要有什麼特質能在網上紅，以你旁邊的人舉例。
Ayawawa：都是男的。
主持人（姚長盛）：總有區別吧？
Ayawawa：挺帥的，還要能說，人總歸要給人提供價值，我覺得幾個比較重要的價值：顏值，這個叫觀賞價值；給對方提供愉悅的情感體驗，或者說跌宕的情感體驗，這個我們把它叫做情緒價值。此外，還有一些附加值，還有實用價值。提供這三種價值的人最有可能成為網紅。情緒價值是其中一種，實用價值和顏值（就是觀賞價值），這三個如果都有，肯定紅的很快。如果有兩個，紅的機率也比較高。但是作為網紅至少要佔其中一種。
主持人（姚長盛）：同道大叔，你覺得你的實用價值在哪兒？
同道大叔：如果男朋友對女朋友不好的話，她經常會發我們的內容給男朋友看，我們就是經常幫女孩子說話。
主持人（姚長盛）：幫女孩子說話，你為什麼跟你的性別那麼過不去呢？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真正弱者是男人嗎？
同道大叔：這個很有意思，當時追女孩子，慢慢了解了這個事情。
主持人（姚長盛）：你是從你的經歷摸索到的這個生存之道？
同道大叔：是。
主持人（姚長盛）：你看一下潘石屹先生在自己人生情感歷程當中經歷過多少波折和考驗？
同道大叔：因為我對潘總的了解，其實只是在他的事業上，對他個人的感情生活的，我不太了解。
主持人（姚長盛）：沒關係，就是不了解才讓你猜。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明確的，潘總在下一輪感情上應該怎麼做才能佔據主動？給天蠍座一個建議。
同道大叔：天蠍座很主動啊。
Ayawawa：他不敢說我來說。我是做情感的公眾號，我的公眾號有一百多萬粉絲。但是搞情感不能只講情感，因為講來講去就那麼點事，所以閒了我也鑽研點別的，像面相。比如說你們兩個人。
主持人的面相一看就招桃花。我再順便表揚一下潘總，潘總的桃花也不錯。你們知道怎麼看桃花嗎？看他的臥蠶，這個越大的人桃花越旺。再看眼尾紋，如果從臥蠶下去三道，這種人的桃花運是非常強的。
主持人（姚長盛）：潘總有六道。
潘石屹：一笑變成十道了。
主持人（姚長盛）：第一輪Ayawawa與同道大叔PK當中你完美勝出了。
主持人（姚長盛）：大尤說去年雙十一開始突然發現網紅有商業價值了，從那時候開始受到所有人關注，為什麼呢？
大尤：大家看一下百度指數，2012年有這個值了，在2012年以前像潘總說的叫大V，沒有叫網紅。在今年突然間這個詞帶有不一樣的含義，例如它被上升到網紅經濟層面了。我就去研究，因為我會做這方面的IP和網紅的孵化以及投資。我發現有個拐點，這個拐點是在2015年11月底的時候，忽然間網紅的百度指數就上去了。我就研究為什麼，那時候有一條新聞，說淘寶雙十一女裝店前十是紅的，有七家是網紅代言和經營的店。我發現網紅具有很高的經濟價值，而且這些人一開始是不知名的草根，然後一步一步，仰晉升到了中產階級或者以上的層級。所有人都嚮往，所以網紅這個詞就上來了，就有了網紅經濟。這就是網紅的前世今生，非常簡單。這兩位就是代表，潘總是限量級，從很早就是。
主持人（姚長盛）：彈幕上問潘總是網紅嗎？
潘石屹：我不是。她說了三個價值：觀賞價值，實用價值，情緒價值，這三樣我都沒有，顏值更沒有，所以我不是。
我確實陪著70多歲的人玩兒，60多歲50多歲的，現在到了20幾歲的，現在還接著玩兒。
說真話，現在話太多，都是說的套話，不說自己真心話，太多了。所以我覺得說真心話的人最容易成為網紅。不管他講的是什麼口音，不管他說的話有多大錯，我們可能幾個人今天說的話全是錯的，如果是我們每個人說的錯話，都把大家的智慧啟發起來了，這就是最大網紅。我覺得如果一個網紅能夠通過網際網路把自己的真實表現出來，把自己的缺點表現出來的話，能夠啟發大家，這就是最大的網紅。
