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植:剛才有一位想鼓掌的朋友,請大家加入他。謝謝!大家下午好!歡迎大家來到第33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手機電影論壇。
我們常談七個字,真聽真看真感受,所以我講兩個親身經歷的真故事。今天早上是我們電影人馬拉松,其實只有六公裡,號稱報名的人有很多,昨天上午還說了,大概來了1/3,分成兩組,一組是跑步隊,一組是快走隊,我是在快走隊裡面,快走隊又分成幾個小分隊,有真正的快走、慢走,後來又加入自行車隊和打車隊。但是我們這個隊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跑步五分鐘,拍照兩小時,我們主要是要拍照發朋友圈,證明我們參加了健康的、健身的活動,奔跑。大家有一張最重要大合影,今天上午有很多人在轉發,先有一個人拿了一個手機找了一個路人,因為大家都要入鏡,拍了一張大家不滿意,拍攝的技術可能弱一點,來了一位很有經驗的電影人給他指導了一下,又拍了好幾張,還是不滿意。大家紛紛拿出自己的手機講我有這個APP,一定要拍一張完美的。這個時候有一個大家非常熟悉的電影人用非常低沉的聲音說了四個字,現場所有人都把手機揣回了兜裡,我是華為。於是,我們就拍出了一張特別好的照片,今天上午傳播的都是這個照片。
第二個小故事是我們在創投的時候,有一個創投短片,一個試驗片,播了之後說這個片子拍得很好,他是用手機拍的,所以當時大家也都開始進一步去感受,現在用手機來拍攝,記錄影像到底能達到什麼狀態,給我們講述怎樣的故事,我們帶著這些好奇和生活真實中的經歷走進我們今天論壇。
我們今天邀請到多位領導和嘉賓,接下來隆重為大家介紹他們:
中國電影家協會分黨組副書記、秘書長閆少非先生
廈門市人民政府副市長黃曉舟
廈門市人民政府副秘書長周桂良
著名導演、演員、監製徐崢
著名導演鄭大聖
著名導演、編劇田羽生
著名的剪輯師,我們非常尊敬的楊慶元老師
著名剪輯師楊紅宇老師
著名攝影師杜傑老師
吉林動畫學院電影學院院長宋江波
中國電影博物館活動部主任王寧
媒體人、影評人李星聞老師
華為消費者BG副總裁李昌竹
華為消費者業務大中華區內容營銷部部長陳然
廈門廣電集團副總裁、廈門文廣傳媒董事長林紅美
廈門文廣傳媒副總經理張蕾
首先讓我們有請中國電影家協會分黨組副書記、秘書長閆少非先生為我們致辭。
閆少非:站在這既高興也很激動,尊敬的楊女士,尊敬的徐崢導演,尊敬的黃市長,各位來賓,各位媒體朋友,各位現場的朋友大家下午好!為什麼說我站在這裡很激動,很高興呢?我覺得在半年之前我們還不敢想在今年的廈門活動上有如此大規模的電影人的聚會呈現,在半年之前我們還不敢期待中國電影能夠如此迅速的走出困境,在半年之前我們還不敢展望疫情給中國電影究竟能夠帶來什麼樣的衝擊和影響,但是半年之後,我們今天在廈門以金雞獎頒獎盛典之名高朋滿座,齊聚一堂,共話中國電影,所以我覺得我首先提議大家對中國電影如此快速的走出疫情的衝擊和影響,今天我們在這裡展望未來,我們熱烈的鼓一下掌,為中國電影。謝謝大家!
我剛才坐在下面看到今天主畫面,這是第二個讓我感動的地方,這個活動是華為首先跟組委會提出來,但是大家現在看到主屏幕上沒有華為任何的LOGO,只是露了全程戰略合作夥伴華為手機,但是華為的同事跟我們講我們不追求出現華為的商業LOGO,我們只是想倡導這個事情,我覺得這是華為人的胸懷和眼光,再次掌聲獻給華為人。
然後我要完成自己的任務。
首先我代表中國電影家協會第33屆中國電影金雞獎組委會向到場的各位電影創作者、各位媒體朋友和一直以來關心中國電影發展的各界人士致以衷心的感謝,今天聊的話題非常特別,手機電影,在華語電影百年來的發展歷程當中,手機電影是一個非常年輕而獨特的存在,現在科技的發展帶來了電影拍攝器材的小型化,也帶來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新影像時代。手機電影的出現讓更多創作者影片在今天的活動現場我看到了很多通過手機接觸到電影創作的行業新人,他們帶著自己的電影作品來到這裡,他們的眼中充滿了對電影的熱愛。
手機電影的出現讓華語電影擁有更多元化的內容表達,當越來越多的人通過手機電影進入到創作行列,華語電影將突破類型化的限制,題材內容、表達方式都得到極大的擴充。手機電影的出現讓傳統電影產業得到進一步的延伸,近兩年,手機電影正在以一種非常速度發展壯大,已經成為傳統電影的延伸,既繼承了專業電影的審美又擁有基於手機影像的創新特點,相信在正確的引導和實踐中,手機電影一定會形成更完備的審美體系和技術標準。
去年,第28屆金雞百花電影節攜手華為舉辦了「新影像手機影片競賽單元」,許多勇於嘗試全新創新方式的電影人踴躍參賽,共徵集到作品數百部,其中22部作品入圍決賽,這是一個非常令人欣喜的成果。今天新影像·手機影片競賽的六大獎項也將最終在這裡公布,為了鼓勵大家對於手機電影的關注和創作激情,第33屆中國電影金雞獎與華為還將在今天聯合啟動新影像手機電影計劃,在全球範圍內挖掘手機電影創作的新銳力量,為手機電影創作者提供一個更加專業展示交流學習的平臺。從此手機電影正式成為電影產業一條全新賽道,為電影行業帶來全新機遇,一方面手機電影的發展讓審美創新、影像表達等專業能力在大眾範圍得到一定普及,為電影人才的培養提供更好的基礎,並且大眾鑑賞力的提升對傳統電影行業提出更高的要求,進一步推動行業的改變與創新。另一方面手機電影將催生全新的電影行業生態,未來隨著手機電影和傳統電影的進一步融合,將延伸出更適合手機電影的軟硬體電影製作生態,電影與網際網路傳播分享平臺的關係也將更加密切。
當未來某一天我們在回首此時此地華語電影的發展軌跡,手機電影將會是濃墨重彩的一筆,身處在一個拿起手機就可以自由創作的時代也是每個人可遇不可求的幸運,我十分期待在新影像手機電影計劃中有更多敢表達,敢創新的人加入其中,組成一支華語電影新力量的生力軍,拿起手機開始拍攝一部屬於自己的手機電影,華語電影新浪潮或許將由你來開啟。
這是我今天的致辭任務,我今天特別有感而發,也寫了幾句話,科技與人的融合既能夠延展人的空間也使科技更具人文性,科技與文化的融合既是文化充分體現時代進步,也賦予科技人文的溫度,而人與文化本身就是天然的統一體,因此科技、人、文化三者的融合就是希望未來,讚賞華為,喜愛華為,支持華為,謝謝大家!
梁植:謝謝閆少非秘書長,接下來讓我們有請廈門市人民政府副市長黃曉舟先生為我們致辭,歡迎您!
黃曉舟:尊敬的閆少非副書記,尊敬的各位藝術家,各位嘉賓朋友,各位媒體朋友,大家下午好!
很高興參加新影像·手機電影計劃論壇,首先我謹代表廈門市人民政府對論壇的舉辦表示熱烈的祝賀!對大家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對關心支持廈門發展的各界人士表示衷心的感謝!
廈門空氣新鮮,氣侯宜人,風景秀麗,環境優美,抬頭仰望是清新的藍,環顧四周是宜人的綠,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在天空海濤的孕育下,閩南文化、海洋文化、華僑文化、西方文化,在這裡交融薈萃,具有得天獨厚的影視製作和投資拍攝的絕佳環境,吸引了無數電影藝術家和投資人成為創作藝術精品和電影產業發展的大搖籃。早在十年前,廈門率先出臺《廈門市影視產業發展規劃》,提出了全面推進影視產業發展中長期目標,探索推進廈門影視產業發展的扶持政策,加快了廈門影視拍攝基地、集美影視文創園等一園多區的建設。
為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打造,區域電影品牌作出有益和大膽的嘗試。今年,廈門正抓緊編制廈門十四五電影產業發展規劃,進一步加大制度創新,強化產業扶持,完善配套設施,組建專業團隊,構築全方位、寬領域、多層次的電影產業發展格局,著力打造新時代中國電影新高地。
今年是中國電影金雞獎長期落戶廈門的開啟之年,廈門電影產業也必將迎來快速發展的高光時刻,華語電影百年的發展歷程在世界電影發展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AR/VR、短視頻等科技越來越多應用於影視產業,催生了手機電影這種視覺更寬廣、拍攝更靈活、節奏更快捷、內容更貼近生活的影視形式,手機電影正以其移動性、個性化、多媒體化、互動性等特點,引領年輕一代的觀影新風尚,成為中國電影行業的快速發展新生事物。
廈門完善的5G通訊網絡,齊全的軟體服務業鏈群,集聚內容創意人才,必將助力推動手機產業全速駛向快車道。當前,廈門迎來了創建金磚國家新工業夥伴關係創新基地的重大國家戰略機遇,國際化、現代化進程日益加快,我們將努力開拓創新,促進產業融合,深入挖掘文化潛能,高標準、高水平規劃建設好影視產業園區基地,全麵塑造廈門影視產業發展新優勢。也誠摯歡迎各位藝術家、電影創作者經常來廈體驗生活,創作取景,拍攝製片,我們將竭誠提供各項優惠服務和周全保障。
最後,預祝論壇取得圓滿成功,祝各位藝術家文思泉湧,祝各位製片人事業成功,佳品頻出!
