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愛情是婚姻的墳墓,可沈復和陳芸的愛情,卻是愛情的天堂。
沈復這個人出身於「衣冠之家」,但後來習幕經商,後又賣畫為生,浪跡四海,一生無成,寂寂無聞。唯有一部自傳體散文《浮生六記》,名垂青史。
沈復在書中直率地描述了自己和妻子陳芸至誠至愛的婚姻生活以及充滿藝術的日常。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讀浮生六記,就覺著沈復和陳芸的婚後生活讓人羨慕不已。
陳芸是沈復的表姐,與沈復同齡長沈復十月,二人自幼兩小無猜。陳芸生而聰慧,刺繡之餘漸通吟詠。
在沈復十三歲的 時候,沈復隨著母親歸家探親,對陳芸一見如故,後又見到了陳芸的詩稿,對陳芸的愛慕之心更甚,竟告訴他的母親說:「若為兒擇婦,非淑姊不娶。」更令人可喜的事情沈復的母親也喜歡閨中的陳芸,便立即脫下自己手中的戒指,讓他們締結良緣。
自那日定親後,又過了五年,沈復如願以償的將陳芸娶進家門,在洞房花燭之夜,沈復輕輕地掀起陳芸的蓋頭,猶如久別重逢,他們比肩而坐,沈復在桌子底下悄悄地握住陳芸的手。
沈復擔心陳芸餓著,讓陳芸吃點菜,可是陳芸不吃,說自己在吃齋,在得知陳芸吃齋的原因竟是為了自己,沈復很是感動。
為了讓陳芸開戒,沈復對陳芸說「今我光鮮無恙,姊可從此開戒否?」陳芸心領神會,「笑之以目,點之以首」。
自此耳鬢廝磨,親如形影,常寓雅謔於談文論詩間。二人琴瑟和鳴二十三年,年愈久情愈密,家庭之內,同行同坐,初猶避人,久則不以為意。
陳芸還有一個小癖好,這或許是文藝女的癖好,她不怎麼喜歡珠寶,卻很喜歡讀書,對於那些破書殘畫更為珍視,隔壁鄰居知道陳芸這一愛好只會,竟然將自己收集的破書殘頁買給陳芸。
陳芸有著文藝女青年的一切屬性,愛一切具有文藝氣息的東西物件,比如說,山中碎石,路邊野花,園中盆景。
陳芸自己也是善於做盆景的高手,正是這一個特點,讓沈復對陳芸更加愛惜疼愛,陳芸也因此更加隨心所欲的做自己。
有一次因為沈復在「花照」廟會上看到了「花光好影,寶鼎香浮,若龍宮夜宴」的熱鬧場景,回來敘述給陳芸聽,陳芸羨慕的很。於是同樣灑脫不羈的沈復,便出了女扮男裝的「餿主意」。餘曰:「冠我冠,衣我衣,亦化女為男之法也。」
於是易鬢為辮,添掃蛾眉;加餘冠,微露兩鬃,尚可掩飾;服餘衣,長一寸又半;於腰間折而縫之,外加馬褂。二人在廟會上逛的忘乎所以,以至於芸娘不小心碰到了一位姑娘,只好脫帽翹足露,證明為同性,方才化險為夷。
在沈復還未被逐出家門之前,他所居住的地方位於滄浪亭畔,那裡有水有亭,他們二人至此形影不離,在一起讀書論古,品月評花,飲酒作詩。
他們曾於七夕鐫「願生生世世為夫婦」圖章二方,沈復執朱文,陳芸執白文,以作往來書信之用。二人又曾請人繪月下老人圖,常常焚香拜禱,以求來生仍結姻緣。
沈復曾隨口而道:「來世卿當作男,我為女子相從。」還是芸說得好「不昧今生,方覺有情趣」,管不了來世,好好在今生相愛;還是沈復說得痴「卿當作男,我為女子」,來世好好報答,再做夫妻。
沈復在自己的閨房記樂中說到,陳芸不是長壽之貌既一語成讖,他們的愛情最終沒有一個完美的結局,這也是人們常說的恩愛夫妻不到頭。
特別是在陳芸失歡於公婆後,他們夫妻幾度受逐於家庭,日子清苦異常。但是二人痴情一往,略無怨尤,患難之間感情益深,然芸終因血疾頻發不止,魂歸一旦。
因貧困,芸至死不肯就醫,在陳芸彌留之際,她說:「憶妾唱隨二十三年,蒙君錯愛,百凡體恤,不以頑劣見棄。知己如君,得婿如此,妾已此生無憾!唯願來世,還未說完便已經氣絕。
在陳芸故去後,沈復便如行屍走肉一般,之後家庭變故一個接著一個,先是兒子逢森去世,便是父親去世,在父親的葬禮之上還有要債主前來追債勒索,沈復一段想要出家,結束這悽苦的塵世生活。
實際上是在陳芸死後,沈復有在續弦的,但是那又怎麼呢,我們只能說陳芸死後,沈復的靈魂已經死去了,宛如人間幽靈。
從沈復和陳芸的婚後生活中,我們可以看出好的婚姻是相互成就,相互體諒的。如果沒有沈復對陳芸發自內心的深愛,我們也許會看不到一個可愛的,具有文藝氣息的奇女子,如果陳芸對沈復的深愛沒有回應的話,我們也看不到沈復的才華了。
—作者—
邢翠霞,美國國際青年藝術家協會顧問,美國好萊塢八風音樂公司總裁,公眾平臺《翠霞心境》、《達者天下》撰稿人,美國慧眼雲視《翠霞世界》特約主持人,今日頭條邀約作者頭條號《翠霞說美國》抖音頻道CX58venus_hisin。
—責編—
小小,自媒體主編公眾平臺《小小的書齋》撰稿人,今日頭條《翠霞說美國》、公眾平臺《翠霞心境》、《達者天下》的責任編輯,微信號154025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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