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背景是上個世紀50年代的裡約,在妹妹吉達為愛私奔後,尤麗狄茜與妹妹終身未見,在同一座城市裡各自經歷著生活的苦難,活在最親近的男人們隱瞞的真相裡。影片充滿了對父權社會之下女性所受壓迫的控訴。
敘事 以古典主義通信和日記為主體的敘事形式清晰地呈現人物的時空對比,兩位女性獨白式的敘述冷靜而又克制,呼應當下「女性書寫」的主題,無形中牽動人心。
色彩 電影具有明顯的南美風情,色調總體偏暗、偏藍綠、偏暗黃色調。畫面色彩符合人物性格特點,暗示人物命運,與巴西獨特的文化氛圍契合,使得影片具有一種詭異又神秘的美。
構圖 精心設計的油畫式構圖,融合了古典與現代的美感,影片通過構圖來揭示女性的處境,在雙人構圖中,通過前後景的錯落安排來表達女性之間悲喜相通的情感。
影片開頭夢境般的處理,是對後面整個情節的隱喻。
因為她們父親和姐姐丈夫的阻撓,姐妹倆至死都沒有相見的機會,即使生活在身邊,也如迷霧遮擋一般看不見對方,在同一座城市裡經歷著各自的苦難。
把兩姐妹分開的,不僅是父權的壓迫,還有社會貧富階級之間的差異。
尤麗狄茜對父親安排的順從,對丈夫欲望的妥協,對婚姻生活的無力。
受婚姻束縛、思想被囚禁的母親認為尤麗狄茜的音樂夢想,對女人來說是多餘的、次要的。
「因為在彈琴時我消失了」
尤麗狄茜只有沉浸在鋼琴的音樂世界裡她才擁有完整的意識,她不再是依賴於男性的妻子、母親、家庭主婦。在彈琴時,她才能看得見自己,她在自己的世界裡感受到了自由,這是她日日重複日子裡的救贖。
男權社會體系下,從人到社會,對女性要麼給予要麼剝奪,設定女人世界的邊界與法則。對服從的女人給予受限的世界,對抗拒的女人剝奪她的生存,女人作為人類社會的一半構成的存在被視而不見。
影片中,男性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吉達被趕出家門時,媽媽甚至連阻止的權利都沒有,似乎每一個男人都想囚禁女性,就像母親和尤麗狄茜被禁錮在家庭的雜務和索愛的床上,無視她的夢想,也正像父親和尤麗狄茜的丈夫一起將吉達這個汙點摒棄,變得隱形看不見一樣。
父親是權威的象徵,也是扼殺親情的利器。
在父親眼中,追逐愛情並私奔的行為是恥辱,給吉達塞錢的行為更是一個父親對女兒尊嚴的踐踏。
父親刮魚鱗的狠厲也凌遲著妹妹對家庭溫暖的渴望。母親只是父親的附屬品,在驅逐女兒的過程中她沒有抗爭的權利。
極具諷刺的是家庭製造了生活騙局,而不是溫暖。
父權社會的壓迫體現在失衡的家庭倫理關係中,姐姐和妹妹在家庭的話語權被父權所壓制,妹妹逐漸對親情產生了深深的抽離感。
原生家庭的創傷間隔了血緣上最本質的情感。所謂的家庭是生活的同謀者。
吉達遭到摯愛的背叛,而尤麗狄茜猶如困獸在婚姻的囚籠裡掙扎,雙方的「看不見」都給對方製造了美好的人生。
女性意識被男性主導的話語權所壓制、蔑視,生理、心理皆被男性主導。
尤麗狄茜逐漸在丈夫強制的壓迫下逐漸妥協,丈夫支配著她的身心,在尤麗狄茜對性產生懵懂時便粗暴強勢地佔有了她,情慾的發洩成為傷人的利器,女性的生育權成為了男性的附屬品,而吉達在男性的世界中塑造自己。
所謂的夢想只屬於兩個人,她們隱形於社會。
影片中的性別歧視不僅來自於人,也來自社會。對於男性的權力,社會制度給予下意識的擁護,男性的尊嚴與地位被絕對彰顯。女性的妥協不僅來自於施壓的人,也來自社會的歧視與排斥。
社會階級也無形中拉遠了雙方的距離,一座城市,隔絕雙方的是城市的建築還是身份等級的差距?強烈的對比中「看不見」尤為沉痛。
女性「單身母親」的身份成為社會規範化的標籤,電影的控訴壓抑而沉痛,而現實更為殘酷。
影片中的男權思想和性緊密相連。影片中關於性的描寫,都充斥著壓抑與暴力,女性作為一種洩慾工具,忍受著男性極端的雄性行為。
吉達用自己的身體換取嗎啡,無形中物化自己。說明在她的潛意識裡認為性可以作為一種補償,一種工具,甚至是一種能實實在在看見的東西。
男權思想的控制,不僅僅有身體的控制,也包括精神上的「洗腦」。
男性社會中認為女人具有與生俱來的負面意義,被認為是骯髒的,下流的。是男性社會裡誘惑一般的存在,扮演著被徵服、被馴化的角色。
女性長期處於一種「被操控」的狀態下,長期的精神控制使得女性開始自我審查、自我閹割。
「我本應該把那條可怕的綠裙子剪成碎片」
女性的外表為男性的行為賦予所謂的「合理性」,外貌、衣著都被看作是取悅男性的工具,認為女性是男人的附屬品和戰利品,層層的性別枷鎖,導致男權控制下的女性越來越「看不見」。
性之下還有生育:女性被淪為生育工具。性被看作是男性的權力,妥協與讓步的通常是女性。
吉達在懷孕的狀態下被男友拋棄,姐姐尤麗狄茜因為因為「母親」的角色,放棄了自己多年的夢想。
女性被家庭倫理與道德綁架,被婚姻囚禁,自主意識逐漸喪失。
Everything in the world is about sex expect sex itself,sex is about power.
「生活中的一切都和性有關,除了性本身,性關乎權力。」這一權力賦予了男性話語權和社會地位,可以不受女性的抗拒的影響,向對方貫徹並且實施自身的意志。
世界上所有的競爭,都是為了擁有更優越的繁衍的條件,這是出於動物的本能,是寫在基因裡的東西,人類也不例外。
男權社會下這一點更加明顯:男性擁有更多更大的主導權,不管是在性上,還是在社會力量上。而女性往往只能被動接受,接受這種「看不見的自己,看得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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