謝謝大家!
梁植:謝謝黃曉舟副市長的致辭。
接下來,我們要來揭曉的是上一年度由華為和中國金雞百花電影節聯合主辦新影像手機影片競賽,到了此刻,我們就到了表彰的環節,這次大賽徵集了大量優秀作品投入到我們的比賽當中,最終我們是有22部作品進入了中評選,將會角逐六大榮譽,馬上要揭曉的是入圍短片。我們通過一段大視頻來了解一下。
梁植:相信大家可能跟我有同樣的感受,拍出來讓我們非常震撼和感動,在這麼多優秀的作品當中,我們優中選優,六大榮譽依次為大家揭曉,大家可以看到這些非常優秀的用手機進行創作的創作者們,首先揭曉最具潛力創作人榮譽,這部影片接下來是它的獲獎詞,它出自一名影視學院講師之手,這部影片的拍攝初衷源於創作人關注到一位博主在網絡上為拒絕家暴事件的發聲,家庭暴力不是一個新鮮的話題,但是他在影片中換了一個角度,換了一個事件發生的可能性做了一種新的嘗試做了一種新的嘗試,獲得新影像手機影片競賽最具潛力創作人榮譽的作品是《此處無聲》的右一。獲得最佳鏡頭記錄榮譽是《剃頭匠》。
《剃頭匠》獲得是最佳鏡頭記錄榮譽,這一榮譽的獲獎作品如大家所見是一部紀錄片,這個影片故事的主人公擁有精湛的傳統手藝,還支持它撐起一個家的脊梁,創作人用了這樣一句話:在時代快速發展中這讓我感受到了愛與責任。那麼獲得新影像手機影片競賽最佳鏡頭記錄榮譽的就是大家看到的這一部《剃頭匠》,接下來就讓我們有請兩位獲獎作品的導演共同登臺領取榮譽,有請頒發榮譽的嘉賓楊老師、林總上臺為他們頒發榮譽。
接下來請楊老師,請林總為導演頒發榮譽。
把掌聲送給他們,請兩位導演留步,做一個獲獎感言。
右一:我是四川文化產業職業學院的一名老師,可能在座的應該沒有聽過我們學校,沒有關係,因為在四川也很少有人知道我們學院,但是這個並不影響我們的創作激情和熱情,今年的五一勞動節期間我就帶著我們學院的幾個學生偷偷的拍了《此處無聲》,因為疫情期間學校不允許我們拍攝,但是我現在不怕了,因為我們拿獎了。電影其實門檻挺高的,我個人覺得這是手機攝影的出現拍攝電影並沒有降低電影整體的拍攝難度和水平,因為我覺得講好一個故事非常的難。但是我覺得手機攝影這個比賽給了我一個機會,就是給了我一個講故事的機會,特別的激動。最後我還想說,我的學生你們真的很棒,然後要有自信,我們繼續加油。
梁植:確實是一句話的感言,您剛才都是逗號和頓號,也理解。
張杰:大家好!我是《剃頭匠》的導演,很榮幸能拿到這個獎項,因為這是我獨立創作的第一個作品,藉此機會我也想感謝四川金錢板何昆平老師(音)為本片配樂,也感謝本片主人公對我的信任,最後還要感謝組委會提供這個寶貴的平臺讓我有機會將這個故事分享給更多人。謝謝!
梁植:謝謝張杰導演,謝謝兩位帶來精彩的作品。我們接下來要為大家一起介紹三個作品,然後統一的來看大屏幕的內容。
首先要為您揭曉是最佳實驗影片榮譽,這部作品是在特殊時期特殊靈感衝擊下用特殊方式拍攝,疫情期間這部影片的創作人在被隔離的旅館裡拍下這部作品,因為沒有辦法按照傳統模式拍攝,而且拍攝場地受限,所以唯一可用的演員就是他自己和一部手機,一個人擔任了編劇、導演、美術、後期等所有的角色,完成了這部手機影片,那麼我們首先值得期待一下最佳實驗影片的榮譽會歸屬給誰。
接下來要為您公布的是最佳藝術探索的榮譽,那麼這部作品用定格動畫,記錄了兩個極具衝突感群體之間的故事,一個是留守老人,一個是宅家青年,兩種極致孤獨感的互相碰撞,這部作品授予最佳藝術探索榮譽。
接下來是最佳攝影技術榮譽,這部獲獎影片對準了大家每天都會見到的人就是外賣小哥,創作周期只有一天半就完成了所有的拍攝,那麼在手機鏡頭當中人不再是被觀看的對象,而成為了傾訴者,將獲得最佳攝影技術榮譽。
這三項榮譽我們一起來看大屏幕。
好的,恭喜以上三部作品的創作者,我們有請三位導演上臺接受榮譽,王中佾、彭碧波、黃吉亮。
我們看到這是用手機完成非常特別的拍攝,帶給我們非常不同的觀影的體驗。請大家一起合影留念。
王中佾:我是廈門大學嘉庚學院的一位臺灣老師,感謝金雞獎還有華為手機肯定我這個奇怪的作品,感謝我的作品《守衛地球》的編導、剪輯、演員就是我自己,還有陪著我拍攝的黃義文(音),疫情期間是影視產業最壞的時刻,大家沒有辦法上電影院,創作者沒有辦法進行視頻創作,但是也是一個最好的時刻,我們回到家庭,我們關注身邊的議題,所以才想了這樣的故事,我在尋找一種故事可不可以不像手機短視頻那樣淺薄,同時又不像傳統電影那麼高大上。手機不只是一個記錄工具,是現代人最深刻的精神寄託,希望可以從我這個作品看手機電影或者豎屏影片的新影像思路。謝謝!
彭碧波:大家好,我是廈門大學藝術學院的本科生,我叫彭碧波,非常感謝能夠在本科期間有這樣的機會,非常感謝主辦方和在場的各位老師給我的這次機會,以後會更加努力。謝謝!
黃吉亮:大家好!我來自中國傳媒大學的黃吉亮,也是《別等了我的外賣》的導演,這一次拍攝對我來說是一次全新的體驗,因為我發現了手機攝影能夠創造出完全不同於傳統攝影機一種全新的,而且是接地氣的靈動的視覺語言,我也希望我們這次競賽是手機攝影的裡程碑,能夠激勵越來越多的優秀人才來探索手機電影這個寶藏。謝謝!
梁植:謝謝,再次恭喜三位創作者,謝謝你們帶來的作品。謝謝三位。
剛剛為大家揭曉了五大榮譽,接下來要揭曉華為新影像榮譽,有三部作品獲得,他們獲得了一個統一的獲獎詞,在三位不同導演的鏡頭下,手機影像的藝術美感和人文關懷得到了完美的融洽。一部影片展現的是80多歲的奶奶,令人動容的故鄉情。還有一部分是深入鄉村進行拍攝,記錄了田間古道,冰鎮西瓜,夜幕下的梯田。另外一部講述了分別居住在鄉村和城市一對父與子之間的情感故事。
接下來我們來揭曉華為手機新影像榮譽三部獲獎影片:《鄉關何處》楊丹、《在田間》劉聖輝、《六十九》演員尚成君(音) 。恭喜你們!
有請新影像手機影片競賽的評委李昌竹先生為三位創作者頒發榮譽,恭喜三位獲得了這個環節新影像榮譽,這也是六大榮譽中最後一個為大家揭曉的。也再次感謝每一位評委,我們請三位都代表我們的劇組,代表我們創作者們發表感言。
劉聖輝:大家好!我是《在田間》的劉聖輝,第一次嘗試用手機拍攝紀錄片,我自己本來也是生在農村,長在農村,也比較擅長記錄農村,我們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宣傳農村。接下來有一個機會將農村紀錄片拍成系列,讓更多的人去了解我們多樣化的中國農村,體現中國文化自信。
再次感謝主辦方,感謝華為。謝謝大家!
