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牲畜之驢篇

2020-12-23 作家鬼譚

作者簡介

張行健,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山西省作協副主席、國家一級作家、山西文學院首屆籤約作家、省委聯繫的高級專家、臨汾市作家協會主席。1983年開始發表作品,先後在省內外文學刊物《山西文學》《黃河》《人民文學》《中國作家》等刊發表中篇小說30餘部,短篇小說50餘篇,散文100餘篇。作品曾被《中篇小說選刊》《中華文學選刊》《作品與爭鳴》《散文選刊》《讀者》《名作與欣賞》《中國文學》(英文版)(法文版)轉載與翻譯。先後出版小說集《天邊有顆老太陽》《黑月亮》《傾聽生命》《在故裡上空飛翔》;散文集《我的鄉村我的田野》《北方的莊稼漢》《祖槐尋根》《故園丹青》;出版長篇小說《天地之約》《古塬蒼茫》等。作品曾獲人民文學獎、山西文學獎,第二屆、第三屆趙樹理文學獎;黃河文學獎、山西省五個一工程獎、山西優秀籤約作家獎。

鄉村牲畜之驢篇

驢子是鄉村裡最普通最多見的牲口。

農忙時節,田土裡晃悠最多的,除了農業社裡的社員,就是農業社裡的驢子。

開春了,犁地耙地,拉犁拉耙的主角斷然少不了驢子;犁地吧,主角是老牛;而耙地的活計,幾乎成了驢子的專利。

麥苗在返青的日子裡,經過一冬的板結,地裡有了一層硬土殼和大大小小的土疙瘩,要破土甲,要疏鬆麥地透氣保墒,也要把阻礙麥苗生長的土疙瘩碾碎,就使用石磙子把麥地磙兩遍,再用耱子把地耱兩遍,拉石磙子拉耱,用牛吧,老牛身子重,蹄子沉,極容易踩壞麥苗,況且速度又太慢;三、五天的活計它也得拖個十天八天的誤了好季節;用騾子馬兒吧,春裡太忙,大頭牯大牲口忙著跑運輸,把城裡的化肥拉回村裡,把飼養場的糞堆們拉到地裡,還有,把返還糧從公社裡拉到生產隊裡.....

拉磙子拉柳條耱子,就非驢子莫屬了。

收割麥子的時候,騾子馬兒無疑要駕大車往麥場拉麥個子,那可是大車能暢通的大塊麥田,小塊麥田,坡地麥子,還有澗南溝裡,南壠上,西條埝和丟溜溜叉裡,都是大車無法進入的麥地,怎麼辦?還用說麼,年年都是驢兒駕平車拉麥個子哩。

駕驢車的叫悶骨碌蛋兒,簡稱悶蛋,是車把式方子伯的大兒子。在生產隊裡,他是較為固定的使用驢子的人。整個收麥季節,是他駕著驢平車拉回了幾十畝地的麥個子。

悶蛋兒不單單使喚某一條驢,生產隊裡的十幾條驢子他都喜歡使用,時日長了,驢子們也都認人,聽從他的使喚,能聽懂他的任何一個口令。

麥子收割後,有一部分平整的肥地,還得抓緊時令趕種小日月玉茭,往往是套種的形式。這活計又落在了驢子的身上,特別是套種,是在其它已長起半人一人高的莊禾間再種玉茭子,或者人工點種,這就必需使用驢子。

騾子馬兒性子急,速度快,不適宜幹這活計,牛的身子太笨,塊頭又大,對其他莊禾免不了有擠踩和傷害,驢子性情比騾子馬兒緩慢從容,而身材又比牛的伶俐小巧..正適合在莊稼行間拉犁套種。

秋風送爽的時節,大田裡一下子就空曠了,玉茭高粱豆子們早已收穫回去,把一片一片的土地坦蕩地鋪陳在山上山下。犁過耙過的地,又該種麥子哩,你看著吧,一架又一架古樸木耬的耬杆裡面,套著的必定是一條又一條灰色的驢子,驢子是秋日田野裡拉耬播種的主勞力。

力氣小的驢子,二驢合拉一耬;力氣大的驢子,一驢承包一耬,驢在前順從賣力地拉,耬在驢後順從地機械地跟;人在耬後隨了節奏地搖,天上的一顆老太陽把驢兒把木耬把農夫的影子在土地上拖得老長老長。

想想看,哪個生產隊裡沒有一二百畝小麥地呀,就那麼七八條十餘條驢子,要不知倦怠地拉著木耬,把一二百畝土地,用小小的驢蹄子丈量個遍。

年少的我曾經問過搖耬間歇的悶蛋,我說,悶蛋哥呀,咋不讓那些馬兒呀騾子呀牛呀來拉耬種麥呢,這樣就把驢們使喚地努壞咧。

悶蛋深看我一眼,覺得我問了他一個有水平的話題,也就帶有幾分認真地回答我:

馬和騾子性格急,拉起木耬來跑得快,麥籽從耬眼裡下不及,種下的麥粒就稀了;老牛走得又太慢,一搖二晃的,麥籽從耬眼裡下得快,種下的麥粒又太稠了,只有驢兒不快不慢,搖耬人也搖得平穩,麥粒下的均稱出的不稀不稠哇!