主持人（姚長盛）：Ayawawa，你心目中的網紅是誰，而且你覺得他持續的時間會比較長？
Ayawawa：馬佳佳。我覺得她比較有顏值，比較有想法。這兩點我都蠻認可的。
主持人（姚長盛）：有顏值，有想法。如果你給她出一個主意的話，她可以延續這個的話，你給她出什麼主意？
Ayawawa：我會建議她可能再接受一點商業的運作。她要給自己一些標籤，可能大家現在提起馬佳佳想到的是她以前三裡屯的情趣用品店，會想到90後，但是她沒有新的標籤出來，人們慢慢的就會忘記這個事情，去看別的新的出來的東西。如果她不停地給自己更新，像肯德基一樣會突然開一個很奇葩的餐廳出來，讓大家覺得它不像肯德基，它會不斷的更新，這樣就會一直持續了。
主持人（姚長盛）：Ayawawa發現了現在大家沒有往一線放的人，第二，還有未來不斷的更新自己，這還有一個操作的手冊和方法。這讓我想到過去很多人之所以能夠保持，我們過去叫關注度比較高，像潘總他們，就是因為更新很多。
Ayawawa：你有新的東西出來，一直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如果你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觀眾慢慢就會散掉。像今天這麼多人來這兒，看我們可能是看一個小時，如果我們講十來個小時，還會有人看嗎，他們會去吃飯，看下一次的場子。但是如果今天搞抽獎，第一個小時是路演，第二個小時抽獎，第三個小時由潘總派大獎，這樣大家會一直在這裡，而且一次一次刺激要比原來的大。
主持人（姚長盛）：同道大叔，你看好的網紅是誰？第二，跪求今天的射手座的桃花運會怎麼樣？
同道大叔：第一個問題，我覺得如果王思聰是網紅的話，我覺得他的持續力應該蠻強的，因為他的財富標籤如果一直在的話，他會一直在。從目前來看的話他財富的標籤會一直在。
大家對他的生活好奇，畢竟他有這麼好的一個家庭，因為對網民來說，對他的八卦，又找了哪個女朋友，這些都會非常期待他有著新的東西。
因為他是摩羯，他很容易陷入自己的局限裡，很固執，很容易鑽牛角尖，很容易進去一個盲區裡去，不容易跳出來。
但摩羯本身就很聰明，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星座。雖然他是富二代的身份，但是我認為他蠻勤奮的。
主持人（姚長盛）：如果讓你現在讓你選擇能投的三個網紅，就是變現價值大的會選誰？
同道大叔：我旁邊的三位。
主持人（姚長盛）：這就很會聊天，說一下為什麼？
同道大叔：首先潘總所在的行業絕對是高淨值盈利的，而且這幾年地產行業蒸蒸日上。第二個，我切身的體會，我自己在北京的公司也在光華路SOHO，我們真的用的時候覺得非常好。
我問一下Ayawawa，你從貓撲時代紅起來，你每次轉身都很華麗，現在是網紅，你是無心成為網紅，我們相信真正的網紅都是一開始是無心的，但後來一不小心就火下去了。
我們今天談網紅經濟，貼一下話題，Ayawawa是怎麼達到現在的網紅變現，當時整體運營又是穩定的狀態？第二個，她是一年多、兩年多爆紅，微信五百萬粉，有些公眾號會過一段時間不關注了，但是人們都會看同道大叔，一下好像就卡住了一個品類，這在我們看來是一個很好的網紅IP的孵化、運營和投資的標的。為什麼？因為星座是一個永恆的課題。而它又卡在這個位。我們覺得我們就跟她搞基。我們一個常青樹，一個是新銳。因為今天來要說實話，不僅是來看潘總。
同道大叔：你為什麼紅這麼久，每次轉身都很華麗？