楊丹:非常激動,謝謝華為手機。這一部手機是我在準備生產的時候,我的爸爸送給我的禮物,他說你要記錄寶寶成長的每一刻,在今年兩歲半的時候,疫情期間很特殊,我用它記錄了我的奶奶87歲以及兩歲半的寶寶,一起幫我完成了這部作品。因為疫情原因,我們全家五個人總動員擔任了整個影片和完成整個影片的製作。特別感謝華為手機給予這個機會,讓我今天能夠站在金雞獎的現場跟大家分享我幕後的故事。
接下來我繼續用華為手機創作更多的作品,完成我的電影夢。
謝謝大家!
《六十九》演員:《六十九》故事講述的是每一個人生命中都會經歷的痛,包括我在內,我們很多參與電影拍攝的人都把它視為一次對生命階段的傾訴或者是一次回眸。所以,在這裡感謝導演張弛,當然也要感謝華為手機,華為的技術和華為的情懷,讓這一切得以實現。
最後,感謝在座的媒體朋友們,各大電視臺,平臺,紙媒和自媒體朋友們,在這裡懇請你們為我們多宣傳,多推介,多評論,讓更多人看到《六十九》。
謝謝!
梁植:再次恭喜三位。我們真的很期待未來有更多的朋友關注到手機的影像,關注到我們眾多選拔出優秀的作品。剛才閆少非秘書長也跟大家介紹了新影像手機計劃也會在今天正式啟動和發布,接下來讓我們有請新影像手機計劃的導演徐崢導演為大家致辭。
徐崢:各位來賓,各位影視界的同仁,各位朋友,各位嘉賓,各位領導,下午好!我是徐崢。昨天是感恩節,真的是非常感恩,感恩金雞獎,感恩華為可以把我們聯繫到一起,在今天有這樣一個聚會。特別感謝所有關心電影,關心手機電影的朋友,每一次這種發言上來都要準備很多講稿,但是坐在下面又會有很多新的感觸。
我先說一個小事情,有一年我參加電影節的時候,在聚會的時候,成龍大哥突然上來跟我說,徐崢,你有沒有覺得現在拍電影的時候,劇組裡的人越來越多了,我當時是深表同感。我們發現在劇組拍戲的時候,我們周邊的工作人員,年輕工作人員變得越來越多了。攝影的杜傑老師也應該有所感觸,我們一部中上成本的電影,如果是比較偏頭部的話,我們攝影組、燈光組、移動組、機械組加在一起起碼要100多個人,這個是拍電影。
作為演員,我有時候要演一個感情戲,但是沒有辦法,旁邊站了那麼多人,燈光,燈光下面還託著板,所有人都等在旁邊,我非常希望攝影機什麼時候可以再小一點,劇組裡的人可以再少一點。我們攝影師告訴我,現在電影的攝影機已經很小了,已經不能小了,你都想像不出大電影的攝影機可以小到那個程度,沒有辦法再小,是因為鏡頭要這麼大,要裝得上電影的鏡頭。
我們發現所有手機都是聚焦在新的攝影,新的鏡頭的展現上,劇組的人越來越多,但是到上海街頭,比如上海一個地標性建築,門口的斑馬線永遠有人在那裡拍抖音視頻,有很多是小美女在那裡過馬路,後面跟著一個年輕攝影師拿一個小穩定器裝著手機各種拍。我覺得很有意思的一個現象是,在一個全民都能夠影像化這樣一個時代,電影和手機這兩件事情正在非常自覺地在慢慢靠攏,他們在尋找某一種化學反應,而我對此非常好奇,他們會發生什麼,它能不能成為一條新賽道,它能不能讓整個影像產生一種新的形態,我覺得這都是非常值得探討的問題。
今天一會這個論壇也會就這個問題展開我們的討論,大家都可以發表自己的看法。但是我剛才看到我們整個頒獎,我非常有感觸,我覺得其中有兩位年輕的創作者,我覺得他們一下子把手機電影這件事情裡面一個非常重要的內涵給說出來了,有一個男性創作者說他關在家裡想有沒有機會去拍一個比短視頻質量更加高端一點,但是又沒有到電影那麼高大上的作品,在這中間有沒有這樣一個創作空間。還有一位女性創作者說可不可以給年輕人一個講故事的機會。很有趣的是也是在這個廳進行了創投大會,所有作者都是從劇本出發,從文本出發,去探討,去想年輕人要表達什麼,要講一個什麼樣的故事,我在很年輕,還完全不敢自己想像去當一個導演的時候,當我想要去做一個故事的時候,首先出來是紙和筆,但是現在的年輕人完全不一樣,他們可以直接把手機打開,他們最開始的初衷就是從一個影像出發的,他們有用影像講述的機會,我覺得這是讓我非常非常羨慕的。所以當你從影像切入的時候會發現有無限的可能性,它的生命力,對影響價值的多元化其實都是有無窮的想像的空間。我也希望年輕人可以拿出更加大膽的創新,更加有創意的概念能夠投入到自己的創作當中,拿出與眾不同的作品,因為未來手機電影將會呈現什麼樣的其實是由年輕人來創造,所以非常感謝華為能夠提供這樣一個平臺。
下面我要做一些宣布,因為金雞獎跟華為聯合啟動新影像手機電影計劃我相信它會成為非常好的平臺和渠道,可以鼓勵年輕人更多的拿起手機進行創作,我想有可能電影夢就從這裡面開啟,在這當中一定會產生未來華語電影超過50億,超過100億的電影導演。
我也感到非常榮幸可以站在這裡成為新影像·手機電影計劃的評委來參與這個計劃的啟動,下面我要給大家做一個簡單的介紹,新影像·手機電影計劃是由中國電影家協會作為指導單位,由第33屆中國電影金雞獎組委會聯合華為手機發起的面向全球創作者,是全球的創作者徵集手機電影作品,應該是5到30分鐘,為手機電影創作者搭建一個展示、交流學習的平臺,為了鼓勵創新,這次作品的徵集將給予創作者非常高的包容度,在畫面方面,不管橫版還是豎版都不限,設備方面手機型號不限,品牌不限,華為太厲害了,故事、紀實、廣告、動畫、MV等各種類型不限並也非常期待見到其他全新形式的影片參與,讓手機電影成為電影產業不斷帶來新的延伸。明年的第34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活動期間,「新影像·手機電影計劃」的評選結果將會公布。希望明年跟更多的手機電影創作人一起交流,希望看到大家更多創新的作品,期待,謝謝!
梁植:謝謝徐崢主席,在接下來一年時間當中辛勤的工作,為我們選拔出優秀的創作者們。接下來讓我們有請華為消費者BG副總裁李昌竹先生為我們致辭。
李昌竹:尊敬的閆少非書記,黃市長,各位尊敬的電影藝術家,參賽者,各位尊敬的嘉賓,各位媒體朋友大家下午好!非常榮幸能夠代表華為站在今天的活動現場與眾多專業的電影創作者一同探討手機電影的發展,首先也借這個機會向各位獲獎的創作人員以及沒有獲獎的創作人員,因為大家其實都在做,向你們表示衷心的感謝以及衷心的祝賀。昨天晚上已經跟大家有一個簡短的輕鬆的溝通,在那個會上有的是分享自己創作的經驗,更多是對未來手機參與到電影,參與到更多新的視頻的製作當中提出了非常多的寶貴的意見。
今天我們也與在場各位一同見證新影像手機電影計劃的啟動,華為作為一家消費電子廠家始終相信手機影像的進步不僅是一場技術創新的馬拉松,可以為用戶帶來更多真實生活改變的意義,手機電影的發展就證明了這一點,本著鼓勵更多手機用戶進行影像創作的初衷,華為去年與第28屆金雞百花電影節合作發起了新影像手機影片競賽單元,在剛才頒獎環節大家對這次競賽中出現的優秀作品有了初步的了解,他們都非常具有創造性和創新性,從宏大的敘事到生活中的細微觀察和思考,從常規的橫屏電影到豎屏,從寫實類劇情到大膽的想像科幻,從一般敘事到難度更高的動畫,手機電影在繼承傳統的技術和審美體系的同時也在探索其獨特的表現形式。影像本身,這裡所說的影像包括靜態影像也包括動態影像,影像本身是繼文字和繪畫之後人類尋找到可以用於記錄、創作、表達和交流的通用工具,也是一種語言,也是一種載體,時至今日手機影像成為大眾記錄表達的最佳承載媒介每一秒鐘都有超過一千次視頻被分享到社交平臺,移動影像正呈爆發式的增長,尤其最近幾年隨著科技的進步和發展,大眾對影視創作熱情越發高漲的同時,手機影像帶來更大的創作空間,一個全民移動影像已經來臨,在後疫情時代更多人用手機創作時代影像的記憶。
華為非常榮幸在手機電影萌芽發展的第一個階段就能深入的參與其中,今後華為也將繼續以領先的手機影像技術支持每一個有創作欲望,有表達意願的用戶進入到電影創作的世界。此次華為與第33屆中國電影金雞獎強力合作,共同開啟新影像手機電影計劃,面向全球的創作者徵集手機電影作品,也是希望更多的有志創新的電影人以及愛好電影的普通人能夠加入到手機電影創作的潮流中來,一同探索未來移動影像的更多可能,同時華為手機電影萬人共創活動也將在今年同步啟動,今天華為將面向所有用戶徵集手機拍攝的視頻,並聯手電影人策劃、製作,打造一部人人參演記錄時代的手機大電影。
非常期待明年此時我們能夠再次相聚廈門,能夠看到更多的手機電影作品,謝謝大家!
