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放肆的生長 只為了能回去一趟
能回到 惹一位姑娘她最後落淚的地方
許便宜糕點的願望 撒閉眼前想好的謊
都不甘心的打發著 一層初妝」
today:4~-4℃ 小雪
十二月太多期待la
在下第一場雪的時候
就去和你超級想見的人見一面吧
序
相聞百年前,負責擺渡靈魂的使者大人因為包庇自己家闖禍精靈貓,被死對頭判官一狀告到閻王那裡,閻王聽後一氣之下罰去處理人間靈異事件。
於是使者大人屁股一拍帶著自家闖禍精在人間像模像樣的開起一家靈異事務所混日子。
正文
鏡子不會說話,可鏡子裡的人會說話,靠近些,再靠近些,他的額頭快要和我的挨在一起。
突然的笑,白森森的牙齒在鏡子與燈光的雙重作用下似乎泛著寒光,他說話了,說話了。
「你笑的好假哦。」
然後一張一合的嘴巴裡開始浸出褐紅色的血沫,鏡子裡的他轉過身,一步,兩步,三步,回過頭來,那張臉上的五官竟然消失。
鏡子裡他的身後,一根線裹著黑色霧氣牽在他的脖頸上,細白的脖頸下一秒可能被扯斷,他朝我伸出手,不斷的往前撲騰。
他要抓住我,他要帶走我,閉上眼睛,就看不到他了吧,耳邊只剩下水流聲,還有我的喘氣聲。
將頭放進水裡的時候,我又看見了他,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張著嘴巴,無聲的喊叫。
會不會剛才,他是在求我救他,不管了,我已經很累了。
每天都重複同樣的事,帶著面具,討好,賣乖,裝慫,還有笑,笑得臉上那一張皮開始鬆動。
窒息的感覺,鼻子裡湧進去帶著古怪味道的水。
像發黴的腐敗的植物。像淤在潭底突然被挖開的泥。像死人腐爛的軀體。
沒有光,看不到光,家裡的燈像是被巫婆施了咒語,一瞬間全部熄滅。
這該死的破居民樓每年還要交比房費貴的物業費,大腹便便的物業經理和新來的小秘書總是在我面前交頭接耳,女秘書笑起來的時候紅色的唇齒已不止一次出現在我的夢中。
撞見他們是意外。只有我一個人。
沒有人知道,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直勾勾的。那雙眼睛是我的,我正在窺探他們的秘密。
就是那個笑得滿臉肥肉都顫抖的男人,曾經揮舞著他的拳頭,像高高在上的主人隨隨便便指著我,像是變態虐打動物一樣打過我。
雨點似密集的落在我的身上,我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以及感受到牙齒脫節牽動神經那種撕裂的疼痛。
人們站著,旁觀著,伸出他們自覺高貴的手指點著,交頭接耳著,所有的嘴巴好像都在說同一句話:你看那個人,好可憐。
女秘書也在人群裡,雙臂交抱,嘴角露出怪異的笑,她一定是在笑我,笑我不自量力,妄圖欺倒徵服她的男人。
我站在黑暗裡,頭髮還沒有幹,洗髮膏黏在上邊像是將一坨屎扣在頭上。
狼與狽在追尋最原始的刺激時忘記拉上他們的遮羞布。
月色中女秘書的背影以及偶爾露出來的白皙,時不時的呻吟,像是影視劇刻意放緩的慢動作,一幀一幀回放。
黑暗裡,我終於忍不住。
長長的慰藉,似乎並沒有消解。
那群人,不知道得了什麼奇怪的病,在深夜的居民樓吵架,耳朵疼,很疼,再沒有比耳朵疼更難受的事了。
那隻貓,黑夜裡眼睛泛著綠光,黑色的貓,蹲在黑色的方形柱子上,盯著我。
也許我該懷疑,它和我一樣,盯著的是我身後屋子裡的男女,你看,貓也寂寞了。
吵架人的聲音突然高了幾分,那隻貓,叫喚兩聲之後,輕快的一躍,向遠處的林子跑去,幾步之後,停下,回頭髮出嗚嗚的叫聲,它在叫我。
我不捨得離開那扇沒有拉好窗簾的窗戶。那隻貓,真的在等我。
吵架的男人還在街頭,沒有人會留意一隻貓和一個人從身邊經過,我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那個男人身後一雙黑色的翅膀在使勁煽動。
