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音樂擔當:竇靖童)
吉爾莫·德爾·託羅的新電影《猩紅山峰》今年十月襲來,這部電影的演員表裡,最為國內叫好的就是抖森了。從字幕組到彈幕,大量的粉絲的潛藏在關於電影的討論之中。至於這部驚悚與幽靈交雜的電影,國內十年八年內就算拍出來了相似的電影,觀眾們肯定也見不到。所以,追求視覺效果的小夥伴一定不能錯過。沒膽子但是又好奇劇情的可以移步豆瓣電影,第一篇影評就是對電影的劇透加吐槽。不過,看電影如果只看劇情梗概就下個定論有點「操之過急」,畢竟只是看看《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劇本梗概也免不了會輕嘆「莎翁不過如此」,所以只看了劇情梗概,就不要妄作評論了。資源A站B站都有,抖森的粉絲們也已經做好了字幕,甚至網上各種關於猩紅山峰的外媒資料,抖森的粉絲們也都親力親為(不得不感慨抖森的粉絲們英語質量過硬)。如上,電影的了解方式、觀看方式以及後續資料更近方式全部交代清楚之後,就要開始「電影之我見」了,當然這次少不了說說導演編劇同時擔當的託羅。
(《猩紅山峰》的海報)
託羅的電影裡,最為國內觀眾熟知的應該是《環太平洋》了,《潘神的迷宮》因為口碑也在國內影迷的心中有著一定的位置。而美劇《血族》因為劇本的不甚給力,換來了國內觀眾的一致吐槽。時光網曾經對託羅的私宅進行了一次曝光,這位可愛的導演簡直是博物學專家。
(德爾·託羅的繪畫室,看見圖片右上角的星戰達斯維達大人了嘛!)
(著名的科學怪人弗蘭肯斯坦,是德爾·託羅的最愛,在他的荒涼莊園中隨處可見)
(德爾·託羅也非常喜歡中國的《西遊記》)
(德爾·託羅查閱資料和寫作的房間)
附上相冊地址,有興趣進一步了解德爾·託羅的小夥伴可以繼續漫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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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羅的電影裡一直有兩種東西相互糾纏,一者是愛,另一者是惡。愛的反面是惡,惡的另一面是人性的缺陷,這種缺陷可以是盲目,可以是謊言,也可以是死亡。在美劇《血族》裡,託羅進行了有趣的設定:當人變成如喪屍一般的吸血鬼時,最先去找的人一定是自己所愛的人。這是一個令人痛苦的現實,甚至過分殘酷。相比於古老的吸血鬼電影設定,當一個人變成吸血鬼之前,一定有什麼欲望推動著這個人(大多數都是愛情或永生),比如《驚情四百年》裡就有著「讓我變成和你一樣的吸血鬼吧,這樣我們就能永恆的在一起了」。但如果現實一些,苟活的吸血鬼已經被基督教步步逼退,除了古堡裡貴族吸血鬼能夠優雅生活,大部分吸血鬼其實都如老鼠一般,在沼澤,在森林深處。這樣想想從中世紀留傳至今的「吃孩子」的故事,也有真實的可能性。不僅如此,《血族》中的吸血鬼像是一種瘟疫,無情的肆虐,病原體是繁殖能力強大的蟲子。它們渴望鮮血,或許是出於本能,但是轉移到人類的身上,成了一種強烈的欲望。惡會以各種方式出現,它可能會奪走你所愛的一切,也可能吞噬你,你要小心,時刻提防。
(找了一張《血族》比較溫和的正面人物:昆蘭,剩下的你們自己去看吧)
(德爾·託羅在電影《人獸雜交》中貢獻了一個怪物,涉及讀者心裡接受程度,還是自行去看)
同樣《猩紅山峰》中,託馬斯與其姐姐的露西兒為了保護彼此這一段不倫戀(作為愛的一種體現)通過惡的手段(誘騙富家小姐的愛情獲取財產)維持著生活。電影中伊迪斯為了自己的愛,莽撞的衝進精心布置的騙局之中。在含冤而死的幽靈指引下,伊迪斯終於發現了這個騙局。伊迪斯的母親在伊迪斯年幼時便去世了,卻變成幽靈反覆回來警告自己的女兒,不要「溫順地走入良夜」。死亡,以一種令人恐懼的方式變成了愛的轉換,非常哥特的表達的方式。值得注意的是,託羅極富悲憫心,他從不譴責那些因愛而幻化出的惡(比如託馬斯與其姐姐的不倫戀),他雖然陳設出正義戰勝邪惡的種種結局,但這其中的愛與恨、人性的複雜卻又纏纏繞繞,難以理清。或者愛本身就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猩紅山峰》裡一個由真人扮演的幽靈)
《潘神的迷宮》應該算是德爾·託羅電影裡頗為國內觀眾喜愛的一部了吧。豆瓣影評中雖然不乏涉及政治的解讀,但剝去意識形態的外衣,這部電影的魅力依舊不減。「潘神」作為電影中的重要人物,也來源於神話傳說之中。二戰期間,奧菲利亞面對自己的父親——一個法西斯軍官維達(我有點懷疑導演的起名動機來自於星戰)——的冷漠與暴力,幻想出了一個奇異的世界,這個世界裡有貪婪的蟾蜍、吃人的怪物、會飛的小精靈以及潘神。潘神告訴小女孩奧菲利亞,如果想要恢復奇幻王國公主的身份,必須完成三個任務。故事的結尾,人民反抗法西斯獲得了勝利,奧菲利亞卻離開了人世。這部電影,應該是德爾·託羅電影中最溫情的一部了吧,雖然其黑色風格一貫,卻多了許多兒童元素。也許是因為相較於其他電影的主角,這部電影的主人公更為低齡化,為了保全兒童的天真,導演選擇了溫情的方式,將暴力與黑暗儘可能的潛藏在現實生活中,而不去打擾女孩兒的想像世界。我甚至覺得,如果奧菲利亞長大一些,穿越成為《猩紅山峰》中的伊迪斯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她們都是善於想像的女孩兒,編織自己腦海中的世界的同時,又將這些奇異的神靈化作人生中的隱喻。她們都相信愛,卻受困於愛。
(《潘神的迷宮》中12歲的奧菲利亞)
(《潘神的迷宮》中看起來很可愛,但其實很兇殘的吃人怪。)
德爾·託羅鏡頭下(這些人物最初是在他的筆下形成的——他也是很棒的編劇)的奇異世界,很大程度上源於他的博物愛好,或者說對於奇異想像的一種信任。如果一個成年人告訴你,他不相信什麼《指環王》、《星球大戰》或者《哈利波特》的世界,他是個嚴肅的唯物主義者。你未免覺得這個人太過無趣。電影作為一個巨大的造夢機,更多的時候,是成年人「睡前故事」的一種延伸,有的人更偏愛於武俠動作或者黑幫警匪,有的人更熱衷於災難歷險或懸疑。每個人都願意放一些自己的想像和信任給電影。導演德爾·託羅選擇用哥德式浪漫來呈現他心中的愛,這樣的愛體現在故事中每一個人物中,相比於蒂姆·波頓的悲觀,託羅更誇張,也更具有宗教情結。這也許是德爾·託羅的獨特之處吧。
(德爾·託羅的DVD收藏,據說他已經收藏超過了7000張影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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