梁植:謝謝,接下來我們就要迎來一個非常盛大的時刻,邀請今天在座的諸位貴賓以及我們新一屆的新影像·手機影像計劃的各位導演來為我們共同啟動新一屆的,也就是華為和第33屆中國電影金雞獎共同打造2020新影像·手機電影計劃,為大家請上各位嘉賓:
中國電影家協會分黨組副書記、秘書長閆少非先生
廈門市人民政府副市長黃曉舟先生
評委會主席徐崢先生
評委:李昌竹先生、杜傑先生、鄭大聖先生、田羽生先生、王丹女士
廈門廣電集團副總裁、廈門文廣傳媒集團董事長林洪美(音)
廈門文廣傳媒集團副總經理張磊
有請各位嘉賓為我們一起啟動!非常期待2020新影像手機電影計劃,將會在這一年當中為我們帶來多部手機影像的作品。再一次感謝各位嘉賓,尤其告訴年輕的創作者們,手機電影計劃正式開始了,期待大家的作品。
剛才其實徐崢老師為我們提出的非常多手機電影創作的各種各樣的可能性,
具體這些可能性在我們各位創作者看來,在我們的現場各位嘉賓看來,都有未來怎樣的可能我們有什麼創作方案,有什麼方式,帶著這些問題我們要開啟今天的主旨論壇,通過主旨論壇進一步走進手機電影,我們主旨論壇的題目是一個很猛的題目,從手機電影看電影產業新生,看起來很有力量,但也許手機電影和年輕創作者之間的聯動會給我們帶來很多創作新力量。
我們這場論壇邀請到了評委會各位評委,隆重邀請各位論壇嘉賓:
徐崢主席
李昌竹
王丹處長
鄭大聖
田羽生
杜傑
剛才徐老師已經談到非常多可能性,用手機創作的可能性,我想請教一下鄭大聖,您是非常資深的創作者,您從膠片拍到數字拍,剛才我們不斷在談到手機拍攝的可能性,您怎麼看手機拍攝?
鄭大聖:在疫情全球管控的期間,我們在這裡探討手機電影的可能,我覺得別有用心。我願意如此地設想,可能進入後疫情時代以後,本來就已經改變了的觀影新習慣,已然蔚藍成風的觀影新習慣很可能會被添柴加火的進一步改變。
我願意如此設想的是,很可能去電影院看電影將會變成看歌劇和崑曲一樣的行為,大家會更喜歡在移動端、在手機上看電影,倒過來,在手機上拍活動影像。
所以,我特別願意設想,想像的第二種情況是我剛才跟李總也說到,有手機拍攝,有手機操作、編輯與合成,包括聲音的混成,包括音畫的對位包括某種程度的調色,都在手機的界面內操作。剛才李總特別說,可能要結合雲端存儲和傳輸,以及在手機內完成傳播,通過手機觀看,所以我願意設想這樣的全手機流程的活動影像。這像120年以前,電影才出生的時候被冠一個小名,一個綽號,因為人類第一次有了活動起來的影像,所以它是一個「運動」這個詞帶來的小名,我願意把我們現在在想像可能性的所謂手機電影,我願意它是一個圖像電影另外一種獨立存在的一種新的媒介。
梁植:謝謝鄭大聖導演,他剛才談到一個概念,你作為這次的評委,你的這種意識,手機電影可以或者很可能可以給它關上一個流程,不僅是手機拍攝,而且是用手機完成後期的拍攝甚至是聲音的混剪,完整的過程包括調色都在手機上完成,形成這樣一個內容,成為一個獨立的製作單位和工具。
剛才您也談到一個您的擔憂,會不會是那樣,但你說到這個的時候,田羽生調演非常調皮的挑了一下眉,所以我們要問問田羽生導演,您對手機電影有什麼樣的看法?有什麼樣的觀點和認識?
田羽生:我不會覺得手機電影會怎麼樣,它的畫面也好,杜傑老師應該更清楚,肯定還是有一定的距離,但是我覺得它有一個好的地方是什麼,我回想以前還在學院讀書的時候,想去拍攝一個畢業作品是非常不方便的,可能全系只有一個PD150之類的機器,大家都在搶,就沒有這個機會去拍這個東西。現在電影學院,中戲的這些孩子估計就很容易實現完成腳本影像化的過程。以此,放大一點來想,中國電影為什麼普及率還不夠,電影普世教育還不夠,也許手機電影的普及,也有一種可能從高中開始甚至更小初中開始,就會像上美術課、音樂課這樣的課程一樣,能夠讓孩子們從小接觸到電影,這樣的話,我們電影市場也好,孕育的土壤也好,可能會更加的深厚一些,從小就有電影素質的培養,這樣我們中國電影的土壤就會更好,會從大國變強國,因為普及率高,就像桌球,羽毛球。
梁植:田羽生導演談到的手機可以成為一個移動電影學院,它這個學院可能很多時候大家需要創作,不斷拍攝形成更好的影像意識,在很小的年齡。
田羽生:就是普及。
梁植:這樣的話,一下子打破了很多的門檻。接下來我們請教杜傑老師,手機對很多朋友來講是通訊的工具,對導演來講,如果來拍的話,是一個看畫面的方式,對您來講,攝影機是您工作最核心的這樣一個武器,我先跟您請教,綠草地是用膠片拍用數字拍的?您有最直觀的感受,從用膠片到用數字到現在的手機影像,對一個攝影師來講怎麼看待這些工具不斷的變遷和迭代?
杜傑:我覺得還是得擁抱這個變化,我覺得攝影機就是我們的手段,就是一個媒介,這個媒介其實可以完成完全不一樣的,每個媒介有自己的特點,雖然攝影機有很多種,膠片也好,DV也好,手機也好,都有本身的特點。如果從使用者角度來說,比如說我想像中那個手機是一個非常沒有侵犯性的東西,就是我拿起來對著你拍,你不會覺得被拍或者有壓力。所以你可以拍你周圍的人,你的親人,剛才有一位女生在拍她的姥姥和孩子,使這個東西有獨有的優勢,是大的攝影機完成不了,從這個角度來講有他的特別親民的,特別能讓你放鬆下來的一個特性,我們有時候拍的時候可以探尋到人的內心的情感,這是他的優勢。所以我覺得好象我們是可以擁抱這個東西的,我們可以用更高的品質的攝影機拍攝比如類似於科幻的電影,但是我們也可以用很簡單的機器拍攝很動人的情感,因為這些電影還是講述人的情感,當然也包含一種視覺的器官,不同的東西有它的不同的優勢。
梁植:現在您在創作當中已經開始使用手機拍攝畫面嗎?比如電視劇、網劇當中,包括您的學生。
杜傑:我沒有學生。
梁植:我們攝影一般都有幫代的。
杜傑:那不是我的學生,是我的合作夥伴,大家在一起做事情,雖然分工不一樣,其實大家都一樣的。我現在沒有去用手機創作片子,但是其實生活中已經離不開手機了,比如會記錄一些東西,比如寫幾個字要快很多,當你看到一個什麼東西第一反應就是拿這個東西拍下來,這是每個人現在有的一種習慣,當有了這個工具以後變得越來越便捷。
梁植:我自己的體會是2017年在寧波有一個戲的時候,是在一個很小的帆船上,因為要在海上實拍,帆船很小,要好幾個人在上面騰挪,所以攝影師拿了一個手機,但是加了一個頭,用了一個比較好操作的杆,這樣就在手機上完成了不少鏡頭的拍攝。當然後來我們在電視劇呈現當中,至少肉眼判斷基本的畫面呈現還是挺好的。那是2017年的時候的一個體驗。
杜傑:但是其實除了手機以外,小型化的操作別的設備也是可以完成,但是我是覺得手機有它的特點,最重要就是親民性,隨時可以拿出來,隨時可以去拍,沒有侵犯性,所有人都可以做,我們有這種技術的培訓以及有這種更貴的設備,這些人才能去掌握,但是現在所有人都會去拍,比如說像華為手機的一些功能,比如識別變焦,這些東西只有之前的一些專業的攝影機來拍,我是一個普通的人也可以用專業的攝影機或者他們的手段來拍攝一些更高品質的畫面,但我覺得不光是手機,別的也可以都可以做到,大家都有話語權。
梁植:杜老師一直強調「親民性」,每個人都擁有,隨時能拿出來使用,沒有很強的技術門檻。我們接下來請教一下徐崢主席,您要做主席,接下來有很多創作者,相信很多人把作品投過來,您作為主席,您的評選標準是什麼,手機電影,您覺得什麼樣的作品是打動大家的,是有效的?