悶蛋說著,眼裡對他使喚著的驢子充滿了愛撫。

冬裡,鄉村相對清閒一些。清閒不了的,是我村的四類分子和生產隊裡的驢子們。

冬閒時分,村裡總要勒令一些四類分子們把社員的家戶茅糞掏了,擔到生產隊的麥地裡。我們生產隊裡的四類分子共二人,我爺爺和我大爺。那會兒,他們都是七十多歲的人了,哪裡能擔得動一擔茅糞?隊長開了恩,毛驢車拉茅糞吧。

這樣,我的爺爺大爺每人各趕一輛由平車和水桶改裝成的茅糞車,駕著一頭驢子,拉了一冬天茅糞。其他生產隊見這樣也不錯,年邁的四類分子和冬天的驢子都能派上用場,頻頻效仿,一時間,我們村裡二十幾個生產隊裡的八十多個上了年紀的四類分子就駕著八十多輛茅糞車,趕著八十多頭驢子往來於家戶的茅房和生產隊的麥田之間。

冬日家戶的院落和深深長長的村巷胡同裡,到處飄蕩著老漢們的氣短和咳嗽、驢子的啼喚,還有臭哄哄的茅糞氣味兒。

許多馬兒呀騾兒呀這樣的大頭牯不屑於幹的、而牛們又不適合幹的活計,全得靠驢子們去完成。

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驢子們卻註定進入不了「大頭牯」的行列裡。

這種約定俗成的理念,在農業文明的時代裡已成為一代代鄉人達成的共識,它絕對不是物種歧視和類別歧視,很多因素是由驢子本身的生理和能力而決定的。

一頭身材高大四肢勻稱力量大於同類的成年或年輕驢子,有可能在一段較短的時間裡,被車把式看中,成為轅馬兒前面拉套的三匹頭牯中的一員,那通常是因為拉套的大頭牯中的某一匹馬兒生病了,或者是一匹騾子在特殊狀況下,另有它幹。這頭年輕的驢子才作為替補者臨時頂替一下,就像如今各類球隊中的替補隊員一樣,很難成為主力的。一旦騾子扭了蹄脖兒,或者馬兒肚子疼了,必須得套一頭驢子填充的話,方子伯伯或是小眼哥,也會把那頭驢子套在拉套位置的左側或右側,絕對不會放在中間的,中間是那匹土黃鍋鍋騾子的較固定的位置。

這樣,趕著套有一頭驢子的馬車,方子伯伯和小眼哥心是虛虛的,生怕被鄰近生產隊的同行和留意牲口的熟人碰見了打趣和嘲笑。

嗬—,你看看,第三生產隊裡光景過成啥樣了,連大頭牯都沒有咧,還得一條驢子拉套充數咧!

那樣,車把式方子伯伯的的一張長條臉會紅一陣白一陣,而二把式小眼哥則會把嘲笑者狠狠地剜一眼,吆喝一聲頭牯們埋了腦袋匆匆走過去.....

鄉人的這種固定的看法,取決於驢子的本身,再高大的驢子,也比一匹普通的馬兒普通的騾子看上去要單薄,驢子的腰身要相對狹窄,不如騾子馬兒那麼寬厚,腿啊蹄啊也隨之柔和纖細,不像騾子馬兒那麼剛勁結實、遒勁力度,故而無論拉車跑路或是幹其它農活兒,驢子的力氣也相對小一些,耐久力也不如騾子馬兒,這是驢子進入不了大頭牯行列的直接原因。

驢子的皮毛大都是灰黑色,肚腹上有一部分毛兒泛白,青白和淺白的顏色,這樣的澤色在鄉人的眼裡普通得接近於暗淡,被窘迫的日子弄得心緒陰沉黯然的鄉人們,再天天和這種顏色的牲口打交道,心理上往往淤結無形的愁悶 。

騾子馬兒們則不然,棗紅的色澤,土黃的色澤,還有在土黃和與棗紅之間的過度色澤。棗紅使人聯想到火、紅火、日子紅紅火火,土黃使人聯想到大片土地上的大片麥子,那可是殷實的光景呀!這樣的顏色使鄉人感覺踏實,同時心裡撲騰著過好日子過好光景的欲望,那可是火苗一樣的欲望哩。

皮毛的顏色難道也是驢子進入不了「大頭牯」行列的原因嗎?