Ayawawa：首先你的壽命要比較長。我講了一個冷笑話。實際上是這樣的，反正年齡已經暴露了，我最早是玩貓撲，天涯火的時候我在玩兒天涯，博客火的時候我在玩博客，微博火的時候我在玩微博，微信火的時候我在玩微信，順便還開了淘寶，也玩兒微商。很多人問，為什麼每一點你都踩在那個點上，雖然不是最火的那個，但是為什麼每個都正好踩到了？其實答案是，比如我現在不僅在玩微信，我還在玩兒鵝廠的號，就是企鵝號，今日頭條什麼的，就是所有的我都在玩兒，只不過正好有一個是被人拱火了，就是那些火的東西我都在玩兒，只不過有些正好被大眾所接受。我是一個精力比較充沛的人，喜歡聽歌劇和看前沿的東西。而且我喜歡讀書，我把我所看到的東西，把它反饋給我的讀者。我的一個粉絲說，Ayawawa看書，我們看Ayawawa。所以是起到了一個過濾器的作用。我想這個可能是積累一部分粉絲的關鍵。
主持人（姚長盛）：因為你玩了很多，自己的精力也很旺盛，最後跑出來你覺得是偶然還是必然的？因為我們看所有跑出來的都是偶然。
Ayawawa：一定有很多偶然。像跟我同時期的人，像我在玩兒開心網的開心001，他在玩兒一個倒掉的開心，我們兩個都玩的很好，但是我的這個就跟著時代起來了，大家都是豬，只不過我在風口上被吹起來了。
潘石屹：這個問題好。我覺得網紅最重要的一個特點，就是要有草根的氣質，就是要能夠代表草根。我覺得這點特別重要。既然他有草根的氣質，什麼樣的不高興呢？有權利的人不高興，有錢人不高興，長得漂亮的不高興。因為這三種人他們認為自己不是草根，高高在上，所以跟網絡上紅起來的人，跟草根人物是相通的。
主持人（姚長盛）：本來利益格局劃分好了，這部分屬於有權、有錢的，還有長的好看的能殺一大片，您這麼一說我們臺上的不高興了。我怎麼覺得您在說自己不高興？
潘石屹：沒有。網際網路衝擊最恐懼和最沒有安全感的不是草根，不是原來高高在上的這些人，我說的這三種人不一定是這三種人，就是有重合的有沒重合的。
主持人（姚長盛）：就是過去得到好的人現在心裡最不平衡，最不喜歡這種現象，現在會有人說網紅不好嗎？
大尤做這方面的研究，所以你看到的規律多一點，特意讓你分析分析，其實要去復盤，從微博甚至更早時代，一直延續到現在玩的不多，老能玩出花樣的也不多，你給潘總一點建議，接下來怎麼玩的開心？
大尤：開心這個詞很貼切，我可以對潘總和在座的三位紅這麼久的原因，有三點：第一，包括潘總，Ayawawa和同道，他們都踩中了新媒體紅利。像Ayawawa歷數了一下玩的新媒體。上一個新媒體已經紅了的人轉移到下一個新媒體是有天然的優勢。我記得潘總微博有1千多萬人。第二個，粉絲輸出價值。潘總給我們輸出的價值很多，例如我現在記住的，為什麼我到現在會關注北京的天藍不藍，這個受益非常大。Ayawawa輸出職場認知。第三，娛樂化。他們三個不一樣，我還有點比較裝，因為我在創業，做投資的，我不能太娛樂化。他們三個都有娛樂化特質。而娛樂化的東西會容易被大家所接受。所以他們三個人能以前紅，現在紅，未來還能紅。其他網紅也一樣，具備這三個特質：踩到紅利，輸出價值，娛樂化。
潘石屹：我1963年的，Ayawawawa 1983年的。差20歲，但是你怎麼用新媒體這麼多呢？我是從博客開始用的，我就是以前每一周寫上一篇博客。但是人不上網的時候，主要是他們相互間吵架吵的很厲害。我記得韓寒跟一個作者在吵架，等我過了兩個月碰到這個作者的時候，我說你在忙什麼？說是住了兩個月的院，就被韓寒罵得住了兩個月的院，所以見這網絡就害怕。
我記得當年在寫博客的年代，儘量在博客上面，微博上面，網際網路上面不要吵架。不要出口傷人，我覺得這是一個基本原則。後來轉移到微博上去，我大概一個多月不太適應，因為寫過長文章，總想在前面鋪墊一點，要考慮文章的結構怎麼寫。可是微博一開始控制140個字，要在140個字裡面把一個問題說清楚，怎麼也說不清楚。所以大概一個月在微博時候沒怎麼寫，後面慢慢找到這個感覺了，就是140個字內能夠表達了。我覺得我最痴迷於寫微博的時候，我是我的粉絲數量快一百萬的時候，這是一個轉折點。