徐崢:首先我更願意從一個更廣的範圍先來聊聊這個事情,我覺得手機的發展,我們先說影像這件事情一定在未來會更多的替代我們的閱讀方式,這個是我們必須承認的,就是在以前我們最早看的是紙質的東西,然後我們開始看文字性的東西,現在更多是通過圖片加文字的信息,在微信裡每天都會收到這樣的資訊,在我們整個的教育領域知識,所有信息的領域更多的是用一種影像化的方式來呈現給你,這一定是未來的趨勢。因為看影像不費勁,下一次我們明年如果做手機電影的發布會,所有的人上臺講話的東西其實也應該做影像化處理。我覺得影像就是更多的介入閱讀方式,這是一個大的趨勢。在這個趨勢裡,會呈現不斷的細分化,我個人認為其實你說手機,因為有了手機和網際網路就代替電影,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你到電影院,你在大屏幕上所獲得的體驗是一種深度的臨場感受,是沉浸式的體驗,因為人和屏幕的距離,你在這個空間的關係是有特殊的要求,你沒有這個特殊的要求,就談不上沉浸感,比如到澡堂子洗澡去看的話就可以體驗到。我一點都不擔心,因為有了網際網路然後就代替,疫情是特殊的情況,疫情之後我們也看到一些報復性的觀影,大家一下子變得特別想看電影,我自己好長時間沒去電影院,就好想去。
手機在我們整個網際網路上,包括剛才大聖哥講到所有對軟體前期後期,這個是從製作層面上來講的,那麼在沒有到那麼專業的製作地步的時候,其實每個人都開始拿手機,一開始從拍照然後變成一個活動影像的記錄。基本上是一種記錄的形式,因為它是PGC、UGC,是自發的上傳,是最簡單的方式來進行記錄,比如做一個飯進行上傳,是沒有門檻的。如果我們說到手機電影的話,就變成有這個門檻,一旦有意識說我要把這個東西剪得短一點,加上聲音,加上什麼東西,或者是先拍一段,一旦有一個人說,本來一直在拍做菜,要拍一個情境,兩個人的關係,這個時候已經轉成創作者了,角色就變成不一樣。他所創作出來的影像就是定製的。我們在談論定製的內容隨著升級是否會佔領一個新的賽道,能不能內在形成一種商業邏輯,我本來是記錄上傳,我不存在一個商業關係,但是由於我拍得好,有人來找我拍廣告了,這種形式正在自發地連結和形成。
我們說到手機電影的話就變成,目前不帶任何商業企圖,我去做一個敘事的表達,這個故事不管是一刻鐘還是半個小時,我要有一個敘事的表達,這個就是一個藝術創作領域的一個事情。這個事情就已經在往專業度上漸漸做這個靠攏。
杜傑老師講的親民性,手機具有創作者本身不可取代的東西,如果不是有手機或者有互聯上的抖音、快手這樣的軟體,你想像不到我們這個世界是這樣的,你想像不到一個村裡面的人穿成那個樣子,他在那裡搞時裝秀,在那裡做舞蹈,這個對很多創作者來說,就是要去定製一個作品的話是達不到的,是有一種奇觀的展現,但這個又來源於真實的東西,當這個東西聚焦在一起的時候,會產生一個能量,這個能量是所謂的定製者是沒有辦法取代的。
我指的是一種有意圖的記錄,或者是有意圖的創作。我舉一個例子來講,剛剛有一個作品,是做定格動畫的,它完全是做的,如果是用電影去拍,可能成本會很高,手機拍可能搞了一年時間,也許出來一個驚世的作品。這種東西,我覺得都是手機端因為生活深入的一種親切的關係才能呈現出來的一種內容,不管你最終形式是什麼,我們還是會聚焦到內容,看你傳達的內容是什麼,你呈現出來的人是怎麼一回事,這個是我們要看的原因。
除此之外,比如說人文項,知識項,其他項的,不同品類的信息,用影像化的方式來傳遞。所以,我們現在探討的問題是什麼,像華為很想知道如果我們通過手機來拍電影能否有一條獨特的賽道,這個形式被確定下來,用某一種形式去這樣做。但是我覺得,很難界定的,時間長短也很難界定,影像的層級也很難界定,內容的品類和內容的豐富性也完全是多樣化,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儘量讓它多元化,不要限制它的生長,讓他能夠呈現出來,我們只做賽制上小小的規則,在有限的條件下,看你能做成什麼樣子,你做得越超出我們想像,你越是有創新,我覺得越好。
所以,我個人是期待能夠看到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東西,作為定製的創作者想像不出來的東西,這樣的作品才能夠找到自己的生長的能量。
梁植:通過他的介紹就知道徐崢為什麼可以成為我們主席,對手機電影有非常深的思考,有無限的可能性,也是對評選提出一個要求,到底要怎麼做。我們知道王丹和李總也都是評委,兩位是不同的視角,因為王丹處長做大量產業研究,您從產業研究角度去看,我們這個主題是從手機電影看電影產業新生,從手機端和產業之間是什麼聯繫,您是什麼樣的思考?
王丹:我也是這個活動的組織者。手機電影是我們在組織金雞百花電影節,在產業研究過程中一直在關心和擁抱新鮮事物。
華為找到我們想要合作手機電影競賽單元的時候,我們自己心裡已經想了很久,在產業鏈當中,我們一百多年電影發展歷程中,它每一步電影進步,每一次發起以及動因,發展的動力都來源於技術和工具,我們首先擁有了工具,才有擁有針對這個工具藝術類的產品,就像有了筆,可以寫文章,有一臺小孔攝影機,可能拍一段小的視頻,可以有一段膠片,有了電影機,才有彩色,有聲,以及到後來數字電影、網際網路電影、網絡電影,網絡電影最後會有什麼,這個是我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而且從產業的角度,徐崢主席也提到院線電影,大電影實際上是一種技術帶動內容的界定。
隨著技術不斷變化,工具不斷變化,也會反過來導致內容、形式、藝術創作上不斷變化。
在這樣一個新的形態出現的時候,我們要積極關注,去了解,去預測,去預判發展的未來,會帶來的各種可能性,這個是我們希望能夠通過電影節這樣一個平臺來做手機影像競賽的初衷,希望以開放式的姿態來給用手機進行影像創作這樣一個廣大的群體,首先我們看到它的可能性,有什麼作品出來,我們再對它用理論的方式進行總結,進行提煉,然後再給它一定的定義,理論研究一直是這樣的。
我剛才從那邊一個會議室過來,那邊那邊在進行學術的高峰論壇,學者們對電影發展進行總結和預判,他們也在提5G時代和網際網路時代,手機就是5G時代和網際網路時代集中展示的一個工具和平臺。所以,因為有了手機,這個技術達到了可以拍攝電影的水平,可以提供一系列的光、製作、聲音、像素,那麼,我們就需要對他所產生的影像作品進行關注和總結以及對它進行推廣,這樣的作品有可能是敘事的,也有可能是表達某種情緒的,也有可能是一種片斷式的東西,都沒有關係,實際上這都是一種美學上的總結,一定也會與所謂的熒幕上播放的院線電影以及網絡電影一定有所不同。當然也不存在於誰取代誰,其實就是在電影產業鏈的一個延展。作為電影節我們希望通過手機影像,手機電影創作無論有什麼樣豐富多彩的形式都希望最終能夠回歸對於故事的講述,因為故事和情感才是我們人最終需要追求的東西。
梁植:謝謝王丹處長,特別的談到了從產業層面來說,我的感受是,我們現在實際上對手機電影是一個釋放階段,希望大家不斷的創作,不斷的多樣性的實現之後我們回看才可以找到它對產業真正發揮作用,希望通過創作者不斷的磨鍊,所以從去年計劃到今年的計劃是不斷釋放的過程,能夠看到手機電影作為電影產業一個延展的鏈條有什麼樣的可能性,接下來請教李總,李總是技術領域的專家,請您從技術的層面給大家講一講,您怎麼樣看待手機電影?