當然不是。多年來,曾在鄉村裡、集市上、騾馬大會上,細細留意和觀察過驢子,我是頗為喜歡驢子皮毛這種顏色的。它凡俗,卻有凡俗的魅力,它普通,卻普通的有道理,就如同我們普通老百姓一年四季還不是一直穿著普普通通藍灰的衣服嗎?灰藍的衣物是永遠都不會過時的衣服,永遠都不會褪色遭淘汰的顏色,又有著一種恆久的生命力,無論在實用中,無論在美學上。

驢子皮毛的色澤是一種不事張揚而求內斂的色澤,它最接近於生活的本真,它樸實本色得如同我們平民的日子。這種顏色懂得蘊含,在不顯山不露水中就把傳統的中庸之道滲透進皮毛裡,表現在色澤中,叫做大美無形也可。

在渾渾黃黃單單調調的黃土峁上行走,拐一個彎,你忽然在地壠邊,在一棵山杏樹下,看見了一頭驢子,它正悠閒地吃著草兒,看見了你,長長的耳朵扇兩下抖一抖,算是打過了招呼,繼續啃它的草兒。在黃土為背景的山峁的襯託下,驢子的灰青的色澤親切溫和,有一種走上前去認真撫摸的衝動,像撫摸柔順女子的柔順的頭髮;再看驢子的眼睛,這是一對多麼專注多麼純情的眼睛啊!像羊的眼睛一樣善良和無辜。它如同村南的澗南溝裡雨後存下來的兩泓潭水,就那麼靜靜悄悄地汪泊著一點點心思…...

在鄉村裡,你可能對驢子的叫聲不會陌生吧,那可是地地道道鄉村的歌手。驢子的叫不像馬兒的嘶鳴那麼壯懷激烈那麼豪情奔放,驢子的叫聲卻悠揚婉轉質樸抒情了許多,聽驢子鳴叫,就如同走山路,有高有低,有時上一道土坡有時翻一條溝澗,還在山峁上轉一道大彎……它首先是真情的抒發,活兒幹得累了,草兒吃得煩了,一條驢子在山溝裡過於寂寞了,或者看見溝畔那邊的同類了,便伸開長長的脖頸張開大大的嘴巴,露出白白的牙齒和腥紅的牙床,就來一通抑揚頓挫的鳴叫。驢子的叫聲委婉卻具有穿透力,它可以穿越碧綠的高粱地玉茭地,繞過高大渾黃的土峁飛過深深的澗溝飄到另一個村莊裡,把朱村或杜村的驢子們挑逗得也接二連三叫起來。

對於驢子的叫喚,我一直以為那裡一種特殊的表達,從這一點說起,驢子的身上絕對有著詩人的氣質,

在牲口裡面,驢子是最為平易最具有親和力和使用力最易駕馭的種類。

鄉村裡,集鎮上,我們常常可以看到一個年邁的老者或半大的準老漢,趕著一架平車兒,車裡鋪著墊子坐著老伴兒和孫子,那駕著平車的牲口十有八九是一頭驢子。驢子聽話,性格再綿軟的老漢,也能駕馭了。我們很少看到平車上套著一匹高大威猛的馬兒或高大騾子的。馬兒性子烈,火氣大,非車把式方子伯伯小眼哥之類是難以駕馭的。騾馬們天生是拉大車的。這似乎是上天的安排,這是騾馬的榮耀也是它們的宿命,毛驢車,毛驢車,這已經成了一個符號。小小平車註定是給驢子們準備的,這是驢子的本分也是驢子的使命。

驢子的親和力還表現在驢子的不世故,它絕對不會驢眼看人低。有事例為證。

十六歲的那年,我們幾個就被剝奪了上學的權利,上高中推薦沒我們的份兒。一頭撲進我的鄉村我的田野裡,說是小青年,其實還是少年一個。細細高高的豆芽身材,頂一顆發育不良的山藥蛋般的小腦袋。那天幹活是跟在犁地的牲口後面,朝犁溝裡抓糞。歇息的時候,好奇心的驅使,使我從悶蛋哥手中接過鞭子,我也要學犁地呢!悶蛋哥是使喚牲口的行家,他眯縫著眼,笑兒笑兒地說,學吧,學吧,早學早好,牛尾巴驢尾巴都是同樣得摸。

我隨即扶了犁,學了大人的樣子,吆喝了口令,駕-----後----馭-----嘚---手中也象徵性地揮動著鞭子,驢兒居然聽話的邁開了蹄子,讓我在黃土地上開墾了嶄新的第一犁。

帶著這樣的喜悅和小小的成就感,我又跑到方子伯伯停犁的紅棗馬兒邊,也試圖掌犁驅馬兒,因為那次全生產隊所有的牲口都集中犁地。

方子伯伯搖著蒲扇大的手掌,連連說道,可不敢,可不敢,小娃娃家趕馬兒,馬兒一下就張咧,馬兒張咧,那真害怕咧!