我寫任何一個東西，有一百萬人看，我覺得了不得了。所以我天天在琢磨，早上起來也琢磨，睡覺的時候也琢磨，就是寫怎麼樣的文字，怎麼樣的話題，別人願意看，我反覆試。有一個特別重要的秘訣，要用能夠感動自己的語言，說真話。自己在這140個字裡覺得看完以後都淚汪汪的，這條東西發出去，肯定轉發的、瀏覽的數非常的多。
主持人（姚長盛）：怎麼樣把一批真正的網紅吹起來的，是從微博開始的，潘總描述說一百萬粉絲的時候，人在幹什麼。這跟今天往前推動自己，被更多人認知，這心路歷程一模一樣。說一些感動自己的話，或者讓自己感興趣的話，這就特別好。
潘石屹：當我粉絲數達到一百萬的時候，新浪給我送了一塊石頭，石頭上面刻著我達到了一百萬粉絲。拿到這個石頭的時候，我說這一百萬粉絲多不容易，但是當一千萬粉絲的時候就無所謂了，沒感覺了。
主持人（姚長盛）：這跟發財一個感覺。同道大叔說一下，明明這麼年輕為什麼叫大叔？
同道大叔：以前創業的時候心態特別老，所以就叫自己大叔，後來發現大叔特別受女孩子歡迎，所以就用這個名字了。
我說一下網紅對誰造成的傷害，我認為網紅是一個新的流量的入口，就像羅振宇老師說的，未來的商業模式是人。我們以前網頁，有很多的電商，有很多的功能、服務吸引人過來，後來有了博客，再後來有了APP，後來因為社交網絡越來越發達，微信、微博，包括新的媒體平臺越來越發展，它幫助每個人更好的創作內容、說話，一個人只要有才華，就能吸引來很大的注意力。所以我覺得網紅其實給很多人帶來恐慌，包括做APP的，做網站的，因為現在網紅有跟大的流量。
羅振宇老師也說了一個事情，如果你們最近關注Papi醬的事情的話，就是我們關注人的不確定性。因為如果說流量的入口是人的話，一個人肯定是不確定的。如果我今天很想發微博，我明天不想發，這也有不確定性，這個不確定性就是由好變壞。舉一個例子，現在我是一千萬粉絲，如果明天我突然間找到另外一個點了，我可能變成三千萬粉絲了。它的可能性在這裡，就是一個人具有不確定性和潛力。至於對誰造成傷害，我覺得對很多人造成傷害。
大尤：我接同道的話題，上個月我在北大百年講堂做了一個萬人分享，我分享的主題是：創始人的IP化。我們試著創始人，類似像潘總這樣的創始人，做了一個公司的代表人物去引領這個時代和大市場的消費。也就是說，剛剛同道說到的人是未來一切交易的入口。而人憑什麼引領交易，就是他的認知。什麼樣的認知能讓大家接受呢，就是網紅或者垂直領域的IP輸出的認知，才能引領大家。
所以我們現在會真心覺得同道跟我們當時說的是一致的，就是以後任何的商業都很難跟網紅，跟IP完全撇開關係。因為大家現在需要有人去引領你的消費。因為現在市面上的商品太多樣化了，如果沒有垂直領域的網紅和IP嫁接去引領的話就很難。所以同道大叔告訴我們買什麼東西好，Ayawawawa告訴我們買什麼東西好，潘總會告訴我們選擇與相信什麼東西好，這個時代是需要網紅、IP以及人來引領。
主持人（姚長盛）：剛才聽到很多熟悉的詞，像說人是未來的入口。網紅的任務就是高速商業化，很多人現在正在做這件事，包括剛才提多的網紅變現的事，像現在資本都助力做網紅，幫助網紅做商業化，也幫助網紅做變現，潘總，您怎麼看？
潘石屹：我覺得這是一件特別危險的事。因為網紅是發表你的觀點，你這個觀點要客觀，公正，中立。如果人們是想靠你的影響力，想靠大家相信你的思想與觀點，去換成錢，這個事情我覺得是非常可怕的。
我曾經經歷過一件事情，我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公布北京PM2.5值，持續了兩年時間。大概一年半的前我遭受了巨大的壓力，這個壓力是面臨著很大危險的壓力，可是我還在持續地公布PM2.5。這使我的粉絲量急劇得提高，大家覺得這個人比較勇敢，人家都不讓公布了，外交部發言人出來說不讓公布的時候，我還天天早上起來發布，沒有我任何的評論，就是公布北京PM2.5值。