李昌竹:我們每年的新產品發布會上關於攝影、攝像都有大量的精美的照片、視頻來呈現新的技術。但是這些新的技術我們希望它能夠被用起來,但是它應該怎麼被用,我們是從我們消費者身上找這個答案,因為他們怎麼用這個手機遠遠超出我們的想像。從手機視頻越來越繁榮的現象上,我個人解讀表達了幾個事實:第一,視頻本身是比靜態影像更具有講故事的能力,因為它的信息更豐富,呈現更加動態,能夠包容的信息量更大。第二,越來越多的人用手機,包括用華為的手機拍很多的視頻,每天上傳很多視頻,說明用手機拍視頻包括拍一個質量還過得去能夠被大家接受的視頻越來越容易,門檻被降低了,而且越來越降低。第三,我們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希望用視頻的方式來表達他們的一種關注,表達他們的一些思考,不僅僅是記錄。剛才徐導也講到不僅僅從一開始的記錄到後面定製,你難以想像它所關注的那些點,講故事的方式,這些都是我們所期待的。所以說,越來越多的人用手機拍視頻,從廠家的角度肯定好事情,我們也希望得到他們的反饋。但是從所謂手機電影和新影像的視頻我們來看未來的發展,我們認為會帶來很多的機會,帶來更多的機會或者說是對產業的一些思考。
第一,就像剛才田老師說的越來越多的人在拍,很快把這個東西分享到社交平臺上去,有的人就得到點讚,有可能得到更多的激勵,去拍更好的東西,但是怎麼變得更好,需要學習,需要提升他自己,就像拍照片要去構圖一樣,要學怎麼找一個很好的光線,怎麼做一個好的姿勢等等,包括顏色的處理,就會不斷的學習,這樣會給我們產業帶來非常好的變化是理解視頻,希望渴望拍出更好的類似於電影一樣視頻的人越來越多。所以說,我們用戶的審美要求越來越高,我認為這中間的專業領域以及業餘領域以及專業和業餘之間的溝通和互動會牽引或者推動整個電影產業往前走。最簡單的一個結果會發現您的觀眾越來越苛刻,提的要求越來越高,越來越專業。
第二,可能手機涉足到電影或者涉及到新的視頻製作裡會推動整個產業鏈的發展,就像剛才會前和大聖老師在溝通這個問題,就是能不能在手機上把所有的這些東西都可以完成,這樣可能是效率最高,成本最低的。昨天其實我們跟很多創作者聊這個事情的時候,大家都說到了您說的這個問題,就是我畢業的時候或者我在學校要做一個作品要用攝影機成本太高了,但是用手機就可以,但是如果用手機拍大量的素材,還是用專業的編輯師、剪輯師做依然有一定的門檻,如果都在手機或者以手機為中心的設備協同一起來做,可能效率有可能會更高,所以說推而廣之,手機視頻有可能會帶來更大的軟體、硬體、端雲的協同以及一些硬體軟體化的能力,可能不需要一臺真正的編輯機,有可能是雲端的編輯機通過5G技術聯到大家的終端上大家分時的去處理,把整個商業邏輯和商業的信息流和資金流會有所改變。但是我不知道,我不確定他一定會發生什麼改變,但是我們期待它會帶來一些新的東西。
第三,回到人這上面,我認為用手機拍視頻和拍電影給了很多有創意的人或者有創作夢想的人一個機會。讓他們真正能夠放手去做他們想做的事情。所以說,我同意徐導剛才的觀點,我們不是要把手機電影或者什麼,他們不去畫一個賽道,其實這裡面焦點有多少,自己的特點有多少,現在我們不知道,我覺得這是處於一個探索的階段,就像我們知道哥德巴赫猜想的1+1現在依然沒有解決,但是探索這個數學王冠上明珠的同時我們沿途已經獲得非常多的成果,所以有專業電影藝術家引領我們創作更高品質的路上,我們會收穫更多的東西。這個是我們和各位專業的人士一起在大平臺更多的探討。
梁植:謝謝李總,剛才李總講的時候,我有一個想法,我們沒有太統一這個想法,這個統一是很難,大家要不斷討論。剛才看一分鐘22個短片集合的時候,我有一個感受,都是用手機拍,用手機拍也不代表用手機看,如果技術能夠達到,我不敢講現在具體到什麼樣的屏幕,我們手機拍攝能匹配到什麼屏幕可以去呈現,我們用手機拍是不是也可以到影院去看,比如剛才看到的很多作品集,我是在想像,不知道獲得榮譽的這些作品大家能夠用什麼平臺能夠看到,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在影院組織大家在廈門的影院可以看到五分鐘一個,十分鐘一個,22部片子,集中把這個短片就看掉了。這也是一種可能性。這個時候手機就變成工具化,成為電影產業當中電影拍攝的一個部分,是不是就開放給更多人創作的可能性,而不是用手機拍就只能在手機傳播,或者通過網際網路的方式跟大家分享。
李昌竹:我補充一個信息,去年在上海做了一個活動,用手機拍的三部片子就是在院線裡面做了一個展映。看了以後,大家全體起立鼓掌,它的畫質、故事、完整性,每部差不多都是半個小時。
梁植:製作是不是全都用手機?
鄭大聖:全部是用手機。
田羽生:手機能達到多少K的視頻?
鄭大聖:4K
田羽生:4K就完全沒有問題,絕對能上大熒幕。
梁植:那聲音呢?
田羽生:錄製是手機,可以配一個另外的鏡頭,也可以配另外的雲臺,專業的聲音收錄設備,就是一個機身,你把它當成一個機身就可以。
鄭大聖:昨天有一個創作者直接用手機收聲,效果非常好,他指的是華為手機,沉浸感,現場感非常好。如果用專業的,我一定要用小蜜蜂或者什麼專業架子收聲,成本就過高。如果故事情節和內容表現就需要沉浸感甚至有一點嘈雜,飄忽不定的聲音,華為手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梁植:我想到一部作品今年第四屆平遙電影節的開幕影片《煙火人間》,快手裡面數千分鐘的素材剪成電影長片,在平遙做了放映,也是做了一個獨特的嘗試。
王丹:其實很有意思,我很本能地會問兩個問題,手機電影跟電影有什麼區別,能不能代替電影;第二個是長片長度是多少,老是拿它跟長片電影,傳統概念跟電影去比較。我個人觀點,我覺得不要去比較,一定不是同樣的東西,如果拿手機只是當做一個攝影機,除了是攝影機之外,能夠達到4K,能夠換鏡頭,然後要匹配錄音設備,跟電影一樣的錄音設備,美術、造型、燈光,只不過攝影機換成手機。手機電影應該是我們今天要討論的第一個話題,它所帶來的敘事、拍攝、抓拍等方面的便利,一定是在極其方便、要求極低的環境中,產生了一種敘事上的便利。
像你剛才說抖音素材組成的電影,這幾位導演拿這個設備是完全不一樣的創作氛圍,這種美學的東西才是手機電影帶來產業鏈的延伸。
徐崢:我覺得華為做手機,華為不是要做成一個電影設備公司。手機不應該成為不斷升級,最後變成電影設備,電影設備已經慢慢升級到這個程度,它的聲音再好聽也沒有達到電影院全景聲所需要的要求,這樣一個訴求跟我們討論手機電影有點不一樣,我特別同意王丹說的,手機電影應該是在它自己的一個空間,包括手機所能連接到的網際網路的特性上做到它的極致,所有特性包括怎麼樣拍法,包括要適應黑暗當中光照的部分,我特別喜歡用華為的廣角去拍,我拿著這一部手機就可以這樣去拍,只需要在這樣一個程度上達到一個極致,是要在這個相匹配的軟體包括APP裡面達到某一種極致,華為聲音可以做得很好,要有與之相匹配的耳朵,讓你隨身攜帶,社交日常化的東西,我覺得改變的是生活方式,不是要侵入到電影產業,它跟電影產業的連接有互動關係嗎?有的,我每拍完一部分電影在做後期的時候,特效組和剪輯組上傳視頻都通過手機看,我很希望通過雲或者是什麼有一種更方便的連接,如果他們過來像素很大的話,我可以分分鐘就可以傳遞,而且未來如果有軟體我可以直接告訴他在哪裡修改,這是指在後期方面。那麼在前期方面,一個朋友說給我一個講故事的機會,我有了這個東西我直接在上面拍完以後可以配套完成一個東西,我就可以來創投了。我說在零成本的基礎上用手機拍一部電影可以拍得非常好,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可以承擔的敘事我可以拿來直接創投,但是不需要完成電影產業終端的東西,因為那個東西有與之相匹配所有的一切。如果只把它當成一個機身,有一大堆東西全部是配套,你可以用更好的機身來做連接的。所以當我們講到手機電影,我覺得它應該就手機現在的網際網路生態來打造屬於它自己一種比較獨特的形態,然後在電影產業方面,在前端和後端做手機特性與之相配的一種匹配,一種互動,一種延伸。作為一種輸血機制,又可以在後端有延伸,就是在後期製作上有延伸,這是沒有問題的。
田羽生:我想討論一下規則是什麼,很多導演拍了好幾個用手機拍的短片,但是實際上用了很多其他的設備,所以就沒有辦法界定。因為有些創作者用手機拍目的是追求記時感,有的創作者不用,因為他就是拍一個很美的畫面,他就要加一個鏡頭你不讓我加嗎?所以不好界定。所以做比賽或者評選的話,要制定一個規則,這個是比較重要的一個事情。其他大導演用手機拍的短片也用了大疆,包括也有燈光組,一個鏡頭也是8千塊錢一個的。所以才能拍出那麼好的電影感,就是鏡頭的壓縮比都比較好,這就是一個競賽規則可能可以討論一下。