或許,他要帶這個男人飛向黑色的天堂,那個站著的男人背後,一雙白色的翅膀從羽翼開始逐漸變黑,他是不是也要飛走了,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不知何時,那隻貓不見了,一個人在我的前面站著,任我不停的喊叫。他仿佛聽不見一般,只是不停地,不停地往樹林深處走,走一會兒,停一會兒,它怕丟掉我嗎?林子不是漆黑的,泛著藍光,那些樹和影子張牙舞爪的排列著,安靜的可怕,只有我的腳步聲。周圍不知何時漫起霧,從腳底升起,越來越濃,那個人始終留給我的是背影,太熟悉了,我一定認識他。走到盡頭時他停了下來,我和他隔著兩三米的距離,無法靠近。一隻黑色的烏鴉靜悄悄的落在他的盡頭,乖巧的像是飼養的寵物。他轉過身了,一秒,兩秒,三秒,突然,烏鴉嘯叫著,那隻黑貓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了。貓的嘴裡叼著另一隻烏鴉的屍體,朝那個人走去,將烏鴉放在腳邊,輕輕一跳,就跳進了那個人的懷裡。烏鴉自叫後便沒了蹤跡,那個人站著,我終於看到了他的樣子,那個鏡子裡沒有五官的被帶走的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他靠近了,還剩三步,兩步,一步,額頭抵在一起了,又是那讓人噁心泛潮的水的味道,從他的口裡噴出來。我的脖子,被一雙枯朽的如同乾柴的手緊緊捏住了,喘不上氣,我要死了。最新消息:某舊小區物業經理被曝因收取天價物業費遭人殘忍殺害,屍體被發現在小區的廢舊庫房裡,同時還有工作不久的經理秘書。現場勘查發現大量藥物殘留,疑似催情藥與神經藥物的混合品共同服用造成幻覺過度興奮而死。據當晚醉酒居民反映,物業經理被害當晚,看到有人匆匆忙忙跑過,由於醉酒又是深夜,未記清嫌疑人長相。後續報導:警方在調取小區監控後發現嫌疑人蹤跡,嫌疑人陳某,二十八歲,企業員工。據鄰居反映該男子性格古怪,不與人交往,因不滿物業收費,多次與物業經理發生矛盾。警方發現嫌疑人陳某時,已經死亡半個月,屍體腐爛嚴重,泡在水盆裡的頭部已不能辨認出是否為陳某本人。奇怪的是陳某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警方最終判定陳某自殺,法醫給出答案,機械性窒息導致死亡,不是溺死。在其居住的地方,發現大量受害者所服用精神類藥物,該藥物的治療主要針對幻想症。電視機裡冰冷的女聲正在播報這幾日備受關注的物業經理被殺案的系列報導,黑貓突然躍上桌子,用爪子按著遙控器將電視關掉,輕輕一躍到沙發上躺著的人旁邊。「哎。摳門大人,我快餓死了。」黑貓伸出自己的爪子撓了男人的胸口。男人拿開遮在臉上的連環畫書,將趴在身上的黑貓扒拉下去。「起開死胖子,事務所這麼長時間沒活,害的老子和你一起挨餓,怪誰?」「我說死胖子,你有時間說我摳門,不如出去找點活幹,可別像上次那樣,出門就碰見死去的小鬼,還一肚子怨念。」黑貓喵一聲,不管身後絮絮叨叨的摳門大人,它就出門散個步而已,鬼知道會遇見鬼,沒有錢拿,還得履行義務保護人類安全。男人望著窗戶,想起那隻自殺的小鬼,嘆口氣,人啊,總是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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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就是鋪長啦(小聲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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