「張了」就是瘋跑的意思,不受約束的意思,肆意奔跑縱情衝撞的意思,我哪裡還敢接近那匹高高大大英俊漂亮的棗紅馬兒呀!

我又訕訕地走到小眼哥使喚的土黃騾子鍋鍋跟前,同樣徵求小眼哥的意見。小眼哥倒沒有為難我,把鞭子遞到我手上,說試試吧,看看騾子聽不聽話,可不敢真打騾子呀!我有些懼怕地扶起土黃騾子拉的那把犁,對著高大的騾子屁股喊道:駕——

這就是人類對牲口的命令,歇夠了,準備重新幹活兒呢,牲口理應聽從這樣的指令。這是天經地義合乎情理的事情,就如同社員們聽到生產隊長的一聲幹活兒嘍——的指令一樣,立刻行動起來才是本分啊!

土黃騾子鍋鍋無動於衷。對我的吆喝和口令充耳不聞,一條很漂亮的尾巴左右擺動著,扇打驅趕著周圍的蚊蠅。

駕——!我加大了吼喊的力度;

騾子依然不理不睬;

……..

我想起了手中的鞭子,何不在它身後炸一個響鞭,以示提醒和警告,還有督促的意思。

沒承想鞭子還沒收攏回來,騾子的兩隻後蹄猛地飛揚起來,啪——啪——地踢到了繩索和木犁犁身上,嚇得我丟了犁把落荒而逃。

……..

嗯嗯,要使喚騾子,再過十年吧。騾子嫌你還是個娃娃家……小眼哥淡淡地說著,臉上浮起一絲寬容的笑來。

原來,騾子也看不起未成年人呢。

不僅僅是這樣,騾子們這些大頭牯連老漢老婆婆姑娘媳婦家一樣看不起呢。他們哪敢靠近騾馬呀。

驢子不會這樣。

驢子是牲口裡面的草根階層。

那些年鄉村還沒電磨,磨麵是家庭裡一項重要活計,這重要活計家庭的主要勞力卻是不屑於幹的,磨麵的活兒落在家庭裡的老漢婆子娃娃婦女們身上。

通常是男人家把驢子拉進磨道裡,套好磨杆系好繩索,就下地去了。剩下婆子和娃娃們開始了大半天漫長的開磨。

無論是老太婆一聲蒼老無力的「駕——」還是娃子們一聲稚嫩尖亮的「駕——」對驢子都是起作用的,蒙了眼睛或不蒙眼睛的驢子就開始了永遠無盡頭的拉磨轉圈兒。它低著頭,聳拉著雙耳,柔順聽話地邁開四隻小巧結實的蹄子,把堅硬的磨道地面踩踏得嘚嘚有聲。

驢子似乎知道這是一項不同于田野裡的勞作,故而磨道裡的它少了在田野裡的許多麻煩或叫毛病,比如:抖動皮毛;比如噴個響鼻;比如無緣由地啼喚;比如放一串兒草屁……..就連撒尿拉糞蛋也略顯的少於往常。

驢子收斂著自己,也似乎約束著自己,就那麼安分守己規規矩矩也相對乾乾淨淨地拉大半天或一整天磨的…..

試想,換了騾子,換了馬兒拉磨行嗎?行動緩慢的老牛,在磨道裡扭扭搭搭拖拖拉拉一天的活兒這得幹三天才行,況且,一身牛虻牛蝨蚊蠅繞身的老牛也不適合幹這檔講究的活計,一天下來它起碼得在磨道裡放三泡長尿拉兩灘牛糞的。想一想那兩堆碩大的牛糞,熱騰騰蒸發著一團兒一團兒的熱氣,還不把婆子娃娃薰得暈死過去嗎?還不把新磨下的雪白的麵粉薰成草綠顏色嗎?

驢子對鄉村和土地的奉獻是無所不有的。

一次小夥伴叫銀虎的胖小子不知在哪拾了兩句兒歌,揚了腦袋在地裡大聲誦唱:

奸驢兒懶牛勤騾子,

騸了的馬兒背駝子。

…….

這荒誕兒歌恰巧被喜歡驢子的悶蛋聽見了,照著銀虎的臉蛋上就吐了一口,罵道:

噴——小子蛋子,敢罵驢子哩,你懂什麼驢子,驢子比你爹還強哩!

銀虎的爸是我們大隊的革委會主任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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