杜傑:講到競賽規則,確實有很多優秀的作品出現,但是我們只能給那麼幾個人,我覺得其實多少有點狹隘,這就是一個平臺,一個舞臺,我是覺得這些人可能剛開始做的時候,比如一個人獲獎了,在隔離的時候做的一個片子,他在享受這個過程,他在發這個聲音,這個價值來自於民間的聲音,大家可以享受這件事情,享受去創作,然後可以發出一種聲音,所以我覺得是不是有一種可能性,因為剛才我聽李總也在說,比如說手機屏幕很小,可能看不到,然後李總說可以投屏,在一個大的電視上看,也可以在電影院看。電影有很多形式,有商業片,文藝片,可以由不同的形式,有新的語言出現,這都是挺美好的一件事。剛才我聽徐老師說,包括我參與這件事情的時候,也覺得這是一個享受的一件事,我們看到了一種可能性,看到了大家都在講自己的故事,所以我是覺得我們評委力量很單薄,我們可以看一個片子,沒有很多的精力,而且有太多個人的審美或者價值觀左右這個事情,也許可以有一個平臺,比如說是縮小的平臺,可能就是華為的一個雲,在雲端,所有人都可以在裡面選自己喜歡的東西看,可以上傳,可以去評分,然後進行分類,也許這個時候不需要所有人都是看一千部、一萬部的視頻做一個選擇,很多時候是我們的評委做一個引導或者從我們的角度做一種解釋,然後很多時候是觀眾的評分,說這個東西我喜歡,點讚,我覺得也許這是一個能讓大家都能狂歡,大家在一個大的舞臺上表演的一個,這也許是一個方式。
梁植:確實有一個說法,很多東西確實需要大家不斷的探討,經過這一輪我們就越來越清晰對手機電影這個幾年,因為科技的發展好多舊概念新概念出現,比如電影、大電影、網絡電影,院線電影,過去常談的微電影、短片、短視頻,今天談手機電影,許許多多這樣的概念,今天專注談手機電影和電影產業之間的關係,我們越來越清晰,不知道大聖導演是不是覺得越來越清晰,您有什麼樣的感觸?
鄭大聖:我們現在暫時稱之為手機電影的某種形態的動態影像,當然不會取代電影,就像電影也取代不了歌劇,從來都是這樣的。但是我覺得所謂的手機電影用不著去儘量的模擬、靠攏、拷貝傳統電影的,比如說物理指標,比如說美學意識,他必然會發展出一套自己的語言,自己的一切的傳輸方式。比如說這可是一個可以上傳朋友圈的攝影機,我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機會,如果我們嚴肅一點的來看待直播的話,我們以前從來沒有一個機會實時的紀錄片,沒有過。所以,媒體本身無所謂好、壞、優、劣,但是所有的新媒體給我們新的可能性。所以我是覺得所謂暫時我們稱之為手機電影的這種媒介應該發展自己的特質,應該是這樣的。
梁植:謝謝大聖導演,您剛才講的也提醒了我一件事,我之前沒有看過,今天跟大家一起看,這22部都是橫屏的,那麼,到底像這樣的豎屏會不會又是一種典型的手機電影獨有的,目前看是這樣的形式,徐崢導演您怎麼看?
徐崢:家裡人給我發所有視頻全部是豎屏,我還教他們能不能用橫屏發,我反省為什麼要用橫屏拍,願意用豎屏就豎屏拍,有自己的方式,特別是拿手機在拍攝的時候,家裡在裝修,要拍一個門,橫屏還真拍不到這個門。我覺得沒有標準答案吧。
杜傑老師提的這個事情挺有意思,他的意思是華為手機電影本身就有這樣一個小小的平臺,大家拿手機去拍,符合大致要求,自己就上傳,有一套自己評價的系統,在這個裡面我們根據這個內容做一些分類,田導演剛才講的有一些即時的,全部歸到那一類去,有一波特別追求影像的攝影也要拍得很好,沒有問題,就歸到那一類去,讓它形成自然的生態,還可以想一想。
李昌竹:在我們之前的新影像比賽裡面在嘗試這個方式,只不過受眾的參與感要更強一點,在做新影像比賽裡面是人為分了人像,生活形態的等,自己在提交的時候應該在哪一塊提交我的作品。對視頻來說,有可能這個我們需要自己給自己打一個標籤,比如做了一個視頻,他覺得畫面很精美,很符合經典的電影語言,要經典類我去投稿,也認為故事很好,很幽默或者很生動,給生活類也投稿,這個完全可以讓用戶更多地參與進來,自己去打分。剛才杜老師提到一個詞「狂歡」,手機是大眾的手機,我們希望更多人參與進來。昨天有22個作品的主創人員,坐了四五十個人討論這些問題,今天很遺憾的是只能給八部片子頒獎,剩下的就不好嗎,沒有入圍的22部裡面人家願意把這個片子提交到這個平臺上來,肯定是像對待自己的小孩一樣,肯定是認為非常好的作品才提交,那怎麼就不能提供更多的認可和支持,我覺得創作者、評委以及更多的觀眾之間,我們確實需要在這個平臺上,我們需要跟大家一起來想想怎麼能夠創造更好的一種互動,包括對創作者一種更好的認可,這個需要持續的去改進。
我打一個廣告,在華為已經有一個新影像的主題社區,這裡面靜態影像、視頻也都做起來了,每天有很多素材在上傳,所以說後續我們也會以這個新影像社區作為一個分賽區,來吸引更多的作品。
徐崢:有一點我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各位其他專業電影老師的認同,我覺得如果我們來做一個手機電影的評選的話,我們最好不要用以前評選所謂傳統電影的標準來看待手機電影的作品,我們特別希望有一些新的追求和新的標準,否則如果又是這樣,就沒有意思。
鄭大聖:我特別期待所謂手機電影的這種新的形態,新的媒體,我們多想一點傳統電影所做不到的,而只有所謂手機電影能做得到或者做得更好的。從昨天的座談會一直在聊這個,包括杜傑剛才說給我們最近距離的親和力,因為它不侵犯。昨天很多座談會的創作者都在說這個。
楊錚:剛才我看到一個作品就拍得特別好,構圖也很好,感覺離得很近,很親切,自然光就拍了。
鄭大聖:這個是大家都感同身受的,我想肯定所謂手機電影還隱藏著很多待開發的,待發覺,只有手機電影能夠做得特別好,這尤其重要,我願意看到更多這樣的意外的表現。
杜傑:徐主席說的多元性特別重要,我們需要看到這種可能性,不要去限定一些所謂的規則,這個規則遲早會被打破,這個是特別重要的事。
王丹:我看了一些手機電影,凡是我們覺得好的手機電影都是打破了傳統電影的界限。比如說豎屏,為什麼是橫屏,因為人的視野是橫屏,看豎屏會覺得彆扭,豎屏電影怎麼拍,不是拿豎屏拍一個橫屏電影的邏輯,而是向下流動,最好的一部是天貓做的,不是橫的流動,是向下流動,從上到下的邏輯的一個電影。我還看過一個手機電影是偷拍,就是在他人手機中的一個事件,這兩個陌生人在大街上打起來了,最後兩個人發現被偷拍,於是兩個人趕緊裝回自己,這個電影完全用圍觀者的手機剪輯起來的,從一個圍觀到兩個圍觀到三個圍觀,八個圍觀,整個畫面變成300個圍觀,發現這兩個人在圍觀者中手機當中的變化和關係,所以我覺得結果一定是這樣,大家一起來做評委,明年我們看到這個東西,到時候主席會帶著我們到底應該評什麼樣的電影。我覺得一定是突破了傳統電影的東西,而且剛才說到狂歡,手機電影最大的狂歡的特點就是沒有劇本,不寫劇本了,直接當這個事情發生的時候,當靈感到腦子裡的時候就拿起手機拍就可以了。
徐崢:你剛才說到的那個作品就是非常利用手機的特性,然後做了一個藝術的探索,它把它藝術化了,等於完全提供一個多視角,誰說手機電影只能用一部手機拍了,但是它聚焦在同樣一個事情上,提供不同的視角,這個就是藝術性,這個藝術性是跟他本身的特性和他的形式是放在一起的。這樣一個作品是傳統的電影做不到,因為傳統的電影不可能加那麼多臺攝影機。
梁植:我看的不是手機電影,是一個訪問,這個訪問對象都是罪犯,和罪犯面對面,罪犯正好在手機的框裡面,他的兩個手大概就是在畫面的下面的邊緣,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中間隔著欄杆,正好就是這麼一個人,是很完整的,因為橫屏拍兩面,他做豎屏的訪問,有時候帶來的衝擊性也很強,手機上大家看到用一個完全豎屏的情況下,臉佔的空間很大,所以面對問題的時候表情、眼神,尤其問到當時的想法,你後不後悔這樣做,以後想怎麼做,你會怎麼樣看待之前很多發生的事等等,那個瞬間給人的衝擊力,當然我看的是訪談,而不是一個電影,衝擊力很強,這也是具有手機特性的一種表達,一種可能的構圖方式。
鄭大聖:所有的技術突破都是可以跟藝術家應用來作為預言,只不過只是在單項某個物理指標上的優劣,所以我們對新媒體的期待是它會生成新的語言。
梁植:新的語言,今天評委們特別強調獨特的,手機獨有的,用手機才能夠實現的講故事的方式,而且是足以被開發的。
剛才這個環節大家特別有收穫,如果有,大家可以用掌聲來回應我們。所以也想請大家就這個部分,關於創作再給大家一些想法,剛才王丹老師說到可能不需要劇本的。田老師您怎麼看?