這件事我取得了大家的信任，通過我的堅持、勇敢，取得了大家的信任。可是我從來沒有把這個事變現，多少人來找我，要我代言空氣淨化器的品牌，我說一定要離的遠遠的。如果我把別人對我的信心，對我的堅持勇敢的相信，馬上就轉變成商業價值，變成錢了，我覺得於心不忍，也不應該這樣做。一個網紅最重要的價值就是發表自己有價值的觀點，能夠站得住腳的觀點，能夠經得起歷史和時間考驗的觀點，而千萬不要為了一些名一些利，急於去變現，所以我說這是危險的。
主持人（姚長盛）：潘總說的我們都能理解，讓他代言淨化器很搞笑。但是同樣的話很難說服一個還在創業路上的人，拿著商業的利益或者未來更好的回報，我覺得讓大家說拒絕很困難。不讓網紅變現不公平吧？
潘石屹：我覺得商業有商業的規則，應該按照商業的規則去做。商業最大的規則就是說，你首先想到的，你為你周圍的人，為這個社會做了什麼好的產品，提供了什麼好的服務，剩下的就是你的銷售額、稅收是這個社會自然而然的負載，回饋你。如果一味地想著我的市值多大，能不能融到資，甚至我接觸到一些創業者把上市作為目的，上市絕對不是目的。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我們生產的產品和我們提供的服務是什麼。上市只是一個中間的過程。
主持人（姚長盛）：能創造價值。
大尤：我非常贊成潘總的觀點，他的初心是純正的，變現類似於副產品。而且現在的網紅，為什麼會選擇網紅推薦的產品給我呢？因為網紅的塑造和成長的過程非常不容易，他會非常重視自己的信譽，一旦他推薦的產品有一次讓粉絲覺得難受，他們承受的損失遠非凡人所想像的。所以初心為正。而且網紅髮展到一定階段的時候，你可以試著引領市場的認知和消費。但是初心一定要正，一開始並不是說就是要向著賺錢去的。初心不正的人往往我們所看到的都長不大。
潘石屹：網紅真正的價值，商業要變現的價值是在於他的批判性，不是說這個產品如何好，而是說別的產品如何的差，把它的缺點、錯誤指出來，好的東西人都會去欣賞。如果說他們通過他的影響力，通過他專業知識，能夠讓人避免上當受騙，我覺得這就是網紅的商業價值，是變現的正道。
主持人（姚長盛）：潘總，現在還寫微博嗎？
潘石屹：最近兩個多月時間沒怎麼寫。重要的寫了一次。
主持人（姚長盛）：什麼時候決定不寫的？
潘石屹：通過一個事件。可是正在我沉默的時候，我們的好朋友，就是銀河SOHO建築設計師突然去世了。她是一個很有性格的人，她語言的風格、待人處世的風格，不像我們普通的人，就像從天上來的人一樣，所以她創造了這樣一個奇特的建築風格，她也是我的好朋友。突然有一天晚上，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我老婆大叫了一聲就開始哭了。我就問出了什麼事？她說這個建築師去世了。我也就驚醒了。前三天還見到過她，之後她就在邁阿密去世了。我就在想，我們鄉下有一件風雨無阻的事情就是報喪。朋友們或者親人們去世了，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關心他的朋友，所以我就起來寫了幾條這個建築師去世的微博。其他的就沒怎麼寫了。
主持人（姚長盛）：以後還準備寫嗎？
潘石屹：以後準備寫。
「本文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善緣街0號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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