田羽生:紀錄片嗎?
王丹:是故事片,你的腦海裡可能直接蹦出來一個想法,你就直接拍它了。
田羽生:在我的概念裡,手機是電影的定語,它還是一個電影,所以它只要是個電影就必須要有電影屬性,而不是說它拍攝是一個視頻,就叫電影,不是的,這可能還是不太對。在我的概念裡,電影是有自己講述故事的屬性,不是說隨時拿一個現在我們拿一個手機,把我們這幾個人的討論記錄下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麼簡單,是有創作意圖的,是有導演思維的,有哲學想法的,這個才能稱之為電影。這是我想的。包括王丹老師說一圈人拿著手機來剪,除非很隨機,如果是劇本形式的話,肯定要控制畫面裡的演員怎麼演,不然導演拿來幹嘛呢?這個也不單是說只是手機能完成,比如拍這邊的時候用機器拍,那邊用手機拍,但是我是要調整裡面畫面結構和人物表演和張力和音樂和節奏,最後我的畫面還要剪在一塊,是要有創作的。所以我覺得手機電影不等於低廉,我覺得這是要帶出創作者的思路的,你要清晰的看到這個導演或者編劇哲學思想是什麼,只是可能我這個風格也許不用那麼華麗,所以就採用很簡單的鏡頭,如果這個風格不是那麼的要追求亮麗,光就不用那麼講究,如果隨隨便便誰都可拍一個豎的,橫的,斜,不是這樣,是一定要帶著創作者的思路。我現在想不到一個只能手機完成的創作方式,我想不到,而且你問手機電影的導演,他們永遠還是想拍真正的大電影,還是想用大機器,很好的光,很好的美術,很好的演員來進行拍攝。如果說你真的變成一個手機藝術家了,我覺得無法想像,可能我想像力不夠,就是說我只拍手機電影,其他不沾,現在我有點想像不出來。
梁植:杜老師平臺我們弄好了,就有很多職業的手機電影藝術家,在那個平臺可以得到反饋他的藝術感受。
杜傑:我不覺得我們是藝術家或者所謂的權威,我覺得不應該界定這種事,當然這是一個公共的平臺,我理解手機電影就是手機電影,我覺得只是在這個圈子裡,這個事件的本身還是要大家一起去做這件事,每個人都有權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表達。這是最重要的,是不是藝術品?是不是有價值?其實不是一個人說的算,而是每個人都有權利,是最重要的。
梁植:讓大家都能夠看到,這跟您剛才說的親民性是相關的。我們今天的計劃正式的發動起步,讓更多朋友關心關注我們的計劃,開始投入到創作當中,最後請各位嘉賓送上給我們即將創作的創作者的寄語,同時給出創作上的建議和方向,同樣是針對創作者的,最後請徐崢主席來給大家做這個建議和寄語。首先請大聖老師為我們開始。
鄭大聖:拍起來!
梁植:要開始行動起來!
田羽生:鄭大聖老師這一句話說得對,不管什麼方式拍,要多拍,有機會要多拍,實踐才會得到真知。
杜傑:享受這個過程吧,說真話,別說假話。
王丹:不斷地探索電影影像藝術表達的可能性,不斷突破它的邊界,我相信,手機電影定是一個獨特的領域和獨特的賽道,它的企圖不應該是不斷向院線電影靠近,而是成為一道獨特亮麗的風景線,真正屬於大眾,而不屬於精英,屬於民間,而不屬於殿堂,一定是大眾的狂歡。
李昌竹:希望從大家的作品裡看到更多的情感和創意,創意非常重要,我們也儘量為大家提供更好的工具,更好的互動平臺。希望大家都能成功,拿起手機你會打開影像另外的可能。
徐崢:大家的話加起來就是我要說的,我們拿起華為來狂歡吧!
梁植:謝謝!謝謝所有嘉賓給創作者所有可能性帶來的信心,接下來一年當中也要跟創作者的作品相會,通過作品跟他們交流。
提問:我來自一名記者,我想問一下徐崢老師,想問一下您有沒有想過之前影片的過程之中有哪個鏡頭或者哪一個片段覺得用手機來拍效果更好?
徐崢:我沒有專門特別的想過,但是不瞞你說,在現場的時候,有的時候經常用手機來講鏡頭,比如演示一個非常複雜的鏡頭的運動,除了給攝影老師描述一遍以外,直接就拿手機給它拍下來,一看大家都知道了,那樣特別方便我們的攝影老師來工作。或者有的時候攝影師看景的時候,會根據不同的時間,包括我們導演組不同的時間拍光線的變化,也會拍一些基礎的運動鏡頭給我們看。比如說我們看景的部分也會由我們的副導演、執行導演直接裝一個小飛機飛上去航拍,所以拍攝過程當中,手機變成一個非常常用的工具了。
梁植:謝謝您的問題,也謝謝徐崢老師。
提問:我想問一下李昌竹老師,現在手機的攝影能力已經越來越強了,甚至現在可以用手機來拍一些電影的作品我想問您,您認為未來手機還將對這個影視行業能帶來哪些變化?
李昌竹:我說了技術永遠是為使用它的人來服務的,所以說一方面我們希望大家能夠更好的應用好現在已經有的技術,另外一方面技術的發展本身對於影像產業來說可能會帶來很多的變化,比如說捕捉的方式,觀看的方式,像VR、AR增強現實、混合現實這種技術有可能會給電影的演繹帶來一些變化,所以這些方面我們是不設限的,關鍵取決於電影的藝術家,包括視頻的這些愛好者你們能夠黑更好的組合這些技術,包括人工智慧的技術,包括專業的處理的軟體等等。所以手機只是一個平臺,能夠把很多能力聚合到一起,重要的還是手機背後的大腦能夠更好的用起來。
梁植:謝謝李總,最後一個問題。
提問:我想問一下王丹處長,為什麼選擇華為手機作為第33屆中國電影金雞獎的全程戰略合作夥伴,並推出手機電影計劃?
王丹:我其實剛才已經說的,首先是一個電影人的聚會,同時共同探討和發現電影發展更多的機遇,解決問題,解決難點,然後共同探討發展合作和機遇,這個就是我們電影節的一個產業板塊的目的。我們現在聚集的都是創投相關的精英和領軍人物,手機電影,包括網際網路5G這些技術給電影發展一定是帶來了新的巨大的可能性的。不僅僅是聯繫了創作,還聯繫了製作,還聯繫的市場、分發,影響電影的遊戲規則,同時不得不把電影的創作人群裹挾進去,不得不去思考手機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衝擊,手機將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機遇和可能性,如果他們不去思考,那是不可能的,一定會被淘汰。所以我們中國影協一定要關注、倡導、推動這個事情。
梁植:謝謝王丹處長,謝謝您的問題,到這我們的論壇部分就再一次圓滿落幕了,謝謝大家,謝謝各位評委。期待著明年這個時候我們揭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